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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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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晚箫心中一突,面上仍掩饰得极好,疑惑道:“你说什么?”
  苏大富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她的伪装,叹气道:“你若真想知道这件事情,还请你如实相告。”
  梅晚箫吸了口气,却别开了眼,道:“你说的异乡人,是何处的异乡人?”
  “我的意思是,你是出生在梅花谷,还是半道去的梅花谷?”
  这话问得看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却一下正中要害。
  他虽不知道有些词汇,但梅晚箫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他问的是重生,还是穿越。
  “自我出生起,便在梅花谷。”她顿了顿,指示苏大富审视的双眼,道:“只是我与常人有异,生来便有记忆。”
  苏大富捏紧了桌布,手指紧握成拳,略微颤抖,但仍强自镇定,道:“什么记忆?”
  梅晚箫顿了顿,突然笑了,那笑里三分防备,七分嘲讽:“若我说是前世的记忆,你可相信?”
  “……”苏大富面色不改,手却越捏越紧。
  “你看,”梅晚箫耸了耸肩,作势要站起来,叹气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于是起身要走。
  “……我信。”却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梅晚箫略感意外,回眸打量他。
  却见苏大富原本清澈的眼里泛起细小的血丝,但目光咄咄,神情坚定,他道:“我一路跟着你,便是为了佐证这一点。”
  “……”梅晚箫感觉自己像个被耍的傻子。
  “我的父亲……”他顿了顿,别开眼,声音轻若鸿毛:“与你便是一处来的人。”
  梅晚箫几乎脱口而出:“他是谁?”
  “你可还记得,幽冥谷所托之事?”
  梅晚箫一怔。
  片刻,她失声道:“你……原来是幽月失散多年的儿子?”
  “……”苏大富胸间升起一股怒气。
  “不对,”梅晚箫又想起什么,皱眉道:“你娘不是天音宫主秦筝吗?”
  “……”苏大富胸前的一团怒气被这一箭正中要害,戳漏气了。
  梅晚箫深感唏嘘:“贵圈真乱。”
  “……”苏大富真是想打人。
  但是想想门外守着的那尊大神,自己出门又没带谭云,咬咬牙还是忍了,道:“幽冥谷圣女幽梦,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梅晚箫转了转眼珠,一思量,惊道:“这个渣男!”
  苏大富听不懂,到底也是疲于应付了,他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软塌上,叹气:“在潭州时,你曾问我,从何而来你所说的‘脑筋急转弯’,便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这就难怪了,梅晚箫最初还以为,苏大富也是异世之人呢。
  “就连西游记,”他垂眸,掩去眼中无限复杂,道:“也是父亲曾与我说过的。”
  “……”梅晚箫的嘴角抽了抽,道:“那你还非要缠着我说完。”
  自然是想套她话的把戏了。
  这个苏大富,奸诈狡猾无比,,梅晚箫不禁离他远了些。
  “但在我四岁之后,父亲便没了踪影。”
  “我娘是天音宫圣女,与他私会已是大忌,更遑论还生下了我,偷偷抚养。幸好那时,宫中长老与我娘私交极好,并未戳穿,只是一力劝阻我娘与父亲断了关系,就此回到天音宫,继承宫主之位。”
  “我娘自然不肯,执意要与我父亲在一起。”
  “那长老便在我们一家人的吃食中下了药,所有人都昏迷过去。”
  “待我醒来,已身在潭州。”
  苏大富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宇间毫无波动,甚至语气平平,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家事,又好似早已将此事温习过千万遍,结局了然于胸,无法再触动他伤感。
  梅晚箫一怔,却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她试探道:“然后呢?”
  “然后我父亲就此不知去向,等我再有他消息的时候,他已然变了个人。”
  他冷冷一笑:“前二十年,他叫做苏枫眠。”
  “离开雪川之后,”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他叫,苍肃。”
  苍肃。
  梅晚箫隐约觉得耳熟,突然想起什么,失声道:“苍肃,那不是……”
  “徽州苍绝山,苍绝宫主。”
  苏大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道:“幽冥谷托你寻找之人,与我要寻找之人,是同一人。”
  “……”梅晚箫觉得脑子有点乱。
  “当日幽梦让你到潭州找我打听消息,我便知她用意了。”苏大富道:“当年我还小,无力阻止我娘受人控制,不得已接任宫主之位,亦无力追寻,我的父亲到底被人送到了哪里。”
  “直到多年后,我方才追查到幽冥谷。但幽冥谷向来避世不出,我并无机会前去询问,等了多日,方才等到幽梦偶然出谷游历。”
  苏大富低低地笑,分明带着笑声,眼里却阴寒无比:“即便她带着面纱,但那眉眼,却与我父亲有八分相似!”
  “我娘枉自思量筹谋,当了宫主,却也不过是人的傀儡。费尽心机夺回大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找到我父亲,却不料……世上从不缺薄情之人。”
  这就难怪了。
  苏大富一直知道秦筝的想法,却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她,从不现身。只怕目的便是怕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圣女的名头一旦动摇,自然宫主之位也不保了。
  梅晚箫若有所思:“怪不得,在凤阳城的时候,你对秦宫主冷言冷语,一直说她认错人了。”
  剩下的自然不需再说。
  梅晚箫找到苏大富,解开他的谜底,让苏大富一下知道她恐怕与自己的父亲有所关联,这才提出以玄寒玉作为交换,要加入屠魔队伍,其实也不过是寻个由头跟着梅晚箫而已。
  再到后来众人攻打万刹门,梅晚箫被梅逐曦强行赶走,苏大富也假装不敌,后来更是称在长安有时事,也撤退了。
  然后便是现在了。
  梅晚箫心情复杂:“干嘛不早告诉我?”
  苏大富叹气:“只怕一早告诉你,你也不承认。加之当时与你并不熟悉,恐生了异端。”
  “再后来,我明察暗访,多方打听,这才查到苍肃头上。”
  “但又因他是我父亲,却表现得对一切毫无所觉的样子,我便有了大胆的推测。”
  苏大富目光灼灼:“如此,你便能将那纸条给我了吗?”
  梅晚箫不料真相竟是这般,一时有些愣怔,好一会,方才会过意来,自贴身的衣袖里取出锦囊,那锦囊中便放着那日的信纸,梅晚箫察觉到它的不凡,一直随身携带着。
  她随手递给他。
  苏大富见她如此大方,倒有些意外,刚想说什么,便见此人神色坦然,似乎丝毫不担心,随手便递出了至关重要之物。
  然后她说:“给你给你,反正你也看不懂,还跟我这么远。”
  “……”苏大富一口气哽住,不上不下,可以说非常想打人了。


第七十六章 疑影苍绝山
  半晌。
  苏大富神情微妙地看向梅晚箫。
  梅晚箫施施然喝了茶,伸出一只白净的手,笑眯眯道:“想看懂啊?一个字一百两。”
  “……”
  苏大富额角青筋直跳,强笑道:“我怎的不记得,梅花谷如此缺钱?”
  “梅花谷当然不缺钱,”梅晚箫眨眨眼:“可是我缺钱呀。”
  苏大富看着她,好一会,终于想起什么,恍然道:“你是想知道阴阳蛊的下落?”
  “……”梅晚箫目光复杂。
  苏大富讪笑:“这……那什么,你不是没问我吗?我这买卖消息的,怎么会主动透露风声。而且,我也是近日才……”
  但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索性停了。
  梅晚箫嗤笑:“做贼心虚。”
  “哎,”苏大富叹气:“虽说我有所图谋,到底也不曾加害于你,怎么说咱俩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不算。”梅晚箫压根懒得看他。
  苏大富知道她的脾气,倒也不恼,自顾自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我好不容易脱身,许多事情不能开口,否则必定惹事上身。我还好说,但若牵连到百汇楼,上上下下多少人,却是不敢冒险的。”
  他说得有理,梅晚箫也略有松动,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阴阳蛊在哪里?”
  她明里暗里也派过不少人去打探,但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君暮寒几乎是被软禁在行宫的状态,身上的阴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到时候既没有梅修远在侧,萧无声也内伤未愈,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大富并不意外她的问题,虽有所顾虑,但还是直言道:“或许你不知道,苍绝宫以毒术,蛊术,驱尸出世,当年在江湖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弄得人心惶惶。但他们虽有这些神秘的技艺,却从不轻易示人,也未听说有什么门人行走江湖作恶。”
  梅晚箫心中一动:“你是说……”
  苏大富点头:“在毒术,蛊术,驱尸这三样中,苍绝宫又以蛊术最为精通。”
  “这……”越是接近答案,梅晚箫反倒犹豫起来,她微怔,道:“也不能断定,阳蛊就在苍绝山吧?”
  苏大富却笑了,他摇头道:“苍绝宫原址不在徽州,是后来为了避开世人,迁移而去的。要知道,天下蛊虫,万变不离其宗,追溯其源头,却都来自于苍南。”
  苍南,一个传说之地,传闻江湖中九成以上的蛊虫,皆出于苍南。
  “苍绝宫,便是自苍南搬迁而来。”
  梅晚箫一怔,略有迟疑,道:“但也不能说,阳蛊就在苍绝宫……”
  “啧!”苏大富简直想扶额,这个梅晚箫,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一遇到关键的事情就谨慎得不行。
  梅晚箫冷眼看着他,这会多少也感觉出来了,这货就是在编排自己,让他们一行人去苍绝山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梅晚箫不得不跟他把话挑明。
  苏大富叹了口气,沉默良久,终于道:“若我说,我知道这蛊虫是如何到九王身上的呢?”
  梅晚箫捏着杯盏的手指顿时一紧,眸中微光乍现,她轻轻舒了口气,却还是摇头:“我不信。”
  “你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朝某个方向揣测罢了。”苏大富也摇头,叹气道:“此事确实超乎纲常,但……”
  他顿了顿,道:“但却是真实的。”
  “九王身上的蛊虫,自一出生便有了。”
  梅晚箫别开眼,并不说话。
  “如你所知,寒毒只是掩饰。”苏大富正色道:“若我再告诉你,颜贵妃本应终生无子嗣呢?”
  梅晚箫终于动容,皱眉道:“什么叫本应?”
  苏大富却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摇头道:“晚箫兄聪慧至极,我本不该多说,便就此收住话头。”
  梅晚箫心中惊涛骇浪,眸中惊疑不定,侧目看向苏大富,质问道:“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这便不是你该知道的了。”苏大富一转眸,便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丝毫没有刚才紧张的样子,他笑了笑,道:“我还指着这些东西养家糊口,将百汇楼发扬光大呢,怎可轻易告知你?”
  梅晚箫心知,再跟他磨叽也套不出更多话了,便叹了口气,道:“那纸条上写的,与你想法差不多。”
  苏大富顿时神色一紧,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写了如何破解长眠蛊,以及如果认得那些字,便去苍绝山一见。”梅晚箫道:“似乎对方也在寻找前世之人。”
  她这一句前世,像是触动了什么,苏大富一下子站起来,神色略微激动,气息不稳道:“什么前世?既来了此处,为何还要想着前世?前世债如眼前风,既已抓不住,为何还放不下执念?如此既回不到过去,亦留不住当前,更望不见将来,到底意义何在?!”
  梅晚箫一顿,但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只怕是在质问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中也有些叹息,到底不好说什么,也没有立场宽慰。
  她只好道:“我明白了,多谢你告知,不日我便会动身去苍绝山。你若有意一起,我便让人来此处告知你。”
  苏大富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抬眼时,已然恢复了初时的冷静,他似乎想笑,但扯了扯嘴角,只露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他索性放弃了,摆摆手,道:“我此行跟着你来,便是说服你与我前去苍绝山,还用得着问么。”
  “皇室的事……”梅晚箫盯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没告诉其他人吧?”
  苏大富又好气又好笑:“这等骇人听闻的秘辛,便是有人高价来买,我也是要仔细斟酌的,你倒好,白白听了,还来质问我。”
  梅晚箫也知道他眼下情绪不佳,摸了摸鼻子,耸肩道:“哦,那自然最好。那什么,回头我让人来找你。”
  说完,也不再看苏大富是什么反应,转身便出去了。
  流霜等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见她出来,抱拳道:“公子。”
  “嗯,我们回去吧。”梅晚箫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复杂:“流霜,你有父母吗?”
  流霜一怔,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发问,一时倒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回道:“生而为人,想必是有的。”
  “想必是?”梅晚箫略感诧异。
  “流霜从小跟着主子,不知父母是谁。”他无甚表情回道,显得波澜不惊。
  倒是梅晚箫,她微怔,有些不自然道:“抱歉,我……”
  流霜微微摇头,淡淡一笑。
  梅晚箫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不由觉得新奇,但到底也没有多问。
  出来许久,不知道君暮寒情况如何了。
  她心中一紧,加快脚步下了楼。
  如此,便一路畅通无阻,马车缓缓,裹挟着风雪,进了襄阳城。
  襄阳地处南边,甚少下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许多人都出来赏雪,孩子们穿得严严实实的,用少得可怜的积雪堆雪人。只是那雪实在太少,落在地上便化了,少许能揉成一小团的,也因为沾了灰尘的缘故,变成一团黑兮兮的冰块。
  但仍然不妨碍人们对雪的期盼和喜爱。
  大人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赏雪聊天,称来年是个好年,庄稼收成不错。不时招呼着自己家的小孩,让他们别跑远了,小心摔倒。
  梅晚箫一路看着,缓缓收回了视线。
  如此太平盛世,却不知来年是何光景。
  若长安有变,第一个遭殃的,只怕还是这些底层的百姓们。
  她叹了口气,朝中复杂的局势,眼前拨不开的迷雾,君暮寒的阴蛊,前世的谜底,苏大富的要求,江湖的混乱,均让她觉得头晕眼花,想了半天也是云里雾里,索性不想了。
  马车转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再由官道进入一处岔路口,最后停在高大雄伟的红木大门外。
  门口两侧是金碧辉煌,威武高大的石狮子,以及面无表情的侍卫们。风雪纷扬,梅晚箫不等车夫停好马车,便一个翻身,脚下一点,进了宫墙内。
  便是习惯了她诸多事宜的流霜,也略感意外,有些诧异地看向门内。
  但梅晚箫比他更快,脚下好似一阵风,眨眼之间,他便掠过重重迷雾,带着馨宁芬芳的气味尾随而来。
  “箫儿?”他轻声唤她。
  梅晚箫却一下扑进他怀中,闷着声音,低低道:“对不起。”
  君暮寒略感诧异,抬眼打量了四周侍卫一眼,见他们均沉默低头,不做回答,这才看向流霜。
  流霜微顿,上前跟在君暮寒身边,垂眸不做声。
  君暮寒便有些了然,看着挂在自己胸前当壁画的某人,突然失笑道:“赖皮鬼,快醒醒。”
  “……”梅晚箫被这个亲切温柔接地气的称呼雷得外酥里嫩。
  她脚下一顿,简直恨不得遁地而去,挣扎着想下来。
  但上去容易下来难,看着君暮寒温和的样子,却是个最不好相与的。梅晚箫在苏大富面前还能表现得运筹帷幄,一副算计的商人样。
  但在君暮寒面前,却直接溃不成军。
  她咬着牙,低声道:“放我下来。”
  君暮寒却靠近了她的耳垂,含笑带出温热的气息:“傻夫人,这时才想起拉开距离,却是晚了呢。”
  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第七十七章 满屋香意暖
  素色纱窗层叠,窗下及角落中放着炭火盆,窗扉微开,偶有的冷风似乎也不那么刺骨了。
  梅晚箫手足无措,挣扎着想下来,却睁不开他的力道。
  最后只得被他放在了床上。
  床榻绵软,蓬松清香。
  她垂眸,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脚上一轻。
  却是被人脱去了长靴。
  “我……”她一怔,倏然收回脚,道:“你做什么?”
  君暮寒握住她的脚踝,阻止了她退后的动作,眼里星光点点,光芒璀璨:“出去一趟,鞋袜湿了也不曾发觉吗?”
  他说着,动作极其自然地将她另一只长靴也脱了下来,手指灵活地翻动,便将洇湿了袜子也褪去。
  梅晚箫怔怔的,耳尖充血,鲜红欲滴。
  君暮寒却变戏法似的,从角落里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放在脚踏上,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脚掌,放入水中。
  温和绵软,温暖适宜。
  从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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