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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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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下句长欢竟带了哭腔。

    “谁和你玩笑,四叔从小就有病根,御医说他这次真的过不去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苏锦溪的脸,一时变的死灰。人像被钉在了原地,只看着她一动不动。霎时又像被什么触及到了,不顾掉了的胭脂盒,猛然抓住长欢。

    “他在哪?在宫里吗?我怎么见他!”

    长欢见她这副模样,涌到嘴边的斥责一句也继续不下去,动了动嘴唇,反抓住了她的手。

    “他在流觞居,我们立刻去!”

    流觞居,就在苏锦溪曾经从外见过的木楼里,长欢指引着她来到一间。

    里面的两人都肃穆无声,见到苏锦溪一一过来朝她施礼。

    苏锦溪无心应承绝命、无痕他们,早被屋内的景象震撼的发不出声。

    墙上贴满的都是她一颦一笑的画作,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画的。多宝阁上密密麻麻的物件,不是她曾随手丢给他的东西,就是他关于她和他过往片段的雕刻。她用手摸着这一个个“他”和自己的“分身”,上面细细的纹路,每一处都像是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再往里间,里面静静躺着的人正是李轻尘,而他双手握着的是当年从她那夺走的绣着她名字的帕子。

    那里的他没有痛苦,平宁似乎还带着浅笑。若不是发灰的脸色,没有血颜的双唇。真叫人觉的他是睡了。

    “主子晌时还叨念着小姐,但又呕了两口血后,就。。。就彻底昏迷了。”绝命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见苏锦溪半痴半呆的看着李轻尘,忍不住开口。但是他没将御医说的主子随时可能会死的事说出来。

    “嗯。”苏锦溪仍旧一副呆呆痴痴,在为李轻尘捏过被角后,坐在了他身边。

    一旁的长欢误解了她,见她除了震惊,既不哭,也不哀痛,再也受不住的喊了起来。

    “我说过他很爱你,但你知道他爱的有多深吗?!你介意查羽生的死,可你介意过他吗?!你顾忌过他为你做过的一切吗?!苏锦溪你不配!你一点都配不上他!”

    “公主!”无痕失口,长欢不理会他,只哭着跑了出去。

    苏锦溪不抬头,摸着李轻尘年岁尚轻,却已隐隐有了皱痕的眉间。声音依旧淡淡。

    “他的病,是不是早有反应了?”

    一旁已经哭成泪人的欢喜接住了她的话。

    “主子在救小姐前就被李灏寒下毒引出了病根。本已日渐轻了,突然从小姐晕的那夜开始呕血,再后。。。再后来主子他,主子。。。。。。”

    苏锦溪一颤,心抽搐了下。果然,从哪日他主动与她分道扬镳,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命将不久了,怪只怪她全心拘在查羽生的事,竟全然没有意识到异样。

    紧接着,无痕继续言道。

    “主子说他要死,只愿死在这间屋子里。是昏迷前,强撑着来这里的。他下了令,谁也不让告知小姐。可属下知道他心里是十分想见小姐的。”

    “是吗。”苏锦溪信口应承着,指尖从李轻尘的眉间滑下来落在他的手上。

    就是这手,曾经那么用力的牵起她,曾经带她离幸福那么近,可如今,明明她就在他掌心,他却连握住她都不能。

    心沉的像是灌了铅,坠坠的让她喘不上气。

    “你累了,就多歇歇了。”

    她想哭,却如何都流不出泪。只这样发痴的看着他,只这样凭着微弱的温度,告诉自己他还在。

    欢喜几个听到她的话,同时止住了哭声,默然的陪在左右。

    四下静静的,一时像暂停在这刻。

    突然,猛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吼。

    “苏锦溪,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来人,立马将她撵出去!”

    几个人同时回过头,说话的人竟是王太妃。

    见苏锦溪漠视她,依然看着李轻尘发痴,当即走过来想要拽苏锦溪起来。

    欢喜抹了下糊住眼睛的泪水,立即挡在了苏锦溪的前面。

    谁料,苏锦溪却先起身了。

    “我们走。”说话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回头,轻轻的放下李轻尘的手,将他叠加上另一只攥着帕子的手。然后一点一丝的脱离他的温热。

    在彻底分开的刹那,心像是被针锉狠狠的刺中,猛烈的收紧起来。而后狠心的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要赶快走,她要离开这,那样他就永远不会死,永远不会。。。至少在她心里永远不会。

    然而就在她迈出流觞居,身后大门合上的一瞬间。里面的悲声轰然响起。

    随后,门一开,她余光看到的是换上的蒙了白纸的灯笼。

    之后,不待大门合上。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小姐!”跟着出来的欢喜,哽咽的赶忙去扶她。

    她发青的脸已经变的惨白,木了的将手放到欢喜手上,任他托她起身。

    “我要去一个地方。”

    声音干涩,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背对着流觞居,再不看一眼。

    。。。。。。

    李轻尘的棺木一共停放了三天,按他生前的遗愿,流觞居谢绝了所有来吊丧的。就这三天也是在王太妃的强烈要求下,才安放的。

    在下葬的前夜,王太妃屏退所有守灵的暗卫,坚持只留下她一个守着。

    当后夜一切都沉寂的时候,她突然从袖筒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

 第三百三十五章 入计

    王太妃攥着纸包不敢轻举,先是四下又看了个遍,才快速的将其展开。而后推开棺木,哆嗦的将里面的黑药丸推到李轻尘嘴里。

    又足足盯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李轻尘喉结动了一下,才踏实下来。

    可这一安心,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前几日南宫忘川见她时的情形。

    “太妃最清楚皇后娘娘的意思,也知道她这么多年最介意的是什么。如今皇上对江顺王也起了芥蒂,太妃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南宫忘川一面品茶,一面淡淡然的说着。可每一句都刺中王太妃的心事。

    见他落下茶杯,急忙凑过去追问。

    “依南宫少主,本宫应该如何?”

    南宫忘川落杯又拾杯,非打量了一番王太妃,吊起她的心急才说。

    “在下不过一个区区郎中,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的营生,江顺王眼见这次毒发危机,继续下去不过三日。没了江顺王这个半死不活的“依仗”,王太妃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了。”

    王太妃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直白,但真被人说出来,还是不是滋味,因此紧跟着语气重了些。

    “南宫少主自始参与,自是知道其中的,现在本宫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当然,价格不会少于那盆本应是寿宴的珊瑚。”

    说到最后一句,她有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南宫忘川却笑了,端起茶杯,将余剩的茶汤随意的泼了去。

    “王太妃听说过监守自盗吗?那株珊瑚本身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不过做我医者该做的事,研究里面的药理。”

    王太妃一愣,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说是皇后娘娘?那今日你的来访也是她示意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意料之中。”弹了下看不到的灰,南宫忘川说完这句站起了身。

    “这里有两种药,红纸包的下到汤里。明日想办法给李景逖服下,服下三日他的气息会渐渐弱下,最后会表现的如同死人一样。白纸包的则是解药,但说是解药,也不过一时压住,就连我也保证不了他会什么时候再发作,那次会不会真死。”

    一同放到王太妃的手中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当即将跨出门槛时,突然停住。

    回过头,笑的自然。

    “在下奉劝王太妃还是像个如何‘毁尸灭迹’的法子,否则让人察觉了,您可是担不起的。”

    想到这里,王太妃打了个冷颤。

    赶忙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下自己的思绪。随之,借着烛光朝棺木底摸到一个机关。使劲一转,棺木一斜,底下棺木板突然裂开两半,待里面的李轻尘‘消失’后,又立刻恢复过来。

    王太妃见状一切妥当,转身又到四面查探了一番,确定真的没人,将罐子里提前准备的灯油往棺木上一浇,拿起刚刚借光的烛台,丢在了上面。

    而后,快速的出了房间,躲在了院子里的角落。

    不多时,立刻引来了蜂拥的救火的人,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与李轻尘最亲近的绝命和无痕。

    眼见他们就要冲到屋内,王太妃急忙出来拦住。

    “你们都不要救了!这场意外的活,也许是天意。他生前痛苦,死后留个干净也好。但愿这把火真的能将那些都烧忘了。”

    绝命和无痕只得停下来,身后的其他暗卫紧跟着也都止住步,同他们一起站在院里。

    也许是太悲痛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既闪而逝的黑影。当然除了一人,自从午后从皇后宫里出来,他就在临近的山顶上,一直观望着李轻尘院内的动静。

    见到熟悉的地方,红光一片,披上小童送来的风衣,上了身旁的马车。

    火光冲天,足足烧了一晚上才自己燃尽熄了。

    第二日一早,满面憔悴的王太妃便以过于哀痛为由,请求离宫远游。

    皇上虽与大周和谈,但元气大伤,心里又顾及着柴荣信中立储的事,挥挥手,直接准了。

    于是远行的马车晌午前就驶离了江宁府,就在王太妃准备下令过了山坳,在近郊县城停下车歇息的时候,两旁的树丛中突然窜出几个蒙面的持刀者。

    王太妃怕李轻尘的事泄露,没敢带他手下的暗卫一起,她手下的人虽也懂得功夫,但明显与来者差远了。不过半刻,除了她和她偷藏的李轻尘,一个活口的都没有剩余。

    见架势,王太妃早意料到他们不是为钱,心道怀疑到皇后身上。恰好看到一个歹人露出的手腕物件。

    那是她曾专定了送给皇后的东西,立刻确信了自己的推测。趁着那人对她不防,一把拽掉了他脸上的遮挡。

    “宋公公!”还在宋公公愣神,先一步跪在了他的面前。

    “宋公公肯定也知道江顺王就是云墨公子的事了,定然也知道他富可敌国的钱财了,如今他死了,他的财产都在我这,只要今日能放过我一命,我愿立刻将所有都俸给公公。”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以为他动心了,赶忙从勃颈上将先皇给的玉牌揪了下来。哆嗦的捧了过去。

    “这是他的令牌,只要拿着这个,看库的就会只听公公的话。我。。。我立刻将去的路线再给您写下,一切,一切就都是您的了!”之后,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

    心想,等李轻尘恢复,自有她东山再起的日子。

    到时候,别说富贵,就是江山她也要定了。只要她编造一通关于毒的胡言,再想法牵住苏锦溪入计,不愁他不听她的令。

    若不是为了这等,她怎么会这么冒险的暗保住李轻尘。

    说实在的,宋公公不是没有心动。但实在是王太妃不济,同来任务的几个都不是他的手下。

    钱和命,自然命更重要了。

    看了眼遍地的尸体,冷哼。

    “可惜咱家怕他们寂寞,你还是去陪他们吧。”

    说着提着的刀往她怀里一刺,随即拔了出来。

    王太妃还没来得及再言,直接倒地。

    几个人又乱刀刺死马匹,刺烂马车,取了里面的财物,做出一副意外被劫的模样,才急速而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痕迹

    “公主怎么办?”

    宋公公和一行人刚走,山侧间隐蔽在灌木丛后面的一个,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

    若是苏锦溪在场,定能认出这抬头的人,正是她之前赢的当铺的掌柜的。

    “先看看去再说。”身旁被称为公主的,与掌柜的等同是黑衣裹身,遮着脸看不出容颜。

    掌柜的不称是,起身朝马车那边走去,一面走,一面仔细的四处察看。

    在确定没有活口后,抬头朝刚刚离开的方向低声打起手势。

    “全部都死了,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都没有?!”那位公主听闻失口站起了身,亲自急匆匆的赶到马车旁翻看。

    怎么可能,昨日那封偷放到她房中的信件,明明写着今天这一队人带着她想要的东西。

    她虽不知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带人来了。

    这一地的血案,难不成是想推给她?

    混蛋,只怕是中计了。

    想到这,立刻推开刚试了下气息的王太妃。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一刻,王太妃的尸体碰巧撞到车身,原本被宋公公他们用刀戳的破烂的一个地方,直接裂开掉了下来。那位公主不经意的一撇,竟立刻扑向里面夹缝间躺着的人。

    “轻尘,你怎么在这!”

    见他紧闭着目没有反应,赶忙用手在鼻子下试了一下气息。还好,虽微弱,但人还活着。再见他肩膀处有块儿正在冒血的口子,立即不管不顾的徒手掰向剩余的碎木。

    掌柜的他们也是认识李轻尘的,见状,也都慌了神,立即帮着将他身上的其他“障碍”一一去除。之后,一起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车里移出。

    那位公主望着他的血发黑,唯恐是先前乱刺马车的人刀上有毒,人一落到他们的马车上,就立即取来药,撕了他肩上的衣服。

    匆忙擦拭后,正慌张的刚撒药,却不想却被他肩上的疤痕惊的落了药瓶。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着那疤痕反复比对,即刻张大了嘴。

    “啊!”

    听到她的声音,赶车的掌柜的赶忙拽停了马车。

    “怎么了,公主?”和他同坐在外面的几个,跟着就去敲车门。

    “没什么,继续赶车!”车内传出的声色平稳无异,车内人的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两只眼睛盯着李轻尘肩上的连翘疤痕一丝不离。

    枉她替德妃娘娘找了这么些年,没想到人一直就在她身边长大。不管如何,总可以告慰德妃娘娘和董舅舅了。

    想到他们,立即又想起德妃去世前的那声叹息,那双带着遗憾的眼睛。眼泪更控制不住的一滴滴连串而出。

    突然马车因石块儿的撞击狠狠颠了一下,昏迷的李轻尘随马车的颠簸,猛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隐隐觉的有人在替他抚胸,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师姐?”细弱的声音刚出口,便再没气力说下一句了。

    身旁的人先惊后喜,抹了下泪,将手拂向他的额头。

    “放心,一切都无事了,一切都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李轻尘头昏昏的,迷迷糊糊的听着,人渐渐的又昏睡过去。

    马车外,弯曲的车辙一路沿西北绵延而去。

    。。。。。。

    苏锦溪自离了流觞居那日,就独自留在了李轻尘曾带她去的那间山上的小木屋。

    张伯、流清、燕王妃先后来了几趟劝她,安定公夫人甚至还亲自过来陪坐了她一晚。可惜,皆都徒劳而返。

    查候府没有来人,只让下人送来三车吃住等用的物品,下人来时还一起带来了查四夫人亲自做的枕头,和查薇儿亲自做的香囊。

    一送到她这,来人也卸车,留下车马,竟徒步走了。

    随同留下的信中叙说,这些东西本都是当年查老侯爷为查可薇准备的嫁妆,如今都给了她了。

    小木屋自然放不下,东西便一直存在马车里。同车来的巧巧去而又回,在半山腰自己给自己搭了个草棚。每日除了摘摘花,摘摘果子给她送来,就是过来喂马。

    送苏锦溪来的欢喜一样不肯离,在她不远搭了个略小的房子,跟着住下陪她。

    自王太妃远行,又因无痕已经成亲有了家室,绝命便将暗卫的全权卸给他,自己也来到这,留下和欢喜同住。

    在他看来,主子没了,今后对于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替主子保护好他最重要的人。

    翘楚和婵衣在这伴了苏锦溪几日,干脆也找人搭建了小屋。

    一来二去,原本孤零零的木屋子,此刻却成了连片的光景。

    苏锦溪话不多,每日别着李轻尘送她的木簪子,只做两件事。

    一是,清早将李轻尘曾送她的披风洗了晾晒。

    二是,傍晚再将晒干的收起来。

    虽然上面的毛已经因为反复洗涤脱落了不少,但她仍不自知的每日继续搓洗。

    周而复始,一天不落。即便是赶上狂风暴雨的天气,依然不改。

    仍是淋着雨洗了“晒”,“晒”了取。

    其余的时间,则全关在房间里,无论任何人说什么,就是呆愣着一言不发。

    如此夏及秋,秋到冬,一过就是半年。

    “水都结冰了,干什么还做这劳什子!”

    这日,苏锦溪刚将手浸入彻骨的水中,突然被人抓住胳膊,有力的拽了起来。

    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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