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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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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对尹如薇的痴恋出乎所有的人意料。他几乎为她放弃了一切。
    可惜尹如薇的眼里只有宋与泓,尤其认为是她间接害宋与泓丢了皇位后,甚至不惜以死谢罪。
    这样的女子,一旦有所决定,又岂是路过拉得回来的?
    齐小观也早听说宋与泓迁居湖州后深居简出,府中事务多是尹如薇做主,也不由变色道:“可济王妃也不会没头脑,做出这类送死的举动吧?”
    十一的手指按住舆形图的一处,指甲已经变色。她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字来,“韩……韩天遥!”
    四个月前,仁明殿外,话犹在耳。
    “你看重大楚江山,你看重济王,于是我之于你,便轻如鸿毛,是吗?既然你如此看重,那我便跟你赌,用不了多久,你也会为了那些跪地求我,就像……你逼着我跪你一样!”
    低而沉的声音,一记记如重锤。
    隔了这许多时日,她依然记得那时韩天遥眼中的恨意和话中的决绝。
    她头晕目眩,竟有些站不住,身体晃了晃。
    齐小观忙扶住她,看向她方才手指的方向。
    湖州以北有驻军,和别处一样,被宋昀标注出来,用小楷写了个“闻”字。
    是闻博的驻军。
    猛地想起路过在信中提及济王妃与军中有联系,齐小观失声叫道:“难道,难道……”
    十一吸了口气,按紧书案站稳,然后看向齐小观,“皇上还未下朝?”
    齐小观看了看天色
    ,“若是以往,应该已经下朝了。只不过……”
    只不过他们有路过传递消息,宋昀同样留心着这位皇兄,必定也有眼线在湖州查探动静;还有施铭远同样心虚,若非云太后执意相护,早就打算除掉宋与泓,至少也会把他发配到远远的蛮荒之地去。
    他们必定也已知晓宋与泓谋反之事。
    不论宋与泓成功的机率有多大,他们都不可能放过他。
    举兵谋反,抄家灭族……
    十一的手不再抖,冰冷冷地握向画影剑。
    她道:“小观,我要出宫。济王……不能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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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午时才来到清宸宫。
    齐小观正在默然坐在书案前,神魂不定。
    宋昀笑道:“小观,又过来瞧你师姐了?”
    齐小观这才发现宋昀进来,连忙跪地见礼。
    因十一和凤卫的缘故,二人这几个月已极亲近。私底下见面时齐小观很少行这跪拜大礼。
    宋昀皱眉相扶时,齐小观并不肯起身。
    宋昀立知不妙,忙四下一打量,“小观,你师姐呢?”
    齐小观不敢抬头,低声道:“师姐……出宫了!”
    宋昀蓦地一颤,“为……济王?她总不会去湖州了吧?”
    齐小观不答。
    宋昀吸了口气,猛地将他推了一把,“她疯了,你也疯了吗?你可知她怀着近九个月身子,临盆在即?”
    齐小观垂头道:“知道。但师姐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了。”
    宋昀眸光便闪动寒意,“你认为,朕也拦不了?”
    齐小观一呆,再不敢回答。
    十一性情刚硬,硬拦的确没人拦得了;但宋昀最擅长的,仿佛就是以柔克刚,制敌于无形。
    若齐小观拦住十一,并立刻通知宋昀,宋昀未必拦不住她。
    可就和十一无法坐视宋与泓出事一样,齐小观同样不忍看到自幼相识的好友下场惨淡。
    一旦坐实谋反罪名,即便宋昀愿意网开一面,施铭远一系的大臣也必定不肯饶他,其他同情济王的大臣也无法上书求情。
    宋昀退了一步,向四周看了看。
    阔大的殿宇里,依然是他按十一喜好精心安排的陈设布置,却空空荡荡,连剧儿、小糖都已知趣地不知回避到了何处。
    狸花猫才在外晒完太阳回来,意外发现宋昀来了,立时跃过包金门槛,喵喵叫着小跑进来,蹭向宋昀靴子。
    宋昀一脚将它踢开。
    狸花猫肥胖的身躯在地上一滚,倒也没觉得痛,碧荧荧的眼睛瞪了宋昀片刻,才悟出自己被嫌弃了,立时受伤地喵叫一声,窜出门去。
    过了门槛,它又回过头来,愤恨而不解地看了宋昀一眼。
    宋昀弓着腰,鬓间散乱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却有一滴滴的水珠掉落在他靴前的地面。
    他哽咽道:“或许,朕总是高估自己,以为倾心待她,总有一天会换她倾心相待。至少,不会如此无情,说走就走,甚至连告诉朕一声也不肯!”
    齐小观低下头去,低道:“皇上,师姐只是认定济王不会反,担心湖州有人拿济王名义生事,才想着去湖州一次。不论结果如何,快则三天,多则五天,必定归来,向皇上请罪!”
    宋昀道:“不论是三天,还是五天,你觉得她拖着九个月的身孕奔到不测之地,合适吗?”
    齐小观道:“皇上,臣想过了,杭都四周都还安宁,若有急事,无论是地方官吏还是军中武将,都不会怠慢。湖州虽然形势不明,但毕竟以济王为首领。谁不知师姐和济王交好,谁又敢轻慢师姐?何况师姐武艺高超,近来身体也好,随行凤卫也会妥加照应,应该不会有事。若能查清此事,将这场意外战祸消弥于无形,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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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很欢乐啊,很忙碌啊,实在码不出字来啊……你们一定也没空看
    文吧哈哈哈哈哈哈(于是饺子被拍成了锅贴……)
 244 驰,云遮雾蔽(一)
    宋昀吸着气,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看向齐小观强作轻松的面庞,慢慢道:“好事?你可知朕这里,前一刻才收到眼线传来消息,说济王府勾连水寇,可能有所图谋;后一刻,便是南安侯加急密奏,说他巡视忠勇军到了太湖附近,意外从被擒的水寇那里得到消息,湖州似有高官正与水寇首领王述勾结,可能意图不轨!朕与诸重臣商议后,已传了密旨给南安侯,让他便宜行。事。若与济王有关,则尽量别伤济王性命……闻博的兵马就在湖州附近,真是济王举兵,韩天遥可以立刻截杀。你师姐赶过去,若正遇双方交战,刀兵无眼,你会觉得是好事?”
    “南安侯……”齐小观打了个寒噤,“真与南安侯有关……”
    宋昀低叹道:“朕也觉得他的密奏来得未免太巧了!他应该早已做好截杀济王兵马的准备,似乎前两天便开始将闻博的那支兵马往湖州方向调动。羿”
    齐小观问:“皇上有没有想过,此事很可能只是有心人布下的局?”
    宋昀道:“不论是不是局,柳儿都不该私自前往湖州。你只知她身体好,你可知太医悄悄回过朕好多次,说她受。孕时酗酒无度,体质虚弱,未必能保得胎儿健康。正因这个缘故,这几个月,你瞧朕明哄暗骗,费了多少心思诱她服药,只盼能母子平安。可这当头她居然离京而去,你居然还处处维护!围”
    齐小观震惊,“师姐她……”
    宋昀又是伤心,又是恼火,也不再听他说话,一拂袖往外走去,喝命外面的随侍:“来人,把齐小观给朕拉出去,杖责三十,回琼华园好好反省反省!”
    齐小观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辩,由得宫人将他请出,低头跟了宋昀的侍卫去领罚。
    那厢,宋昀犹在高声喝问外面的侍卫:“今日宫门内外哪些人当班?为何贵妃离宫都不曾禀报?”
    瞧来齐小观今日不会孤独,再不知宫中会有多少人因此受罚。
    原来不管多么温和宽仁的天子,都有触摸不得的逆鳞。
    渐渐掌握楚国实权的年轻帝王,最触摸不得的逆鳞,就是他心爱的柳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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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州。
    荷叶的清香悠悠袅袅,伴着伊人散漫的笑容,尚在酒香里摇曳。
    宋与泓舒适地叹了口气,唇角微微一弯,虽阖着眼,却是一个明朗的笑容,眉眼便依然是那个纵肆无忌的英气少年。
    尹如薇柔和地看着他,眼底有脉脉如水的情愫流淌。轻轻。握过他抓到酒壶的手,她低声唤道:“与泓,与泓!该醒了!”
    宋与泓不喜欢酒醒的时光。
    醉里梦里,才有少年时快乐无忧的时光。
    他可以意气风发地和小朝颜打闹说笑,堂兄宋与询用宠纵的目光看着小朝颜,也看着他。
    若不曾有后来的事,若不曾有那么多解不开的心结,宋与询必定娶了小朝颜,而他羡慕嫉妒后将不得不祝福他们,就像后来他不得不祝福十一和宋昀一般。
    而后呢,他依然会任意妄为,闯一堆的祸,宋与询会责备他却包容他,朝颜会斥骂他却维护他。
    如今想来,那日子竟该是十分幸福的。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听到尹如薇的连声呼唤,只得扶着胀。疼的头应她。
    尹如薇是他的妻子。
    走到这一步,他已不愿去想谁连累谁,谁耽误谁。
    历过爱恨,历过生死,一生浮沉,总是她一心相伴,无怨无悔。
    该给予她的,他不想再亏欠她。
    温热正好的清茶送到唇边,他正口渴,抬身一气饮了,才觉舒服些,正待再睡下时,尹如薇手间一用力,已将他扶起。
    他扶着头低低呻。吟,“如薇……困得很。”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却不知为何睡得这么久,还是只觉得困,只想继续睡下去。
    尹如薇柔声道:“与泓,你不能再睡了!他们都在等着,已经等了好久了!”
    身上仿若有宽大的衣袍披上。
    宋与泓有些无奈,“如薇,我不冷……再倒盏好茶来。”
    但尹如薇似乎没听到他的
    话,径自捉过他的手臂,替他将袖子穿好,才将茶递到他手中,趁他闭着眼睛昏沉喝茶时,又为他将衣带扣好。
    宋与泓饮了数口,才微微睁开眼,余光扫到自己刚穿上的衣袍,心中凛了凛,依稀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下方只闻得许多人齐呼道:“吾等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寒意蓦地窜上,酒意和困意顿时惊去大半。
    他握紧茶盏,努力想证实自己在梦中,或自己没在梦中。
    涂风、段清扬等带着众护卫,还有一群有些面善的武者,正齐刷刷跪于堂下,山呼万岁。
    尹如薇已垂手退到一边,唇角含笑,正温柔凝视着他,眼底依稀有泪影点点。
    宋与泓再垂头,看向刚刚尹如薇为他穿的外袍,顿时被那明黄的帝王专用色彩刺痛了眼睛。
    他蓦地抬头,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尹如薇柔声答道:“与泓,天下无人不知,你本是先皇唯一皇子,大楚皇储,天命所归,可惜朝中奸臣当道,这才被人矫诏另立他人。如今咱们拥立你为帝,正是顺应天意民心,也是先皇遗愿,想来朝中大臣得知,也不会不服!”
    宋与泓血液都似凝固,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疯了!”
    尹如薇从容道:“我没疯!皇上也该到振作的时候了!如今满地狼烟,京城空虚,正是皇上夺回皇位的最好时机!”
    宋与泓气笑了,抬手先令众人下去,才掷开茶盏,匆匆解开那黄袍,喝道:“别再闹了!立刻交待下去,此事不许张扬,也不许提起!这谋反作乱的罪名,你当是儿戏?”
    尹如薇急道:“与泓,我不是儿戏!湖州府衙已被我们攻下,府库也已为我们所占,粮饷兵器都已发放到义军手中!如今湖州便是我们的据地,我们可以以此为后盾,攻往京城,诛杀佞臣贼子,夺回属于你的江山!”
    宋与泓眯着眼睛瞧她,“你……说什么?”
    尹如薇跪坐于他跟前,深深凝视着他,“我说,我要把你失去的一切拿回来!全部拿回来!”
    宋与泓抬头,看到门外透入的灿亮阳光,忽然记不起今夕何夕,更记不起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醉了多久。
    他虽时常喝醉,但很少会醉得如此长久地不省人事。
    当日分别之时,十一说得明白。她不许他有所举措,断送大楚内部还算和谐的局面,否则,她第一个取他项上人头。
    即便只为十一的话,他都不可能再去想着他已经丢失的皇位。
    可尹如薇瞒着他攻州占府,谋逆之事已成定局,等于切断了他的退路,让他只能走向她为他铺设的道路。
    明明已入春,宋与泓心下却似被冰水浇过,冷得彻骨。他哑着嗓子笑道:“如薇,你怎么拿?用区区几百府兵和那些乌合之众,去对付朝廷百万禁军?”
    尹如薇柔声道:“我自然早有考虑,岂能再害了你?禁军号称百万,大多驻于边防,能调动的又有多少?若诏告天下,是施铭远矫旨扶立伪帝,又有多少人还肯听宋昀调动?何况最精干的一批正在追剿魏军,根本抽不开身。待我们与闻博的两万兵马会合,到时振臂一呼,必有猛士相从,还怕成不了事?”
    “闻博?”
    “对,就是目前统领忠勇军的实力干将闻博!你必定不知道,皇上极宠朝颜,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朝颜挑拨,处处针对闻家。正是用人的关头,闻彦居然因小事得罪,如今在家思过;闻博军功颇著,却无丝毫封赏。姬烟传来的消息,说皇上委实厌他,只怕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连韩天遥也保不住他的。故而我还没找他呢,他已派人来探我们口风……”
    尹如薇满心想寻机夺回宋与泓的帝位,如今大好时机来临,唯一缺的就是兵权。
    此时闻博送上门来,等于瞌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自然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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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走亲戚迎亲戚,总静不下心,所以也不能确定明天有没有更。我尽量哈……再不努力我得疯了!
 245 驰,云遮雾蔽(二)
    但宋与泓丝毫不敢乐观。
    他立起身来,在堂前走来两个来回,蓦地抬起头来,“如今,闻博那支兵马,已经赶来湖州了?”
    尹如薇双眸晶亮,“对!那两万兵马应该快到湖州城下了!我以你的名义给他去了信,约定今日或明日即出城与他会合。羿”
    “然后呢?你以为闻博会将这两万兵马交给你?围”
    “不是交给我,是交给你!扶立新皇登基,对闻家来说,岂不也是天大的机会?”
    尹如薇瞪着他,“与泓,我不信你会不懂得这样的机会多难得!或者,你只顾忌着朝颜的想法,根本不愿再去想着拿回你的江山,也不愿再考虑父皇真正的遗愿?”
    宋与泓苦涩而笑,“天大的机会!你……你难道就没想过,若这只是诱敌之计,又当如何?”
    尹如薇愕然,“你是说……闻博使诈?不会!我和姬烟打听得清楚,又问过京中其他人,自上次回马岭之事后,连韩天遥都不待见闻家,乐得看到闻家如此被宋昀打压,似乎有牺牲闻家好让宋昀、朝颜泄愤的意思。闻博真的是气恨极了,方才决定与我们联手。我这边有他的密信,说得更仔细,待我找来给你瞧。”
    宋与泓拂袖道:“不用了!韩家最危急的关头,闻家并不曾袖手旁观。你凭什么认为,韩天遥会袖手旁观闻家没落,甚至遭受灭顶之灾?若他真这样做,那他就不是韩天遥了!”
    他眺了眼门外空阔碧蓝的天,忽然间身形一顿,却已禁不住地哆嗦。
    “领兵而来的,应该是韩天遥,而不是闻博吧?他……不只要取我的皇位,更要取我的性命!”
    尹如薇想否认,却有不知哪里的寒气森森地向外冒着。
    不会,绝对不会。
    可如果领兵的真是韩天遥,那主动送上门来相助的虎狼之师,那尖锐爪牙所指,无疑就是他们。
    难道一切都是韩天遥设谋,故意给了他们谋夺皇位的绝佳机会,诱他们举起反旗,趁机将他们一举歼灭,还可踩着他们尸骨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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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州城以东的官道上,十一戴着帷帽,在七八名凤卫的随侍下策马疾驰。
    一路湖光山色,碧海蓝天间有雪瀑如练,峰岭如画,不尽江南美景,绮丽得摄人心魄。
    若依十一心愿,能有一二良朋佳侣相伴怡情,能在此处终老,足以称得是一生幸事。
    而宋与泓无疑是十一愿意相伴的良朋之一。
    但十一已不知宋与泓愿不愿意平淡终老,正如她已不知他是不是她的良伴。
    来到一处密林间,她捏着最新传来的密函,奔向换装前来相见的宋与泓。
    他正立于巉岩上,出神地看着前方从山间冲刷而下的潺。潺春水,不知倦般奔往远方。
    也许目标并不明确,却晓得最终的方向必是奔流向海。
    一路风光无限,可赏可观,纵前途漫漫,不得不随形逐势,必也有诸多令其眷恋的景色。
    听得马蹄声在身后急促响起,他方回过神来,一转头便看到十一勒住马缰,啾鸣的马儿甩着脑袋,鼻息几乎扑到他脸上。
    隔着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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