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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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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移居佛堂,干脆“断了”外俗的事。
第七十二章 藏匿
如今算来,此时正是老夫人卸权的第三个年头。
不知是世态炎凉没人想起通告她一声,还是她压根不愿参与,竟连燕王妃到府这等大事都不露面。
燕王妃也怪,非但没怪,倒像与老夫人默契的相互“遗忘”了。
趁着二人说话的空档,婵衣挣脱出胳膊,重新站回苏锦溪身边。
“小姐,奴婢陪您同去。”说着,将怀里的另一个匣子稳稳放到桌上。
她如此,一方面是因为苏府的人面慈心冷,担心苏锦溪。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商玄雪的交代。
固然苏锦溪对她很好,但那才是她正经的主子。
只是不知怎的,说这句话时,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不似平日自然。
苏锦溪将她眼中的细微捕捉的一清二楚,没有点破,目光落向桌上的两个匣子。
“好,你将这些收好,我们先去趟张伯哪里。”
婵衣虽没有秦欢忠心,然总比起寄翠、易云之流强上百倍。她能用的人本身就不多,还是留着的好。
“是。”婵衣恭敬的应下,抱起妆匣走向里屋床边。
方才走了两步,就被流清拦住了。
“还有这个。”说着将一个遗在手中的祖母绿珠串压在妆匣的上面。随后看向苏锦溪。
“我陪你们去看义父,正好也该为他填填炉子了。”
婵衣未动,但见苏锦溪朝她微微点头,才继续走向床边。待到床头那里后,不知碰了个什么,墙壁突然凹出个坑。
苏锦溪虽然惊讶,但并未表露。一旁的流清可忍不住的,边开口,边急忙走近几步。
“怎么会有这个?”
婵衣没有回答,弯腰将妆匣等一一放入。
待放妥后,从袖口抽出一条绢帕盖上,随后将一瓶不知是什么的粉末撒上了些,才重启了藏匿的机关。
瞬时,墙壁恢复如初。似乎多少年没人碰过。
待一切完毕,婵衣才起身、开口。
“这是奴婢打扫时无意现的,根据奴婢观察应该许久没人碰过。而且上面撒了。。。小姐,不用担心会有人动。”
婵衣本想说毒粉,想到有流清在,犹豫了一下。谁料就在这个片刻,流清已经紧靠着床头弯下了腰。
“这个真有意思,是这样弄吗?”边说,边学着婵衣刚刚的样子,摩挲起床头。正要再摸墙面,扭头对婵衣问道:“你说撒了什么?”
婵衣生怕流清无意触碰了毒粉,猛然心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了起来。
“不过是些防虫的土药,小姐不是说要去看望张管事吗,流清姑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说过,抬头望向苏锦溪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又不在这早晚的一时,婵衣,你的手劲好大,把我的腕子都拽红了!”
流清甩开婵衣,说着又要朝墙根蹲下。被苏锦溪一把拽住。
“你不急,我急好吗。看过张伯,我还要赶着去老夫人那里呢!快带我去吧。”
说着拽起流清就走。走到门槛处稍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婵衣说道。
“婵衣,我和流清先去,你去柴房抱些柴火过来,若是能找到些碳更好。”
“是,奴婢这就去。”婵衣心领神会,应声过后,独自留在了房里。
出了房间,流清指引着苏锦溪来到前院南侧的倒座房。
苏锦溪远远的打量了眼门外的荒草烂瓦,及门扇上糊着的破纸,眼底笼起一片阴霾。耳边不由响起大夫人前世带着她外出,人前说的最多的话。
“对于锦溪,我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就说她的清芷苑,真真是环院美香草。”
好一个清芷苑,好一个高洁美香草。只不过这些香草全全是荒草荒芜。
前世的她不敢有驳,一一都忍下来了。原以为这样就能换个苟且的活命。谁料却是无尽的变本加厉。
以至,她保不住自己,保不住张伯、保不住流清。。。就连羽生。。。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忍了!
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苏锦溪快走了几步,刚撩开露着破絮的门帘,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霉味。
屋外的明媚阳光和屋里的阴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目光一恍惚,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阴寒。使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这才注意到,由于檐墙临近外面,屋内竟连一扇窗户也没有。
这屋内的环境她太熟悉了,前世便是这个模样。
由于清芷苑常年荒弃,除了她坐北朝南的正房被提前清理了一遍,其他的房间皆是潮湿不堪。
寄翠、易云找了个由头赖在她正房的一个侧间住下。
流清则被她们赶到到了阴冷的后罩房,由于缺少炭火,又没人晾晒,至死受的都是这种环境。
想到这苏锦溪有些咬牙,已经迈进的半条腿退了回来,转身对身旁赶来的婵衣吩咐道。
“一会儿先随我到账上支钱,让寄翠、易云将各屋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今晚我们先暂时用路上带的。”
说完,觉得心郁难舒,又补充道:“秦欢回来后,让他陪着张伯搬到东厢,你和流清则安置在西厢。至于她俩,去后罩房也就成了。”
“小姐,我们现在多了两人,恐怕带的不够盖的。”婵衣寻思了片刻说道。
苏锦溪自知她指的是寄翠、易云,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她们俩不用考虑,她们不是苏府的家生奴才吗?总不能连盖的都没有吧。”
她俩就是真没有又能怎样,正好盖着这些霉的被褥,感受一下流清受过的苦。
想想当年,她求她们帮着把弥留的流清搬到正屋时,她们是如何冷漠的以不合规矩拒绝的!
直到如今见到她们,她仍旧是心口愤懑。
“是。”婵衣是个向来不关心外人的冷性子,说这话也不过例行问一下。听出了其中的不善,立马不再多言。
倒是流清有些不忍,“还是问她们一下比较好。若是没有,我们凑活凑活,应该还能挤出她们的。”
“好,不过你不用管了,让婵衣去问就行了。”
第七十三章 卫老
苏锦溪本想回绝,考虑到有些话不能直说。最终敷衍的答应下来。
还是让她继续单纯好了,至于那些龌龊阴暗的,就让她为她遮挡吧。
言至此,她亦不再说什么,撩帘走到床边,为熟睡的张伯捏了捏被角。凝神看了片刻他苍白的面容,转身往外走去。
“流清,我同婵衣去账房和老夫人那一趟。你留下照看张伯。等秦欢回来了,让他再去买些煤炭。
最好是那种无烟的,要是有暖手的炭炉,记得也让他上捎几个。还有就是。。。。。。”
话是说给流清,目光却一直落在了紧随的婵衣身上。
流清一把抢过婵衣递过来的碎银,不耐烦的推着她们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再唠叨,秦欢买回来的十三绝,我可不给你们留了。”
“你这丫头,婵衣,我们走吧。”苏锦溪无奈的顿住,扭身出了后院。
虽她不愿想及,可前世的过往,仍让她避不开的心郁满怀,不由得脚下生风。
不多时,便“轻车熟路”的带婵衣来到了账房。
婵衣虽然疑惑苏锦溪对苏府的熟悉,但终没有开口去问。
很快,她们走近几个相连的矮间。窗户紧关,靠近门的墙上挂着账房两字的牌子。
字迹规谨,总算不是苏默年亲书的了。
苏锦溪无视两个在外面折腾促织的小厮,抬腿迈了进去。
账房里,只有一个老者正在算账。见到苏锦溪,停下了拨打算盘的动作,眯着眼睛看向她。
“您是?”一大家子统共就那几位小姐,这位倒是个生面孔。而且,她那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的是什么,难道是他们说的那个。。。。。。
“这位是刚回府的四小姐。”婵衣开口答道。
老者听后,随意点了下头,算是行了礼。
“老奴见过四小姐,老奴还有些要紧的账,就不应酬四小姐了。”
说完,很随意的低下头,继续拨弄一枚枚的算珠子,再不理会苏锦溪什么。
果然是她。
对于这位四小姐,他是早有耳闻的。
虽说外祖父一家地位显赫,可惜从她娘那代就断了关系。压根没什么背景可言。
说好听点,是什么长房大爷生在外面的私生女。说不好听,就是个没人要的贱丫头。
他自小先学数钱,再学识字,无利不起早的事自然比谁都精道。
相貌丑陋倒是其次,这无钱无背景的嘛?呵呵。。。。。。
“你。。。。。。”婵衣忍不住想去斥责,只刚开了口,就被苏锦溪抬手止住了。
放下手,浅浅带笑,闲适的又向里走了几步。
之后,落住步,冥神嗅了下屋内的茶香,“悠哉”的落坐在放茶瓶的桌旁,亲自为自己倒了一杯。
“叨扰一杯清茶,想必卫老是没意见的吧?”
老者正忙着自己的事,头都未回的随口接了一句。
“四小姐随意。”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苏锦溪。
“您认识老奴?!”
账房虽说不大,但也有着十几口子,单论他这番年纪的就不下三五个,如何一眼识得是他?
要知道,这可是他二人第一次谋面。
苏锦溪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低头抿了口茶水。
“上好的火前茶,可惜蒸青时的烘温差了点。”
“你懂茶?!”卫老更加惊讶,干脆丢掉账本站到了苏锦溪的身旁。
原以为乡野长大的苏锦溪没什么体统、见识,随便应付句就打了,没想到是个茗茶行家。
且知,他今儿这茶,可是托人专门从吴越国花大力气弄来的,仅以一口就能断出茶名的,整个江宁府也没有几个。
他虽自小和账目打交道,最喜欢的却是茶。尤其最崇敬懂茶的人。
苏锦溪神态泰然,没立刻答他。只顾低头又品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算不上懂,只是略知一二。不过,就此茶而言。不知是买的便宜了,还是被人唬弄了。总觉的有一丝苦涩。”
“我也一直疑惑这个,茶是我侄子孝敬的,应该没有问题,可这苦涩味就是老有。”
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卫老顿精气神迸,竟忘了苏锦溪的身份,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椅凳上认真论说起来。如同与平日共同品鉴的茶友一般随意。
苏锦溪没有介意他的失礼,微微摇头,示意已经迈步上前的婵衣退回身后。
再次回味了片刻,略略皱紧了眉头。
“哦?那只能是庵茶的问题了。火前茶向来以娇嫩著称,水温稍稍一高是容易带出些苦涩。”
卫老闻言的眼睛猛然瞪的圆大,立刻端起杯,快抿了一口。咂巴了几下嘴,瞬时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这个道道,我说我怎么弄了十几次都是这个味。”晃了晃瓷瓶中的茶汤,起身倒到脚边的瓷盂中。
“稍等,我这就重浸泡一些。”
苏锦溪轻瞟他一眼,嘴角弯出些弧度。
此人别看相貌泛泛,却是苏府家生奴才里,在账房待的时间最长的,苏府历年的所有款项无一不经过他手。
为人算计干练,几十年里竟没有一笔错账。年纪不及天命,却已是账房的大管事了。
只可惜有两个弱点:一则,本身是个茶痴,视茶如命。一旦遇到可心的茶品,便钱两不计。
二是有一个资质庸碌的口吃儿子。其日后的成家、生计一直是他的心病。
苏锦溪要想在势利的苏府站稳脚,要就是有钱。
而就她目前处境来说,最容易得到的钱就是苏府的。
至于燕王妃赠的那些,需要顾忌的太多,根本不是她考虑的范畴。
而要得到苏府的钱,卫老绝对是个不可逾越的最佳帮手。
想到这层利害,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目光随着放了茶碎、手持注水的卫老,瞟向他手边上的几件茶具。
“即便温度把控得当,要想喝的有味道,也要配上适合的茶具方行。说起来,非得越窑青瓷盏杯子不可。不妨拿几个来。”
苏锦溪说的轻描淡写,像是说着一件很寻常的简单事。
第七十四章 支钱
卫老被她的话定住了动作,略过会儿,才放下注水。随之搓着手,讪讪而言。
“越窑瓷?那可是名贵之物。普通百姓别说用了,见一眼都难。唉,看来以我的‘道行’,是没有“喝”火前茶的福气了。”
说罢,目若无人的长吁短叹一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茶海世界里清醒不来。
好物件谁人不知,谁人不想?可惜不是他这种人能拥有的。
哼!不过从书本上得了只言片语,就冒失的说出来。这位初来乍到的‘乡野’小姐,未免也太敢开口。
言过,神色间多了些讥讽。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都是无知无畏。
苏锦溪观其色,闻其言,自知卫老心中所想的。微微一笑,低头转动起皓腕上的赤金翡翠镯子。手下一顿,抬头言道。
“我倒有个这样的玩意,不过是耀州窑的。想来存着也无用,既然卫老这缺,就送与好了。”
张伯自小送她玩的那个,倒用作此时“收买人心”了。
“送给我?!”卫老大惊,猛然站起了身。待使劲揉了下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后。才稍作平复。
越窑瓷虽说难得,而耀州窑可是大周官窑的物件。其价值比一般的更胜十倍百倍。
卫老数年钻研茶道,自是对茶具了解一二。听到苏锦溪提到自己梦里都不敢奢想的东西,不由思绪分神、翩翩远去。
直到过了许久才缓缓回神,垂着眼睑偷偷抬头,见苏锦溪气韵自若,怎么都不觉得她在浑说。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四小姐近身,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四,四小姐,老奴年迈糊涂,失礼了,还请恕罪。”
相比起早先的不屑,这时的语气敬畏多了。一则是因为苏锦溪的茶品知识让他实心佩服,二则也是因为那件茶盏。
虽不应该,但他还是想试着得了。就算最后是苏锦溪吹牛,他也没什么损失。
苏锦溪笑容清晰可见,未减半分。
“卫老对茶的热忱只能让我敬佩,哪里来怪罪之说。至于那物件,待我回了清芷苑,早早差了丫环给你送来。”
说罢,抬手示意卫老起身、落座。
“如此,老奴千谢万谢四小姐了。”
卫老见苏锦溪态度随和,说完便了起身。
不过他哪里还敢落座,低头上前为苏锦溪添了杯茶,恭敬的捧到她的桌前。
之后,拿着茶壶转身往一旁站远了几步。
趁着苏锦溪喝茶的空档,又偷偷瞅了眼她半认真半玩笑的脸,心里不由兜转了十八个弯,越拿不准她的秉性,只得小心伺候着为妙。
然苏锦溪倒真是十足品茶,没了下文。
见苏锦溪不再说话,憋了半晌的卫老忍不住多了句嘴。
“不知四小姐缘何而来?若是只是逛逛,老奴倒可以陪着讲解。”
眼中不自觉的显露阿谀,一脸的褶子都笑平了。
苏锦溪顺势撂下杯子,推远到桌子中央。
“讲解就下次吧,我这次来,是来支钱的。”正经的事说的十分随意,仍是一副闲聊的调调。
卫老提起的嘴角,顿时僵住了。缓了一时,方放下茶壶。
“支钱?这个。。。”卫老有些为难,又怕得罪了苏锦溪失了茶盏,回答的十分支吾。
谁料话没说全,苏锦溪的脸先耷拉下来了。
“卫老如此态度,难不成是见我是刚从外来、根基不深,故意为难与我?”
眉头紧皱,目如刀锋,寸寸目光,寸寸割人。虽不见血,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卫老没想到苏锦溪变脸变的这么快,而且又是这副与之前差异过大的威严表情。
心一慌,腿一软,竟又跪在了地上。好在手中茶壶抓的紧,没有碎在地上。
“四小姐曲解老奴了,您刚回府有所不知。府里四房虽表面住在一起,由大夫人统管中馈。实际上,却是自管自帐。
各房大小用度必须有各房夫人的肯,才能按意拿钱。老奴这不过是个汇总、登记的差事。不做主啊。”
苏锦溪自是知道拿钱不会那么简单,综合前者对卫老的表情、语气,不过是恩威并重,锉削他心中最后一点锐气。
见卫老颤抖不已,心晓已达目的,于是又变回了笑意连连,甚至比较之前更胜。抬手示意他起来。
“卫老放心,我自不会让你为难。要支的这笔钱,不仅大夫人同意,连三房的三夫人也是认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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