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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骨-原名百魅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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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连抬脚的力气都失了去。
  就差这几步,他就能找回他的阿衡。
  从这一点看来,老天爷的确缺德了一点。
  可这老天爷做得缺德事不止这一件,他卧病两天,醒来时才从小宫女的口中得知,玉芷口中那个体弱多病的妹妹代替姐姐出嫁,天理循环,那个姑娘抢自己的姐夫以为自己能当太子妃,奈何承受不住太子妃的福气,大婚当天就香消玉殒了。
  宫女们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还口口声声斥骂着那个不知廉耻的姑娘,他只是半躺在床上愣愣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感受到一阵锥心之痛。
  有一种感情,不是用毒药就可以抹煞的,有一种感情,亦不是需要解药才能够让人想起,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
  他爱玉衡,就像吃饭睡觉那般,是习惯,亦是不可或缺。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玉衡的尸体。
  是在乱葬岗找到的,她还穿着那一身红色的嫁衣,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异常狼狈。
  玉家失势,他昏迷的这两天,太后连同皇上,将玉家连根拔起。他做得第二件事就是去救玉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奈何也只救下了玉衡的父母而已。
  至于玉芷,他虽恨她自作主张,恨她顶替了玉衡的名字,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祖母所逼迫,于是将她从官窑救出,承诺给她此生平凡生活。
  她不领情。
  她在他宫门口跪了很久,只求他不要给她这个人情。
  她说她恶心皇族的一切,甚至连他的救赎都让她觉得恶心。
  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他已经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他也不强求。后来他放她走的时候,她给他说了一句话:“姐姐临死前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让我告诉你,她没有在奈何桥边等你,此生她没福气,希望来世可以遇到一个不抛弃她的男子。”
  说完她改名为玉玲珑,重回官窑。
  他被这一段话震得吐血,拔出匕首抵在胸口,却连刺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他怕,怕在奈何桥边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这辈子最懦弱的时刻,就是此时。
  这个时候殿门被撞开,太后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她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匕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道:“哀家就知道她会毁了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她你就去寻死吗?”
  他压抑着呜咽,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她是我的命啊……”
  他的背上蔓延,太后也被触动,动了动唇,说出一句救他命的话:“我听说这世上有一种人被称为阴阳师,能逆转阴阳。我这里有一颗镇魂珠,趁着没出她的头七,你拘住她的魂魄,再派人去寻找阴阳师,或许可以救活她。”
  其实太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留住他的命而已,什么阴阳师,那些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有谁见过。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老天爷终于开眼,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传说中的人物。
  传说人物叫拂姬,是个外族女子。
  想来这逆转阴阳如此逆天的事情,要做起来定然会遭受什么天谴,他考虑得周到,专门打听出来拂姬的心上人是谁,先派人抓了,用她心上人的性命威胁,威胁她救玉衡。
  他带着满满的期待,没想到老天爷再次给他来了个玩笑。
  由此可见,老天爷喜欢玩给个甜枣打一棒子的游戏。
  幸运的是,这一次这一棒子并没打太狠,玉衡没办法复活,因为她的执念被人抽走,做成了魅生。
  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他的阿衡,正以另外一种身份生活。
  七年以后,又是一个杏花时节,梅雨纷纷。
  他躲雨到一座小庙里,没坐多久,从外面闯进来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声称自己是魅。
  她有着同玉芷一样的容貌,同阿衡一样的性格。
  笑得时候喜欢先眯一眯眼睛,说话的时候,喜欢用小手指勾着垂在肩头的青丝打转。她说她叫玉骨。
  其实,他更想唤她一声——阿衡。
  作者有话要说:小蝉开新坑了,欢乐宠文(这次是真的,是真的!)求姑娘们包养:
  
  彪悍太后压倒腹黑风流摄政王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57第二十九章(1)

  傅钰紧紧环抱住我;他的头深埋在我的颈窝,一边道:“我在;我在,阿衡;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一趟瑞慈宫行我过得甚为狼狈;想我与情爱接触这么多年,看过多少人的悲欢,如今放到自己身上却要被仇人骂醒,也着实丢脸了一些。
  不过傅钰不嫌弃我丢脸;他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子被兴奋砸坏脑子的气味,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是一味傻笑;最后还装模作样地叹气:“想我使了这么久的苦肉计都没将你那石头做的新捂热,我这祖母居然将你骂醒了。”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听闻此话略略抬头瞅他:“我虽然不计前嫌同意和你朝夕相处白头偕老,却没同意留你祖母一条性命。”
  他的笑声忽然顿了顿,随即又呵呵笑开:“能不能杀她是你的本事,我能不能护得了她,则是我的本事。我们各凭本事,谁也不准因为此事而心存芥蒂。”
  我说:“好。”
  月光朦胧,轻风微微。
  傅钰送我回到桐花台,亲了亲我的额头后准备离开,我送他到门口,乍见头顶明月,忽然就想到大婚那日。
  我扯住他的袖子,他不解回头,我指了指天上道:“像不像我们大婚那日?”
  他微微愣怔,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久久没有说话。
  我松了抓住他袖子的手,带着一丝羞赧勾住了他的腰带,抬着头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我想,如果此时是活人的话,脸上应该已经红霞翻飞。
  傅钰的诧异流过眼眸,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要多没形象就有多没形象,周围的守卫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往这边偷瞧,可这眼角余光却纷纷移到了这边。
  我很是尴尬地踢他一脚:“你笑什么!”
  傅钰往外瞧瞧,一把拉住我进了内殿,然后揪住我的脸皮扯:“我笑你这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转了身子负气道:“我就算是厚脸皮,也全是跟你学的!”想了想立即回头动手解他的腰带,一边道,“你要是害羞的话,那我来动手。”
  这下傅钰还真的被我震住了,他呆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给他解开了腰带,正准备脱掉他的外衣,他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抬头瞅他,只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才挤出来一句话:“实际上,我也很期待和你的洞房花烛。”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微微张开手臂:“那来吧。”
  “你能不能不要露出这么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
  我轻咳一声,稍稍侧了脸斜着看他:“你不知道我紧张么?”
  傅钰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他也跟着咳了咳:“阿衡,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我忽然放下胳膊,掐着腰壮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到底要不要洞房!”
  他支支吾吾:“这个吧,这个……”
  我挑了眉:“嗯?”
  “事实上,我对着你这张脸,有心理阴影。”
  我:“……”
  我觉得我是天底下第一个主动向自己夫君提出来洞房,却被夫君给拒绝的,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不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如何对得起那位有“心理阴影”的男人。
  正打算一脚踹他屁股上,谁知刚刚抬脚,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天旋地转后,睁开眼睛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透过层层幔帐,我看到两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夏半生说:“她不知道食用了什么东西,生命正迅速流失。”
  “是我的爱情?”
  “不是,却也有一部分原因。”夏半生顿了顿,转身坐到小榻上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后道,“许是你们两个之间渊源太深,又或者是你的情爱有问题,她食用后便呈现了中毒的迹象。原本她食用常人的食物后,仅仅需要尽快进补情爱便可恢复,但是这次因为中毒,她的生命也开始流失。”
  傅钰的声音透露着紧张:“那么,她还有多少时日?”
  夏半生道:“不知。”
  他自然不知。魅的命数早已脱离正常的阴阳轮回,即便他作为阴阳师,也无法窥探到我还能活多久。
  老天果然是个喜欢给一甜枣打一棒子的游戏,八年前如此,今日亦如此。好像自从我与傅钰在一起,便多了许多磨难。如今已被老天爷磨砺地愈发精神,竟有了百折不挠要与天地争一口气的心思。
  那边傅钰一直沉默着,夏半生忽然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傅钰道:“都齐全了。”
  夏半生话里带着敌对似地坏笑:“如果,需要用你的命来换玉儿的命,你可也愿意?”
  傅钰道:“非得如此,我求之不得。”
  “那带我去看看吧。”
  他们两个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视线里,我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安,连忙爬起来跟上去。
  傅钰并没有让人跟在身边,两个人申请严肃,似乎有什么很大的事情要发生。他们脚步很快,出了桐花台,又穿过御花园,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来回穿梭着。
  因为傅钰有功夫傍身,我唯恐他发现,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周围的景致越来越荒凉,我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最后他们消失在一座看起来很旧的院子里。
  院子外杂草丛生,杳无人烟。我打量了一番后,屏住呼吸靠近了那个院子。
  院子里是一座宫殿,不过门庭破落,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
  门四敞大开着,我左右瞧了一番,确定没其他可入这宫殿的门,便抬脚进了去。
  殿内也很乱,多少年没被收拾过的样子,我找了许久,才在一排书架旁边发现了脚印,想来他俩是进了这里面。
  想也没想,我转动镶嵌在墙上的一盏灯,那书架缓缓移开,后面果然别有洞天。
  不同于外面的破落,这里面的台阶是白玉铺成,墙壁涂了厚厚一层椒,头顶的夜明珠灿灿生辉,犹如置身与星空之中。
  台阶是通往地下的。
  我拽着裙子,踮着脚尖轻轻往下走。走过这很长很长的一条甬道,慢慢地便听到密室深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正是傅钰与夏半生。我连忙屏住了呼吸。
  再往前走,他们的声音愈大,已经能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夏半生在笑,笑里饱含了嘲讽以及其他一丝类似于嫉妒的情绪:“你倒是保存地好。”
  傅钰的声音相当沉重:“事关与她,我如何会保存不好。”
  “若非有魅生抽去了她的执念,八年前你是不是就用柳毅钧的性命来逼迫拂姬帮你复活了阿衡?”
  “是。”
  夏半生轻笑:“皇家的人,果然无情。”
  他说完这句话,我已经移到了甬道的出口处。
  原来甬道的另一端,连着的居然是一座宫殿。宫殿内的奢华程度让人瞠目结舌,地面是整块的白玉铺成,屋顶镶嵌着雕刻成星星月亮形状的夜明珠,仿照着做出了一片夜空,而房间里的摆设,全是用翡翠玛瑙玉石等雕刻成的桌椅、茶盏、盆景……如此大的手笔,里面只住着一位死人。
  这个死人躺在水晶棺材里,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58第二十九章(2)

  我倒吸一口凉气;刹那间,傅钰忽然回头怒道:“谁在那里!”
  只见一道黑影落下;眼前忽然出现傅钰那张,带着浓浓杀气的脸。他见到是我;杀气立即收敛;比变脸的戏法还要快,笑道:“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醒了也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他说的话我并没有仔细听,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水晶棺材里的人。能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尸身,我觉得自己也是天下独一份了吧?心里的惊涛骇浪真真是滚了一遭又一遭。
  夏半生动了动身子;便将那棺材挡在了身后,遮住了我的视线。他冲我微微一笑,略有些抱怨地道:“当日客栈一别;没想到今日才又见到,玉儿,你可知我对你的相思入骨?”
  我抖了抖,连忙收回目光,指着那棺材的方向问:“里面是谁?”
  “是请一个魅生帮你做的新身体。”夏半生抢着回答,“我说过你中毒颇深,恐怕时日无多,需换个身体。”
  傅钰意味深长地瞥了夏半生一眼,顺着他的话道:“是照着你原来的模样做的。”他忽然倾了身子侧到我耳边道,“你不是想洞房么,等你换了身子,我没了阴影,咱俩就洞房。”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夏半生听到。
  我羞愤欲死,也忘了细细想这番话里的疑点,此事便这样过去了。
  也不知夏半生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思春的女子,总是挑着时候来找我聊天,很隐晦地谈一些关于“纵欲影响身体健康”话题。
  某一次我恼羞成怒,拍案而起:“那涟沐男女通吃,天天在这方面下功夫,怎得也不见他身体出个毛病!”
  夏半生露出一副“你果然思春”的表情。我捶胸扼腕,决定三天不见他。
  我三天没见他,他便在傅钰身边呆了三日,害得我相见傅钰都没办法。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夏半生生出来就是专门给我搞破坏的。
  于是便用这三天时间陪着我娘亲,娘亲知道我同傅钰在一起后,很是欣慰,她说傅钰会将我照顾地很好。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赠遗言的味道,想来也察觉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每每这时我心中都会异常酸楚,她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有时候娘亲会留我吃饭,我便推辞了说傅钰在桐花台等我。主要是不想让娘亲看到我死在她前面,傅钰也很能理解我的孝心,每到吃饭的时候都推辞了公务到桐花台候着。
  这一天我正与傅钰吃饭,婉兮忽然冲了进来。她被傅钰禁了两天的足,今天刚刚被放出来就如此莽撞,也难怪傅钰的脸色不太好看。
  待她凑到傅钰耳边说完话,傅钰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冲冲扔下了碗筷,一个招呼未和我打便出了桐花台。
  我想赶上去,可他们都是用了功夫,只追了两步就看不到他俩的身影了。
  望了阴暗空当的天空好一会儿,才略有些失落地回房间。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天太皇太后薨了,我的娘亲,也殁了。
  其实娘亲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将死,她只是找到了刺杀太皇太后的契机,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才与我说那些交代后事的话。
  只是我当时未在意。
  听说娘亲是和太皇太后同归于尽的,整个瑞慈宫,烧了三天三夜。
  母亲的骨灰我也没能找到,风一吹,这地上的灰便全散了。
  我站在残址的这头,傅钰站在残址的那头,天光寂灭,漫天飞雪,风打着呼哨,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
  黑色的残地很快被大雪覆盖,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落在宫墙上的厚厚雪簌簌落下,一两丝红墙绿瓦若隐若现。
  雪打在脸上并不觉得凉,可骨头里却沁着层层寒气。
  后来天色渐暗,傅钰身形一动,走到了我身边,他牵起了我的手,眉宇仍是拧着的,可话里却是旧日里缱绻的语调:“瞧,站了这么久,手都冻凉了。”
  他的手比我更凉。
  见我沉默,他莞尔:“好了,别伤心了,死者已矣,我们还要好好活下去。”
  我再次将目光落在那片雪地上:“老天爷终于做了件好事,替我们将我母亲,与你的祖母埋葬。”
  后来几日,傅钰一直忙于替太皇太后准备衣冠冢,我则百无聊赖,唤来了夏半生陪我说话打发时间。
  桐花台里有一个小亭子,因冬天的缘故,少有人去那里坐着。不过因为前两天下了场雪,白雪映着红梅,美不胜收。
  不知道夏半生从哪里听说了此景,非穿了厚厚的衣服拉着我出来赏雪,于是桐花小亭里,他裹着厚重的大氅一边搓手一边喊冷,我穿得单薄,坐在一边冷冷地说着风凉话。
  “陛下都知道让自己的祖母入土为安,为何你母亲亡故了,你却无动于衷?”夏半生忽然问我。
  我怔了怔,莞尔一笑:“我一个死人,替死人送葬不吉利。”
  他扬眉:“这理由冠冕堂皇地很啊。”
  我无所谓地耸肩,不欲继续这个话题。
  他发扬了不依不饶的良好品质:“不过是看淡了生死离别,不需要遮遮掩掩。”
  我诧异地扭头看他。
  他风淡云轻地一笑:“我和你一样,看淡了生死,没有接触过死亡的人自然会惧怕死亡,可死过的人却知道,有时候活在这世上受苦,倒不如死了痛快。”
  我伸过手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可去世的那一位是我的母亲,我不会无动于衷的。咱们不一样夏半生,我只是想,母亲选择这种方式,化成了灰随风而去,定然是去寻找父亲的转世了吧,她必定能够找到,然后与父亲再结一段良缘。”我收回了手合十,低声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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