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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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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魔队伍的任务也到了尾声,各大门派自各个方向追杀万刹门余党,均传来好消息。所有人都还记得当初在武当的约定,此番谁贡献大,便能当武林盟主。梅逐曦与叶月舟此前的表现十分出彩,他们的离去,必然是少了两个劲敌,有人欢欣还来不及,更别提出声阻拦。
  梅晚箫舒了口气:“不出意外,可以过个好年了。”
  “喝点热茶。”君暮寒微微一笑,递上一盏热茶。
  梅晚箫接了,却并不喝,眼里难得有些复杂:“可你的蛊毒始终未解,若再次发作……”
  “放心吧。”君暮寒却不以为然:“短期内,不会发作了。”
  他这话有异,梅晚箫听得莫名,心中一动,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笑了笑,眸色冷且寒:“有人还需要我活着。”
  突如其来的阴冷,迫得梅晚箫也皱了眉。
  她不知道君暮寒为何会这样说,他也总是这样,许多事情并不对她说。纵然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过多忧心,但心中难免不悦,她却也不是爱追问的人,别开视线,不再说话。
  君暮寒是何等剔透之人,一下看出她的想法,失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低低道:“并非我有意隐瞒,此处不便,晚些时候告诉你。”
  梅晚箫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转而展开另一封信。
  却是冷长决寄来的。
  那日她看出君九州与冷夫人一样,均是中了长眠蛊,自然要跟冷长决也说一声,并告诉他,她要前去襄阳,正好与冷夫人休养的地方在一处。
  冷长决纵然恨不得立刻回到襄阳,却也不得不带领北冥教众人,继续追踪万刹门的余孽。
  此番来信,便是说万刹门余孽已然肃清,不日便可抵达襄阳。
  最后一封是苏大富寄来的。
  首先控诉了她一番,说走就走,也不等他一起,然后说自己很快也会来襄阳。
  梅晚箫莫名其妙,突然意识到什么,迟疑道:“这个苏大富,他也来襄阳干什么?”
  “或许你并未留意,”君暮寒却淡淡一笑,似乎早有预料:“这位苏楼主,其实一直在跟着你。”
  他不说梅晚箫倒不觉得,这样一提,连她也觉得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之前在潭州,是她主动找上门,打听玄寒玉的消息,苏大富提出要加入屠魔队伍作为要求,梅晚箫也以为他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后来与天音宫的纠缠也正说明了这点,甚至他还出手帮忙拿到幽月笛。
  这在情理之中,梅晚箫也没多问。
  但是后来,他明明跟着屠魔队伍去了漠北,却在不久之后便折返,言辞却含糊起来。梅晚箫也觉得,他本是买卖消息的门派,对武林盟主之位也明显无意,退出也算正常。
  加之他后来明显表示出,百汇楼也参与了朝廷党派,甚至还有支持的人选,梅晚箫便愈发深信不疑,他是有事方才与自己再次遇见。
  但这次,他尾随她来到襄阳,却并未给出理由。
  但若他不说理由,却也正常。
  梅晚箫并非他什么人,他自然不必事事禀报缘由。
  一如她问他为何知道那些明明是她前世的事情,他一直不说一样。
  梅晚箫来不及思虑太多,便听得内侍一声尖细长远的唱和:“九王驾到,速开城门!”
  车外热烘烘一片呼应。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却是到了襄阳城下。


第七十二章 小巷烟雨深
  君暮寒瞬间收敛神情,气质在片刻之间变得淡漠随意,那种梅晚箫在长安不期然遇见他时的贵气逼人,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切换得毫无隔阂。
  梅晚箫看得咋舌,果然皇家之人是天生的演员。
  两人整理好表情下车。
  “免礼。”他淡淡开口,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见到为首之人,带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微臣襄阳太守陈世平,恭迎九王大驾。”那人虽跪着,但眼角的余光却也在关注着君暮寒,感受到他的目光,忙殷切地自报家门。
  “陈大人请起。”君暮寒虚扶他一把。
  陈世平站起身来,官帽下的头发花白,一双眼睛略微浑浊,面上的皱纹堆积起笑意,朝君暮寒拱手:“有失远迎,还请殿下宽恕。”
  “陈大人年事已高,管辖偌大襄阳已属不易,怎可劳动你了接我?”君暮寒少不得与他应酬寒暄几句。
  梅晚箫百无聊赖地看向四周。
  两侧自然是重重包围的侍卫,再远一些是张望着看热闹的百姓们,更远的地方便是城中高楼拱桥,绿水青山,与长安的风霜雨雪完全不同,呈现出南边特有的景色。
  襄阳并非第一次来,但这次来的感觉,却是最为沉重的。
  梅晚箫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心中不安的感觉难以压制。
  君暮寒与襄阳太守终于寒暄完毕,带着府兵开路,仪仗队随后,将他们一行人迎入城中。
  襄阳是个好地方,物产丰富,风景秀丽,人情温婉。早年君九州也曾到襄阳巡视民情,皇家在此有个行宫,曾被用来秋猎、祭祀,以及避寒。
  只是君九州喜静,也不赞成铺张,是以只来住过一次,并且是微服出巡。这处行宫便闲置下来,只是定期派人打扫,分出一小支军队把守。
  君暮寒此行奉皇帝圣谕前来养病,仪仗队开路,太医随侍,禁卫军压阵,皇帝对他的关切可见一斑。
  虽然君九州并未明说这处行宫是赐给他的,也没提把襄阳给君暮寒当封地的事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这个九王的恩宠非比寻常,只怕受封也是迟早的事。
  即便朝中如今有太子把持,但他一左一右皆受到颜氏的牵制,军机要务,样样不得一人做主,朝中到底谁说了算,尚未可知。
  颜氏一族的声望如日中天,有心人看待君暮寒的目光都是不一般的,仿佛披上了一层明黄。
  君暮寒漠然面对来自周遭四处的目光,既不回避,也不回应,显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越是这种态度,明里暗里的打量便越是不会停止,想要攀附表心意的人也只会越发激进。
  但他长身坐在辇轿上,目光低垂而疏散,好似在看着前方,又好似什么也入不得他眼中。
  梅晚箫嫌麻烦,早就离开了他们,混在百姓人群中,远远看了君暮寒一眼,一时竟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就是那副面目。
  跟了一段路,她便觉得无聊,无声离开了人群,转过街角,在城中随意搜寻着街上的小吃。
  襄阳富庶,接近年关,百姓们也没有农事可忙,均忙着收拾院子,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大街上张灯结彩,街边小摊小贩笑得一脸喜气,热情地给来人介绍着自己的货物。
  再远一点的酒楼里更是人声鼎沸,许多富贵人家在宴请宾客,还请了戏班在对面的戏台子上唱戏。
  温软柔和的腔调,咬词不甚清晰,但带着南边特有的口音和腔调,余音绕梁,韵味自成。
  梅晚箫站在人群中,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般感受深刻。
  她是异乡人,亦是异乡人。
  此乡非彼乡,却不知何乡为家乡。
  她逛了一会,便觉索然无味,心中升起微妙的失落感,便随意买了点吃食,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长街小巷,逐渐幽深。
  天际升腾起蒙蒙的雾气,云雾翻涌,将繁华喧嚣掩盖在重重雨幕里。
  突然,她顿住脚步,猛地回头。
  小巷深深,空无一人,唯有屋檐缝隙中滴落晶莹雨珠,响起微小的回音。
  她失笑,心道自己也有心思这般敏感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跟着自己,却是想多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一路走,一路轻哼着不着调的歌,却是一首水调歌头。
  纵然此时既非中秋,也不到月圆,却最能表达思乡之情。
  梅晚箫倒没想那么多,只是突然想起,便哼唱了起来。
  她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索性散漫而行,绕了几圈路也不在意,一路走出小巷,抬眼随意看向四周。
  却见有人撑伞而立,笑意吟吟。
  油伞鲜红,衣袍如雪。
  此刻如烟的细雨,温婉的南城,均在身后远去,唯一鲜明的,便只剩下那人俊美无俦的脸,温暖如玉的笑,细致如画的眉眼。
  心里蓦地便觉得安定下来,即便置身阴雨绵绵的小巷,也如同见到春日和煦的阳光。
  “迷路了?”他笑。
  梅晚箫倏然回神,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轻咳一声:“随便走走。”
  他没有拆穿她,微微一笑,几步走近,将伞举过她的头顶,温声责怪:“纵然襄阳不比长安寒冷,但也已是隆冬,也不知买把伞。”
  “……哦。”她摸了摸鼻子,少见的没有反驳。
  他微顿,一下看出她些微的异常,一手揽过她的腰际,心头一荡。
  当真是纤腰不盈一握,楚楚风情不经意间最是动人。
  “怎么了?”他目光微迟,轻声耳语。
  梅晚箫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穿过浅薄雨幕,走过古旧拱桥,寒意散去,身周只余下两人交织的热气。
  她方才轻声开口:“君暮寒,你信前世今生吗?”
  君暮寒眸光一动,握住伞柄的手指一紧,但语气仍然不变:“信。”
  “你不信。”梅晚箫失笑,摇头道:“只是我问你,你才说信,是因为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这样一说,将原本疏离清淡的氛围也冲散大半,君暮寒笑了笑,也不否认,道:“那么你愿意告诉我吗?”
  梅晚箫微怔,与身旁之人肩并肩走了一段,方才垂眸,低声道:“让我想想吧,许多事情,我也在求证,未出结果,不便多说。”
  君暮寒仍是不变的温和从容,眼里的笑意毫无隔阂,他说:“好。”
  长街漫漫,红伞依依。
  …………
  襄阳这时节总是阴雨绵绵,梅晚箫闷在行宫整整七天,望着缠绵的小雨,裹着被子,靠坐在火盆前,打了个哈欠。
  桑柔抱着一件披风进来,拍了拍肩上的水汽,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纸,递给梅晚箫。
  梅晚箫勉强提起精神,展开信纸一看。
  然后翻身而起。
  “送信的人呢?”
  桑柔被她高兴的神色弄得有些莫名,回道:“在宫外等候。”
  “收拾东西,”梅晚箫扬眉道:“我带你去泡温泉。”
  正要进门的流霜正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抱拳道:“公子,请带上流霜。”
  梅晚箫略感诧异:“你也想去泡温泉?”
  “……”流霜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不接话,梅晚箫也不追问,道:“冷长决回来了,我要去一趟冷夫人修养的谷中,你告诉君暮寒一声吧。”
  流霜这才道:“主子不便出入行宫,心知公子不日便要出去,特让流霜随侍,护您周全。”
  梅晚箫正要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微微皱眉,转身看向流霜:“什么意思?”
  流霜却低下头,不再答话了。
  但话已至此,梅晚箫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九州居然是想把君暮寒困在这处行宫的意思!
  梅晚箫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口气提上来,梗得脖子都红了几分:“这也太……”
  她想说过分,但没有立场。
  何况此处人多眼杂,一个疏漏便有可能将莫须有的东西传递出去,再给自己和君暮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那日我在城中闲逛,不就是他来接的我,怎的如今就不方便了?”
  流霜抱拳,低声答:“便是因为那日主子行色匆匆,不曾知会下人便出去了,叫人好找一通,这才……”
  梅晚箫瞬间被定在原地。
  便是为了去找她。
  那日他一袭白袍,神色淡定自若,撑一柄伞,好似闲庭信步,却是行色匆匆,慌忙之下出行。
  这处行宫,明着说是让他治病修养,其实不过是君九州给他的一个金丝牢笼。
  怪不得,他是何等情绪内敛之人,却在来时表现出诸多不自然。
  但他一言不发,只默默承受,甚至不曾诉苦一句,只将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看。
  梅晚箫蓦然觉得心中一空,有什么东西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叫人心里既慌张又疼痛。
  “主子不愿人说这些给公子听,只让流霜转告公子,他身子不适,不便出行。”流霜补上一句:“流霜多嘴,请公子责罚。”
  梅晚箫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即便做错,也不关我的事,你让我罚你做什么。”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走一趟吧。”她转过身,黑沉沉的眸子里云雾涌动:“桑柔,你留下照看,我与流霜速去速回。”
  原本心里一丁点的雀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七十三章 惊人秘闻出
  上次到这个谷中,还是一片桃红,春日盛景,酒甜花深。
  此刻却是一片银装素裹,流风回雪,静谧幽深。
  流霜仍是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笔直地站在马车下方,看着车夫将凳子放在地上,便往前走了一步。
  他选的时机刚刚好,梅晚箫正挑开帘子,从车内出来。
  流霜便顺势伸出手臂,让梅晚箫搭着下来。
  冷长决带着几个随从,与他们前后脚抵达小院门口,高大的骏马打了个响鼻,马蹄在雪地里踩出一片雪雾,吐出阵阵带着白气的鼻息,显得风尘仆仆。
  梅晚箫与他对视一眼,均不多话,无言并肩向院内走。
  小院清幽,回廊并不算长。
  冷长决捏紧了指掌,脚下生风,两天两夜未合过眼,却未见一丝疲态,只觉得这段回廊无比漫长。
  幸而,再长也有走到头的时候。
  他看着梅晚箫推开了精致的雕花木门,心中不知为何,也被提了起来,好似有所感应,察觉此行绝非寻常一般。
  冷夫人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双手交握,平躺在床上,柔美的脸,紧闭的眼。
  冷长决屏退左右侍从,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看向梅晚箫:“晚箫兄,你信中所说,有医治的法子,可当真?”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却也难逃人情,是以有此问。
  梅晚箫知道,他不过是求个心安,便笑了笑,安慰他道:“自然。我已见过两人身中此蛊,有十分的把握唤醒冷夫人。”
  冷长决一顿,沉声道:“有劳你一试。”
  梅晚箫看出他心中有异,却也不多说,心知他心中忐忑,只是宽慰地笑了笑。
  随后便取出那红木盒,以唤醒梅逐曦的法子一般炮制,用在冷夫人身上。
  长而细的针尖,带着通体血红的蛊虫,无声无息,融入冷夫人苍白的指尖。
  片刻,梅晚箫收起银针,取了一小截白布,轻轻包住冷夫人的手指,转而朝冷长决道:“好了。”
  冷长决细细看着母亲,凝眉不语。
  “只是冷夫人沉睡两年之久,加之先前所用药物,或许要等上些时候方才苏醒。”梅晚箫一边收起物件,一边将脉枕放在冷夫人手腕下,细细把脉。
  冷长决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梅晚箫的动作,突然道:“当年人人皆称我娘是失足落水,吸水过多,方才昏迷过去。就连父亲请来的神医,都称她能留
  下一口气息,已实属不易。”
  梅晚箫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也不好出声,只得默默听着。
  “但我娘出身官宦,并非寻常江湖女子,言行举止从来稳重妥帖,即便出行,也总有贴身婢女随侍。”
  他顿了顿,声音无甚波澜道:“却为何失足落水?”
  梅晚箫自然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皱眉道:“或许,是巧合?”
  冷长决站起身来,眸光沉沉,神情冷漠:“她的侍女无故从不离开她,且那是冬日,分明才下过一场雨,新雪浅薄,何故底下人说她是去赏雪。”
  “即便侍女照看不周,离开片刻,却为何拖了一盏茶时辰,方才出来?”
  他一问接一问,目光清亮,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梅晚箫在滁州初见时,便见识过此人的美貌,幸好也产生了些抵抗力,这才没有失神。
  她收回视线,叹了口气,道:“可有细细查问过那名侍女。”
  却不料冷长决突然冷笑一声,寒声道:“偏就是这名至关重要的侍女,在我娘昏迷后,就此人去楼空。”
  梅晚箫一怔。
  “并非……人去楼空。”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来。
  两人瞬间回过头,看向来处。
  却是冷夫人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纵然岁月在她的眼尾留下痕迹,却也难以掩盖曾经的盖世风华,一双美目清澈见底,此刻却带着几分恨意。
  “娘!”冷长决倏然起身,双手扶住冷夫人。
  冷夫人闭了闭眼,眸中泪光点点,伸手紧紧握住冷长决的手,颤声道:“决儿……”
  梅晚箫看她醒来,也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告辞。
  毕竟君暮寒还在行宫等着她,加之冷长决虽然视她为朋友,但别人家里的事情和秘密,还是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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