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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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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终于有人献身,青蔓也看清了来人,却正是武林几大门派的为首者。
  梅逐曦、叶月舟、听尘、周重华、苏南乔赫然在列,他们均带着门下精锐弟子,此番接应青蔓的并非教中功力上乘的弟子,岂是他们的对手?
  追杀他们的是官兵无疑,但为何大门派的人竟在此蹲守,有这么巧吗?
  青蔓心思电转,骤然想通什么,不由鄙夷笑道:“不想你们自诩白道大门派,竟同官府勾结!”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拖延时间了,想着或许能有其他出口。
  但已经是枉然,此刻拖延得越久,后面的追兵便来得越快,而他们,已经没有了援军。
  听尘一路追踪她而来,听得这话,不由道:“邪魔作恶,滥杀无辜百
  姓,人人得而诛之!”
  青蔓尚来不及接话,左右两侧便响起阵阵马蹄声,却是官府的骑兵到了。
  江湖人士纵然有内力傍身,却也到底不敢与朝廷正面敌对,否则这般声势浩大的军队,这样四面楚歌的境遇,谁能抵挡?
  青蔓不能,是以在士兵们的冲杀声响起之时,身负重伤的她终于难以为继,手中长剑脱手,昏厥过去。
  是以她也不知道,各大门派的人牵引着局势,假意追赶万刹门的人,实则是故意放走几人,再派人跟踪去向,寻找万刹门据点的意图。
  待到阵型收拢,除了刻意放走的几人,其他人都被四面包围之后,官兵里策马走出一人,却正是凤阳城都尉,常峰。
  “感谢诸位江湖英雄好汉,不拘小节,鼎力相助。”他右手握刀,左手包住右手,抱拳致谢:“在下铭感五内,心生佩服!”
  其他门派都不便作答,虽然此次他们默认了与官府协作的事情,但那也是有梅花谷在其中调停的结果,要说与官府正面的接触,他们既觉得上不去台面,也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
  梅花谷身份微妙,虽然身为江湖门派,却从不与任何人结怨。虽然谷中二公子与九王订婚,但从不表明任何立场,也未参与这次的协作。
  是以只有梅逐曦出面,他道:“不必客气,只待追上前面那几人,便可找到万刹门在凤阳的据点,届时也能还凤阳百姓一个清净之所。”
  常峰应承两句,面上带起笑意:“我已派人去追,但还需诸位英雄相助。”
  梅逐曦点头,率先运足轻功离开。
  余下的人也纷纷追随他而去。
  常峰舒了口气,招来一个下属,低声道:“地上那个重伤的女子名叫青蔓,上头指名要的,带回去养着,关进大牢,伤好之后问话。”
  “是。”
  “京都来的贺章大人呢?”他问。
  下属答:“回大人,贺大人扮作您的亲兵,已随那些江湖人士追过去了。”
  常峰点头:“他要怎样便随着他,知府大人与四王爷颇有渊源,此人定不能得罪。”
  “是。”
  简单交代几句,常峰策马继续追赶。
  一行人追赶万刹门逃亡的教众,如同群狼逐马,不消片刻便迎头赶上。
  万刹门的人何尝不知道不能暴露据点所在,但那只是清醒的时候,如今性命受到威胁,余下的又只是底层的弟子,哪还顾虑得到这些,只顾一味逃命,寻求帮助。
  万刹门的据点便在临海的一处镇上,镇子里甚至还有正在晒渔网的百姓,官兵经过,马蹄声声,吓得所有人都躲进屋内,紧闭门窗,悄悄从缝隙里观察。
  也幸好万刹门选的位置是镇上最偏僻的一处所在,待他们追来,那个小小的庄园便被迅速捣毁,其中唯一能上的台面的管事者,也不过在叶月舟手底下走过十招。
  常峰大喜过望,忙朝梅逐曦道:“多谢诸位豪杰,此番助朝廷剿灭魔教据点,实乃大功一件,还请诸位随我一同回凤阳享用庆功宴!”
  他倒聪明,没有说“论功行赏”这样让江湖人士心生不快的话,字面上来理解,也不过是邀请他们回去吃顿饭之类的。
  梅逐曦与叶月舟对视一眼,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听尘率先开口:“阿弥陀佛,救苍生于水火,乃我派教条之一,不敢居功,庆功宴便可免了。”
  常峰微怔,片刻,笑道:“出家人不喜这些,在下也不勉强。”
  “我派女子居多,出行不便,便也不去了。”说话的是苏南乔。
  常峰识趣道:“天音宫女子不与俗世打交道,是我冒昧了。”
  “我等本为江湖中人,不便与官府有过多关联,想必这个道理,常都尉不会不懂。”周重华皱眉道:“武当便不去了。”
  五大门派,便已有三个不去,剩下梅花谷与唐门,却又态度暧昧不明。
  场面一时尴尬,常峰词穷,正绞尽脑汁想着什么,突听得一道声音自士兵中传来:“哼,你们这些江湖草莽,请你们吃饭是看得起你们,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声音十分陌生,但常峰却知道,这是那位贺章大人带来的随侍。京中四王身边的人,必然不会这般冒失,想必是有人授意。
  果然,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变色,许多弟子面上都浮起一层怒色。
  但苏南乔、周重华之辈却都没有阻拦,显然也是对这种说法极为不满。
  瞬间两方人马拔刀相向,尚未来得及动手,常峰便听贺章大声喝道:“大胆!来人,拿下这些作乱造反的江湖匪类!”
  但他从未入过江湖,从前最多陪在君暮阳身边追杀过君暮寒,何曾知道这些江湖人士的厉害之处。
  常峰原本的计划是将这些人骗到凤阳城,再派人把守住城门,便可尽数拿下。
  不料这位贺章大人看似精明,此番仗着军队撑腰,却是托大了。
  果不其然,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四周便轰然响起阵阵炸雷声。
  与此同时,浓重的烟雾席卷而来,原本阵型整齐的士兵纷纷掩住口鼻,眼泪鼻涕瞬间控制不住,呛咳声不止。
  常峰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要遭。
  果然,在烟雾散尽之后,四周哪还有半分江湖人士的影子!
  …………
  远离凤阳城的一条小径上,马车徐徐滚动车轮。
  梅晚箫咬着一截鱿鱼干,若有所思:“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个常峰没安好心?”
  君暮寒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含笑道:“凤阳知府曾是四子的伴读,若我这点警觉都没有,未免可笑。”
  “那你是要倒打一耙咯?”梅晚箫挑眉。
  君暮寒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却并不接话,转而道:“看天色,逐曦兄他们也该追上来了。”
  梅晚箫见他不说,便也不问,自顾喝了口水,看着漫天红霞,昏昏欲睡。


第四十三章 君心深似海
  京都长安,巍峨宫墙高耸,禁卫军把守森严,明黄灿金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彰显出无上的华贵尊崇。
  君九州坐在御案后面,手边堆砌着高高的奏折,左手翻阅,右手朱笔轻点,一目十行,字字精简,很快便批完一本。
  皇帝喜静,宽敞华丽的御书房内极为安静,纵然随侍的太监宫女不在少数,进出递送茶点竟也没发出声响,个个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大意。
  君九州批阅奏折的速度很快,不多时,桌上就是小小一堆了,被太监整齐地收纳码放在一起,见他正好批完一本,端起茶盏啜饮一口,便不失时机道:“陛下,四王爷在殿外候着,听说您在批阅奏折,不好打扰,等了有些时辰了。”
  “哦?”君九州略一挑眉,他年至不惑,但胜在养尊处优,深居皇宫,是以面上看不到太多皱纹,只是眼尾有些细纹。天家子孙,后宫妃嫔都是精挑细选,代代培养下来,君九州的面相十分俊逸,他少年称帝,几十载岁月的沉淀,显得愈发气势迫人。
  君九州放下茶盏,让人收了笔墨,道:“传他进来。”
  “是。”
  君暮阳恭谨地低头进来,拂开宽大的衣袖,长揖到底,伏跪在地上,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君九州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道:“起来吧。”
  君暮阳依言起身,谢恩的话尚未出口,便听得君九州漫不经心道:“这几日你在内阁,跟着朝中大臣熟悉朝政,可有收获?”
  君暮阳心知君心难测,但君九州的语气平常,问话也并不突兀,故此他即便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异样,但还是一一作答,中规中矩,既不对政事妄加议论,也不站在高处评价他人。
  “嗯。”君九州不冷不热地应了声,见宫女端上茶来,便道:“站着干什么,坐。”
  君暮阳略松口气,转头在椅子上坐下。
  “除了这些,还在忙些什么?”君九州看似随意地挑了个话头,顺手拿过一旁尚未批阅的奏折翻看起来。
  他语气平淡随意,但君暮阳却不敢大意,今日是君九州召他进宫,要知道父皇平日忙于朝政,可是极少得出空与他这般闲话家常。
  他心思电转,瞬间想到近日朝中纷纷议论的凤阳城一案,心中暗暗心惊,庆幸派去的贺章并非他明面上的力量,想来父皇并不知道他也参与其中,不过是出言试探罢了。
  “回父皇的话,”君暮阳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回道:“下朝之后,儿臣便去内阁听取大臣们的指导,待他们散去,儿臣便回府,温习圣人书卷,闲来对弈,或听听趣闻。”
  这回答中规中矩,既不夸大,亦不平庸,挑不出什么错处。
  君暮阳自然不是忙这些,但他久居京城,混迹于文武百官之中,甚为清楚自己父皇猜疑的心思,是以揣度着君九州的心思答。他心知皇帝年过四十,立储的事情只怕过了年便要被提上日程,即便他早就出手铲除异己,但在君九州面前,自然不能显露出分毫。
  如今只得好生养精蓄锐,收敛锋芒才是。
  却不料君九州将茶盏不重不轻得往桌上一放,轻哼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倒清闲。”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褒不贬,不上不下。
  君暮阳有些回过味来,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儿臣怠惰。”
  君九州摆了摆手,不置可否,接着道:“你在长安如此安逸闲适,你的九弟却是个闲不住的,与江湖人走得近,前些日子还立了大功,破了凤阳城一桩百人命案。”
  君暮阳筹谋布置,等的就是这件事。
  今日太监总管派人来传话,说君九州召他进宫,进门前尚且揣度惴惴,如今听到他这番话,心中总算有了谱。
  君暮阳笑了笑,面上一派兄友弟恭的和谐表情:“九弟自小没养在宫中,儿臣幼时曾羡慕他可纵情山水的日子。如今时光飞逝,许久不与九弟相见,他已能这般独当一面,为父皇分忧了。”
  这番话说得极富技巧,原本是一番好话,但落在生性多疑的君九州耳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没养在宫里,君暮阳说是纵情山水,何尝不能理解为培植自己的势力?
  独当一面、为君分忧,这样的话,即便是皇帝亲口说出来,都未见得是多大的褒扬,加之皇帝逐渐年老,即便大臣尚未敢开口,他心中也自有立储的揣度。
  君暮阳只要稍稍煽风,便能将话题引向禁忌的方向。
  但君九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对于这个儿子的旁敲侧击,他只当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既不点评,也不回应。
  简单说了两句,君九州便再度拿起朱笔,淡声道:“行了,朕召你来也没什么事,不过与你闲话几句。天热,你母妃近来身子不甚爽利,你去看看她吧。”
  “是。”君暮阳便起身告退:“多谢父皇。”
  待他下去,君九州抬起的朱笔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再度放下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心急。”
  他身边跟了多年的太监总管姜明极会察言观色,见君九州如此,心知他有事要吩咐,当下屏退左右,自己亲自取了茶盏,给他斟了茶,道:“陛下这折子也批了许久了,喝点茶润润喉。”
  君九州无可无不可地瞥了他一眼,指尖在奏折封面上敲了敲,突然道:“凤阳的人回来没有?”
  姜明心神一敛,低声道:“回陛下,已至长安,并呈上密函。”
  君九州倒是对这个太监总管极为信任,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说什么?”
  姜明顿了顿,站得近了些,低声道:“此番平定凤阳城中的一个江湖匪类的据点,凤阳知府与都尉出力不少。”
  君九州的记忆力很好,他略作沉吟,问:“凤阳知府,朕记得年纪轻轻,曾凭一己之力,中了榜眼?”
  “正是。”姜明答道:“这位知府大人原本出身寒微,但却凭着一股子冲劲,考上秀才,过了秋闱、春闱,一举拿下榜眼之位。同期的状元郎也不过险胜,后来被贤妃娘娘说了一句,四王殿下还缺个伴读,陛下便恩准,给了四王殿下当伴读,出入上书房,随侍左右。”
  君九州有了印象,点头道:“如今数年过去,四儿无需伴读,他亦分得官职,做了知府了。”
  姜明颔首应是,赞了几句皇帝记忆好之类的话云云。
  君九州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倏然道:“方才四子的意思是,九子出力甚多?甚至是他提议官府与江湖人士一同协作的?”
  这话多少带了揣度之意,姜明混迹禁宫多年,是何等有分寸之人,是以并不出声。
  “但他一介病弱之躯,何曾有心力做这些。”君九州微微摇头,倏然转头看向姜明,声音压得极低:“六子……如何了?”
  好端端的,怎的提起六王君暮云了?
  姜明心中微惊,但面上并不显露分毫,恭谨答道:“回皇上,六王爷仍在京郊行宫。年前爆发瘟疫,六王前去赈灾,却不料身中瘟疫而归,流民暴乱,最后还是四王爷带领军队一举拿下。”
  一番话平铺直述,既不说谁好,也不说谁不好。
  “他也休养得够久了。”君九州淡淡地扔下一句话,随手翻开另一本奏折,朱笔开始游走其间。
  姜明摸不透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朝中目前有名有位的,可就这三位王爷,其余的不是还太小,便是母家无甚地位。
  九王从小养在江湖,母家虽势大,但他却定了一门“男”王妃的亲事。
  六王谦虚谨慎,心性善良,却在一年前中了瘟疫之后便住在了京郊行宫,自此不能回朝。即便后来痊愈,但天子与朝中大臣是何等重要,竟然一口一个“谨慎起见”,硬生生让君暮云一年回不了朝。
  皇帝的态度十分微妙,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但也没有召见君暮云。
  如此便只剩下一个四王君暮阳,他前面还有一个二皇子,不过天资平庸,母亲未及妃位。但君暮阳不同,他母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他本人也天资聪颖,为人谦和有礼,于政事上颇有见地。甚至还带兵镇压过暴乱,是朝中目前唯一有军功在身的皇子。
  凤阳城一事,君九州纵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以姜明跟随皇帝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必然动怒了。
  勾结江湖门派是小,但拉帮结派,有了自己的势力便是大事。
  先前君暮阳的一番话,纵然没有点明,但多多少少的暗示,极富技巧的引导,将事情与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功劳全都落在了君暮寒头上。
  姜明将所有关系捋了一遍,心中惴惴,仍不知皇帝的想法。
  君九州一双狭长的眸里一片阴沉,冷冷一笑:“真当朕老了。”
  姜明惊疑不定,尚不知改如何应对,忽听得皇帝道:“明日便让六子回朝旁听吧。”
  姜明一惊,面上却不敢做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忙应道:“是。”
  话已至此,他不能多问,便安分地退出去,叫了一个小太监时刻注意皇帝所需,便出了正殿。
  与此同时,那个被叫住的小太监动动手指,在与一位宫女擦身而过的瞬间,自指缝间露出一小截纸卷,两人不过轻轻擦身,那纸卷却已换了人手。
  宫女正到了换值的时候,出得大殿,一人回了院中,间四下无人,双手捏住,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一只浑身雪白的信鸽便落在了院中。
  宫女低头走过,假装抚摸鸽子的羽毛,却伸出手,将纸卷塞入鸽子腿上极为隐秘的一个地方。
  然后喂些吃食,洁白美丽而纯洁的鸽子便拍怕翅膀,冲着天际,瞬间没了影踪。


第四十四章 闻弦不知义
  盛夏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天际带着少许鱼肚白,气候倒还算凉爽,无忧镇的某处小院内一片清幽。
  流霜站在廊下,左手握剑,长身而立。
  忽的,他身形微微一动,目光敏锐如电,瞬息间出手,再度落地时,手上已多了一只白鸽。
  流霜低头看清鸽子腿上的暗记,面容一肃,取出一卷纸,匆匆敲开书房的门。
  君暮寒与梅晚箫相对而坐,桌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他斜倚着椅子,饶有兴致地看梅晚箫低头鼓捣。
  “主子。”流霜站在门边,低低唤了一声。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多年相伴,只一眼,君暮寒便了然。
  “无妨。”他说着,示意流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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