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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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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被关押,可是她的待遇还不至于太糟,宫门右下角处被开了一道类似于狗洞的门洞,专门用来给她送饭。每天早晨太阳挂到树梢的时候,那个门洞里就会伸出一只瘦长白晰的手,那只手里有时是一碟馒头,有时是一碗白饭,最近白饭下面会有一两颗肉丸,馒头里面会有咸菜或者肉碎。
  廖春儿曾经在好几个清晨守在门边,看着那只手伸进来又收回去,那只手瘦长瘦长的,透着青的白晰,她想象着手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太监还是宫女?多大,多高?呵呵,她只是无聊而已。
  这个宫殿应该废弃了很久,庆幸的是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主屋有张缕空雕花的紫檀木床,几床霉得厉害的棉被,几个大柱上也缠着看不出原色的彩缎,垂着长长的流苏,外间地面上肆意散落着一些铜器陶器――――廖春儿把它们合拢,竟也能堆大半张桌子。
  往后有个小花园,杂草丛生中几株蔷薇林立,两棵不知名的树长得枝繁叶茂,树身上缠着同样茂盛的葡萄藤,藤上居然还挂着些葡萄。
  杂草丛里掩着一口井,廖春儿刚来时看到葡萄惊喜的想上前摘,没想到被它绊了脚,险些跌进去。还道是口枯井,没想到居然不是,取水的轱辘还能用,只是上面的绳索腐得差不多了。后来某天,廖春儿闲着无事,取了一个柱子上的彩缎,拧巴成绳子给轱辘套上,又能用了。
  靠墙的地方有条暗渠,这里应该可以通向外面,只是它很窄,只有廖春手掌那么宽。
  有时候廖春儿会搬开上面的石板,盯着水流发呆。
  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很乏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开始廖春儿以为自己可以这么过下去,后来不行了,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搞不好有天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于是,她开始唱歌。
  早上醒了唱,晚上睡前唱,高兴唱开心的歌,不高兴唱凄苦的歌,记忆里的歌一点点一点点被她从脑海深处挖掘出来。
  整个宫殿里都回旋着她的歌声,低喃如唇畔呓语,高亢如飞鹰鸣啼,只要能记得的,她都唱。
  有时也会踩着节拍起舞,从没章法,到后来也渐渐能跳上一段完整的舞蹈。
  她不去想外面怎么样,也不想自己的今后,过一天是一天,偶尔会爬上树望着茫茫夜空发呆,会比较刚刚闪过的那颗星星和现在闪耀的星星,哪颗比较亮,也会无聊的数天空上的云朵变幻的花样,反复,反复。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是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一旦这么想了,她就会在隔天蹲在门洞边上,等着那只手的出现。
  好几次她都有冲动,想要知道拉住那只手会怎么样?但终究是没那么做,她好像已经习惯了那只瘦长白晰的手伸进伸出。
  盯着那只手有时会不自觉嘴角上翘,眼睛弯弯,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流光,奇异的神采在她脸上绽放,心里温暖极了。
  有时候睡久了,醒来就会发现门洞边上一下子多出好几个碗碟,拔开酸臭的饭渣,下面有几片肥肉,几块炸鱼,几只肉丸子,几块鸡肉――――
  隔天蹲在边上,看着那只手急急的进来,摸到旁边的碗拉过去一看,手一下子停住,又再拉过一只,又再停住,最后颤微微的放进来一只盛着热气腾腾米饭的碗。
  这时候,廖春儿突然非常想掉眼泪,她强忍着,飞快拿起碗冲进主屋,把它放在桌上,拨开米饭,下面是块两颗热腾腾红艳艳的肉丸子。
  翌日,当那只手再伸进来时,廖春儿会把那碗直接递到上去,那手忽的停住,又是抖了抖,然后飞快的回收去,又飞快的递进一只碗,那碗底依旧是两颗大肉丸。
  次年春天,被北方寒冷天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廖春儿,把柱子上的流苏全拆了下来结了张大网,在上面缀些闪亮的东西,挂到树上,然后捏着网绳蹲在暗地,等那些每天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嚣张的叫唤个没完的乌鸦送上门。
  对于它们,廖春儿是妒嫉的。自己遥遥无期的被禁锢在这个鬼地方,而这些黑漆漆乱嚷嚷的乌鸦却可以自由飞翔,每天还有人定时喂食。廖春儿恨得不是一般的牙痒痒。
  乌鸦对闪亮的东西的嗜好最终让它们送了性命。
  廖春儿从网中抓出一只乌鸦,手一使劲,掰断脖子,丢到一边,又从网里抓出一只―――如此重复。
  很小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和那个什么事情都不会的娘亲,廖春儿强迫自己学了很多东西,比如杀鸡。
  还曾记得那个四岁的小女娃,一脸冷漠的一手抓着大公鸡,一手用刀飞快的抹过鸡脖子,血溅了她一脸一身,旁边那些刚刚还调笑着看戏的大人,脸一下子白了,青了,迅速的走远。
  乌鸦毛被扯尽,大的一根根放在一旁,小的,像蒲公英一样自己会飘的,就收到缎子里放好。
  那些没毛的尸体,廖春儿盯了好久,跑去拆了根椅腿放在地上,在上面堆了些枯叶,又找来一根铜条杵在上面,双手合十,飞速的转动铜条,好一会儿,椅腿开始冒烟,又扯了些枯叶来,渐渐火起来了。
  一连烤了六七只乌鸦,吃不完的都收起来,隔天,送饭来,廖春儿仍是吃完。
  乌鸦这种鸟类应该是很聪明的,见同伴死了一个又一个,它也学乖了,再不往廖春儿的网上撞,廖春儿也不计较,收了网,把那些大根的羽毛结到一起,慢慢结成一个小披肩的形状。
  “不够啊,还得再抓些才行。”廖春儿不甚满意,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突然有些想念之前乌鸦铺天盖地飞过的情景。
  “好想要件大点的。”喃喃道,披上羽衣转身回了里间,睡觉。
  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久了,记忆不再鲜明,没什么脑细胞的乌鸦又中招了。
  廖春儿终于在这个冬天来临前,披上自己向往已久的大大的黑漆漆的羽衣。
  江南的天气总是温和的,所以江南的人性格也是温和的。不过,仅限于没被人招惹。
  眼前这只手显然不是平时的那只,白白的,胖胖的,肉肉的,手背上有五个深陷的肉窝,很福气的一只手,却不是廖春儿想见的。
  这只手把碗使劲往内一推,碗朝前倾,白花花的米饭就这么倒了出来,碗底什么都没有,除了白饭还是白饭。
  第二天,还是这只手,同样没个轻重的让饭倒在地上。
  第三天,仍是这只手,照样没个轻重的让饭倒在地上。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高高举起的烛台重重的砸下去,只听外面一声尖叫,一个女子凄惨的哭喊飞速的窜进来,空旷的宫殿像回音壁一样,久久回响着她的惨叫。
  廖春儿笑的很开心呢。
  发狠的睡,待醒来时,门洞边上又堆了几只碗碟,散发着阵阵酸臭,一脚踢过去,哗啦几声,破碎的碗碟里滚出散发着腐败气味的肉丸子。
  廖春儿盯着,久久不语。
  隔天那只手又回来了,青白,修长,上面有淤青和刚长合的血痕,廖春儿盯了半天,伸手握住。
  手像是被吓到,使劲挣扎,最后又认命了似的,不再动弹。
  有点烫,有点暖,好像还有点汗。
  廖春儿笑了。


第5章 第 5 章
  又是一年,廖春儿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歌声,跟她唱过的一样,她确定这些歌是从她这里偷学去的。
  有点疑惑,这个地方不是戒备森严吗?若不是离得近怎么可能偷学得到。
  于是,她又找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了。
  撑着树枝,攀上高墙,轻轻踩上琉璃瓦,紫禁城宏大的建筑群展现在眼前,桔黄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让一直待在幽森宫殿内的廖春儿忍不住闭上眼,又再慢慢睁开,微眯着双眸眺望。
  这片桔黄连绵不断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唯一和这颜色相交的就是长长甬道漫延开的红,这两种颜色交织,光彩炫目,刺眼的让人恶心。
  廖春儿恨这种光亮的窒息感,匆匆下来,头也不回进了宫殿。
  没人在外面,没人,那些天听到的歌声从哪里传来的,心底突然升起的急躁,叫廖春儿好生心烦。谁,可以跟她说说话!
  必须得说话!必须得说话!必须得说话!
  脑子里闪现的全是这个,廖春儿纠结得痛苦万分。这幽深的宫越来越像深海黑洞把她的气全吸走,只留躯壳。
  搬开暗渠的石板,流水静静流过,手指拔一下,凉。手掌浸下去,真凉。
  粉色花瓣飘过来,一朵两朵三朵―――抬头望树,又要夏天了。
  抽了抽嘴角,自己也感觉到表情的怪异,自嘲笑了笑,转身回宫睡吧。
  以为这辈子大概就这么被遗忘在这个深宫里,没想到康熙还是来了。
  被一阵喧闹吵醒的廖春儿,没好气的抬头,看到房内站着几个人,一个太监正在床榻上翻看。
  “回皇上,床上没人。”太监恭敬的道。
  “怎么会没有!这宫才多大!她还能飞了不成!还不去找!”
  康熙跟以前一样,讲话还是中气十足。身边那个该是李德全吧,果然是皇帝身边的人,眼力很好嘛,连自己窝在角落也能被他瞧见。廖春儿嘲弄的眸子正视李德全扫过来的眼神,好笑的看到他的惊讶。
  “皇上,廖春儿在那边。”李德全指了指床榻左后方,并叫小太监掌灯过去。
  康熙眉头微敛,慢慢走过去,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这床榻左后面有个大圆柱,与墙壁形成一个内凹的空间,房间里又没点灯,不知道这廖春儿披着什么东西,黑漆漆的,要不是她那两只眼睛,还真看不到她。
  “怎么躺这儿。”
  问句,却感觉不到在问,像只是说说而已,廖春儿嘲讽的回道,“老爷子觉得我该躺哪儿?”
  许是太久没和人说话,声音有些怪异,廖春儿皱皱眉头,吞了口口水。
  “大胆!怎敢如此称呼皇上!”李德全怒目横眉,指责她的怠慢。
  “呵,老爷子来干嘛?”缓缓起身,拉紧羽衣,慢慢走出黑暗,青白的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有种阴冷的感觉,而廖春儿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不自在。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的不舒服从再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又出现了,就像三年前的那个下午,天子的威严,皇室的尊严,被这个女子视为无物。这莫须有的的恐惧和荒唐感整整纠缠了他三年,每每想起当日她说过的话,心就安静不下来。可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相信穿越这种无稽之谈,可是,当身边发生了和正在发生的事情,都如她所说一一成真,他真的疑惑了。
  “联想知道事实。”屏退所有侍从,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廖春儿,康熙开口问,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廖春儿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变化。
  “事实如我当日所说,春儿没有隐瞒分毫,不管您愿不愿意接受,历史车轮会这么转下去。”
  “联不信!”声音猛的高扬,康熙旋即意识到,皱紧眉头不自然的转过身,“你要联相信你那什么穿越的鬼话,不可能!”
  廖春儿轻笑,慢慢踱到他面前,清亮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冷光,“您信了不是吗。”
  康熙怒目,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狠声道,“你信不信,联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死,您就能安心了吗?九龙夺嫡,兄弟互相陷害自相残杀,呵呵,皇位自古不就是这么来的吗。”细碎的声音从受阻的咽喉闷闷发出,看好戏的表情让康熙气得手控制不了轻重,原本只是捏住的,一下子变成紧锁深掐,呼吸骤然变得困难,廖春儿也不挣扎,垂下的双手紧紧抓着羽衣。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喉咙上的束缚没了,虚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不掐死她,那样,她就能解脱了,嘲讽的笑又浮上来,康熙误以为是笑话他,气得一把掀了桌子,桌上那些没用的铜器陶器哗啦啦倒了一地,外间的李德全闻声急忙走进来,见没什么事情,又退出去。
  “联不会杀了你!联会让你看到,联的儿子――――”
  “历史不会变的!您期望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缓过气来的廖春儿再不轻待,正色冲康熙说道,“老爷子,您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久,难道不明白吗?他们唯一能拥有的,唯一能争的,就只有那个而已。”
  如被雷击,康熙挫败的后退几步,身姿一下子变得苍老,哑声道,“历史,联的儿子。”
  “您是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历史是这样说的。”
  “千古一帝?!”康熙有些死灰的眼睛突的闪出光彩,然后又飞快的消散,“可联的儿子!”
  “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对得起天下,却往往对不起家庭,您择了其中一个,必定得放弃另一个。”
  “必须放弃?”近乎呓语的重复,廖春儿看着康熙失神的样子,忽然迷惑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老者完全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认定他就是电视小说里说的那样,除了睿智沉稳,雄才大略这些一个君王应有的条件,对自己的儿子冷漠,甚至于凶残,这些,在这一刻她完全感受不到,她只看到一个父亲的伤心,对儿子们未来的担忧,痛苦在这个帝王的脸上萦绕,是的,现在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儿子的父亲。
  廖春儿鼻头忽的一酸,眼眶一热,还没反应过来,一行清泪就落下来,被自己这个反应怔住的她,与康熙没有焦距的眼神对上,良久,两人都没有动静,就这么一个卧在地上,一个半弯着腰站着,久久。
  “你哭什么?”
  “不知道。”
  “觉得联可怜?”
  “也许。”
  “也许,你很喜欢说这些模糊不清的字眼。”
  “大概吧,我语言本就贫乏。”
  “是吗。”
  “是。”
  话完又是长长的寂静。
  “走吧。”康熙渐渐恢复了神色,挺直了身子,刚刚那惊惶失措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他走到门边,头也没回,丢下这么一句走出去。
  廖春儿脑袋有点晕,在还没理清时,门外进来两个太监,一人扶一边把她扶起来,跟在康熙后面。
  太久没有出去,当听了住了三年的宫门砰的一声关上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太阳炙热的光照射在身上,廖春儿不自在的拉紧身上的羽衣,把整个脸都缩在里头,只留两只眼睛看路。
  康熙从出来,就一直走一直走,步子徐徐不紧不慢,身边人都配合着,周围静得只听到鞋子在石板踩过的声音。
  廖春儿不知道康熙会如何处置她,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暂时不会死。想到这个,她隐藏在羽衣下的嘴角又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队伍突然停下,只听前面一个声音说,“儿臣见过皇阿玛。”
  “起吧。”康熙不冷不淡的应道。“前儿你额娘说你受了风寒,好些没?”
  “好些了,教皇阿玛担心了。”
  “嗯,去你额娘那儿让她看看,免得她担心。”
  “是。”
  队伍又在前行,边上站着一个穿着藏青色白褂的高瘦男子,看着年纪不大,一直恭敬的目送康熙,见着廖春儿,脸上闪过惊讶,然后飞快的平复,转头不再看她。
  感觉走了半个多小时,康熙在一个宫门前站定,李德全走上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康熙转身走了,留下李德全告诉她,这个绛雪轩就是她今后的住所,一会儿会安排宫女太监过来。
  环顾四周,廖春儿这才看清,原来这里是御花园的一角,自己曾经还在这门阶上坐过。
  好笑的摇摇头,刚刚走了那么久,她还在想被带到哪里,这样也好,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干嘛。
  李德全留下的一个太监把宫门推开,恭敬的把她迎进去。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务府的理事领了两个小丫头和一个太监来。
  两个小丫头,伶俐的□□桃,沉稳的叫夏荷,小太监叫小柱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安份的,一一自报姓名,然后恭敬的立在一边等着她发话。
  廖春儿冷眼看着,半晌也不开腔,内务府的理事毕恭毕敬的问,是不是不满意。廖春儿冷笑着挥手,说,“满意,只是春儿手里没银子,没办法给公公辛苦费。”
  理事一听,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忙摆手道,“姑娘说笑呢,皇上交待的事儿,小的自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是吗,那辛苦公公了,您回吧。”
  像得了特赦令一样,理事飞快走掉。屋子里静静的,廖春儿倚着软榻,也不看边上站着的三人,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叶竟睡着了。


第6章 第 6 章
  树上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热似的,大清早就叫唤个不停,廖春儿起身走去门边,身后两条尾巴立刻跟上,她轻轻扫了眼,夏荷忙拉春桃站定,“姑娘想出去转转?”
  廖春儿没有回答,只静静看着她。
  夏荷后背一阵发麻,这位主子远比她来前知道的还要古怪,说脾气坏,除了不爱理人,不喜欢人跟进跟出,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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