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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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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漓跟她不一样。这妹子天生不适合勾心斗角的权谋场,也没有像她一样的靠山,她最大的底牌就是她的事业,必须得好好把握。

    “我知道。”楚漓点头,“你没事就好。我在瀚州只待两天,之后还得去一趟崇安,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楚漓告辞之后不久,傍晚时分白翼就到了瀚州。他是一路上快马赶过来的,到的时候居然还是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没有,全身一尘不染头发一丝不乱,整洁得像是刚刚梳洗收拾完准备出席正式场合,让水濯缨十分佩服。

    这时候水濯缨已经完全不发烧了,白翼给她诊了脉,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事了。

    “能不能看得出来她之前一直发烧的病因是什么?”绮里晔在旁边问道。

    白翼摇摇头:“现在病症已经消失了,皇后娘娘的身体完全正常,看不出来之前为什么会有这种病症。不过从描述来看,肯定不是普通风寒引起的发烧。如果这只是偶然性的,那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由一些特殊外界原因引起的,比如说南疆有一种蚊虫叮咬后就会致人发热;但要是再出现第二次的话,那就是皇后娘娘本身身体的问题了。”

    水濯缨在旁边听得心里暗暗遗憾。这装病的功法这么好用,现在被白翼这么一说,她下次恐怕都用不了了。

    白翼给水濯缨看完病之后,在水濯缨看不到的地方对绮里晔使了个眼色,告退离开房间。绮里晔也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外面水濯缨听不到的抄手游廊上,白翼这才停下来,绮里晔问道:“有什么话要单独告诉孤的?”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单独告诉您,只是属下觉得有些奇怪而已。”白翼说,“按理来说皇后娘娘病了这么多天,一直在发烧出汗,就算现在身体好了,多少也应该会有些虚弱。但属下刚才给皇后娘娘诊脉的时候,感觉她的脉象强劲有力,比平时更有生机,不像是久病初愈后的脉象。”

    绮里晔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属下不敢乱猜。”白翼说,“脉象也有真伪之分,表面上洪急有力,其实身体未必就一定正常。属下医术有限,不敢肯定皇后娘娘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时候,旁边院子里突然蹦过来一个人影,身形娇花细柳弱不禁风,手里抱着一本诗集,要不是那叉开双腿蹲在抄手游廊栏杆上面的姿势,光看外貌就像是一个闺中深居简出多愁善感的千金大小姐。

    正是在附近对着夕阳优雅文艺地对书吟诗的拓跋焱。

    “不是说东仪皇后的病好了吗?怎么,又出问题了?”

    这几天拓跋焱一直很讲义气地守在瀚州知府府中,一定要等到水濯缨病愈没事了才放心,等着的时候没事就在那里拿着诗集抑扬顿挫地念。以致于府中所有非文盲人群见了他,都是不忍直视地远远绕着走。

    绮里晔扫他一眼:“不关你的事情。”

    “谁说不关老子的事情?”拓跋焱顿时表示不服,“老子那天在房间门外听到了,你们那个六翼护卫之一的玄翼问东仪皇后心会不会痛,然后东仪皇后好像是说她的心一直在乱蹦乱跳。这你们肯定不知道吧?”

    绮里晔和白翼都是脸色微微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水濯缨的心跳过快么?那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没说过,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乱蹦乱跳,这又是什么措辞形容?

    “你把他们当时说的话照原样复述一遍。”绮里晔说,“听到了多少就复述多少,但是一个字都别说错。”

    ……

    房间里,水濯缨在白翼诊断过确认无事之后,终于迎来了这几天来的第一顿大餐。

    她“大病初愈”,白翼还是建议她吃点清淡的东西。烩口蘑、烧鹅掌、素炒凤尾、鸭肝泥怀山药、鲫鱼脑炖豆腐……一桌子丰盛而又不落辛辣油腻的菜肴,看得喝了好几天清粥的人食欲大开。

    水濯缨正要开动的时候,外面房门打开,绮里晔慢悠悠地走进来。

    “来一起吃晚饭。”

    水濯缨招呼他在黄花梨木桌的一边坐下,笑眯眯地给他盛了一碗鲫鱼汤,然后又夹了一块山药送到他嘴边。

    “试试这个山药,这种做法味道还不错。”

    绮里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张口把那块山药吃了下去,却没动那碗鲫鱼汤,而是一把将水濯缨拖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从后面环住她。

    水濯缨也没反抗,反倒是往他的怀里挪了挪,笑道:“想吃哪个菜?我给你夹。”

    “吃菜什么的等会儿再说。”

    绮里晔调整一下坐姿,一手扣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就这么直接从她的衣领处伸了进去。

    水濯缨顿时全身一僵,干笑道:“那个,我的病才刚刚好,是不是过两天再……”

    “放心,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心怎么样了而已。”

    绮里晔带着一脸的蜜汁微笑,伸进水濯缨衣领里面的手果然只是停在她心脏的位置上,但是手的姿势十分残忍妖异,利爪一样从外面扣着她的心脏,一副像是很想把心脏挖出来的样子。

    水濯缨终于感觉到绮里晔的不对劲,没来由地心底一虚,正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绮里晔已经靠近了她的耳边。犹如恶魔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和血腥的气息,慢悠悠地从她的耳际传来。

    “心肝宝贝儿,听说你装病骗了我们所有人,良心还是活蹦乱跳?”


第22章 好好期待这半个时辰的惩罚

    水濯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听谁说的?”

    玄翼不可能这么找死地把这话告诉绮里晔,玉花璇也没有听到她说这句话……那难道是当时房间外面还有人听到了?

    拓跋焱!她装病的时候他一直守在房间外面,也只有这二货会没头脑地把这种事情说出去!

    水濯缨还没来得及说话,绮里晔已经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来朝后看着他。

    他眼尾的绯红色在灯光映照下,带着一层诡异的阴影,比平时看过去略暗一些。但更加艳丽妖异得惊心动魄,像是无边血海中盛开出来的深红色重瓣罂粟,浸透了鲜血和剧毒,黑色枝叶一寸寸地缠绕上她的身体,把她扼杀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魔息之中。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心肝宝贝儿,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嗯?用什么方法假装发烧的?是不是练了某种内功心法?”

    难怪她的发烧一直断断续续,这么多天没恶化也没好转,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恢复正常;难怪白翼说她病了这么久,身体一点也没见虚弱,脉象反而似乎更加有力;难怪他一答应不惩罚她,她的病情立刻就开始好转,白翼来之前已经一点病症都没有……

    犯了错不乖乖接受惩罚,竟然还敢变本加厉地装病骗他,让他这些天来被她蒙在鼓里团团转,为了她的怪病心急如焚,憋着一肚子气还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

    好,好得很!

    绮里晔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分,水濯缨喉咙被他掐住,而且又是向后仰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近窒息,眼泪都被他掐得流了出来,像是一尾离水的鱼儿一样,张开嘴巴艰难地喘息着,但是完全没有挣扎。

    绮里晔冷笑一声,放开她的脖颈,一把将她转过身来,随手扫开桌上的杯盘碗碟,把她压在了桌子上。她的裙子被他撕裂开来,往上推去,人已经顶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之前心疼你的病,本来的确不打算惩罚你,看来欠调教的后果就是这样,胆子越来越肥……现在你的良心既然活蹦乱跳,病了这么多天精神反而还更好,我也不用心疼什么了。”

    水濯缨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这时候才缓过气来,还是没有挣扎,静静地朝上看着绮里晔,眼角还带着闪烁的泪光。

    “等会儿有你哭的。”绮里晔冷笑着把她的上裳也撕了下来,“现在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可怜模样,你以为还有什么用?”

    水濯缨摇摇头,直视着绮里晔的眼睛,低声开了口。因为刚刚喉咙被掐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她是第一次用这种轻软而又认真的语气对绮里晔说话。

    “对不起……之前把你捆住自己逃出去,后来又装病骗你,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是真的害怕你的惩罚……你不会真的伤到我,但那对我来说,肯定也要临近甚至超出我的承受限度,我不可能不怕。要是我对你有了真正的排斥和恐惧,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了,也不再是纯粹的感情。”

    绮里晔从来就不是个理想的另一半。因为他的经历和性格,他有着比一般人强得多的占有欲、控制欲、侵略性和危险性,以及轻微的S倾向,心理上还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他对她的感情越深,表现出来就越是鬼畜变态,天天想着要把她用镣铐锁起来关在笼子里面,眼里心里不准有其他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然而两个人真正的相处是不可能这样的。这只是驯服和占有,跟养着一个乖巧忠诚的奴隶没什么两样,是个有尊严的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

    绮里晔从来没有真正地实施过,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对她的爱惜和尊重压过了心魔。然而在他盛怒或者黑化的时候,就很难保证这些念头会不会疯狂地从黑暗中滋长蔓延出来,转而占据上风。

    她要完全消除他已经深入骨髓的魔性和戾气,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她可以尽量控制它们,淡化它们。

    水濯缨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也很认真,目光一直直视着绮里晔,平静而泛着隐约的水光。

    绮里晔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她,眼尾那种艳丽得近乎残酷的绯红色一点一点地收敛下去,像是盛开到极致,几乎能吞噬人血肉的罂粟花瓣,正在缓缓地闭合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才放开水濯缨,从她身上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认个错道个歉就想完了?不惩罚你的话,你不长记性怎么办?”

    他的语气仍然带着没好气的强硬,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邪恶鬼畜得令人毛骨悚然,是人类而不是魔鬼的声音。

    水濯缨直起身子来,略松一口气,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哪来什么长不长记性,这死变态非要惩罚她,其实估计多半还是为了他喜欢折腾她的那些重口味癖好。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声音还是放得很低很软,弱弱地:“那你要怎么罚?”

    “怎么罚么……”

    绮里晔微微挑起眉,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下颌上,充满邪气地抚弄着她脖颈边刚刚被他捏出来的红痕。指尖摩挲过她的嘴唇,甚至暧昧地伸到里面去揉弄翻搅,像是在恶意地蹂躏两片柔软娇嫩的花瓣。

    “要是罚得太重,心肝宝贝儿受不了的话,轻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做一次,保证不超过半个时辰,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水濯缨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半个时辰对于绮里晔来说,只能算是基础起步价,的确也就刚够他做一次的。这死变态会愿意只做半个时辰就放过她?

    “你确定是半个时辰?到时候不准反悔!”

    “自然不会。”

    绮里晔微眯着一双妖艳的凤眸,充满戏谑意味地望着她,像是在等着看一场激动人心充满期待的好戏。

    “不过话说在前,这半个时辰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在哪里做,由我来说了算。”

    水濯缨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她就知道绮里晔不可能这么温柔宽容大发慈悲,这惩罚要是只有半个时辰的话,他也一定会在这半个时辰里把她欠的债统统讨回去。由此可以预见,这半个时辰会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绮里晔在这方面的脑洞一向突破天际,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半个时辰里他会怎么做,也不敢去想象。

    但不管有多恐怖,只有半个时辰的话,她应该还是能撑得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有什么狂风暴雨一次性来了就好了,总比被慢慢折磨来得好些。

    “好。”

    水濯缨一咬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绮里晔撕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也没有再去找衣服穿起来。就带着一副英勇烈士即将被押上刑场大义牺牲的架势,悲壮地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等着绮里晔的这场噩梦一小时。

    绮里晔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

    “怎么?还不舍得把衣服穿起来?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了?”

    水濯缨睁开眼睛:“你说的半个时辰不是现在?”

    “当然不是。”

    绮里晔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噬咬吮吸着,舌尖犹如蛇一般舔弄过她最敏感的耳廓内侧。

    “心肝宝贝儿,好好期待这半个时辰……或者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也不介意提前先给你来另外一场……”

    “……滚!”

    ……

    在瀚州待了两天之后,楚漓就出发去崇安,那边还有她的四家店。夏泽徽阳虽然也有分店,但实在太远,她就不亲自去了。

    她还是男装出行,带着的人有一个丫鬟和两个护卫,一行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则是运了一车的信鸽。这些信鸽都是要带到崇安店铺里面去的,以后两地之间传信联络,就是要靠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

    走了一上午,到郊外路边一个茶棚的时候,众人停下来休息。

    现在是七月盛夏,天气炎热,烈日当空,这附近的路上没有其他可供歇脚的地方,只有这个茶棚,路上过往的行人大都在茶棚中停驻歇息,喝茶纳凉。

    楚漓走进去,小小一个茶棚里已经被众人坐得满满当当,十来张桌子没有一张是空的。只有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只坐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穿着粗麻衣衫的年轻男子,头上戴一顶略带破烂的斗笠,一条腿晃晃悠悠地翘在椅子上,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草。

    楚漓进了茶棚,伙计上来招呼:“这位爷,对不住,座位都满了,要不您跟那边那位爷合坐一张桌子?”

    伙计过去一说,那男子挥挥手,不在意地随口答应。楚漓带着丫鬟在桌子对面坐下来,男子漫不经心地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喝茶,似乎是不太想理人。

    他斗笠下面的一张脸平平无奇,座位旁边的包裹是长条形的,从形状上看里面应该是一把长剑,看过去就是个在外面闲散游荡的江湖浪子。

    茶棚伙计刚刚给楚漓等人上了茶,外面烈日炎炎的大路上又疾驰过来一队人马,足有二三十人。大部分人身上都穿着带深绿纹样的白色短打衣袍,腰带上镶嵌着一块玉,所有人腰间都挂着长剑。

    那一队人马在茶棚前面停下,为首的一个老者以长剑指着茶棚里面,怒气冲天地厉声道:“程昭雪,别以为你易容变装了就能逃得掉!出来!”

    他指的就是楚漓这一桌。楚漓回头朝桌子对面看去,那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慢条斯理地摘下头上的斗笠,拿掉了叼在口中的那根草。

    “外面太阳太大,不想出去。”

    这年轻男子就是玉山派的前掌门,程昭雪。

    自从上次玉山派设计百纳帮,让百纳帮抓人要挟五湖山庄,又下毒杀了百纳帮绝命双雄之后,玉山派在江湖中的名声一落千丈,百年大派的清正形象都被毁了个干净。

    但玉山派这个帮派本身倒并非邪门歪道。程昭雪在玉山派里本来算是新人,五年前带艺加入玉山派,直接拜入玉山派老掌门的麾下。因为天资过人,武功高强,为人又聪颖正直,深得老掌门的喜爱。

    两年前老掌门病故,破例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资历尚浅的程昭雪,程昭雪接任掌门之后倒也不辜负老掌门的期望,把玉山派发展得十分兴盛。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次蚩罗墓出世,就突然原形毕露,做出这种卑鄙阴险的事情来。

    跟着程昭雪帮他做事的,不过是他的几个心腹弟子,其余门人并没有参与他的行为。玉山派名声受损,里面几位老资格的师叔师伯之辈,立刻联名革了程昭雪的掌门之位。并以清除门派败类之名,满江湖地追杀程昭雪,惩恶诛邪,清正门风,希望多多少少挽回玉山派的名声。

    “对不住,不相干的各位请暂时离开这座茶棚!”玉山派那老者大声说,“以免我们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不慎误伤!”

    茶棚里的众人一见玉山派这架势,知道是江湖中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眼看着双方肯定得打起来,赶紧纷纷退出茶棚。离开的离开,躲远的躲远,生怕被打斗波及。

    楚漓本来也想站起来,桌子对面的程昭雪随手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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