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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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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兀自踩着施浩初,像踩着垫脚的石头般愈发闲适安然。施浩初握紧拳头,却再不敢挣扎,一动不动地由她踩着,仿佛已与青色的瓦栊融作一处。
    韩天遥静默遥望着她,眼底仿佛也浮上了浅淡温柔的月影,刚硬冷峻的轮廓莫名柔和了许多。她若不曾来,今日中伏,前路必定艰险难测;她若来了,纵得一时无恙,未来也难料吉凶。所幸者,不论吉凶或险阻,她做回了曾经张扬的她,而且她不会孤单。再多的困厄,他们会并肩而行。
    默算着前去带出路过可能的时间,韩天遥忽道:“郡主,小心身后。”
    竹楼依山而建,前面临着园子,后面却都是黑鸦鸦山林。施铭远身边不乏高手,不想受挟制,很可能背后下手。
    十一听得他话语间关切之意,漫声应了,垂眸向他注目之际,却触到了旁边另一双明亮的眼睛。
    关系儿孙性命,施铭远那边的人果然不敢在解药上动手脚,齐小观已然站起身来,虽然依然面色不佳,但已无明显中毒的模样。见十一望向他,他顿时一笑,奔向前迅速拔地跃起,竟也飞上屋脊。
    “师姐!”
    齐小观只唤了一声,喉嗓间便已堵住,红了眼圈含笑看她。
    十一弯了弯唇角,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
    齐小观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看也不看便仰脖饮了一大口,赞道:“好酒!”
    十一瞧着他朝气依旧的面庞,轻笑道:“这酒不是师姐酿的,也不是贡酒,其实寻常得很。”
    齐小观微笑,“只要是师姐给的酒,都香醇得很!”
    他这么说着时,却已连忙别过脸去,借着拂拭灰尘,悄悄擦去眼底湿。润,依然满面阳光灿烂,将酒递还给十一,然后目光扫向竹楼另一面的山林。
    毒伤未愈他便匆匆上去与十一会合,显然是因为韩天遥的话,生恐有人背后下手,对师姐不利。
    十一指尖挑起一柄小小飞刀把玩着,泰然自若地饮酒,笑道:“小观,别担心。这里没人的手有师姐的飞刀快!”
    月光下,她容色绝美,足以颠倒众生;可飞刀锋芒凛若寒霜,隐透的一星两星锋芒,冷锐得仿若能直透人心。
    不论朝颜郡主消失多久,隐匿多久,这一刻素衣简饰出现在人们眼前的,绝对还是那个名动天下的三千凤卫之首。
    施铭远盯了她许久,慢慢转过了脸。
    面对这样的女子,凭他怎样老谋深算,也不敢拿儿孙性命作赌注去搏。
    济王宋与泓则始终看向十一,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欣赏。
    人人都知道他喜欢朝颜郡主,也唯有他始终没有放弃过寻找朝颜郡主,他对她的爱慕是如此的光明正大,众所周知……
    韩天遥将手抵住额,无声皱眉。
    他的十一,的确太招人。
    却不知从今以后,她会不会依旧只是他的十一;又或者,一切将天翻地覆,连同他筹划好的未来,都不得不因为今晚而全部推倒。
    从前无声而去的朝颜,以这种方式轰轰烈烈地回来,纵然再次绝尘而去,带给韩天遥、宋与泓、齐小观,以及宫中帝后的影响,都将无从估量。
    ***
    小隐园内外几乎已被凤卫完全控制。除了竹楼内的那处秘道,施铭远的人连只鸟都别想放出去。
    可那处秘道岂是寻常人可以进出的?
    即便安排宫中禁卫通过,也是提前做了种种防备,真正明了进出口具体位置的,只有晋王世子宋昀和楚帝安排给他的两名心腹随侍。
    明知救兵难至,亲人又被挟制,施铭远一时无可奈何,那边磨蹭许久,到底将路过带了出来。
    路过发髻有些凌乱,半新不旧的烟黄衣衫颇多褶皱,看来并未受刑。但他眉眼疲倦,手足无力,被人半扶半拉地扯了出来。
    齐小观远远瞧见,已唤道:“师兄!”
    人已在凤卫的欢呼喜跃中飞身而下,直奔路过跟前。
    路过神智尚清,低低道:“小观!”
    齐小观忙将他从对方手中扶过,带到自己身畔,急急打量着,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路过道:“我没事。一时不慎,累你们费心了……”
    他抬眼看向竹楼顶部的十一,原本黯淡的眸子顿时一亮,“郡主她……”
    十一扬唇而笑,将酒壶向路过扬了扬。
    然后便忽见她迅速旋过身去,右手宝剑扬起,竹楼上方恍有一道银河摇动,星光璀璨间听得连声惨叫,竟是有人从另一面跌落下去。
    路过被放出,师兄弟相见,正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可惜这偷袭明显不成功。
    施铭远皱眉道:“郡主,下官已经放了令师兄,可否也请郡主也放了小儿?”
    十一持着纯钧剑,看着剑尖血珠滴滴滚落,难得温柔地笑了笑,“俗话说,姜是老的辣!相爷的手段奴家可畏惧得很,自然还要麻烦施家兄弟送一程呢!”
    她难得用妾或奴家这类女子谦称,听得韩天遥面皮紧了紧,看向十一的目光便有些怪异。
    施铭远更是不由地黑了黑脸,才道:“如今郡主想走,只怕谁也拦不住!”
    此处凤卫人数已远超施铭远带来的禁军。何况以朝颜郡主的身份,加上皇子宋与泓在此坐镇,若无帝后旨意,再无人敢轻易与她有所冲突。
    十一便道:“哦,施相说得有理。如此看来……这施家兄弟留着的确没什么用了……”
    ==========================
    明天见!
 谋长缨在手(三)
    她忽冲韩天遥奇异笑了笑,忽将捆缚得紧紧的施浩初拎起,自屋顶掷下。
    众人惊呼声里,韩天遥已跃身而起,恰将十一掷下的施浩初接过,然后盯着手中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男子皱眉,再不知十一是何意图。
    十一也随之翩然而下,走到他们身畔,轻盈笑道:“师兄,师弟,咱们走吧!郎”
    她将壶中最后一点美酒饮尽,随手掷了,又向韩天遥道:“韩兄,抓你兄弟迫你相助小观,原是我的不是,如今……便不劳远送了!锎”
    “你……”
    韩天遥蓦地悟过来,却不知该恼她,还是该谢她。
    不论是她,还是路过或齐小观,以及他们统领下的凤卫,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日之事后,帝后很难再对他们念旧;而他们为自保,从此只能带凤卫远离京师,不再归来。
    凤卫由郦清江一手创建,多是北方逃难而来的贫家子弟或无家可归的孤儿,且两年前离开杭都,便有些人已经成家,家室也不在京中。
    此事只要不被猜忌为谋逆之类的大罪,说到底只是郡主和施相两派的冲突,若十一就此退去,帝后虽会恼怒不满,多半也不会拿他们怎样。
    可韩天遥乃名将之后,亲友族人众多,且刚刚接受封赏,大仇未报,壮志未展,若也随凤卫离去,且不说前途坎坷灰暗,便是亲友都可能受到牵连。
    而今上宽厚,无人不知,何况对韩则安之死始终有些歉疚,又见韩家初历大难,只要说明是受朝颜郡主胁迫,加上宋与泓从旁求情,必定不会深究。
    如今若由韩天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交出施浩初,便是施铭远与韩家仇隙再深,也不得不先领下这个情。
    他到底文官之首,素来行事常以仁义自居,若在此事上落井下石,日后又怎好再说什么以德服人?
    交出施浩初,十一便领了齐小观等人向园外撤去。
    韩天遥皱眉,正待随之而退,宋与泓已走上前来,不动声色地斜斜挡住他去路,笑道:“南安侯,咱们先看看浩初怎样吧!至于朝颜郡主么,来日方长!”
    宋与泓是在提醒他,只有朝颜郡主脱身,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再相见。
    何况,她不仅是朝颜郡主,也是十一。他不信她真舍得就此一去不返。
    纵然能舍下她的狸花猫,也未必舍得下他。
    韩天遥心头微抽,唇角却浅浅一勾,“殿下说得极是!”
    他转而向施铭远施了一礼,说道:“请施相尽快派人延医救治公子才是!”
    施浩初正被韩天遥两个部下紧紧抓着,此时部下听到韩天遥的话,这才解开缚住施浩初的绳索,恭恭敬敬送到施铭远身畔。
    施铭远眼见十一引领凤卫一众人等离去,倒也眉目沉凝,并未流露一丝不悦。
    施浩初这才惊魂初定,却失声叫道:“阿岚……阿岚他们还在她手上!”
    施铭远瞥了一眼韩天遥,冷淡道:“她……未必有事!他们为何没在府中?”
    聂听岚与韩天遥原先的关系,他自然早已知晓。施家位高权重,施府深宅大院,防卫森严;近来因韩家与凤卫之事,更添了多少人手。纵然朝颜三头六臂,想入施府抓人也不容易。
    施浩初接过从人递来的手巾,掩着头上创口,叫道:“都怪采珊那贱。人!好端端的忽然跟中邪似的,偏说屋里有鬼,大呼小叫,瑜儿不知听谁说了,跑去逼着阿岚送他娘到庙里去找师太禳祷。阿岚没办法,这才带了瑜儿、璜儿去慈恩庙。等我闻声赶过去时,只剩了采珊在那里哭嚎,哪有半分中邪的样子!”
    施瑜、施璜是他成亲前与采珊等侍妾所生庶子。
    聂听岚身为嫡妻却一无所出,若是施瑜坚决要求她救生母,聂听岚自然无法不从。施浩初赶到时已经晚了,且没料到劫人的竟是朝颜郡主亲领的凤卫,遂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此时真相未明,即便施铭远有所疑心,见儿子满头鲜血焦虑惊恐的模样,一时也不好责怪追究,只若有所思地又看向韩天遥。
    韩天遥这一回有些无辜。
    但所谓夫妻一体,他不介意把十一的烂帐算到他头上。先前十一便已说过,她与聂听岚早有交往。若十一预料到他这边有危险,让聂听岚帮忙,聂听岚应该不会拒绝。
    但愿她们行动利落,别落下把柄给人抓到……
    宋与泓见凤卫已尽数撤出小隐园,已无声地吐了口气。
    这样的是非之地,她离得越远,就越安全。其他的事,就留给他吧!
    正各有所思时,小隐园外忽然又是一片喧哗,隐隐闻得惊斥怒喝以及兵器出鞘之声。
    施浩初正敷着药,闻声却更是惊怒,“是谁在拦他们?阿岚……”
    居然心心念念还记挂着阻拦凤卫可能会让聂听岚危险。
    但韩天遥、宋与泓等都已顾不得去细想施浩初那份痴心,不约而同疾步奔向小隐园外。
    施铭远亦是皱眉,紧随着出园之际,却抬头,向竹楼凝神看了一眼。
    自从朝颜郡主出现,人人都注目于竹楼屋顶,谁都没注意到那竹楼里的人。
    也许,竹楼里早就没人了。
    快要行到园门之后时,他们正听到外面有人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有旨,传济王殿下、朝颜郡主、施相和南安候入宫见驾!”
    ***
    离开的凤卫连同十一、路过、齐小观等人都已被一队禁卫军拦住。
    人不多,一行才三四十人,身手也未必比先前调来的禁卫军强多少。但就是这么一小队人马,生生地拦住了凤卫千余人马。
    传旨之人是楚帝的心腹太监郭原,身后紧随的两名武者亦是楚帝最信用的高手。
    而领头之人,却是个年未弱冠的秀逸少年,浅黄的宫灯映照下,他眉目温润,举止清雅,连湖青色的长袍随风飘动时都似格外的柔和。
    他跃下马来,向十一行礼,浅笑道:“郡主,皇上令我伴郡主入宫!”
    “宋……宋昀?”
    十一盯着他,有瞬间的失神。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已和他携手而去,隐居山林。
    远离权势富贵,也远离了眼下这些争斗。
    但她到底决定放手,放开他去完成母亲的期盼,先生的心愿,以及他自己的梦想。
    她早就料到,只要楚帝和云皇后见到他,他必定能从候选五人脱颖而出。那样的气韵容貌,可以令她迷惑迷乱,自然也能让失去爱子的帝后动情。
    可算来两人分开还没到一个月,他竟已出现在楚帝身侧,且看起来颇受帝后看重?
    那边大太监离郭原见状,忙道:“郡主,这位是晋王世子!”
    十一笑了笑,“嗯,这个世子……很好!”
    帝后都已渐入暮年,济王宋与泓虽倜傥贵气,英姿勃勃,却替代不了宁献太子宋与询的温文秀雅,善解人意。宋昀性情才识俱是上上之选,正可稍慰帝后之心。
    宋昀当日救起她时,便曾见过她容貌,显然也是认得出她的,此时一双黑眸亮若明珠,明若春晖,正含笑向她凝望。
    他道:“郡主,皇上、皇后都很思念郡主。前儿御厨做西湖虾炙,皇上忽说,这个菜颜儿最爱吃,由着性子一顿能吃一大盘。皇后当即接口说,那叫人送一份去琼华园吧!随后两人都没有再下箸。听郭公公说,那晚皇上咳了一。夜,似乎整夜都不曾睡着。”
    郭原在旁听了,忙道:“可不是么!皇上嘴里不说,心里比谁都疼郡主。那晚还和老奴说,若宁献太子在世,见到什么郡主爱吃的,必定第一个送往琼华园。第二日头疼,召太医时还吩咐老奴,别忘了照旧打扫琼华园。说郡主就是再狠心,到底也是他们养大的,早晚都会回来看一眼。”
    十一眼圈蓦地通红,却喑哑地笑出声来,“我……我狠心?”
    宋昀眸光澄明,叹道:“郡主,我不知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郡主怎会和皇上、皇后走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但从我这些日子所闻所见,郡主的确……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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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愉快!
 谋长缨在手(四)
    那厢宋与泓等已赶上前来,正听得宋昀的话,宋与泓已叹道:“昀弟,你既然不知两年前发生过什么,如此轻易便评判郡主狠心,是否太过不公?”
    宋昀怔了怔,垂头道:“殿下教训的是。我到京城的时日尚短,识人见事的确有诸多不足。郎”
    宋与泓道:“那你还不让开?”
    宋昀躬身道:“殿下,皇上闻说郡主回京,已经披衣起身,正在福宁殿相候!若我让郡主离开,恐怕不好向皇上交待!”
    宋与泓不由愠怒,“待会儿我随你去面见父皇,不需你向父皇交待!”
    宋昀面色依然沉静,答道:“可我已答应皇上会带回郡主!我不想食言!锎”
    “你……”
    宋昀到皇宫已有一段时日,宋昀时常入宫,自然早已相识。因其酷肖宋与询,又是代自己承嗣养父晋王,且性情温和有礼,故而对他印象颇好,再不料他竟如此固执。
    而宋昀已直直对上十一清冷若水的眼眸,“郡主若执意离去,不妨从宋昀身上踏过,以示决绝之意!”
    十一眸光蓦地尖锐。
    韩天遥也不由眉峰跳了跳,定睛看向这个仿若在一夕间平步青云的少年。
    直到这时,他才知前日入宫时伴在云皇后身侧的那个眼熟身影正是宋昀。他虽不了解宋昀入宫的前因后果,却深知十一待宋昀和旁人完全不一样,——甚至好到连他都暗生嫉意。
    即便不算上这份异乎寻常的情谊,宋昀也可算得是他和十一的救命恩人。若宋昀执意相拦,十一纵有千军万马在手,也无法狠下心从他身上辗过。
    十一却在忽然间放松下来,甚至散漫地向宋昀笑了笑,“既如此,世子前面带路吧!”
    宋与泓焦急道:“朝颜!”
    十一低眸,懒懒道:“泓,他说的没错,是他们养大了我。其实我也不信,他们能对我那么狠心。也许,是我更狠心,才能认为他们狠心。”
    她跟绕口令似的说了这么一段,在场听懂的人并没有几个,但宋与泓无疑是其中一个。他的眼睫有些湿。润,好一会儿才沙哑地笑了笑,“好,既然逃不开,我便伴着你们吧!”
    而韩天遥已站到十一另一侧,淡淡道:“走吧!”
    齐小观则立于她身后,目光炯炯,月色下亦是一身坚定磊落的明朗光芒;路过亦扶着一名凤卫伫立,气色虽差,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厚关切。
    十一便道:“你们先在这边等着,莫让人欺负了。”
    齐小观闻言,抱着肩轻轻松松地笑起来,“师姐放心,我们就在这边等你消息。若有人欺负时,以牙还牙那是必不可少的。凤卫不会堕了当年的威名。”
    十一点头,与韩天遥等接过那边牵来的马匹,随着宋昀往皇宫方向行去。
    施铭远落于最后,于天赐已悄悄蹩上前来,低低道:“世子认为,想让两位小公子顺利回来,还是将朝颜郡主留下的好。还有,世子说,朝颜郡主之事已让皇上不满很久,建议相爷找机会缓解缓解。”
    施铭远的目光便不由扫向那个气定神闲行走于一干高手间的素衣少年。
    算时间,他应该在朝颜郡主出现不久便已从秘道回宫,而他敢在这半夜三更去惊动楚帝,也可见得他的胆量和楚帝的宠爱。
    这少年一点都没辜负他这么多年的培养和诱导。
    不过,他是不是太聪明了点儿?
    难以掌控的棋子,不是好棋子……
    ***
    十一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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