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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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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在意苏辰念的反差,只当他俩是初见还不熟悉。伸手示意他到身边。
语气里虽是责备,眼中却是疼惜,而且是千真万确的心疼。
苏锦溪微笑着陪在身边,心里苦涩不堪。
能够与至亲承欢膝下,是她前世今生最向往的,可是在苏府从没有属于过她的。
听到老夫人的话,苏辰念又转回喜意。嘿嘿一笑,将一个本子递向了她。
“这一本是孙儿新誊抄的佛经,麻烦祖母帮我供到佛前。”
“有你这么虔诚的儿子,四郎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说罢,老夫人亲自接在手里,仔细翻看了看,才递给了身旁的沈妈妈。
沈妈妈笑着刚接过来,就立即走到外间堂屋供上。
随后,重新走近屋,为苏辰念身旁搬了个凳子。
“四小姐刚好煮了茶,三少爷饮一杯润润喉吧。”话刚出口,苏锦溪就已配合的倒了一杯。
老夫人正拿着帕子为苏辰念扫着身上的灰,见他要做凳子,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丝毫不介意他袍子上的尘土腌臜了锦褥。
“正是呢,我喝的还好,你也尝尝。”
说着,亲自接过苏锦溪递过来的白瓷杯,送到他的手边。
沈妈妈则急忙将那个‘碍眼’的凳子搬开。
“这。。。好。”听说是苏锦溪弄的,苏辰念抽动着嘴角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向老夫人眼中的慈爱,接过来一饮而尽。
似乎那不是甘甜的果茶,而是难以下咽的苦药汤子。
苏锦溪没有介意他的举动,赶忙上前接过杯子,又坐回一旁。心思纠结在他誊抄的佛经上。
那么厚的一本,不知道费了他多少功夫。想到四爷一个月后的离世,心中便惋叹不已。再望向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生出几分怜悯。
“你这孩子,哪里还是品茶,简直是牛饮!”
老夫人嗔怒的拍了拍苏辰念的手背,朝沈妈妈瞟了个眼神,沈妈妈立刻示意在外候着的香雪端来一碗清汤。
“是不是渴了?这碗温度正好,赶快喝了吧。”
老夫人唯恐苏辰念读书辛苦、费嗓子,日日让人熬了川贝梨水送去。每当苏辰念问安时,也不忘让下人凉上一碗。
久而久之,只要门房的一传三少爷来了的话,厨房的小丫头就赶忙盛一碗备着。
苏辰念爽朗的一笑,又是一口气的牛饮。
“谢谢祖母!”随手用袖子抹了两下,将碗递向身旁的沈妈妈。
“你这孩子。”老夫人忍不住又爱怜的饶了他一句,抽出条崭新的帕子为他擦拭嘴角。
而后,用手摆正他的头,满目慈爱的看着他。
“你誊抄佛经有些时日了,今天我来考你一句佛语。看看你有没有悟性。”
说到这,突然止住,抬头对窗边的香雪言道。
“三少爷的位置离窗太近,香雪,你去把窗户关了。”
说过,用手摸摸苏辰念的额角,估计还是不放心,又将手放到他的后领口。
“我真是老糊涂了,你一路风风火火,又喝了那么些的热的,要是被冷风侵了汗可就不好了。”
苏锦溪被眼前祖孙俩温馨的景象引的有些入神,冷不丁的关窗声将她徒然惊醒,急忙低下头,故作常态的听着,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她。
苏辰念将头一绕,撇过了老夫人的手。“这才几月,天还热着呢。祖母还是说是什么佛语吧。”
摸了下后脑勺,憨憨的补充道:“不过孙儿愚笨,说错了,祖母可别生气。”
老夫人无奈的笑了笑,用指肚轻轻戳了下他的额头。
“你只当按你的理解,解释出来就是。”
说着,从小几上拿起一张纸来,轻声读了起来。
“饥来吃饭,困来即眠。”读完将纸递与苏辰念。
“饥来吃饭,困来即眠。这。。。。。。”苏辰念又念了一遍,只觉得头脑昏,尴尬的噎在一旁。
正不知如何时,角落里的苏锦溪站起了身。
“祖母,我也浅陋的读了几天的佛经,能否让我先试着解释,不妥的话再由三哥点拨。”
“嗯,你说说看吧。”未等苏辰念说话,老夫人先应下了,心里对苏锦溪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是。”苏锦溪恭敬的施了个礼,上前几步。
“锦溪以为吃饭、睡觉原本就是最本能的事,但若是吃饭时挑肥拣瘦,睡觉时想东想西,便无法达到真正‘用功’的境地。”
“那你觉的我为念儿说这句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夫人被她说出的解释惊讶,赶忙又加问了一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些赏识。
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高的悟性。比她一开始想到的竟还要多些。
“锦溪以为祖母意在劝导三哥学习时不要多样贪多,而是从本源上一点一点的用功,从最原始的方法让自己逐渐进步。”
苏锦溪想都没想又娓娓道来。这些都是她前世从寺庙师父那里听来的,否则她怎会理解的如此透彻。
苏锦溪的表现让苏辰念也十分震惊,惊讶之余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祖母一定是得知我在先生教《礼记》时偷偷看《春秋》,所以有意点醒我。”
第八十一章 “冲突”
苏辰念说罢,“拖着”略红的双颊,抬头“偷看”老夫人的反应。
父亲重病,四房又只有他一个孩子。只有及早的出人投地,才能替母亲支撑起家里。
虽说贪多嚼不烂,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不错,前日你母亲来看我时,曾提及了此事。虽然多读些书是好事,可这基础也是很重要的。
念儿,以后有的是机会读其他的书籍,现在还是要听从先生的从最原始的用功。”
老夫人压抑着心惊的反映,丝毫不露表面,气定神闲的对苏辰念说道。
短短一会儿功夫,苏锦溪给了她太多的惊诧。想起她的生母,老夫人多了几分安慰。
“是,孙儿记住了。”
苏辰念点头,没想到苏锦溪还有这等见识,瞟向她的余光不察的少了些厌恶。
“你明白就好,今天我也累了,你们一同下去吧。”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沈妈妈送他们出去。随之,闭上了眼睛。
“是。沈妈妈请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好了。”
苏锦溪乖巧的点头,朝苏辰念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又朝沈妈妈颔施礼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孙儿告退。”触及到苏锦溪的目光,苏辰念嘴角动了下,还是跟了她的背影走了出去。
直到不见了动静,老夫人才重新睁开眼,端详起苏锦溪留下的抄卷。
上面的蝇头墨迹,各个隽秀端正。
“一本经书,竟然都誊抄完了。”
“奴婢没见她抄上一会儿,也许之前就抄了些。她今不是刚到吗,估计是在路上趁着晚上歇息时抄的。”
沈妈妈不失添上一句,相对于那些嫡出小姐,她更喜欢苏锦溪。
一方面觉的扶起来后好拿捏,家里头大几口子在府里当差,万一老夫人不在了,总要有个撑腰的自己人。
一方面还是念及安可薇,毕竟也熟识过几年。
“算她有心,可惜是个庶女。”老夫人将抄卷随手放到的藤桌上,继续闭目转着佛珠养神。
沈妈妈上前整了整险些被风吹起的几张,随后用书镇压在了上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的生母是侯府的嫡出,单论血统,比一般的嫡出不知高出多少。品德、学识自然就强了。”
沈妈妈的话音未落,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已经射向了她。
“庶出怎么能高过嫡出,这种不符祖规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是,奴婢知错了。”沈妈妈心惊,顿时惨白了脸色,边说边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暗暗叹了口气,眼中柔和了许多。
“你也下去吧,我睡会儿。”
“是。”沈妈妈在床头搁上一个弹墨枕头,服侍着老夫人就地躺在了罗汉床上。
盖好锦边夹棉滑丝薄被后,转身出了内室。
。。。。。。
苏锦溪刚出佛堂,就被在外等候她的婵衣一眼看到,几步走到了她的跟前。
“小姐。”打量了一下与苏锦溪一同走出来的苏辰念,站在了她的身旁。
“这位是三少爷。”苏锦溪笑着说道,随即扭向苏辰念。
“听说四叔病了,我十分焦心。三哥是要回畅香园吗,不如带我一起,正好见见还未谋面的四婶婶。”
谁料,苏辰念想都没想就直接生硬的回绝了。
“不必了。父亲久病不喜人来,你要是闲着无事,不如早点回去歇着去。”说罢,把腿就走。
“你站住!”婵衣看到苏锦溪受屈,想都没想拦在了苏辰念前头。
“我不管你是什么少爷公子,总给懂些礼数。我家小姐开口闭口敬你一声三哥,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苏辰念本身就是强忍着厌恶,眼见丫环拦他,心中的不悦一股脑的浇了出来。
“又不是我让她叫的,她若不喜大可以不叫。难不成是个什么叫我一声,我都要给好脸子了?我们四房的银子是多,但不养长房的闲人。”
四房因为富足,向来被府里一些趋利的家伙捧着,而苏辰念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嘴脸。
在他看来,苏锦溪和他们一般,不过是打着探望父亲的幌子,想谋划点自己的利益。
“你。。。。。。”婵衣也是恼了,正要再顶回去。苏锦溪叫住了她。
“婵衣,不得无礼。三哥既然如此不喜欢我,我们就不去叨扰了。今后但凡有三哥在的地方,我主动避让开就是了。”
说到这,柔和的目光变的清冷。
“不过有件事我要说明,我虽长在偏远小镇,但也不是那种趋利之人。不然自小就知道身世的我,早就朝苏府伸手了。四房是有钱,但还不足以能折辱我。”
她承认去探视四爷,是有一点想与他学经营的私心。但她决没有谋算四房的家产的意思。而就她大多数的本心来说,是真的出于关心想去探望。
看望那个即将早逝的四叔。。。。。。。
不过,苏辰念既然如此反感,也罢。
“但愿如你所说。”
苏辰念见苏锦溪说的凛然,再加上她在老夫人那的表现,顿时对自己说的狠话有些后悔。
但他嘴上仍硬的要死,心口不一的秃噜句这话。
“我从不妄言。婵衣,我们走!”
俗话说礼尚往来,既然苏辰念已经不客气了,苏锦溪也没必要和他作礼。说话间,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辰念被怄的岔气,过了片晌也不见好些。
“哼!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一类的腌臜玩意。”一甩衣袖,气鼓鼓的出了院子。
可怜门外守着的倾石,先是将里面的争吵听了个真切,后又受了婵衣的一记冷眼。
这会儿又见自家少爷气愤的从里面出来,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自觉的与苏辰念保持了几丈的距离,同回了畅香园。
。。。。。。
离开佛堂,苏锦溪和婵衣一路无语。快到清芷苑的时候,小厮永阳走近了他们。
“小的终于等到四小姐您了,大爷正在书房等您,让小的带四小姐过去。”
“父亲找我何事?”
苏锦溪心下一惊,不由联想到心里一直揪着那事。
第八十二章 父亲
苏锦溪下意识的想到是燕王府的亲事。立刻蹙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么快,她本以为还能拖上一阵。
“小的不知,四小姐请。”
永阳有点不耐烦,做了个请的手势,抬腿便往外走。
尊她声四小姐,就真以为自己是小姐的地位了。不过就是一个私奔生的野种,还不及他呢。莫不是看在她与燕王妃的关系,他早就撂脸子了。
除此,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缘由,去接苏锦溪的吴永安是他的哥哥。
苏锦溪平安回来,吴永安却音信全无,一直是他最芥蒂的。
打今儿苏锦溪入府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暗暗的找寻吴永安的下落,并自认一定与苏锦溪脱不了干系。
因此对苏锦溪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小姐,奴婢陪你去。”
婵衣急忙插了一句,苏府都是些什么人,少爷不懂礼不说,连下人都是这种态度。
好在她只跟着苏锦溪出席了一半早先的见面宴,否则非当场怒了。
心下一乱,自觉越沉不住气了。
“不必,我自己去就好。”
苏锦溪一口否决了婵衣,只当没注意到永阳的表情,神色平和的跟在了后面。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对婵衣补充道。
“你去告诉一下张伯他们,说我去父亲那里,不用等我晚饭了。”说罢,继续跟去。
因为落了话,婵衣不便强跟。暗暗将永阳的长相默记于心。敢欺负她家小姐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对苏锦溪的维护中,日渐益增的“真心”分量。
步入前院后,永阳带她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还未走尽回廊,就听到苏叶南长长的叹息声。
几步迈进之后,苏叶南的容貌步入眼中。相比中午的满脸谄笑,如今儒雅多了。
苏锦溪进屋的瞬间,永阳识趣的退到门外,临了不忘把门关上。
“父亲。”苏锦溪端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才开了口。
苏叶南像是才现有人进来似的,这才抬头。
“你来了。”突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目中流露出意外和释然的神色。
“像,真像。与你娘亲的声音宛如一人。快过来,到父亲身边来。”
嘴角微扬,尽量作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亲昵的抬起手,示意她走近些。
见她进来,苏叶南将一幅画递到她面前。
“你看看这个。”
苏锦溪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名少女。抱着一大捧木棉,容姿娇羞可人。
不知为什么,她第一次看到画中人时,就有一种亲切的归属感。不禁脱口问道。
“她是?”
苏叶南斜眼望向她手中的画,嘴唇微启,脸色黯然。
“是我第一次见你娘亲时,为她画的。”
“她,她是我娘亲?”
苏锦溪手中一颤,险些将画掉到地上。张伯很少和她谈及娘亲,她从小见过的也仅是娘亲留下的一些遗物。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娘亲的样子。
“是,可惜许多都遗失了,只留下了这一幅。”
苏叶南爱怜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犹豫,又像是不舍的摸了摸画上人的面容,最终收回了手。
“你拿去当个念想吧。”
之后,叹了口气,神色殇然的陷入了沉思。
“那日书房失火,我本想冲进火抢出你娘的诗画,可惜被你祖父的人强行拽住。最终只在废墟中找到这幅。”
“父亲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
苏锦溪开口安慰道,眼中直直盯着画中的人不移分毫,压根没露出安慰人应有的表情。
若真是珍视娘亲,又怎会抛弃她。无非是在人前做做痴情的样子。
“唉,原来的事说起来只会徒增伤悲,不提也罢。”
苏叶南的戏做的很棒,瞬时眼中泛红,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慈爱的看向苏锦溪。
“锦溪,为父能找回你实在太高兴了,今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说到这,苏叶南稍作停顿,眉头微皱。
“可惜我只是个礼部从六品的小官,唯恐在身份上连累你在王府受气。若是有人能提携一二,升上些品级就好了。”
“官位任免自有朝廷的规矩,父亲烦心无益。燕王妃早知苏家的情况仍坚持联亲,定然不会以此欺负我的。”
苏锦溪头轻抬,神情从容。故意顺着苏叶南的话往下接,就不点破他隐晦的意思。
苏叶南一时语噎,很快又恢复常态。
“其实,为父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已经有年月了,若非朝中没人,就是当个正四品的侍郎都绰绰有余。要是能有燕王之类地位的人肯说几句,定能升了上去。”
说到这,稍顿了一下,看了看苏锦溪波澜未变的眼神,提高了声音。
“你知道,因你娘亲的事,为父与燕王妃一直有些误会。如今有你在,正好帮我们说和说和。
苏府有了脸面,与你、与你的那些人也是有好处的。”
苏锦溪没想到苏叶南脸皮厚成这样,见拐着弯说不行,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最无耻的竟还拿张伯等人要挟她。真不知娘亲当年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暗暗鄙夷了一番,微微含笑的看向他。
“女儿嫁不嫁入王府,都是苏府的人。自当知道该怎么做。”
苏叶南听闻,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燕王妃既然公开说出你和燕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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