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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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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本来准备一巴掌扇过去的手化成了软绵绵的轻拍,用胡语安慰道:“算了,这种男人要来作何,连主子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往后你跟了主子,只要听话,至少比你跟人私奔或做奴隶好上百倍。”
施夷光是哭着走进屋子里头的,跑出去的人没有抓到。屋子中的气氛有些沉闷。
胡须男站在窗前,窗户推开着,他看着外头一望无际的黑夜,脸色沉沉。
准备追的人还没有追到,关着的人又跑了。
胡须男转头,面上那深邃的眸子看向施夷光,带着审问:“捆的那么紧,怎么跑的?”
当时就施夷光一个人在屋内,要说她不知道,鬼都不信。
施夷光一点儿也没有遮瞒的样子,一边抹着泪,一边颤颤的道:“是我给他解开的。”
胡须男脸色蓦然阴郁。旁边的妖娆女子惊讶的转头看来,带着愤怒,斥责道:“为什么解开?!”
施夷光被问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却是小了些,她憋住了哭泣声,身子微微耸动着,却不作答。
那女子气的伸手一巴掌甩到了施夷光脸上。‘啪’的一声施夷光被打倒在了地上,脸上骤然的疼痛让施夷光眯了眯眼,火辣辣的脸庞抽的她连吸了一口冷气。很快脸色又恢复如常。
站着的胡须男已经走到了施夷光面前,缓缓蹲下,阴冷的看着施夷光,伸出手指插入施夷光的头发之中,用力一扯,施夷光头皮一痛,被迫抬头看进他阴冷的眼中。
“想死?”他看着施夷光的眼中不带丁点儿感情,冷冷的问道。
头皮疼,脸上疼,身上还疼,施夷光手紧紧的攥着纱衣,要忍,要怜,要惹人心疼。
“我跟里哥哥说,往后便是主子的人了,跟他要分开了。他让我……给他解开的……”施夷光一边说,一边抽泣着,眼中的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一串接着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楚楚可怜。
施夷光自认为会装,但这次真不是装,疼是真的。一疼她就能‘源源不断’的流泪也是真的。
胡须男依旧阴冷的看着施夷光,没有接话,似乎等她说下去。
“他说,他想最后抱我一下……”施夷光说及此,停住之后依旧不停的流泪,但是咬着的嘴唇止住了哭声。憋住的哭泣让两颊有些红,咬着嘴唇看着胡须男,眼里又是凄凉,又是绝望:“哪里知道,他竟如此对我……”
说罢,施夷光再也忍不住眼泪了,直接匍匐在地上哭了起来。
胡须男的手松开,凉凉的看着施夷光,神色无波,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他死不了,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你替他死好了。”胡须男说着,手边掐上了施夷光的脖子,用起了力。
施夷光的身子因为服药的缘故,软的使不上丁点儿力,被那胡须男一掐就提了起来。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她扶上心口,一把抓住胸前的玉竹节。
“水兮天吴,归来归…来……”
施夷光轻声的喃喃被胡须男捏消在了喉咙中,憋红的脸正对着胡须男。她伸着双手,抓着胡须男的手,小拇指勾上脖子上的玉竹节以备用。
施夷光抿着嘴看着胡须男,即使憋得脸通红也凄凄的看着她,两只眼里没有流泪了,残留着的余泪还溢在眼眶中,让两个眼珠子像是透明的琉璃球。晶莹而透亮。目光带着祈求。
勾着的玉竹节也离嘴边越来越近。
她看着胡须男的眼睛,胡须男也看着施夷光的眼睛,有那么一瞬,胡须男晃了晃神,像是被吸进了一汪洋洋江河之中,沉迷怔愣。
就那么一瞬,手上的力不禁松开。快憋死的施夷光总算松了气,大口的呼吸着,手中的玉竹节垂在了脖子上。
忽而眉心一蹙,她捂着心口匍匐在地上的身子蜷缩了起来。
胡须男看着施夷光的模样,蹙着的眉心让他也跟着一皱,他站起身子,往后退开一步:“看她如何了。”
旁边的妖娆女子看着说话的胡须男,眼中神色晦暗难明。她‘诺’了一声,走到施夷光面前蹲在。双手把上了施夷光的脉,沉沉的看向施夷光,眼中带着郁色。
施夷光垂着头,任由女子把着脉,捂着心口的手一下下的抚动着,试图缓解些许心口的疼痛。
妖娆女子一边把着脉,一边抬头看着趴在地上蜷缩着的施夷光,颔首捂着心口,面上杏眼粉耳,颈白如蝤蛴。朱唇如樱,脸胜三月春花之姿。此时蹙着的眉心隐忍着的模样,任她是个女子看了都心疼不已。
何况男人?
妖娆女忽然想,这样的女子,若她想勾引谁,该是没有勾引不到的罢。或些许女子都会心动。
她放下手腕,站起身子,看向胡须男,摇了摇头:“脉象上看不出什么。”
施夷光听得皱了皱眉,意思是她装病?这么能让这些胡人真这么想。
于是抬头,一手还捂着心口,一手已经撑在地上半撑起了身子,盈盈含泪的目光看了看男子,如湖中被风吹开的涟漪。一语不发,又看向了妖娆女子。
“那为何,心尖儿上总是痛着呢?”她开口轻声问道。
妖娆女子看着施夷光的模样,皱眉没有说话。
“下去吧。”胡须男忽而开口说道。
那妖娆女子转头看向胡须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胡须男转头看向她,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
妖娆女子见此,只得‘诺’了一声,而后向着隔壁的外间退去。
施夷光偏头看向走出去的女子,身子忽而一轻,回头便看见一把把自己抱起来的胡须男。施夷光偏头看向走出去的女子,身子忽而一轻,回头便看见一把把自己抱起来的胡须男。
胡须男抱着施夷光,大步跨到窗边,将她放在被褥上。
第237章 小看我了
“?”施夷光看着胡须男,没有擦过的脸上带着泪痕,似乎有些不明了他的意思。
胡须男似乎没有了耐性,欺压着上来一把就撕了施夷光的上衣。
纱衣薄如蝉翼,一把就能撕碎。
“等等等等!”施夷光抱着被撕碎的纱衣,身子往床里头一缩。
闻言,胡须男撕扯的动作果然缓了下来,盯着施夷光没说话。
施夷光已经恢复了楚楚动人的模样,看着胡须男清了清嗓子,娇滴滴的说道:“妾不喜欢在光下……”
“吹烛?”胡须男看着施夷光,眼神深了深,晦暗不明。
施夷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看向旁边高台上的烛光,扫过去的时候,余光捕捉到屋顶上的一只眼睛。
施夷光回过的头顿了顿,没有抬头。
这么快?
“其实妾在令尹府上,被作为媵妾调教过的。黑灯瞎火的,可以更舒服呢。”施夷光想了想,当做没看见,只半敛着眉继续说道。
话音将落,屋子里头一暗。胡须男缓缓的收回了手,他看着施夷光的模样,坐在床边:“你要怎么服侍我?”
媵妾是什么,胡须男自然知道。
施夷光欲语还休的看着胡须男,咳了咳:“妾在你身后可好?”
话音还没落下,身子便被胡须男一把拽了过去,搂在了怀里。
他搂着施夷光纤细的腰肢,布满老茧的大掌一把撕开了施夷光的外纱衣,撩开了裤子就压到了施夷光身上:“直接点儿更好不是么?”
他看着施夷光,嘴角忽而勾出一丝笑意。只是胡须太多遮住了全脸,施夷光也没有瞧清楚。
看着直接上身来的胡须男,施夷光面色惊恐着想推拒,不料胡须男的力气太大了。一把拉着施夷光就贴近了。
施夷光已经能感觉到胡须男的异样。她只能眼泪汪汪的勾上胡须男的脖子。
胡须男似乎很满意施夷光的动作,手上撕扯的动作竟缓了下来。
倏忽之间,胡须男脖子一凉。冰凉的刺痛感从后颈窝传来。
胡须男动作停下,看着身下被压着的女子。
不见了娇滴滴的楚楚怜人模样,女子看着他的眼中,是没有温度的清冷。
“本想不知不觉得逃跑,偏偏你不愿意。”施夷光看着胡须男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觉得我能从重重军队保护的令尹府中逃出来,是吃素的?”
那胡须男后颈窝的刺痛深了深,看着施夷光的模样却是丝毫未变,却多了一丝玩味。
“你不说,我还以为令尹府真那么好逃呢。”
眼中玩味多了些许,一直按压在胡须男眼里的质疑却消散。
施夷光看着胡须男没有了质疑的双眼,松了口气,盈盈笑道:“那你还敢独自留我在房间?大人胆子可不小。”
胡须男看着施夷光的笑,纵然脖子上被匕首抵着,也是一晃的愣神:“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惑?”他看着施夷光怔愣了片刻。
“老掉牙的台词就不要说了。”施夷光说着,另一只手往上钳住了胡须男的脖颈:“既然敢留我一人在屋内,待往后我跟里哥哥隐居着结婚生子了,定然替你烧一炷香。”
“既然敢留你在屋内,想来你也是小”
‘看’字还没说完,嵌住胡须男脖子的手一动,头一垂就软到在了床上。
施夷光一把嫌弃的推开压着自己的身体。
“去你妈的想占老娘便宜。”施夷光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衣袖之中。
她放下了床帘,拿着火折子和蜡烛,在黑暗之中走向屋中的低案。
推开低案,施夷光便敏锐的嗅到了丝丝血腥味。
点起灯,走向暗道深处。她是路痴没错,但常年的工作让她对血腥味异常敏感。施夷光努力的记着脚下的步子,每走三步便扯下衣裳上的一条丝做记号。
暗道中幽暗而森森,施夷光顺着血腥味走到纪里丢下尸体的地方,因为脖子上被纪里用衣裳死死的包扎起来,所以就算那包扎的布上虽然已经浸红了血,地上却没有留下多少。
施夷光清理了血迹,拖着尸体,一边捡着纱巾一边往外挪去。
到了暗道口,她使劲儿的推开低案的一条缝,看着外头依旧安静黑着的屋子,将尸体缓缓拖到了窗边。
一推开窗,便看见站在外头的纪里。
你先背着尸体去之前丢衣服的地方。
纪里看着施夷光的目光有些古怪,抿着嘴没有说话,接过她从屋子里抛出来的尸体点了点头。
“你自己小心点儿,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去那边汇合。”施夷光说着,也不待纪里回答,就轻轻关上了窗户。
她回屋子,拿了件衣架上的衣裳,从地道中把将才拖动的血迹又仔细的擦干净了。然后披着那件衣裳跳窗就跑了。
施夷光到了汇合处时,纪里已经替尸体套上了他本身的衣裳,解开了包扎着脖子的衣裳布条。
可是人死了太久,脖子上的洞都没有在流血了。
纪里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站在院落的墙角里。
“怎么办?”纪里转头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咬着嘴唇边的些许干皮想了想。“在这儿等我。”说着,她便跑远了。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抓住了一只鸡。
施夷光站着,看了看位置,然后将鸡脖子一拧,血刷刷的飚了出来。
布好了一切,施夷光跟纪里没有敢满身带血的回客栈,而是换了城西偷了两件衣裳,跑到了外城河边。
纪里身上没有多少血迹,施夷光却不同。趁着夜色的遮掩,施夷光‘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幸而这个季节河水并不凉,就算在夜间,也没有多冷。
站在岸边的纪里,一言不发的便转过了身子,背向着护城河。
河中的水‘哗哗’的响着,纪里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若不是夜色,倒是能看到他面颊上的些许红晕。
施夷光洗了很久,这才上河擦干身子换上了偷来的衣裳。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纪里。
第246章 醒过来
“走啊。”她一边用擦着头发,一边往前走去。现在对纪里,她是真的有些脾气。若一开始纪里听她的话就不至于如此。但纪里这种死性子还是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了,结果没探出多一点儿的消息还差点儿把人给搭进去。
可以说,今夜折腾的一宿,都是纪里的缘故。而她挨得所有鞭子巴掌也是为了救他挨得。
施夷光走在前头,夜里晚风吹过,吹的她背上的血痕又是一阵生疼,她打了个颤,骂了一句娘继续向前走去。
纪里回身,看着河边放着的施夷光换下来的衣裳,想了好一会儿,才顶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上去将衣服一把抱起,跟在了施夷光身后。
天要破晓之时,二东巷的院子里头,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有两个胡人守在外间的门口,看着黑幽幽的房间,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的搓着手。
两人互相瞪眼了许久,都没有去推开门。
而后一个妖娆女子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扭动着身姿,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胡人:“你们有事儿吗?”
“将才去追查的人回来禀报了。”站在门外的胡人犹豫了下,还是对着面前的妖娆女子开口说道。
“追到了?”妖娆女子的身子一顿,转头看向那胡人。
两个胡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对妖娆女子回道:“人没有抓到,但是找到五镜了。”
“人呢?”
“死了。一刀封喉。”
那女子听得一骇,转头看着守在屋门口的胡人,又看向紧闭着的屋门口,皱了皱眉:“主子还没有起身?”
那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妖娆女子想了想,上前就准备要敲门。
旁边的另一个男子却是拦住了她:“主子没有令就进去,会挨罚的。”
妖娆女子闻言,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然后想了想,还是敲了起来:“主子?”她轻轻开口唤道。
这个时辰还太早,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敲门之后,里头传来的是一片安静,她手顿了顿,又轻敲了敲:“主子?”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站在门口的三人面上皆是沉重了起来。
“主子?”这次连旁边的胡人都跟着敲了起来。
好几下都没有回应,总算觉得很不对劲,妖娆女子先一步一把推开了房门,屋里头没有点灯的缘故,有些黑。
她走到低案边点了烛火,转头便看向搭着房帘的床。
她记得,主子睡觉不拉床帘的。他爱听外头的异动,一睁眼就会习惯性的去扫视屋内的一切。
妖娆女子面上更加难看了,走进窗边,对胡须男的畏惧让她还是止住了脚步。
“主子?”她还是在床边停住脚步规矩的唤了唤。
这会儿还是没有声音,妖娆女子再也不多等,上前一步便撩开了床帘。
床上赫然躺着的,便是不省人事的胡须男。穿的依旧是昨日的衣裳,衣裳没有脱下,本该在床上的女子却不见了踪迹。
屋中众人皆是一惊!
好几个吓得腿都软了。
妖娆女子惨白着脸一下跪在窗边,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一动不动的胡须男的手腕,小心翼翼又慌张无比的把起了脉。
此时屋里头已经赶来了好几个胡人高层将领,皆是神色不安的站在屋中,心颤颤的盯着床边跪坐着的妖娆女子。
片刻之后,女子松了一口子:“只是晕了。”说着,抬手按向胡须男的穴位。
整个屋子一刹间皆是一阵呼气声。
不大会儿,胡须男悠悠转醒,乍一看屋中这么多的人,先是怔愣了一瞬,然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转头看了看床边。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蓄满胡须的脸上黑了下来,双眼扫过屋中的众人。
屋中站着的胡人全都屏息凝视不敢抬头言语。
“主子,五镜死了。”妖娆女子依旧跪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胡须男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胡须男一愣,而后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回主子的话,昨夜五镜出去追凶之后一直没有找到,破晓之前巷头一家院落里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一刀封喉而死。”
胡须男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看向说话的人,眼中是掩不住的阴郁:“报官了?”
一般庶民在家中发现了尸体的话,报官是一定的。而官来了,第一个查的,必然就是巷子中的各家各户。
偏偏死在了二东巷中,官府怎么可能不查到这里?
“尸体可有挪过的痕迹?”胡须男转头看向说话的胡人质问道。
那胡人赶紧摇了摇头:“没有,尸体流出的血都在现场,没有拖拽的血迹。”
胡须男听了,没有回话。忽而转头,望着旁边还开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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