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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起床吃鸡腿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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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我今年五岁,而我大哥是在八年前即的位,那我那时岂非还在娘亲肚子里么。”
    “……”苏清颜突然觉得跟他说话实在是费劲,不过,倒也得出了这琉光教教主乃是八年前即位的消息。
    她想了想,又甩了甩头,罢了,琉光教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要早些取得玉叶花,归去便好,其余的也不归她管。
    至于白子初么,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人各有命,白子初如此天性纯良,也并非不是件好事。
    苏清颜望了望天,眼看着这月上西头,今日这盗取玉叶花之事也没戏了。于是,她长叹了一声,跟白子初说了一些生活的常识后,便跟白子初挥了挥手,告别而去。
    而在她离去后,望着她背影的白子初,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
    苏清颜回到了那个关押她的房子,便封了自己的穴道,伪装成之前被绑着的模样,靠在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便被一人给踢醒了,她一恼,就跳了起来,吐出了嘴里的布,骂道:“奶奶个熊,是哪个混账敢踢姑奶奶我!”
    “……”
    沉默,一阵沉默,当苏清颜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琉光教教主,而她此刻身上的麻绳已被她丢开,嘴里的布也被她吐了出来。
    于是,苏清颜对着教主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便嗷了一声,赶忙朝门口跑去。
    可是,却有人的手快她一步,将她拎了回来,朝角落一丢,摔得她浑身发痛。
    “哎哟,你便不能悠着点么。”苏清颜揉了揉臀部,嚎道。
    “老宋,”教主扬了扬下巴对着地上的那堆麻绳,冷冷地质问,“这是怎地回事?”
    宋叔走到教主的旁边,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旋即一笑,搓搓手道:“属下认为,这个……嗯,这个……”
    “哪个?”
    “嘿嘿,”宋叔摸了摸脑袋,笑道:“属下认为此乃蚊虫咬破的。”
    “……”
    这下甭说教主了,连苏清颜都不由得抛了个鄙夷的目光给宋叔。
    最后,教主一恼之下,伸手一指,厉声大喝:“拖出去,给本座——”
    “且慢!”苏清颜小手一挡,制止了教主的话。
    “嗯?”教主扬起了一个语调。
    “敢问教主,我所犯何事,缘何要将我‘咔嚓’。”苏清颜摆了一个斩头的动作。
    “本座何时说要将你‘咔嚓’了?”教主疑惑地问道。
    “啊?那你要将我拖去何处?”
    “呵,既然此时的蚊如此厉害,不如去喂蚁好了。”
    “……”
    于是,为了留在琉光教偷取玉叶花的苏清颜,便忍气吞声乖乖地被五花大绑丢到了蚂蚁窝附近。
    “宋叔,可否救我一救。”苏清颜歪过头,望着那个悠闲地在扇凉的人。
    “唉,丫头,非是我老宋不肯救你,实是你所犯的乃是滔天大罪啊。”宋叔扯着一张笑脸,看似愧疚地道。
    “……”敢问这挣脱麻绳怎地便成了滔天大罪了?苏清颜转了转眼珠子,无奈地道:“那宋叔,你可否帮我个忙。”
    “不可,不可,”宋叔忙连连摆手道,“这砍头大罪的忙,我可不敢帮。”
    “宋叔,其实……”
    “其实你待在这儿也不错,瞧瞧这周围风景一片独好,斗斗蚁也不错。”
    “宋叔,我……”
    “我知晓我知晓,你想让我解开麻绳嘛,可我老宋可不敢违逆教主的意思,是以丫头这可抱歉了。”
    “宋叔,你……”
    “诶,你别看这地儿小,但可凉快哩。”
    “宋叔!”苏清颜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可否将我翻个身来,我可不要面朝大地!” 




☆、鸡腿六·鸡腿的另类用处

    宋叔一愣,便笑了起来,正要走过去给苏清颜翻个身,却听一道清亮的男性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宋叔,你在作甚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宋叔和苏清颜都怔了怔,宋叔忙摆上一副笑脸,走过去恭敬地道:“二教主。”
    来人正是白子初,他点了点头,摸了摸宋叔的脑袋:“乖啦,你在作甚呢?”
    宋叔嘿嘿地笑了笑,指着苏清颜道:“老宋我在看顾着这个女娃呢。”
    “噢,”白子初歪了歪脑袋,“她在地上躺着作甚?莫非……”他抬头瞅了瞅那个火辣辣的太阳,拊掌道:“莫非是趴在地上乘凉?那我也要!”
    他一喜,就撩着下袍跑去,准备躺在苏清颜的旁边乘凉。
    这下可把宋叔吓着了,他赶忙扯过白子初道:“哎哟喂,二教主这可使不得,这地儿忒脏,会污了你的衣裳的。”
    白子初一顿,歪着头道:“可她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脏,我为何要怕。”说完,他扯了扯袖子,挣脱掉宋叔的手,就要往前一扑。
    然而这时,宋叔眼疾手快,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样东西,在白子初眼前一晃,白子初就停下了动作,眼珠子跟着宋叔的手左右晃悠。
    “二教主,可要鸡腿?”宋叔晃了晃手里的鸡腿,诱惑地道。
    白子初的嘴都馋了,定定地看着他的手,连连点头。
    “那二教主答应老宋,不趴到地上,老宋便给你。”
    “好好好。”白子初接连说了三个好,宋叔笑着瞥了一眼那里的苏清颜,便随手朝远处一扔,把鸡腿扔了出去……
    白子初双眼一亮,就怵地奔过去接鸡腿了。也不知是他练就了这个追鸡腿的本领,还是运气好,跑过去时他刚好接到了鸡腿,一口就咬了下去。回来时他发现苏清颜正坐在宋叔方才坐的位置上,满脸是灰,嘴角还刁着几根草,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
    白子初皱了皱眉:“脏死了。”
    “……”苏清颜看了一眼这个有鸡腿就忘了人的人,翻了翻眼皮。若非为了留下来偷取玉叶花,她何苦要受这种罪。
    宋叔适时地指着苏清颜道:“二教主你瞧,趴在那地方可脏了罢。”
    白子初乖巧地点了点头:“好脏好脏。”
    如今老宋在场,苏清颜也不好跟白子初玩闹,只得扁着嘴道:“宋叔,你们教主何时才放过我呐。”
    宋叔夸张地道:“哎哟喂,姑奶奶,这放不放,何时放,可不是老宋我说了算的,如今若非为了教育二教主,我又岂敢将你翻过身,还带起来。”
    “……”苏清颜的脸瞬间就绿了。那个天煞的教主,等到她偷到玉叶花,一定要把他绑起来,吊起来抽打三天三夜,让他跪下来喊她一声姑奶奶。
    “咦?”白子初歪着头咦了一声,他凑到了苏清颜的面前,把她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惊诧道:“你长得还真……”
    苏清颜一喜,有些得意地扬起了眉头,她的容貌可是她最得意的,然而,下一句话,却将她的幻想击破。
    “真丑啊……啊!你不是苏小颜么?”白子初惊诧起来,又皱着眉道:“昨夜里瞧不清,原来你长得恁地丑。嗯……脸儿太尖,不够丰腴,眼儿太大,不够修长,鼻儿太挺,不够平实,唇儿太薄,不够圆润,哎哟喂,这胸太大,不够苗条!”白子初抖着手指着苏清颜,似是见到怪物一般,睁大着眼瞧着她。
    “……”苏清颜已经无话可说了,敢情这兄弟俩的审美都是一个样的。
    白子初喃喃地没说完,他绕着苏清颜走了几圈,又跑到宋叔耳边嘀嘀咕咕边看苏清颜边说些什么,最后他双眼一亮,便蹦到了苏清颜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负起手,郑重地道:“苏小颜,你虽长得丑了些,但看在昨日里你带着我……嗯,本座去寻了鸡腿吃的份上,那本座便网开一面,放你一马。来人啊,”一甩袍袖,大声喊道:“喂、鸡、腿!”
    “……”
    苏清颜盯着眼前这个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人,眼珠子跟着他转来转去,“苏小颜,你怎地不吃呢。”说完,白子初又将手里的鸡腿往她唇上凑,
    苏清颜翻了翻眼皮,敢情这白子初口中所说的放她一马就是给她喂鸡腿:“呐,白子初……其实你将我身上的绳索解了,我自己吃岂非更好,还毋须麻烦你动手哩。”
    白子初歪了歪脑袋,恍悟道:“是极,我怎地未想到。”于是,他伸手一捏苏清颜的脸,快速地将手里的鸡腿塞了进去,然后用空下来的手给她解起绳子来。
    可是,他解了半天,都解不开,反倒把那个绳子弄成了死结,最后他一恼,就蹦了起来:“不解了,左右这鸡腿也给你了,你自个儿吃罢!”
    而后,他甩了甩袖,就丢下那个被鸡腿堵着嘴的人走了……
    晚上夜幕初降时,教主带人来了。此时的苏清颜早已饿昏了头,宋叔为了看顾她,也没能回去,愣是捧着碗米饭死死地盯着她瞧,也不帮她解决嘴里的鸡腿,就这么跟她大眼瞪小眼起来。
    苏清颜咬着鸡腿的嘴都麻了,看到教主便宛如见到救星一般,脸上都浮现了喜色。
    “放开她。”教主森冷的声音响起,宋叔便走了过去,将苏清颜身上那特制的绳索给解了。
    而苏清颜一得解脱,便翘起了二郎腿,抓住嘴里的鸡腿大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教主冷声道:“你可知错。”
    “唔,知什么错……”
    “哼,至今犹不知错,不知悔改,来人呐……”
    “且慢!”伸出鸡腿一挡,苏清颜大声一喝,又嘿嘿笑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教主觑了她一眼,便道:“可知错。”
    “知错知错。”啊呸,姑奶奶我都不知犯了什么错,若非为了偷那玉叶花,姑奶奶我早将你打得头破血流了。
    “哼,”教主得意地一哂,“既然知错,可愿认罚。”
    “认罚,认罚。”苏清颜低垂下了头,敛下眼底那汹涌的怒气。
    “那你可知你上山来是作甚的么?既然认罚,还不乖乖去做!”
    上山来作甚?!苏清颜脑袋一蒙,她记得她们这些女子到山上来,是要……似乎是要给那个教主侍寝的。
    “咕哝,”苏清颜吞了一口唾沫,愣愣地望着教主,莫非今日她要为了那个玉叶花失贞在此?
    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左思右想了片刻,罢了,豁出去罢。为了那个玉叶花,牺牲一次又何妨,何况她手段多得很,怕甚,到时候小刀一下,阉了了事。
    于是,她闭上了双眼,大义凛然地道:“来罢,尽情地来罢。”
    “甚好,来人呐,带下去!”
    ……
    可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些锅碗瓢盆时,她傻愣了,抖着手指着这些东西道:“这是甚?”
    宋叔抱胸道:“丫头,你傻了么,这是碗筷呐。”
    苏清颜一愣,“这碗筷用来作甚的?莫不是……”用在那种事情上的器具罢?
    宋叔鄙夷地觑了她一眼:“这自然是让你来刷碗的,不若你以为你是来作甚的?”
    “刷碗?!”苏清颜惊道:“你们将我们抓上山,不是要我们给教主侍寝的么!”
    “……”宋叔丢了一记鄙夷的眼光过去,“你从何处瞧出教主要你们侍寝了,教主高高在上,极其好洁,甭说侍寝了,连他人都不给碰。”
    “咔嚓”一声,苏清颜听到了自己下巴卸掉的声音。
    “那我们究竟是来作甚的?”
    “嗯?自然是来打杂的,不若……我说丫头,你莫不是是想爬上教主的床罢,嗨,非是我老宋打击你,只怕你刚爬上去,便被教主给踢下来了。”
    “……”苏清颜的下巴张得更大了,好半天,她才勉强按上自己的下巴道:“那……与我一同上来的女子,都到哪儿去了?”
    “她们?那天你不是见着了么,喂猫喂狗去了!”
    “还真的被丢去喂狗了?!也恁地残忍了罢!”苏清颜抖了抖,她到底到了一个什么鬼地方。
    然而,宋叔的话又让她好不容易接上的下巴又掉了下来。
    “不过是去拿些食物喂猫喂狗罢了,怎地残忍了。”
    “……”苏清颜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低下头认真洗碗,不再说话了。她发觉她一定是与这鬼琉光教八字不合,怎地一来到这里自己就出了这么多事。
    看到苏清颜不再答话,宋叔笑了笑便负手离去了。
    他方一出门没几步,眼底的笑意忽地收敛起来,觑了一眼四周,便足尖一点,快速地掠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参见教主。”宋叔拱了拱手,对着那负手站在黑夜里的人恭敬地道。
    “事情探得如何?”
    “启禀教主,苏清颜此人天真善良,性格活泼,胸大臀大,样貌丑陋……”
    “宋叔,本座发觉你的屁话挺多的呢。”
    “……咳咳,她这人,属下委实捉摸不透。时而瞧起来精明,时而瞧起来蠢笨,但唯有一事是能瞧清的,那便是她极其能忍……”
    “唔,本座数次给她好看,她竟然都未反抗,忍了下来,可见厉害。继续观察她,有何情况再向本座汇报罢。”
    “是!属下遵命”
    “嗯,下去罢!”
    “……”
    “嗯?还有何事?”
    “属下有一话,想说。”
    “说罢。”
    “其实属下原本想说,她极其能忍那个鸡腿味,实是厉害。”
    “……宋叔,本座觉得,你可以滚了。”
    “那属下可否换种方式滚?”
    “……可以。”
    宋叔双手一张,便旋转着身子“滚”走了…… 




☆、鸡腿七·鸡腿也可以挡剑

    于是,从这天开始,苏清颜便开始了天天干活劳作的生活,每日里都是起早贪黑。但难得的是她竟没有丝毫怨言,反倒很开心地同前来探她的宋叔打招呼,累了就擦擦汗,继续工作,渴了就自己烧水喝,便是吃饭都自己做。这几日她也见着那些跟她一块被拐上来的女子了,有些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日都麻木地工作,有些还是难改小姐脾气,干了点活,便哭爹喊娘的,这时苏清颜都会上前去帮助她们,久而久之,这些小姐脾气的人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了,最后都主动提出帮苏清颜干活,是以到了后头,苏清颜倒乐得轻松,没活做了。
    而她干得欢乐的时候,有的人却遭殃了。
    譬如一大早,教主揉着眼睛起来,唤人取过衣裳,伸手一穿,走到镜子前,发现——
    “嗷——谁在本座的衣裳上画乌龟啊!”
    再譬如,午饭的时候,教主盯着眼前那丰盛的饭菜,有些索然无味,唤人喂给他吃几口之后——
    “噢——该死的,谁在里头放泻药啊!”
    再再譬如,晚上沐浴的时候,教主走进浴池里,打水扑在身上搓洗,结果——
    “啊——谁在水里头放痒药啊!”
    ……
    于是几天后,怎么都查不出罪魁祸首的教主愤怒了。
    教主愤怒了,后果极其严重,他召集了所有的教众,命他们全部脱光光了,亲自将他们们左三遍右三遍摸了一遍,确认他们身上都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存在后,才放他们走。
    然而,有人临走前,弱弱地问了一句:“教主,那女的不搜么?”
    当时英明神武的教主嘴角一抽,旋即伸手一指,下令道:“本座许你们去摸!”
    于是这一天起,琉光教兴起了互摸大潮,结果这么摸着摸着,摸上了床,又兴起了轰轰烈烈的男欢女爱制造下一代的浪潮。
    而置身事外的苏清颜,则是每天时不时地去偷窥人家鱼水之欢,时不时地趁大家忙着造人时去打听玉叶花所在。
    几日后的晚上,教主甩了甩袖,怒道:“怎地这女人如何都不死心的,给她干了恁多活,都无丝毫疲惫与倦怠。女人不是怕脏怕累的么,怎地她还干得那么开心,莫非她一点儿都不怕么!”
    宋叔抖了抖身子,搓搓手打呼呼道:“这……兴许她皮较厚?”
    “……”教主回过头来瞪了宋叔一眼,攥紧了拳道,“继续想法子对付她,整得她滚回去便好。”
    宋叔一怔,恭敬地道:“启禀教主,不知这次教主又想到了什么法子?先前似乎喂虫、挠痒痒之类的法子都试过了,可是她犹未气馁,这……”
    教主一顿,阴测测地道:“法子全用完了?”
    “是的,教主,其实,老宋有一话想说……”
    “说罢。”
    宋叔咽了咽口唾沫,迟疑地道:“教主您若是不喜她,直接给她一刀咔嚓了,不便乐得清静了么。”
    教主阴测测地转过头来,走到了宋叔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宋叔笼罩起来:“老宋,你提的主意不错……那此等大事,便交给你了,记得,要做得干、干、净、净。”
    “……”宋叔有点后悔开口提议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凉风习习,一道黑色人影快速地在房顶间穿梭游走,他跃到了一间普通的丫鬟房,环顾了四周,察觉没人后,便俯下|身,悄声掀开瓦片,往里头瞅了瞅,又瞅了瞅。发觉里头烛火已息,床上裹着一床被子,微微鼓起,还伴有浅浅的呼吸声,显然那床上之人已经熟睡。
    黑衣人凝息查看了许久,便掏出怀里的迷香,打开盖来,对准屋顶上的洞,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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