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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掌中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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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主人的动作左摇右晃的。
  阿瑜的眼睛有些酸涩起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人手里薄薄的糖画,又缩了回去,仿佛怕自己指尖的温度,会让糖霜融化似的。她又摸摸小泥人的裙摆,碰碰她粉嘟嘟的面颊,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想起上趟去重华洲,便见他在支木架子,又在往上填泥巴。她那时好奇,随意问了一嘴,却并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也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了,毕竟蔺叔叔会的东西太多了,她不可能样样关心的。
  她的胸腔里涌起薄薄的暖流,渐渐激荡开来,涌入五脏六腑,刹那间四肢百骸。
  她来王府之后,对于从前的事体,一直都很回避,即便偶然想起,也不敢再多想,只拼命做些旁的事体,好让自己不要再伤心。直到最近,她觉得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地差不多,已然能够重见天日。
  阿瑜扬声道:“佩玉。”
  佩玉连忙端着灯盏进来,问道:“姐儿可是要洗漱了?”
  阿瑜摇摇头,笑眯眯道:“我要你把爹爹的箱笼打开。”
  佩玉有些惊讶,问道:“姐儿这是,要寻甚么东西么?”
  阿瑜托腮看着窗外,弯弯眉眼,眼仁里流露出别样的温和:“我只是想看看,爹爹给我留了甚么。”
  自从爹爹离世以来,她很少触碰他生前的物件,只怕翻多了,便要泪流满面。即便只是偶尔想起,还是会很伤感。
  但是现下,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从前的事物和回忆,都应该是美好的,她实在不应该一直封闭那道门,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无法释怀的心情中,有时或许该往前看。
  苏逡的遗物不多,若是书卷画册一类的东西,大多都转交给了赵蔺。
  倒不是赵蔺自己拿走的,而是苏逡生前写信交代的,旁的东西也就罢了,若是他写得那厚厚一沓策论和累积的文献,建议赵蔺据为己有。
  他太了解自己闺女了,阿瑜的性子太懒,又很不喜欢严肃正经的东西,非常讨厌条条框框的规矩,那些本该价值万金的东西,到了阿瑜手上,或许能被束之高阁数十载。
  等她把纸张都找出来,可能已经被虫蛀得一塌糊涂,连她老爹的名字都看不见了。
  于是苏逡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嘱咐赵蔺:“我闺女你大可随意放养,只我的那一沓纸烦你带回去,记得好好细究保养。”
  幸好阿瑜没看到那几句话,不然她绝对能当场被气哭,然后赵蔺也许不得不往她嘴里塞上十根糖画,来堵她那似奶猫一般的,让人心痒痒的哭声。
  顾而阿瑜现下能翻出来的,都不是甚么,对旁人而言非常严肃需要珍而重之的东西。
  她掏了两下,拿出一只破靴子。上头的针脚十分不匀称,坑坑洼洼似狗爬,布料有些陈旧褪色了,鞋底也被走得磨损了半边。
  她吸吸鼻子,把靴子放在一边的小箱子里头,再努力寻找第二只靴子,摸了好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另外一只,上头还歪歪扭扭地绣了一只小蝴蝶。
  她第一次做鞋子,便是给她爹苏逡做的。那时苏逡看女儿对于女红有些兴趣,隔天便去城里,寻了位江南回来养老的绣娘,请她回来教自家闺女绣花。
  然而小闺女不愿意绣花,她就要学怎么做鞋。
  绣娘本想着照着基本功一点点扎实着来,不成想这丁点儿大的小姑娘,只想着给她爹爹做鞋子,因为爹爹每日都要走很多路,鞋底总是要磨坏,有时忘了买新的,一双旧鞋总是要穿很久,磨破进了寒风,便要生冻疮。
  绣娘没法子,只好指点着她做靴子,怎么纳鞋底啊,怎么绣鞋面儿啊,怎么接缝呐。小姑娘样样都学得认真,然而就是做得不好看,而且还不结实。
  绣娘说,姐儿您这靴子做得还不够格啊,先练练基本功罢!
  小姑娘头摇得跟小拨浪鼓似的,奶声奶气道:“我做的鞋最好看了,天下第一好看!”
  绣娘无语了:“……”
  小姑娘学了两个月,总算把鞋子给做结实了,尽管在绣娘看来,还是十分丑陋,然而总算比较耐穿了,于是她昧着良心夸夸小姑娘,哟,咱们姐儿做得真好啊,比师傅做得还巧!
  小姑娘笑眯眯点头,嗓音软软的:“谢师傅夸奖,我也这么认为。”
  绣娘笑眯眯:“……??”
  小姑娘美滋滋地在靴子上,歪歪扭扭地绣上一只小蝴蝶,这是她那时最喜欢的东西了!天天没事干追着蝴蝶瞎跑,她追蝴蝶,后头丫鬟追她。
  她挑中一个雪天,把鞋献宝似地呈上给她爹瞧。
  她爹对着煤油灯细细翻看着鞋上歪扭的针脚,和那只丑陋小蝴蝶,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拍拍小姑娘圆圆的脑袋,道:“嗯,我们囡囡做的最好看,比爹爹从前穿过的都要好!”
  小姑娘得意洋洋哼唧道:“那自然是啦,我还垫了厚厚厚厚的棉花进去,你一穿上!就跟塞了一对儿小脚炉似的!”
  她爹爹乐呵呵的,把女儿抱在膝上,原本疲惫的双眼也精神得发亮。
  后来他真的穿着女儿给他做的鞋,走遍了许多路,那双鞋都安安稳稳的在脚上,比县城里头买的还要结实。
  再后来,他走不动路了,于是把鞋仔细擦干净,偷偷放进了一只木箱子里。
  他想,总有一天,我的囡囡还会把它拿出来。
  阿瑜坐在地上,就像是寻宝一般,一样样地把那些东西掏出来。有她小时候玩儿过的布老虎,小娃娃,还有一堆小滚珠,还有一个小小的锦袋里头,装着她软软的胎毛。
  她擦擦眼泪,继续翻找,每样东西都细心归类好,塞在一个个小木箱里头,往后天气好就要拿去晒晒。
  直到她七八十岁了,牙齿掉光了,佝偻着腰走不动路了,还得要翻翻这些东西,回忆一下,她爹长什么样呢,又是怎么陪她玩耍的。
  她屋里的灯火一直亮了大半夜,每样东西都像是最珍贵的宝贝,直到她在最底下拿出一卷泛黄的画。
  她有些奇怪,爹爹写的画的东西,应当悉数交给蔺叔叔了呀,怎么这箱子里还压了一幅画?
  她带着好奇心,解开画上的锦缎,命佩剑给她拉着上端,她自己捏着下端缓缓展开,入眼的一开始是女子满头珠翠的发髻,接着是秀气的美人尖,然后是一张似皑皑冰雪一般秀丽绝色的脸蛋,眼下还有一颗带着轻愁的泪痣。
  阿瑜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往下展开。
  女人穿着一件茶白色对襟圆领褙子,绕着领口有缠枝花卉的精致刺绣,皓白纤细的手上拿了一柄画了仕女图的纨扇,下面是一条素色百褶裙,仅仅露出微踮的足尖,仿佛在期盼着甚么。
  这幅画上没有任何题字的痕迹,也没有苏逡的印章,但是阿瑜知道,这一定是她爹爹画的,这样行云流水的笔触痕迹,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仿出了。
  如果是她爹爹所画,那么画中的女人……是不是,她的娘亲?
  佩剑性子直爽,此时已然心头疑惑顿起,指着女人的面孔道:“姐儿,这张脸,奴婢仿佛见过……有些像、像那个蕉二奶奶梅氏!”
  阿瑜第一反应便是抬眼呵斥:“住口!”
  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一开始看那女人的脸,她的确觉得很眼熟,但是很快便抛在脑后了。至于那个蕉二奶奶梅氏,阿瑜打心底里不能相信,她与自己的母亲,会有甚么样的瓜葛。
  可是……
  她一把夺过佩玉手中的鱼油灯,小心翼翼地照上女人绝色的面容,带着忐忑和难以置信。眼下的泪痣,美人尖,五官的样子,还有带着轻愁的神情。
  她的手一滑,油灯掉在地上,火舌暧昧舔舐着冰冷的地面,被佩玉赶忙用力扑灭了。
  阿瑜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甚么感觉,仿佛是置身于梦境里,荒谬的感觉像藤蔓一样攀上她的脊背,鸡皮疙瘩一个个冒出来。她用力抠了抠自己的虎口,疼痛的感觉非常真实。
  她如今已然成了一团乱麻,不知到底要一刀斩断,只作不知,还是慢慢把线头找出来,把事情理成一条干净敞亮的直线。


第18章 
  阿瑜这一整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好,等到第二日起来,眼下便有些淡淡的乌青。她用膳前又把那幅画展开看了一遍,结论就是,她昨儿个并未眼瘸,那并不是南柯一梦。
  一餐饭吃得味同嚼蜡,草草了事之后,她边漱口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可能去找梅氏,毕竟她们两人有很多龃龉的地方,她甚至不屑把梅氏当一位真正的长辈来看,又如何能甘心去找她问询当初的真相。
  若梅氏真是她母亲,为何她要抛夫弃女,再嫁赵蕉。
  若梅氏是她的母亲,为何蔺叔叔并没有告诉她。
  若梅氏是她母亲,怎么会想不到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
  阿瑜随意地拿起一件雪青色内衬毛皮的披风,紧紧的笼住自己有些发颤的肩膀。
  天上下着纯白的雪,身后的佩玉为她撑开一把十二骨油纸伞。阿瑜呼出一口白气,眨下眼,眼睫上的雪花掉落在面颊上,立时消融了,化为点点雪水。
  重华洲上仍似往日一般清净,溪水静谧地汩汩流淌,寒风吹动树梢发出沙沙响声,阿瑜一颗高悬的心,仿佛也慢慢镇定下来。
  这次赵总管却没有再用茶点招待她了,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瑜姐儿这边请,让奴才带您去王上那儿罢。”
  阿瑜有些奇怪,垂眸询问道:“赵总管,蔺叔叔怎知我今日会来?”
  赵总管回头,语气谦逊:“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阿瑜从来不晓得,重华洲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走过小桥流水,路过成群假山和朱楼亭台,再往后走仿佛就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眼前的整片天地都焕然一新,如海荡漾的白梅花,一阵微风吹来,雪与花瓣缠绵而下,满地都是无暇的洁白,恍若人间仙境。
  天籁之声缓缓流淌于耳畔,清晰却渺远,阿瑜着魔般循着声源往前慢慢挪步,走了一小会儿,便远远看见梅树下坐着的男人,他单腿支起,动作优雅散漫,收敛起冷淡的眉目,吹着一支与周身气质截然不同的曲子。
  阿瑜像是坠落在一片片柔软的羽毛堆积成的小窝里,又像是听见了一温和浅淡的呢喃声。
  一曲毕,花瓣从头顶旋落,与晶莹的雪花一起沾染上她的乌发,阿瑜过了好一会儿才眨了下眼睛,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干涩,她垂眸盯着地上厚厚的积雪道:“蔺叔叔……我来是为了,问您关于、关于我母亲的事。”
  赵蔺坐在树下,对她温和道:“我知道你想问甚么。”
  阿瑜睁大眼,微微偏头疑惑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闭上眼靠在树下,语气平淡道:“我猜,你收到昨日的那个泥娃娃,应该就会打开恩师留给你的那个箱子。”
  阿瑜没想到,他竟然算得这样准确,或是说,这般了解自己。
  她有些难过道:“是。”可是她一丁点儿也不懂他在想什么。
  赵蔺睁开眼,棕黑色的眸子里藏着隐约的温柔,他唇角微勾道:“我知道那里有幅画,是你爹在信中告诉我的。”
  阿瑜更难过了,扶着树干蹲下来,捂着眼睛,柔软的嗓音像是在啜泣:“那您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啊,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之后,才让我知道……知道这些事。”
  他的嗓音冷淡而自持:“因为恩师说,只有到你愿意打开它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一部分,关于当年的事情。”
  阿瑜抬起头,怔怔看着他:“我爹爹,真这么说吗?”
  他轻声道:“是。”
  阿瑜扁扁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那您告诉我罢,即便只有一点点也好。”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陶埙,嗓音淡淡的:“我只能告诉你,梅氏确实是你的母亲,不过她与恩师并非是明媒正娶,生下你之后便离开了。”
  阿瑜觉得很荒唐,愣愣地看着他:“您是说,蕉二奶奶是我娘亲。”
  “可是她没有嫁给过,我的父亲?”
  他道:“可以这么说。”
  阿瑜有些执拗地问道:“既然不曾成亲,为何会生下我?若是她生了我,为何要抛下我和父亲……”
  他垂眸,轻声道:“我只能告诉你,她是自愿生下你的。至于为什么又离开,只能由她亲口告诉你。这首埙曲,是你爹爹谱的,在你出生之前。我把它教给你,亦是对恩师的交代。”
  阿瑜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很快被风干,冰凉地贴在脸上,她却顾不得这些,一直与他相对犹豫很久,才轻轻道:“蔺叔叔……谢谢你。”
  又过了一会儿,阿瑜擦擦面颊上的泪水,露出寻常的样子,笑眯眯道:“我走了,蔺叔叔,下回把抄的书带给您。”
  他说:“嗯。”
  阿瑜走后,赵蔺随手拿起陶埙,合上眼睑,缓缓吹奏起另一则曲子,与上首不同的是,这首更清冷空寂,又仿佛压抑着甚么,不为人知的情愫。


第19章 
  阿瑜走出香雪海,才发现之前佩玉和赵总管都没有走进去,而是垂手等在外头。
  佩玉见她出来,面上犹有泪痕的样子,便蹙起眉,当着赵总管的面儿,她不好多询问,只是抽出帕子来,哄着阿瑜,轻柔地为她把泪痕抿去。
  走出重华洲,阿瑜就像个不知事的小孩,由着她牵着手,又扯了扯佩玉的衣角道:“快些罢,我想尽快回屋去。”
  佩玉有些无奈,询问道:“姐儿,不若咱们抄近道罢?现下是白日里,应当无事。”
  阿瑜点点头:“那就依你所言。”
  不成想,当阿瑜再次路过假山,却直愣愣地见到赵苍穿着单薄风流,漫不经心面朝着她们走来。
  阿瑜:“……”
  她其实有些害怕赵苍的,总觉得他是个浪荡子,不算规矩人,故而甚么事体若是惹上了他,大约总没好结果。
  她心情不好,拽了拽佩玉的袖口道:“咱们回身,按老路走。”
  两人转身正准备往回走,后头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怎么,苏姑娘见我转身就走,不知是为何?”
  阿瑜又走了两步,胸腔中的郁气腾一下被点燃,她转身冷冷道:“看见您,我心里头不爽利。三老爷也不看看,自个儿现下是个甚么样子,我这闺中姐儿瞧了实在不舒服,您难不成还自以为妥当?况且您做的那些事体我虽不说,但也十分瞧不上眼,烦您往后见我只当不认得罢!”
  阿瑜说罢又带着佩玉快步往回走,可赵苍人高腿长,三两步便追上了她,若非佩玉挡着,差些便让他了身。
  赵苍垂头看她,暗沉的眼里有意味不明的情绪涌动:“你瞧不起我?嗯?”
  阿瑜一把推开佩玉拦在她面前的手,她实话实说道:“您在这王府里,与那些女人暗地里勾来搭去的事体可不是我胡乱说的,难不成还能让人夸您洁身自好,值得敬佩么!您也不审视一下自个儿到底甚么样子,又如何敢理直气壮问我这些话?原我不该指责这些的,到底也与您不算相识,只您瞧瞧您今日的行径,难道不觉有欠妥当么?!”
  阿瑜的脸颊在冬日里被寒风吹得冰白,一双杏眼红红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快要留下泪来,苍白的唇瓣轻轻抿着,又有些柔弱倔强。
  赵苍轻轻蹙眉,低声问道:“你,不喜欢我那么做,是么?”
  阿瑜觉得他语气很奇怪,但并想不出到底哪里奇怪,于是也皱起眉道:“我喜不喜欢没有任何意义,您难道不知道自己做的都是甚么事体么?!请您让开罢,我真的很累了,您送的那套扇子,我隔日会让人退还给您的。”
  他仿佛突然没了怒意,退开一步打量她,那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她脖颈间缓缓爬行,留下粘腻的汁水,叫人汗毛直立。
  赵苍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好,我这就让开。那套扇子……我过些日子再给你找更好的。”
  阿瑜有些无语了:“……”
  不过佩玉赶忙扯扯她的袖口,暗示她莫多话,到底赵苍瞧着不太正常的样子,万一惹出甚么事体来,那便糟糕了。
  阿瑜垂眸道:“您且自重罢。”说罢赶紧快步往原路走。
  只余下赵苍一人,站在路边,寒风把他的袖口吹得鼓起,他衣着单薄到有些萧瑟,可他的眉眼间却有了些许微光,仿佛是坠入深渊的人看见了一点光明,那样疯狂又偏执。
  宝瑜觉得她今日,实在遇上太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体了,她已经没法再继续想更多的事体了,于是她选择早早的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歇息了。
  重华洲,蓬莱院。
  赵总管的话说完了。
  赵蔺冷淡道:“她是怎么回的?”
  赵总管又把话学了一遍。
  赵蔺嗯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把赵苍叫来。”
  于是,赵苍被从床上叫醒,然后睡眼惺忪皱着眉头,上了重华洲。
  赵苍懒洋洋道:“兄长,找我何事?”
  赵蔺把书随手一放,淡淡道:“赵忠。”
  于是赵总管,在寒冬腊月里,猝不及防泼了尊贵的王府三老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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