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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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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声就在近旁,潺。潺而过的声响在夜间居然显出几分悦耳,清澈无辜得好像从不曾吞噬那个一身阳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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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途咫尺黄泉(一)
    秦南从背后的包袱中取出用他自己袍角包裹的一物,打开,却是溯雪剑和血迹斑斑的一截烟黄色断袖。
    他低低道:“千秋索也失落在山壁间了,我只找回了这个……断臂已经埋了,做了记号。”
    十一点头,“嗯,回头,我们带小观回江南。我们……带他回江南……见他的小珑儿。小珑儿在等他,已经为他做好了新衣裳……妲”
    冰冷的泪水倾出,簌簌而下窀。
    她一点一点地捏紧被毒素盆侵染得失去感觉的五指,慢慢道:“秦南,我们要回去。我们要带小观回去。”
    秦南呜咽道:“是!我会带郡主回去,带三公子回去!”
    十一小心收好溯雪剑,在怀中抱了片刻,僵硬的手指牵向衣带,轻轻解开,吃力地脱着自己的外袍。
    秦南不解其意,忙侧过身去,不敢看上一眼。
    这时,只闻十一道:“秦南,替我更衣。”
    秦南一呆,估摸着十一行动不便才叫他帮忙,只得侧过脸去,用眼睛余光瞥着替她褪。下衣袍,小心地不去触碰她的肌肤。
    一时外袍除去,十一又去解里面所穿的素纱中衣。
    秦南慌忙提醒道:“郡主,咱们临时逃出,并未带更换衣裳。”
    何况外袍上虽沾了些血渍,中衣却还干净。
    十一却不答,见他为难,便自己强撑着褪。下中衣,然后摸着一把飞刀递给秦南。
    “秦南,听我嘱咐,依次用刀扎我**位,引出毒血。”
    秦南一震,连忙将飞刀接过,这才敢看向十一。
    十一只着了亵。衣,肩颈胳膊尽裸,眸光却平静如水,缓缓道:“下毒之人存心要我性命,毒性极烈。我所服的解毒之药最多只能拖延两三天,到时还是难逃一死。这样憋屈的死法,我……不甘心!我待会儿用真力尽量将毒素逼往几处要**,你替我将毒血放出,大约便可将毒素清除一半,或许能让我支持到回京。”
    秦南忙坐直身,“对,只要能回京,自然能寻到最好的太医过来救治……”
    十一苦涩地咳着,“先别回琼华园,去找济王。”
    如今还能完全相信的,好像只有宋与泓了。
    纵然他也有心机手段,也曾心狠手辣,但他绝不会对十一不利。
    十一危急之际,他必定倾力相救,就像他遭遇危险之际,十一也必会倾力相救一样。
    秦南连忙应了,心下却不由恨恨,“万万没想到,南安侯竟是那样的人!听闻郡主曾救他性命,寻常时见他来往琼华园,似乎对郡主倾慕得很,再不料竟是这等豺狼之心,如此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十一本能地竟欲为韩天遥分辩几句,忽想起邀她前来的书信,以及赠她毒酒的书信,以及这回相见后那些仔细留意可以察觉出的试探,顿时心如死灰,只轻轻道:“他未必没他的道理,但终究是我眼瞎心瞎,认错了人,怨不得别人。”
    她的目光向杭都的方向飘过,“这法子驱毒后,我难免元气大伤。若一时醒不来,或者再也没能醒过来,你直接带我回京即可,不必传讯给济王。韩天遥把我引往北方动手,自己却始终不曾出现,应该已经离开。京中……很可能已经发生变故。他们会对付济王,不可再令济王分心。”
    秦南依然不敢与她直视,却已能镇静地答道:“是!”
    十一盘膝而从,阖眼运功片刻,身周便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腾起,而几处要**之上,果然泛出青黑,甚至微微地隆。起。
    她侧头,略显黯淡的眸光凉淡如水,“看清了?动手吧!”
    秦南执着飞刀,柄部的流苏已被他掌心的汗水濡。湿,“郡主有没有什么话有交待属下,或者吩咐属下去转达?”
    十一抬头再看一眼黑杳的夜空。
    淡烟笼月,林风萧索,明明是牡丹芍药竞芳夺艳的暮春时节,莫名便有了深秋的萧杀凄冷。
    她道:“没有。”
    路过离开,小观死去,宋与泓算来是自作孽,她想帮也已有心无力;云皇后有自己的打算,朝颜这个义女对她来说不会比凤卫更重要;楚帝虽真心疼惜,但可能已经疼惜不了几天了……
    至于韩天遥,她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秦南正要动手时,十一忽然又说话了。
    很轻的声音,若非这夜间深林委实太过清寂,他几乎听不清晰。
    但他终究听到向来骄傲疏离的朝颜郡主,用那样快要碎掉般的脆弱声音说道:“噩梦醒来还是噩梦,我到底辜负了宁献太子那份心意。早知如此,不如当日……生同生,死同死,免得……免得……”
    她苍白泛青的唇颤抖着,没能再说下去。
    她的眼眶里泛着泪光,却在堪堪欲落之际浓睫一霎,关住了所有的泪水和伤心。
    “辛苦你了,秦南。”
    最后她只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说道。
    秦南稳住手,小心地一处接一处刺破那本该如雪如玉的莹洁肌肤,看着黑血泉。涌而出,而他的郡主却一点一点地越发孱弱下去,最后无声无息地倒在冰凉的地间。
    他丢下刀,拿自己的宽大衣袍轻轻将十一覆住,跪在一旁失声痛哭。
    晨间尚是一大群人策马同行,一路说笑,一路打闹,仿佛会永永远远将这快乐延续下去。
    一夕之间,除了他和奄奄一息的郡主,什么都没有了。
    那样刚硬要强的郡主,清杳的眸底竟只剩了绝望二字。
    “韩天遥!韩天遥!”
    他在山林里压着嗓子低声嗥叫,如野地里一匹重伤的孤狼。
    ----------恨,酝酿,蔓延---------
    回马岭,别院依旧在。
    一切平静如昨。
    施浩初从那简洁却不失雅致的床帷间起身,清秀的面庞尚带着纵。情后的餍足。细长的眸子含情流转,便落在窗边那女子身上。
    她正支着下颔,用剪子挑着烛芯。那烛光随着她的动作明明暗暗,泛着红晕的晶莹面庞便越发温婉妍媚。忽而轻轻一叹,竟似愁肠百结,郁郁难欢。
    施浩初走过去,不悦道:“阿岚,你想来枣阳,如今也来过了;你想我帮忙对付云朝颜,我也帮你对付了,你还这样唉声叹气,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聂听岚站起身来,却向他盈盈一笑,“我何尝有什么不满?论起这回我私下离家,原是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对,你肯谅我,我已知足。只是想着云朝颜武艺高强,多半已顺利逃走,只怕终是大患。”
    施浩初见她媚眼含嗔,忆起这两日重逢后她曲意承欢,指不定瞧着韩天遥待她冷落,真的已经死心,遂缓和了声调,说道:“不用担心,听闻云朝颜所中的毒是全立从均州唐家弄来的蝮蛇毒,极厉害,遇酒更是剧烈十倍,你没见她中毒后几乎连握剑都没了力气?那样的峭壁,未必能逃走,指不定已经跌入青江和齐小观做伴去了……便是一时没死又能怎样?仗着武艺比人强些,最多支持一两日,也便没用了。退一万步说,便是能强撑住在几日内赶回杭都,解药却在千里之外的唐家,哪里来得及寻药救人?何况她如今回了杭都又能找谁?信得过的无非只剩下一个济王而已!”
    他的鼻子里忽哼出一声笑来,“无非,又是另一条死路!”
    聂听岚听得他言语间似有言外之意,眉尖便微微蹙起,觑着他面色问道:“京中……当真有把握将济王压下?皇后虽不大喜欢他,但到底也是在她跟前长大的,何况她必会依从皇上旨意行。事。”
    施浩初道:“皇上在数日前便已昏愦,神智不清已久,到底会颁下怎样的圣旨,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云朝颜和凤卫出事,济王等于折掉一只臂膀;他扶植的南安侯倒戈,则是折掉另一只臂膀,如今可依恃的,无非就是他皇子的身份和皇后的支持而已!”
    聂听岚忐忑良久,问道:“韩天遥这次秘密回京,真的会和我们施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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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有些虐,不过也不算虐。后续会更精彩,后天见!
 途咫尺黄泉(二)
    施浩初听她那句“我们施家”竟是说不出的受用,神色越发和缓,见她立于窗边,腰。肢盈盈一握,高挑却说不出的柔弱含情,遂将肩上的外袍解了,披到她肩上,说道:“合作未必,但目标一致。他更不会甘心济王继位,否则他不得不一世向仇人叩首称臣,且永不能报仇,不然就得担上谋逆的罪名。若非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大约也不会把云朝颜给算计进去……”
    “朝颜郡主,呵……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娶的女子!”
    施浩初想起小隐园的折辱,忍不住快意地笑,“除了一副好皮相,又有什么?等她死去,不是一样会腐烂生蛆,臭不可闻?妲”
    聂听岚微有恍惚,“是,除了生得格外好些,她有什么让人特别记挂的?男人是需要她的武艺,还是才气,又或者,是她恨不能将天下人都踩到脚底的傲气?窀”
    正说话时,那边敲门声忽然急促。
    聂听岚看向施浩初。
    施浩初顿了顿,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闪到床帷后。
    韩家和施家的恩怨,知道的人太多。
    他的确不方便在忠勇军的地盘公然露面,让人知道他已暗中和闻博等人联手。
    或者,也不算联手。
    因着共同的目标,因着某个人的缘故,各司其职完成了同一个任务而已。
    闻博等人负责诱十一和凤卫上山并下毒,而施家杀手则负责在路上伏击,好让他们死在“山匪”手中,而不是死在韩天遥的忠勇军手中。
    毕竟朝颜郡主身份特殊,不论成败,总得事先安排好能让所有人得到可以脱身的后路才好。
    聂听岚打开门,便见闻博紫棠色的面庞尽是汗水,匆匆问道:“施公子在不在?”
    聂听岚道:“正在休息。闻大哥有急事?”
    闻博道:“刚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施家部属的帐篷,自称是施相所派,却和公子的人起了争执。我这边远远看着,也辨不出真假。”
    施浩初这才步出,皱眉道:“京城近来正是多事之秋,父亲怎会这时派人过来?莫非不放心这边的事?”
    他转头向外唤道:“大武,随我走一遭;小武,你在这边保护少夫人!”
    到底不在自己营地,何况此处地势委实陡险,他早让亲随里身手最高的两人跟在自己身边贴身保护,若有不妥便会发出暗号,以便驻在附近的部属也能即刻相援。
    举步待走时,聂听岚忙将他牵住,柔声笑道:“浩初,夜间山路陡峭,看着委实惊心。不如你就叫大武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若是咱们相府的人,其他人不认识,长年跟在你身边的大武必定是认识的,过去说明白便是。”
    施浩初听她说得殷切,目光里不掩担忧,不觉伸手抚向她蹙起的眉眼,又替她扯了扯肩上滑落的外袍,笑道:“也好。我在这边伴着你便是。”
    聂听岚便松了口气,看他遣出大武,便邀他至琴案边听她抚琴。
    闻博犹不放心,却走到窗外和小武说话。隐约听得是在跟小武述起人大致相貌,想来还是不大放心,希望能问出些眉目。
    施浩初颇有文采,琴棋诗词都有涉猎,听聂听岚奏琴时便以指叩桌,低眉轻轻相和。
    这时忽闻窗外小武一声惨叫,聂听岚一惊,指下一根琴弦已然绷断。
    施浩初忙道:“别怕,我去瞧瞧。”
    他拍拍聂听岚的手以示安抚,自己却已飞快起身,冲向窗前察看。
    聂听岚略顿了顿,便已站起身来,提起裙裾急急奔向他,“浩初,小心!”
    施浩初一眼看到窗外闻博正徐徐将沾着血的长剑自小武胸前拔。出,惊骇之下,一把抓过走到近前的聂听岚,边往门外奔去,边叫道:“阿岚快走,有陷阱!”
    这时,他后背猛地一凉。
    那种冰凉的触感陌生而可怕,正如他一回头见到的聂听岚那张恐惧却决绝的脸。
    他始终不敢相信捅入后背的那一刀是她在动手,艰难地转过身,努力地想看清他这个同床共枕五年之久的妻子。
    聂听岚因他的注目连退了十余步,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倚山而建的屋子,墙壁后便是山壁,越发地冷而硬,退无可退。
    锋利之极的短匕“当”地落地,血迹星星点点撒于地面,并不刺目;但聂听岚洁白的手上却在拔匕时染满了血。她退缩着墙边时,手掌便忍不住蹭擦在衣衫上,那烟白的衫子立时多了许多狼藉血印。
    冰凉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灼般的疼痛。
    施浩初吃力地喘着气,颤抖的手指向她,问道:“为什么?”
    聂听岚喉嗓间仿佛被什么掐住,好一会儿才“格”地笑出声来,“施……浩初,当年你抓了我父亲,强逼我跟你的那天,便该想到如今!”
    忆起从前之事,施浩初细长的眼在痛苦里眯起,面容有几分扭曲。
    “我最初逼你不假,可如果不是你父亲不检点,怎会被人抓。住把柄?若非施家,谁能保得住他后来的荣华富贵?我疼你宠你,哪怕你跟施家的对头暗通款曲,我都百般维护,不让父亲知晓……五年,捂不热你一颗心便罢,还换来你一刀穿心?”
    他仔细一想,便悟了过来,“是了,你这次逃出,就没打算过回头!故意百般认错赢回我信任,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借刀杀人,然后杀人灭口!你挡不住韩天遥渐渐倾心朝颜郡主,只能设计杀了朝颜郡主,然后嫁祸施家!我若死了,自然也只能算到凤卫头上……你为韩天遥成了寡。妇,又回不了施家,韩天遥便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没法再把你推开,你……怎能这般毒辣!”
    施铭远当权已久,施浩初随之见惯风云,玩惯心计,再不料自己费尽心机娶回的妻子竟也心机深沉至此,再也忍耐不住,踉跄着向她扑去。
    身后,有寒冽刀光闪过,一溜鲜血高高溅到墙壁,施浩初便再站不住,重重扑倒在地。
    他努力抬起脸,便看到闻博冷沉的面孔。
    原来心中疑惑便也破解,他一把攥向闻博的腿,吼道:“五年前的那个男人……是你……是你……”
    闻博再抬刀,聂听岚的惊叫声里,施浩初的臂腕已被斩下。
    施浩初不甘地抬起头看了眼聂听岚,下颔磕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聂听岚看着满地鲜血和这个曾和自己至亲至近的男人,浑身哆嗦着,慢慢蹲下。身去,泪水直滚下来。
    闻博将施浩初的尸体拖到一边,将聂听岚扶到那边床榻上坐了,低头瞧了半晌,轻声道:“不必难过。如你所说,当日。他逼你之际,便该想到如今后果。何况施家父子作恶太多,也该受点报应了!”
    聂听岚无力将手搭在衾被间,依稀还能感觉到不久前颠凤倒鸾时留下的轻暖,不觉打了个寒噤,雾气氤氲的黑眸便愈快地垂下泪来,哽咽道:“便是有报应,也不该由我出手吧?他说的原没错,到底是我父亲不检点,方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她不敢再去触碰衾内余温,双手掩着面庞,泪水慢慢从指缝间渗出。
    闻博略觉不耐,安慰道:“到如今木已成舟,也容不得我们再犹豫。诚如你说,侯爷惑于朝颜郡主美色,被济王玩弄于掌心,便是京城之事一切顺利,只要朝颜郡主向着济王,早晚也是心腹大患。何况……当日的确是侯爷辜负了你,若有机会破镜重圆,也算是难得的美事。”
    聂听岚拭着泪,勉强平静了声音问向他:“大武和其他施府杀手,不会有问题吧?”
    闻博道:“放心,便是有一个两个漏网之鱼,传出去的消息也只能是凤卫在动手。先前他们伏击朝颜郡主和齐三公子,凤卫有幸存者舍命报复也是意料中事,相府要算帐,也只能算到凤卫头上。”
    可凤卫三大首领都已折在北境,根本回不了京,天晓得这些动手的“凤卫”在报仇后会躲藏到何方,便是施铭远一手遮天,也很难为爱子找出仇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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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聂听岚成寡妇了,这下谁都可以嫁了吧?恍惚听谁在群里说喜欢她来着,快来看她咫尺间的幸福吧!如果,这算是幸福……明天见!
 途咫尺黄泉(三)
    驱虎吞狼之际已然成功,如今虎狼皆灭,知情者只剩了设局人。
    聂听岚静默片刻,说道:“相府遣人刺杀天遥,本就是见不得人之事。若听说朝颜郡主被这些杀手所害,便是知晓浩初死得蹊跷,也无法公开调查此事。何况知情者无非就是如今还在山上的这些人,他们不可能向相府的人透露太多,不过如果天遥查问,必定会说实话。”
    闻博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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