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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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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霜稍作犹豫,但还是起了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梅晚箫:“王妃……”
  “再这么叫我,我就立刻收拾东西回梅花谷。”梅晚箫的表情阴测测的。
  流霜默了默,改口道:“公子,主子让我来找您的。”
  “什么事?”梅晚箫的表情略显不耐烦。
  “这……”流霜神情犹豫。
  梅晚箫挑眉道:“有什么直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爱说不说。”
  即便是流霜,也能听出她话中的异常,更别说从小对她了如指掌的梅逐曦了。
  他扬了扬眉毛,抬手倒了一杯热茶,道:“阁下请直言便是。”
  “主子让流霜转达,”流霜垂眼,面无表情道:“在御花园乃是事出有因,逢场作戏,还请王妃记得那晚大帐中,在床上所言。”
  梅晚箫:“……”
  梅逐曦:“……”
  很好,君暮寒,即便你是事出有因才和那个临月公主卿卿我我的,我特么也不打算原谅了!
  梅晚箫咬牙,冷冷道:“你回去吧,叫他不必担心。既然费尽心机要拉梅花谷下水,如今目的已成,便不必多做担心了。”
  流霜一怔,似是未料到是这样相反的结果,道:“公子,主子并非……”
  “行了,”梅晚箫略感烦躁:“你出去吧。”
  “是。”流霜顶着梅逐曦与叶月舟二人不停扫视的目光退下了。
  然后临出门补上一句:“流霜在门外恭候公子回城。”
  ……真好样的,不愧是君暮寒的手下,同样的脸皮厚的作风。
  待到流霜关门出去,梅逐曦方才收起从容的笑容,玩味地看向梅晚箫:“我的好弟弟,不给哥哥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梅晚箫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在床上坐下,面无表情道:“君暮寒发现我的身份了,就这样。”
  “啪!”梅逐曦拍桌而起,俊眉紧拧:“梅晚箫!”
  这下是动了真怒,这面目表情简直与盛怒之下的梅修远相差无几。
  梅晚箫这才有些讪讪,目光躲闪道:“关我什么事……他眼睛那么毒,我总不能把他弄瞎吧。”
  “箫儿,”平日总是温和的叶月舟都微微皱眉,他轻声道:“事关重大,开不得玩笑,你便说出来,让我们知道,也好助梅花谷脱身。”
  “哎,”梅晚箫叹了口气,站起来,颇有些无言:“你们以为我想招惹麻烦上身吗?”
  “朝中局势愈发紧张,当日君暮寒说寻找阳蛊而去,我便没有多想,带着桑柔,原想到长安游历,谁知便在大街上遇到了君暮寒。”梅晚箫皱眉道:“不出半日,我便被皇帝派人接进宫中,事情紧凑,如何有时间周旋?何况即便江湖与朝廷从未有所关联,但说到底还是皇帝的天下,武林人士的功力再高深,终也不过是双拳难敌四手。”
  她再简单讲了秋猎的事情,在得知皇帝昏迷过去,人事不省的事情之后,梅逐曦与叶月舟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既如此,皇帝是执意要将梅花谷与九王绑在一起了。”梅逐曦微微皱眉,眼中仍有些责备:“有些时候,不要冲得太快。此事你若能只治皇帝便罢,若不能,只怕要惹来祸端。”
  叶月舟点头:“你哥与我看法相通。京城看似繁华平静,内里其实一片污秽。皇帝既执意防备九王,只怕是对他身后的势力忌惮过深,你被他指给九王,防备的意思却是要大于警告。”
  “你既然已经被迫踏出这一步,便必须要谨慎行事了。”梅逐曦神色稍缓,眼中有些疲惫:“事到如今,也只能通知谷中。”
  梅晚箫耸了耸肩:“其实本质上也没没有多大伤害,若真的瑞梅花谷百害而无一利,我这边通知桑柔回去。”
  “不得意气用事。”梅逐曦一口打断她,皱眉:“既然已经答应九王,便不可反悔,否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我们梅花谷?”
  左不行,右也不行,梅晚箫被他弄得有些毛了,也皱着眉,低声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梅逐曦看着她,叹了口气,只得道:“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与谷中斟酌再说。”
  梅晚箫看着他,忽然又看到桌上的木盒,心绪一动,想到了什么,突然吸了口气,想笑,但是又压制住了,狰狞的表情倒弄得梅逐曦莫名其妙。
  “哥,表哥,我不跟你们说了。”梅晚箫一把抓过桌上放着长眠蛊的红木盒,扬声道:“我要回去了,回头再联系。”
  她说着,推开门便往外走。
  难得的是梅逐曦竟然也没有说阻拦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梅晚箫始一出门便被流霜给拉住了衣角,他言辞恳切,表情慎重:“公子,主子真的是有苦衷,还请你不要误会于他。”
  “啧,你还没走呢。”梅晚箫叹气,也知道他不容易,便道:“我知道了。你家主子在哪,可有与你一同前来,带我去见他吧。”
  流神色一松,忙道:“主子也来了,只是不便现身,你随我来。”
  他说着,脚下连点,一袭深色衣物,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梅晚箫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他的脚步。
  夜风阵阵,吹动婆娑树影,卷起阵阵寒意。半弦月低垂,风中薄凉之意更甚。
  远处魅影翩翩,那人长身站在月下,眉目精致如画,笑容浅浅入心,嗓音温软如玉:“箫儿。”
  梅晚箫脚下一点,堪堪在房顶站住,叹气道:“大半夜的,什么事?”
  君暮寒敏锐地听出她话中的疏离,却并不揭穿,仍是好脾气道:“这么晚了,怎的一个人出城?叫我好找。”
  “找我做什么?”梅晚箫不咸不淡地笑了笑:“反正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一有风吹草动,你便知道了,何必这么大阵仗。”
  她话中有刺,君暮寒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他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软着声音道:“可是因为临月的事情?”
  梅晚箫别开眼不说话。
  他失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秋猎之时,我便与夫人提前说了,无论我做任何事,你一定要相信,君心悦之,唯你一人。”
  没错,是说过,梅晚箫当时还挺感动来着。
  她皱着鼻子:“若我当时知道你这‘任何事’当中,还包括出卖色相这一条,说什么也不会被你蒙骗。”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然知道了。
  恐怕不止是她进宫之时便有流霜跟着了,只怕在她的院落四周,除了有来自皇帝以及外人的眼线,还有君暮寒一早便安排好的暗卫。院中一有风吹草动,他必然第一个知道,也包括她进宫面见颜贵妃之事。
  甚至于后来遇见他与临月公主神态缱绻,言谈甚欢之事,君暮寒也都知道。
  但其实梅晚箫心中何尝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猜测,古装宫斗剧看了那么多,没吃过猪肉也还见过猪跑呢。君暮寒的为人如何,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之事当时的情景着实让人生气,梅晚箫又不愿意放下面子承认罢了。
  君暮寒自然也知道这一层,是以并不再多做解释,只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神色温和,低声笑了笑:“那夫人便当做我是蒙骗你吧,最好能一直蒙骗住你,将你真正娶进门才好。”
  又来了又来了。
  梅晚箫最受不了他软着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没羞没臊的情话。
  到底不能拿他怎么办,这件事情只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加之眼下并非打情骂俏,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也只得叹了口气作罢。
  “对了,”梅晚箫突然想起什么,轻轻推开他,正色道:“你可知皇上中的是什么毒?”
  君暮寒微微摇头:“这几日我日日入宫,表面上于临月交好,每日也都会先去天一宫看看皇上,但都没有看出异常。这毒药此前我并未见过,症状也甚为奇特。”
  “那你有没有想过,”梅晚箫一字一顿,目光如炬:“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毒药呢?”
  君暮寒一怔,星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梅晚箫便顿悟,原来他早有怀疑。
  ……妈蛋君暮寒,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想着,又在他头上记了一笔。
  但还是接着道:“今日我一出宫,便收到桑柔的消息,说我哥在屠魔队伍中毒昏迷,让我前来查看。我仔细看了,却意外发现他并非中毒,乃是中蛊。”
  “而他的症状,与皇上一般无二。”


第六十九章 东宫正位时
  君暮寒神色一变:“逐曦兄如何?”
  倒难为他首先想起问候梅逐曦,就连君九州被人行刺受伤之时,也都未见他有这边关心在意。
  梅晚箫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也并不打算直言,只是道:“已经没事了。”
  她说着,拿出手中一直捏着的红木盒子,道:“这边是长眠蛊,想必皇上一定中的是白蛊,只需再引入红蛊,即可解去昏迷之相。”
  君暮寒看着那盒子,若有所思。
  “可要我进宫一趟?”梅晚箫叹了口气,心想无论如何,君九州始终是君暮寒的父亲,他既无意皇位,又不愿朝中局势因此混乱,影响百姓,自然还是要治好君九州的。
  君暮寒却神色淡淡,眸光微动,仿佛在沉思什么。
  良久,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梅晚箫的手,低声道:“箫儿,有些事我不曾与你细说,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世上还有那般黑暗污秽的东西。只是我更不愿你以身涉险,我知你虽事事不挂在心上,但在大是大非之上,从来立场分明,愿意奉上自己一份力量。”
  “但是。”他话锋一转,一双星眸带着子夜里的寒凉,声音浅薄淡漠:“你可曾想过,皇上那日中箭,为何那般容易?”
  梅晚箫一惊。
  君暮寒不说便罢,她还真没有注意到其中的蹊跷。
  君九州是多么谨慎的人,何况一开始围猎之时,他的身手有目共睹,一箭便猎杀了一头雄鹿,是何等的威风与霸气。
  却为何会中了刺客的箭?
  即便暗箭难防,但那箭却不是活的,乃是放置在树上的几个机关而已。那机关虽精巧,但至多也不过每个有三发羽箭,皇帝真的就看不出方位吗?
  是混乱中过于慌乱吗?
  还是他过于疲惫,难以应付?
  “秋猎那日,光是明面上的禁卫军,便全是精锐。莫说是几支流箭,便是唐门的霹雳弹,恐怕也难以近他身。”君暮寒接着道:“更别提皇上身边常年跟着的暗卫,他们从不出现,但又无处不在。以那几支威力一般的暗箭来说,拿下它们,实在绰绰有余。”
  他越说,梅晚箫心中便越是清晰。
  她不曾涉足朝堂,看不出其中深浅,君暮寒却不一样。他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梅晚箫心念一动,试探道:“难道是……有意为之?”
  君暮寒淡淡一笑,眸光浅浅,并不说话。
  竟然是一副默认的姿态。
  只是君九州为何要这样做?
  秋猎在大陌人眼中,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他却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草草结束?又或许,正是因为秋猎的重要性,才减少了别人的怀疑,想不到这个层面上来。
  但话又说回来,他身为大陌皇帝,谁人会这般推测他?
  他到底是故意受伤给刺客看,欲情故纵,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梅晚箫越想越心惊,眉心微皱,刚想说什么,却见一道黑影冒着月色前来。
  却是流霜。
  他双脚落在地上时毫无声音,俯身行礼时,也未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轻功已然登峰造极。
  “主子,宫中密报,皇上醒了。”
  梅晚箫一顿,与君暮寒对视一眼。
  流霜接着道:“但气息微弱,太医束手无策,称皇上看似略有起色,实则愈发危险。后宫妃嫔与公主们已经守在殿外了,诸位皇子也在往宫内赶,颜贵妃传诏,请所有亲王入宫。”
  竟然是一副要立遗诏的架势。
  不日前,君九州还精气神皆佳,毫无老态之相,不过短短一月,竟然情况急转直下,这转折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但君暮寒却例外。
  他仍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开口道:“那便回宫吧。”
  若非梅晚箫刚刚听了他那番质疑的言论,只怕也要说他一句心大了。
  毕竟自己的老爹出了这样的情况,他却仍能淡然处之,真可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
  但现在,她心中却也有了疑影。
  “我也去看看。”梅晚箫看向君暮寒。
  他微顿,看出她有所打算,也不多言,只微微点头。
  …………
  是夜,皇宫上下一片灯火通明。
  皇帝的寝宫天一宫外,跪着乌泱泱一大群人。
  前面是神情肃穆的亲王、皇子,目光凄凄的公主。
  中间是掩面而泣,呜咽不止的后妃。
  最后跪着文武大臣,朝中元老。
  梅晚箫与君暮寒两人从城外归来,早已错过开启城门的时候,一路运转轻功,方才堪堪赶上。她虽身为一介草民,但好歹与君暮寒是有婚约的人,纵然“男子”的身份尴尬了些,但皇帝之前对她的荣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因此众人她的到来也不算意外。
  是以她此刻与流霜远远跪在外侧,只勉强看得清内圈的情形。
  突然,脚步声响起,天一宫的大门缓缓打开。
  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来处。
  颜贵妃身着一袭颜色极淡的浅蓝宫裙,面容憔悴地在宫女的搀扶下现身,低声道:“看来诸位都到齐了。皇上醒了一会了,此刻正在更衣,请稍候。”
  听这意思,君九州居然还想当面交代后事?
  梅晚箫若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还真的要以为皇帝要驾崩了,以他那强势至极的性子,若要做出这些事情来,也并不意外。
  她却从未想过,要去质疑君暮寒的话。
  到底这些只是君暮寒的推测,她却那般笃定地信了,甚至以此为依据,做了良多推测。
  此刻谁也无心想太多,均放缓呼吸,收敛神色,静静地跪在宫门口。
  太监特有的尖细唱和声响起:“皇上驾到——”
  不过几日时间,君九州的神情就变了个大样。
  之前总是精神奕奕,锐气内敛,天威不可侵犯的样子,此刻却是一脸病容,面色苍白无比,脸颊两侧已经全部塌陷下去,就连走路也要人一左一右搀扶着。
  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看向跪在脚下的众人,一开口便是一连串沉重无比的咳嗽,许久方才平复了些微。
  “朕……”他顿了顿,目光有些涣散,但仍勉强道:“今日尚有些精神,恐一去了之,身后事不得善终,便让你们来,做个交代。”
  这样交代后事的口吻,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是听不懂的,是以纷纷面露悲戚,更有人开口宽慰,说皇帝福泽深厚绵长,自有上苍保佑一类的话。
  君九州默默听了,并不回应,也没有显得不耐烦,有些涣散的目光一一扫过场内各人。
  他再次沉重咳嗽了片刻,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立,只得勉强靠在搀扶他的太监身上。
  “朕,”他呼吸沉重,艰难喘息道:“要立太子。”
  此言一出,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后妃一下子都停止了哭泣,前排的皇子们均是神色一顿,大臣们便没有那么多掩饰,纵然觉得悲切,但也在意料之中。
  “不知皇上有何打算?”开口的却是户部尚书,这是支持四王君暮阳的。
  “臣等必定照皇上圣意,拥立东宫,尽心尽力帮扶。”这是兵部尚书,颜将军的同僚,一根筋地支持君暮寒,虽然他本人只是一笑了之。
  “请皇上示下。”支持六王君暮云的礼部尚书开口道。
  君九州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完,垂下的目光缓缓落在站在最前面一排的皇子、亲王们身上。
  大陌皇室子嗣的排名中,也包含公主,比方大公主,二皇子,这样的排名。
  君九州共有九个儿子,六个女儿。
  九个儿子中,年纪大的,诸如四王、六王、九王之辈,小的却还只有几岁,甚至刚刚学会走路。其中四王却是所有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他前面是三个公主。后面又过了一个公主,六王君暮云方才出生。
  只是他待人待己,均十分严格,资质平庸的儿子们,一概很少谈论起朝事。从他的九个儿子,却只有四王和六王得以上朝旁听这件事来看,便可见一斑。
  君九州一向身体康健,纵然从前君暮阳与君暮云私下里暗潮汹涌,却都没有做得太过分,毕竟皇帝手眼通天,若是动作大了,不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便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如今却一下子变成这样,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纵然如此,很多人都还是隐约心怀期望,想听到一个意外的结果。
  四王君暮阳面沉似水,暗中捏紧拳头,却是跪的最虔诚的一个,额头都抵到地上。
  六王君暮云面上更多是沉痛,令他温和的气质染上一层悲悯。
  君九州气息颤抖,声音越发低微:“朕自即位来,凡军国重务,民生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夙夜兢兢,仰为祖宗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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