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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起床吃鸡腿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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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颜的眉头轻蹙,这是他自己的府院,缘何如此鬼鬼祟祟的,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之前白子初扮鬼吓他的模样,莫非这老家伙又想着去害人?
  苏清颜双眼一亮,顿时对乐福德感兴趣起来,他害死多少人,她没兴趣,不过她却想见识见识,他用什么手法去害人,于是,她的木目光牢牢锁定在了乐福德的身上,身影随着他而动——
  白子初拍了拍手,轻蔑地觑了一眼地上那些暗器,以及密密麻麻的箭阵,嘴角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全然没想此处机关甚多,但凡走一步,便会碰上前后左右袭来的各种机关,样样都是夺人性命的东西,一不小心,甚至有可能落入地下的陷阱里,葬身于下方的倒刺阵中,却没想,一个小小的阁楼里头,竟放了如此歹毒的东西。
  好在他武功不俗,加之头脑精明,很快便发现了其中解开机关的关键,三两下便将其解决了,而现下他便大摇大摆地晃着双手走到了里头。
  这阁楼虽不大,但放的东西却不少,走进里头,轻启开门机关,只见金光闪烁,竟是放置了一堆金银珠宝,数量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白子初愣愣地看着这些东西,满眼都亮起了精光,他咽了咽口唾沫,阻止自己想将其全部偷走的**,径自走到了最里头。在里边的,放置的乃是一张金色的方形书桌,在书桌下有几个暗格,他的手一伸,便要朝中间的暗格探去,然而犹豫了一下,又掏出了锦帕覆在自己的手上,这才摸过去。
  方一小心地拉开暗格,只见寒光一闪,便朝他的双眼刺来。
  他浑身一凛,身子快速后弯,堪堪避过了这几枚银针。
  察觉到危险解除,他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若真再这么玩下去,饶是他武功厉害,也受不住,但好在,他要寻的东西,便在这暗格里头。
  他用锦帕覆手,取出了里头放置的一本黄色册子,只见这本册子有些昏黄,想来已有了一些年份了。他小心地翻了几页,看清里头的内容时,他嘴角弯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之后他便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布,将这本册子层层裹好,放入了怀里,将那暗格原封不动地关上。
  想了想,他又打开了周围的两个暗格,发现这里头并未放着机关,而却放置了一些药物,他取出闻了闻,嘴角不由得一抽,竟然是上等的合|欢药,他嫌恶地丢掉,将暗格关好,正待离去时,步子又一顿,瞧了那堆金银珠宝,决定淘一些值钱的东西带走。
  在他东刨西挖之下,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一枚青翠欲滴的玉簪,只见其色泽上好,通体晶莹,在金光的照耀下,发出不同俗物的淡雅光芒,白子初的嘴角弯了起来,左右翻转,看到上面并无乐府的标记,便放心地放入了怀中。
  他瞟了几眼,发觉也没什么东西看得上眼的了,当即迈步便离开了。
  然而方行至将近门口之处,他的脚步一顿,耳朵微动,听到了不远处行来的脚步声。
  他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也没有闪避,直接就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这是……”来人一行来看到倒地的守卫,惊讶地跑了过来,恰巧便与出来的白子初碰上了面。
  “你……你是何人!”犹有些酒醉的乐福德幡然惊醒,指着眼前这张经过易容后的脸庞问道。
  白子初嘴角一弯,挑眉冷声道:“乐福德。”
  乐福德一个哆嗦,指着白子初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是了,你是女婿的侍从,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莫非女婿他……”他恍然一惊,想到这个一点也不普通的侍从,那女婿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他惊诧地转身,便要回去找他的闺女,然而白子初身子一扭,便闪到了乐福德的面前,将他的去路阻拦。
  “乐福德,”白子初的脸正对着明月,银色的月光覆在脸上,扑洒下一层宛若死亡的冷息,他一步一步地朝着乐福德走去,看着他在自己的胁迫下步步后退,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乐福德,你可还记得那些被你害死之人,可还记得那些犹在地狱里等着你的冤魂。”
  乐福德浑身一震,呼吸因为颤抖而变得极其沉重,他的双目里流露出了恐惧,明明自己可以撒腿逃跑,却不自觉地被白子初身上散发的杀伐之气骇住,连逃跑都没了勇气。
  白子初将乐福德逼到了角落,脸上的笑意更甚,一排洁净的白牙笑露出来,发出惨白的光。
  “乐福德,你可还记得那枚金簪。”
  “什……什么金簪?”乐福德听闻后愣住了,迷茫地看着白子初。
  白子初一愣,发觉他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复又恍然醒悟:“是了,我怎地望了,那时你似乎病重在床,那金簪落到了你家闺女的手上,怎地,莫非她未告诉你,那金簪上刻的字么。”
  “什……什么字。”乐福德的声音里满含颤抖,连不成声。
  “呵呵,不知道么,那我便告知你罢。”白子初脸上的笑意怵地凝滞,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从身而出,将乐福德团团包裹,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出,“前几日,你家闺女收到了一枚金簪,而那枚金簪上刻这几个大字。九月十八,乐府乐福德,死!”
  一个“死”字方在风的带动下冲进乐福德耳眶,只见瞬息之间,寒光迅疾一闪,血液即刻飞离。
  咯咯的声响还能从喉里发出,但乐福德却是瞳孔一缩,不能言语。他临死挣扎般想扯住白子初,但可惜白子初后退了一步,使得失去了支撑的他砰地倒落在地,双瞳大睁,呼吸瞬息停止。
  没有一丝血迹从他身上流出,但!在他的喉头,却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一剑封喉,快而无影!
  一滴血迹从剑尖流下,滴落了乐福德的身上,白子初轻轻一晃,便收起了手里的剑,回到腰带之上。而这时,他才缓缓地开口道:“瞧了恁久,也当出来了罢。”
  回头,脸带笑容:“苏小颜娘子。”




☆、鸡腿三十··第一次比武对决

    只听几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苏清颜悄声从暗处走了出来,她静静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白子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白子初转过了身来,直面苏清颜,眼里的杀意还未完全收敛,在月影之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息。
    眼前的脸因为易容而陌生,若非因为自己知道他是白子初,只怕苏清颜也断然不会想到那个痴傻的男人,杀人起来会是这样的无情。
    她虽是杀手出身,见惯不少血风腥雨,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利落的杀人,如此快的剑,还有如此无情的人。每一个杀手,从一开始,便是非自愿的,他们终归是人,总是会留有一些人特有的情感,可白子初不同,他杀人时,苏清颜能感觉得到,他是完全摒弃了所有的情感爱恨,苏清颜甚至觉得,若是那一刻,让他杀了自己,他也毫不犹豫。
    杀手之间的敏锐度是最高的,何人适合当真正的杀手,苏清颜是明了的,若果放出话说,此时的白子初乃是素音阁的阁主,只怕苏清颜也不会意外。
    白子初惨然一笑,似乎不愿再与苏清颜这般互看下去,他摊了摊手道:“苏小颜娘子,你还要与我在此处互望下去么?”
    “那一日,我第一次去琉光教,在放置玉叶花的大殿上,遇到的教主其实是你。”这一句,是肯定,而非疑问。她在琉光教时,便觉得教主的气息不大对劲,有时那教主冷酷无情,有时又似有些开朗,她虽曾怀疑过白子初可会是那开朗一面的教主,但绝没有想到,白子初其实,是那个冷酷无情一面的教主。
    白子初没有答话,他只是笑着耸了耸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沉默立时在两人之间流淌,久久回荡,良久,待听到不远处有动静时,两人双目一凛,同时脚步轻点,跃上了墙边,敌视般地看了对方一眼,便运起轻功,朝前方夜幕拔足而去。
    烈风扬起了他们的衣袂,拂乱了他们的长发,两人似在竞赛一般,在民宅的房顶上拔足相争,时而他超过她,时而她越过他,几个起落,不知不觉中竟将这个骅城跑了一圈,可是两人还是未分胜负。
    苏清颜一向自诩自己的轻功了得,虽说称不上天下第一,但自认也算是一流,却没想白子初竟然能与她匹敌,一时之间,原先那对白子初猜疑的想法,渐渐被敬佩溢满。
    她侧头看向白子初,在月华之中,他白净的脸上镀上一层清雅的瓷色,虽然脸上妆容未除,但却异样地散发出了一种别样的清秀之气。
    这样的白子初,竟比原来那痴傻的他,更让自己为之动容。
    两人争相在夜幕里疾走,不知不觉竟到了郊外的河口。
    苏清颜一凛,从腰间抽出了那条银丝,刹那间脚步一刹,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而后手中银丝一动,宛如一条狠戾的毒蛇一般,朝白子初的脖颈间缠去。
    白子初身子一扭,侧身一翻,凭空避过,便在同时,手朝腰间一放,印着月光,一道银芒从中而出,划向那条银丝,将其打开。
    趁着白子初落地之时,苏清颜手心龛动,几朵花瓣激射而出,朝他未稳的脚下打去,而银丝快速一折,又朝白子初面容攻去。
    上下两处皆受到了攻击,白子初却不慌不忙,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将手里的剑,朝地一划,河口边的飞沙瞬时朝苏清颜面上扑去,同时他己身借着这道猛烈的剑气身子上翻,挡过了下方激射而来的花瓣。
    身于半空之时,他凌空的身子竟强行一扭,堪堪避过折来的银丝,回手一剑,从银丝中回绕的缝隙穿过,旋起剑身,只听叮叮几声脆响响起,竟将银丝牢牢缠在了剑上,而同时白子初安稳的落地。
    苏清颜拂袖掸开了打过来的飞沙,再回神时,手里的银丝已经缠上了白子初的剑,她抿紧了唇,右手一嘞,将银丝缠得更紧,而同时左手运起掌力,拍向自己的右臂,蜷起首尾三指,将食中两指平贴在臂膀之下,缓缓向右手移去。
    每移动一分,这右手上贯注的内功便深厚一分,而施加在白子初剑上的压力随之强上一分。
    白子初的嘴角仍弯着弧度,但他额头沁出的汗却显露出了他的处境,他实是没想到,苏清颜看似武功低微,但是却不容小觑,即便是个女子,这内功也不输于他人。
    他突然对苏清颜大感兴趣起来,相处这一阵子,他对苏清颜都只是观望,试探,并未想同她有过多交集,却没想今日让自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的嘴唇抿了抿,而后也仿效苏清颜那般,运起左手的掌力,推至右手臂,与苏清颜抗起内功来。
    时光点滴流逝,两人额上都沁出了薄汗,可是依旧胜负未分,但两人都瞧着了对方眼里对自己的敬佩,他们俩都是有身份之人,自然自诩自己的武功高强,却没想,今日竟碰上了能与自己匹敌之人。
    尤其是白子初,他全然未想过苏清颜武功竟如此不弱。
    两人的脚下因为运功之故,渐渐沉了下去,在地上印出一道深深的脚印,最后,只听几声叮叮响起,白子初手上的剑携着刚硬的剑气,在空中旋转起来,带动着银丝也随着飞舞,被剑气逐一打散。趁着紧缠的银丝露出了空隙,白子初快速地抽离手中的剑,后空几个翻身,便快速地远离了苏清颜的攻击范围。
    苏清颜一恼,手里的银丝朝地重重一打,激起了飞沙,宛如流瀑的沙帘,翻涌前去。这飞沙竟然沿着银丝的方向,一路直激,铺天盖地般朝白子初涌去,越是到了后头,这翻涌的飞沙越是猛烈。
    白子初的双眼一亮,足尖一点,身子跃然后退,但发现那飞沙之力宛如从不枯竭一般,竟都未停歇,更甚者,似有牵引一般,他去何处,飞沙便跟去何处。
    眼里异光一划,便看到苏清颜那在操纵着飞沙的银丝,正在地上随着他的方向晃动。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最后他竟凭空虚化了一道剑气,一个折身,竟跃到了河水里,立时不见了踪影。
    苏清颜手中的银丝一顿,便屏下了气息,抿唇探听。然而白子初深处水下,便是呼吸也不可闻,她又如何能知晓对方所在。
    动静渐渐沉寂下来,苏清颜的动作也随之停下,静谧的夜里只流淌着风拂过的声音,仿若方才两人的缠斗只是过眼云烟。
    然而,便在苏清颜稍微有些放松警惕之时,却见水里忽地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个翻涌竟朝苏清颜扑去。
    苏清颜一个愣怔,只来得及将银丝一打,撩起飞沙抵御,可这巨浪便似受控制一般,竟绕过了风沙,扑向了苏清颜。
    瞬时,一个浪兜头扑来,苏清颜还未退避,便被巨浪席卷。当巨浪退回水里之时,苏清颜已经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浑身**的,宛如从水中刚爬出来一般。
    这时,一道狂妄的笑容从附近传来,苏清颜侧头望去,正见白子初笑得脸上都如开花了一般,捧腹指着她那狼狈的模样大笑。
    苏清颜低垂的头上,青筋凸起,在那朗声的笑声中她终于爆发了。她大喝一声,用力一甩手里的银丝,刹那间,飞沙走石,直朝那捧腹之人打去。
    顷刻,笑声宛如被人扼杀一般,戛然而止。待沙石飞过之时,只见一个黄头土脸的人现了出来,白子初嘴角一抽,呸呸了几口,又啐了几下,这才将方才因为张口大笑而吞进嘴里的沙石吐出。
    “哈哈哈!”苏清颜瞧着他那副模样,当真是解气。
    白子初哼了一声,甩了甩头上的尘灰,方要开口斥上几句,却听几声喷嚏声随之响起,抬眸,是一身是水的苏清颜在风的拂动下打了几个响鼻。
    如今这天还是有凉意的,苏清颜被冷水一泼,几道风吹过,哪守得住。
    白子初心里划过一丝愧疚,方想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但看了看上头的沙石和水渍,只得叹气了一声,走上前去。
    苏清颜眼底对他还有些戒备,只见白子初脸上一变,唰地便换上了一副痴傻的表情,扁嘴软软地道:“苏小颜娘子,你不要我了么。”
    “噗嗤”一声,苏清颜被他这快速的变脸给逗乐了,笑了出声。
    眼见苏清颜放下了戒备,白子初才走上前,紧紧地拥住了她瘦削的身子,用自己仅有的体温给她温暖:“走罢,莫在这吹冷风了。”
    鼻尖涌上一股亲昵的奶香,苏清颜脸上一红,侧头望去,竟发觉这个怀抱竟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低头一赧,红晕着脸,轻轻应了一声。
    白子初当即一把抱起她,不顾她轻微的惊诧,便运起了轻功,朝客栈跃去。 




☆、鸡腿三十一·吃玉叶花的目的

    “苏小颜娘子,我好累啊。”
    “累甚,继续动。”
    “唔,可我真的好累。”
    “我都不累,你累甚呢。”
    “唔,你又无需动,自是不累了。”
    “谁言我不动了,瞧,这不是在扭腰么。”
    “……我不玩儿了!”
    “嘿,你还造反了你,我说啊啾……啊啾……我告知你,你今日不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便将伤寒传给你!让你知晓何谓夫妻俩人同甘共苦。”
    “……你欺辱我。”
    “白小初,啊啾……谁欺辱谁呢,昨儿夜里若非你害我伤寒了,你今日至于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么。出来混江湖的,迟早得还的!”
    “……”
    白子初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了,只得认命地继续帮趴在床上的苏清颜按摩。
    苏清颜满足地扭了扭身子,锤了锤自己的右肩:“来,锤锤这里。”
    白子初嘴巴一扁,神情恹恹地锤了上去。
    经过昨夜的大战后,白子初又变回了那个痴傻的鸡腿男,好似昨日那个杀人的白子初是另一个人般,苏清颜也开口问过他为何要装作痴傻的模样,可是他愣是不答,眼珠子转了几个圈,最后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苏清颜拿他没法子,索性便不问了,白子初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做事不按常理,跟他计较简直是在玩自己的智力。
    虽然昨日里回得早,洗了个热水浴,但苏清颜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寒了,于是,这照顾苏清颜的任务便落到了白子初的身上,因此苏清颜便趁此机会不停地折腾白子初,使唤他做事。
    白子初倒也乖巧,一日都听话地任劳任怨,也难得地没有赖在床上不起身,更没有丢下苏清颜去啃鸡腿,让苏清颜觉得这个相公倒也称职。
    苏清颜动了动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我说,你昨日里偷着玉叶花了么。”
    白子初愣了愣,歪着头道:“玉叶花,那是甚?”
    “你倒好意思问!”苏清颜一恼,翻身坐起,正视白子初,”不是你同我说乐府有玉叶花的么!”
    白子初双眼迷茫,晃了晃脑袋,皱着眉思索,好似想不起地道:“我何时说过了么?”
    “白!小!初!”苏清颜看着他装傻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扯破他这个痴傻的脸皮,换回昨日里那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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