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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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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楚漓像是不认识一般望着眼前的人,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睁得极大。

    聿凛一只手带着她把她从原地拉开,另一只手跟延止只对了半掌。他的武功本来应该比延止还要高些,但刚刚从远处赶过来的速度太快,又只顾着去拉开楚漓,这一掌对上去没有对准位置,只卸掉延止的一半掌力,另外一半掌力则是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然而就算是一半掌力,对于常人来说也已经是致命的。这半掌要是落在楚漓身上,她只怕是当场就会毙命,聿凛内功修为虽高,在这一掌下也受了沉重的内伤。

    他带着人上莲花峰寻找,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石缝中那个已经从青苔泥土中露出来的金光闪闪的蚩罗王族族徽,以及巨石不久前刚刚被打开过的痕迹,知道这里肯定有端倪,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再次打开这块比一栋房子还要巨大的岩石。

    在那里磨了几个时辰,地底下极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轧轧机关声,巨石竟然自己缓缓地朝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的门洞和深处的黄金甬道,但里面却并没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出来。

    聿凛顾不得许多,带着人直接进了黄金甬道,一路走到最深处,一眼就看到了楚漓和延止。

    延止一见聿凛竟然也到了,眸光骤然一寒,非但不退,反而比之前更加猛烈地攻了过来。

    聿凛来这里不可能一个人来,后面肯定还带着更多的部下,刚刚受了他一半掌力,已经身受重伤,他这时候不趁机抢先解决了对方,那就是真的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

    “走!”

    聿凛把楚漓往甬道出口的方向一推,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佩剑,挡了延止当头朝他砍下来的一剑。

    他现在身上带伤,手臂酸软,力道比延止这一剑要弱得多。两剑相交,碰撞出的声音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震耳欲聋,聿凛手里的剑竟然一下子就被震了开去,哐啷一声落到地上,虎口也被震裂了,鲜血泉涌。

    楚漓被聿凛这一推,推到了进入黄金宫殿的倒数一重大门前。她冲到门外,往水晶漏斗里面滴了一滴血,大门开始缓缓落下,隔开她和延止聿凛两人。

    延止哪里会容她逃走,眼见大门开始落下,不再跟聿凛缠斗,一掌逼开聿凛,与此同时飞快从腰间抽出一条极长的软鞭。鞭稍犹如灵蛇般长长一卷,卷住楚漓的腰身,在大门落下来的那数秒钟之内,千钧一发地把楚漓从大门下的缝隙中重新拉了进来。

    大门在楚漓的身后轰隆一声沉重地落下,聿凛朝楚漓抢过去,延止的长鞭却松开了楚漓,方向一转,啪地一声,一鞭将门上的那个水晶漏斗给打成了粉碎。

    聿凛把楚漓护在身后,他在刚刚的片刻交手中,身上又受了几处伤,身上到处倒是血迹,刚才持剑的右手上虎口震裂,鲜血正从手上一滴滴地往下流淌,滴落到黄金的地板上。

    延止打碎的那个水晶漏斗,他猜测就是开门的机关。现在门已经被关上,机关又被毁,他们三个人无法从这里出去,外面他带来的那些下属也无法进来帮忙了。

    大门一落下,等于是把他们三人给单独关在了这里面,延止这时倒是不慌不忙地停了手。

    “见过太子殿下,不,见过皇上。我本来没有指望皇上也能来这里,不过既然来了,那更好。”

    聿凛仍然护着楚漓,他的嘴角边全是鲜血,脸上也溅得到处都是血迹,目光却是尖锐而锋利地望着延止。

    “你跟我也有仇?”

    “算不上跟你有仇。”延止说,“我只不过是跟北晋的天家有仇而已,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包括你在内。”

    聿凛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是……顾砚之?”

    延止本来一直表现得很淡然,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终于还是隐隐变了,突兀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显得有些尖锐。

    “皇上好眼力。这个名字,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难为皇上竟然还能记得。”

    “你倒是命大。”聿凛冷冷说,“现在这张脸应该是你易容后的脸吧?”

    顾砚之从自己的脸上缓缓地撕下一张极薄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真容跟他刚才的五官脸型轮廓基本上相近,只是要俊美许多。只是左边半张脸上有一条极深的疤痕,跨过左边眉眼,一直挂到了下颌处。尽管看过去已经是多年前的旧伤疤,但当初大约伤得极重,现在仍然显得十分可怕,破坏了容貌的英俊。

    他缓缓地抚摸着那道疤痕,声音低沉。

    “当初顾家满门被灭,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只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顾家是前朝北晋的一个藩王家族。光顺帝刚刚即位的时候,实力不够稳固,顾家意图造反,在争斗中杀了宁远侯楚家满门,也就是聿凛当初给楚漓伪造身份时用的那个有忠烈之名的楚家。后来等到光顺帝坐稳了皇位,就给顾氏定下了反叛的罪名,满门抄斩,连诛九族。

    顾家世子顾砚之,当时在邺都也是个惊才艳绝的人物,容貌俊美聪明绝顶,号称第一公子,尤其因为一手精湛的医术而名满北晋。结果因为顾家的反叛罪名而被连累,少年才俊,前途无量的顾世子,最终落了个死无全尸的结局,引得邺都不少人之扼腕叹息。

    顾砚之冷冷笑了一声。

    “顾家人全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顾家根本没有反叛,只是光顺帝忌惮顾家和楚家一家主军一家主政,权大势大,想要除掉这两家。楚家满门是光顺帝命人放火所杀,然后把这个罪名栽赃到了顾家的身上,以便再有理由灭顾家满门。”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冷戾起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顾家分明对北晋江山一片忠心耿耿,却背着叛国杀人的罪名被满门抄斩,顾家历代列祖列宗在地下永远蒙受不白之冤,无法翻身,这个臣不得不死,我偏偏就不认。我在玉山派中用的那个名字,程昭雪,便是沉冤昭雪。天理昭昭,自有公道!”


第154章 人心真是瞬息万变的奇异存在

    顾家被灭满门的时候,顾砚之还只有十六岁,后来的十多年时间,他唯一想的事情,唯一做的事情,就只有为家族洗清冤屈,向北晋皇室报仇。

    顾家没有出事之前,他本来已经被当时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收为弟子。他的天赋不在他师兄岑山诡医之下,就连师父都说,假以时日,他的成就甚至也许能超过晏染。

    但顾家满门被灭,他的所有身份都随之成为过去,甚至连存在都被彻底从这个世上抹消。他作为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人,就这么活了下来,顶着一张又一张的面具和一个又一个的假名,以无数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开始时他没有根基,不敢去触及北晋的朝局。等到后来有能力的时候,偏偏光顺帝又已经败落,北晋的统治大权落到了聿凛手中,更难插手进去。一直到了现在,他最主要的势力仍然都在江湖上,只是和朝堂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蚩罗墓的存在,远远超越了朝堂和江湖的概念。本来前年的时候,他参与到蚩罗墓地图的抢夺中,对蚩罗墓抱的期望还十分有限,但后来楚漓的血让那张地图显出上面的笔迹来,他才知道他有机会得到的是一份何等庞大的宝藏。

    顾砚之这番话说完,聿凛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也同样在冰冷中带着嘲讽。

    “原来如此。所以你费尽心机手段,想得到蚩罗墓里的财富和军队,是为了伸冤和报仇?”

    顾砚之这时候的语气里却多了一分漠然。

    “不需要把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觉得我是以伸冤报仇为幌子,实际上只是渴望权势,狼子野心,那也随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顾家满门无辜,被我杀死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无辜,我做的只是和光顺帝一样的事情。对,我知道他们无辜,但为了给顾家报仇,我甘愿当这个滥杀无辜的恶人,世人爱如何说,便让他们尽管去说。”

    聿凛敛了冷笑。

    “难得顾公子有这种觉悟,倒是省了不少口舌。但顾公子有冤屈也好,有野心也好,在这与世隔绝的地底深处都毫无意义,何必把我们三人都关在蚩罗墓里?”

    “这一点不劳皇上担心。”顾砚之的目光落到聿凛身后的楚漓身上,“你后面的那位楚姑娘是蚩罗王族的血脉传人,蚩罗墓不会关住她,她总能找到方法出去的。实在不行,东仪帝后也正在开挖蚩罗墓,听说进展颇为顺利,能挖到这里也未可知。”

    楚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出声,聿凛微微侧过头,分出一点眼角余光去看她,脸色顿时一变。

    楚漓虚软无力地靠在大门边的墙角里面,眼睛已经闭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得像是半透明的琉璃般,一碰就会破碎。

    她现在的身体本来就差,刚才受了不轻的内伤,更是支撑不住。

    聿凛退了一步,站到楚漓的身后,伸出右手贴在楚漓的后背上,缓缓地给她输送真气进去。

    他自己受伤更重,现在也没剩下多少真气,能给她多少就给她多少。她既然是蚩罗的血脉传人,在这座蚩罗墓里面,存活的机会应该比他要大得多。

    顾砚之一步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楚漓在真气的支撑下,缓缓睁开眼睛,聿凛把最后一点真气输进她的体内,把她推到了黄金宫殿所在空间的那个大门后面。

    “关上门。”他低声说,“想办法逃出去。”

    “她也走不了的。”

    顾砚之手中的长鞭一甩,朝楚漓卷过去,聿凛往楚漓身前一挡:“快!”

    楚漓手上全是鲜血,滴了一滴在门后的水晶漏斗里面,大门再一次缓缓地关起来。

    这一次顾砚之的长鞭也甩到了她这边,却没有卷到她身上,她的视线被门扇挡住,看不见门那边发生的情况,只在大门关上之前,听到了那边传来一声声血肉被撕裂的可怕声音。

    然后大门落下,严丝合缝的沉重大门,隔绝了门后所有的声音,巨大空旷的墓室里,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楚漓站在门前,浑身微微颤抖着。

    她现在可以很容易地另外找到离开蚩罗墓的路,离开这里。没有她打开两边的大门,顾砚之和聿凛两人被关在里面,永远都不可能出来。

    从皇家陵墓里被顾砚之带出来,在外面醒来的时候,她就像是真的重新活了一次,过往种种,恍如前世,大梦三生。

    连愤怒和怨恨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想着永远也不要再看见那个人,永远不要再触及那段过去。

    没什么可怨恨的,过去的就过去算了,他们之间最好是永无交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不想报复什么的,能跟他一刀两断就已经是万幸。

    她自然也想过,如果这个世界就这么大,她实在躲不过去,还是再见到聿凛的时候该怎么办。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如果真的爱过她的话,总该对她哪怕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应该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又要把她逼死。

    但她也不可能再回去。她谈不上怨恨不怨恨,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就算他跪在她面前求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然而,聿凛来这里救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别的话,只是一门心思地护着她,帮她离开。从他刚才的模样来看,他就是打算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里,根本没想过要活下来。

    楚漓在门前静静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终于还是划过脸颊,一下子流了下来。

    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哭过,因为她已经没有那个哭泣的力气,但这两行眼泪落下,却像是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一样,再自然而然不过。

    人心真是瞬息万变的奇异存在。

    ……

    大门的另一边。

    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影,靠着大门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血从他已经完全被浸透成暗红色的衣襟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大片血泊,朝周围蜿蜒开去。犹如黄金的地面上盛开一朵垂丝曼长的曼珠沙华,妖艳诡丽之中,透出森森的死亡之气。

    “都说垂死之人的爆发力不容小觑,看来果然不假。”

    顾砚之叹息了一声,收起了手中的鞭子。大门一落下,他就知道再对聿凛动手已是无用,杀了对方也毫无意义。

    靠在大门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他的面容上全是披面而下的鲜血,看不清神情,声音也像是喉咙里含着大量的鲜血,含糊不清,但语气里还能听得出略带嘲讽的笑意。

    “顾公子现在也是垂死之人,不知有没有那个爆发力打开这重逾千钧的大门出去?”

    顾砚之正在检查那个被他一鞭打碎的水晶漏斗,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

    “皇上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觉得自己舍命救了楚姑娘,所以心情不错?”

    “那是自然。”聿凛闭上了眼睛,“我们两人都要葬身于此,而她能活下来,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顾砚之也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觉得楚姑娘能活下来?”

    聿凛猛然睁开眼睛。

    “她活不了的。”顾砚之像是惋惜一般叹了口气,“她服下去的那颗假死药,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损害,就算假死后能醒过来,身体也已经垮了十之八九,来日无多,能再撑个一两个月就算很不错了。这一点我没有骗她,在信上都跟她说得清清楚楚了,但她还是因为不堪忍受你的囚禁而服下了药。所以说到头,仍然是你逼死了她。”

    聿凛张开口要说话,却被胸腔里骤然涌上来的一大团鲜血堵住了喉咙,竭力地咳嗽着,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砚之快意地望着聿凛的模样。他记得当初顾家被灭满门的时候,来杀他们的禁军统领,为了让顾家满门死心,不再负隅顽抗,也是这么残忍地告诉他们最可怕的真相,告诉他们就是他们一心效忠的皇帝要灭他们满门。他年迈的祖父并非死于刀下,而是仰天悲愤怒吼一声,吐血数口,而后活生生气绝当场。

    他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磨炼出了过人的心理素质,即便被困在这种绝境之中,也不会完全放弃希望。甬道出口的那一边还有聿凛带来的人,现在肯定在想方设法地打开大门,楚漓从泥黎阴兵所在的那个墓宫中逃上来的那条密道,出口处也正在这一段黄金甬道里,从那里说不定可以回到泥黎阴兵和黄金宫殿的墓宫中。

    不过他还有机会,聿凛却已经没有了,他现在的伤势,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撑不过去。然而在聿凛临死之前,能夺走他的一切希望,看着他在绝望和悔恨中死去,更加痛快。

    “其实楚姑娘跟我的确是无冤无仇,我把她利用成这样,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要是我没有被关在这里的话,出去后凭着我的医术给她好好调养,让她多活个三年五载应该也做得到。可惜,她也只能比我们迟个把月,也不知黄泉路上来不来得及碰上面……”

    他恶意地说着,望着聿凛一口接一口地吐出鲜血,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看不清那张被鲜血覆盖的面容上是什么样的神情,但一定是极度的痛苦。

    “轧轧……”

    聿凛的后面突然传来了机关启动的声音,那扇黄金大门竟然再次缓缓升了起来,聿凛本来靠在门上,猛然转过身去,大门的后面,楚漓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

    他终于不顾满喉咙堵在里面的鲜血,冲出一个字来,等到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声音却再次被堵在了喉咙里。

    顾砚之也没有动,只是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楚漓的后面,那样子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震撼的景象。

    楚漓的身后,是一排排身着黄金甲胄的士兵,身材极其魁梧,全部比平常人高出至少两个头。全身严严实实地披挂着金黄色的华丽战甲和战袍,没有一点地方露在外面,头上戴的也是一整个铸造精美的黄金头盔,遮住了脸,只露出两边的眼洞。

    那眼洞中看不到眼睛,只是在黑暗中有着两点幽幽的绿色磷光,就像是夜晚在墓地里看到的鬼火一般,阴气森森。明明没有眼睛,却像是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人的视线一接触到那两团鬼幽幽的绿光,霎时间只觉得一股森寒的阴气从脊背上直冲天灵盖,全身冰凉,毛骨悚然。

    泥黎阴兵!

    在黑曜石大门后的墓宫中的泥黎阴兵,已经被楚漓启动了!

    楚漓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个泥黎阴兵后面,一指黄金甬道中的顾砚之:“抓住他。”

    她话音刚刚落下,旁边的两个泥黎阴兵立刻大步朝顾砚之走过去,顾砚之脸色大变,猛然朝后倒退,手中长鞭卷向其中一个泥黎阴兵的头颅。

    那个泥黎阴兵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抬起戴着黄金甲套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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