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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画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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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梓烟先是将木姬的住处细细打量了一遍,随即忍不住咋了咋舌。这一处虽比不得苏娆那所金碧辉煌的宫殿,却也不差。布置的极为精致典雅,屋内宽敞如斯,却处处是清新的香气,原来是专人一点点将地毯熏香,才能得此效果。寻常熏香,不过是用在衣裳上。熏这地毯,不知要废去多少功夫。

    木姬这一件屋子,乍看不张扬,细看时才知玄妙。这撷芳阁的一等艺伎便是如此待遇,倒不像是卖艺的伎,反而像是高官贵胄家的嫡亲小姐了。苏娆的住所,或许可以和些许公主比一比肩。

    将这一圈儿看尽,苏梓烟才隐约听见轻轻的哽咽抽泣声。见檀罗迎她,才收了视线,将嗓音压下,只以唇语虚问道:“怎么回事儿?”

    檀罗仍是叹了口气,一双眸子中瞧不见半点波澜,只是道:“木姬她不愿去接客,在这哭闹许久了。奴婢劝了许久,皆是不听。”

    檀罗并非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只是如此棘手的对象,还是头一回。木姬若是寻死觅活也就罢了,可偏偏未曾如此。不论檀罗说些什么,木姬只一味的坐在床边哭,其他的是一概不理的。

    她这样,如何去接客?

    苏梓烟只往屋里瞧了一眼,便大概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看着檀罗无奈的样子,苏梓烟也感到有些头疼。哭闹的也就罢了,油盐不进的最是麻烦……

    苏梓烟想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安国公的小公子呢?”

    檀罗想起这遭,更是头疼了:“正等着呢。”

    苏梓烟当机立断:“先请人去安抚着。”

    毕竟是安国公府的公子,这样的客人总不好怠慢,“好好伺候着,寻个由头,叫人多等一会儿就是了。”

    檀罗斜睨一眼那床畔的木姬,将眉头一拧,问道:“那可要与之说说,今夜先换一个人,日后再说?”

    苏梓烟摇了摇头:“不用,先顶着便可,我来劝她。”这等事情,拖来拖去反而坏事,又不是做皮肉生意,劝不通强让人去就是了。这艺伎,还得使她心甘情愿的去。如若不然,拖的再久也是一样的结果。

    “是。”

    檀罗应了声,便识趣退到了一边。

    苏梓烟看着里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才迈步过去。

    此时,木姬正坐在床畔,以帕饰面,哭的梨花带雨。一双眼睛通红宛如兔儿的眼睛,肩头随着抽泣而微微颤抖。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接近,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布满了幽怨。

    见不是檀罗,她似乎并不意外,满眼决绝,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质问:“你也是来劝我去接客的么?那你便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便是即刻死在了这里,也绝不会去!”

    见木姬态度如此坚决,倒是让苏梓烟有些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倒也不算意料之外。她微微思虑自己的说辞,随即轻轻启唇,“噢?”

    苏梓烟并不凑到木姬身侧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站在一步开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如此不识趣,也不恼怒,反而轻轻的低笑了一声,满不在乎道,“我是来劝你的,可若你一心寻死,我也不拦着。”

    木姬双眼茫然,她望着眼前那张绝美的面容,望着那张脸上浮现的笑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瞳孔中止不住映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顷刻间慌乱起来:“什么?”

正文 第180回:江上琵琶(一)(1更)

    看到木姬如此反应,苏梓烟便知自己猜想的并不差。她虽哭哭闹闹,可在檀罗面前一言不发,无非是觉得檀罗以奴婢自称,人微言轻。她要闹,得需在一个能做主的人面前。

    方才众人见她来皆迎她,且敬称一声梓姑娘,木姬自然觉得她地位不凡。她之前便猜想,这木姬并非真想寻死觅活,不过是不愿接客,故意胡闹罢了。

    她是个聪明人,这般故意胡闹,檀罗确是会怵她几分。可她也是个憨的,若非今日白曼不在,恐怕就算真得偿所愿不去接待那安国公的小公子,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梓烟叹了口气,可惜,她既不是檀罗,也不是白曼——

    “你若想寻死,即刻便去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死。触柱也好,悬梁也好,若是想自刎,我还可借你把锋利的匕首,让你去的痛快些。”

    苏梓烟的眸子里染上几分玩味,唇角微微上扬,一边说话,一边向檀罗递了个眼色。檀罗即刻心会神领,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捧了两样东西进来——一条白绫,一把匕首。

    苏梓烟让檀罗将东西送到木姬面前,细指轻轻拂过那两样东西,目光在木姬身上几经流转。一双眸子未有半分波澜,就仿佛真的是个不在乎人生死,草芥人命的女魔头。

    “你想如何死?”

    木姬只觉得背后一凉,对上那双眸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看着那两样东西,半天也伸出手去拿。只咬着唇,低着头瑟瑟发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串滑落。

    见她不动,苏梓烟暗暗松了口气,表面却仍旧面不改色道:“怎么,怕了?若是怕了就乖乖去接客。”

    木姬大概是真被苏梓烟方才的话给吓到了,她本就性格怯懦,如今又置身险境,能有这样,已经是她最后的抵抗了。她颤抖着,原本该极为硬气的话到了嘴边,却越来越软:“我便是死也不会沦落至与娼妓为伍。”

    苏梓烟如今已经将木姬摸透,自然不在乎她那有气无力的威胁。自顾自寻了一处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对檀罗道:“撤下去吧。”

    木姬似乎松了口气,只听见苏梓烟慢条斯理道:“若你想死,早在进来那一刻便该寻死觅活了。我可是听说近来你静的很,吃好喝好,没有半点异象。怎么一到今夜,就要开始寻死觅活了呢?”

    闻言,床上的人依旧咬着唇,垂着头默默流泪。苏梓烟并不在乎她的态度,继续说自己的:“你不过是想拖延几日,可你要清楚,我撷芳阁并非什么慈善之地,不养闲人。你大可以拖着,拖到我没了耐心,我也就不强要你献艺于人了。我瞧你模样水灵的很,便是做皮肉生意,也不失为一种出路。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将药酒一灌,你连反抗都不成。”

    原先木姬大抵是没想到这一层的,只以为闹了能拖一日是一日。如今从苏梓烟楼中听到这话,顿时吓得一张小脸儿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了苏梓烟面前,嚎哭起来:“不要!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木姬跪着走到苏梓烟跟前就开始磕头,手里攥着她的裙角,哭成了泪人。

    苏梓烟哪里见的人如此模样,心中仿佛扎进一根刺般,她连忙叫人将木姬扶回床上。苏梓烟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态度稍稍软了下来,“哪里是我不放过你?是将你卖来的人不放过你,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罢了。”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不愿如此,却又不敢死……”

    苏梓烟看着木姬那满眼的绝望,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你我都是女子,我自然晓得你的心情。”

    木姬抹了抹泪,“必须得去吗?”

    苏梓烟没有点头,只是说的话却是默认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利害关系我都说于你了,绝非吓唬你的。”

    木姬阖上眼,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梓烟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对这些清白女子而言,迈出这一步,何等之难?可,这世上逼不得已的事和人,太多了。苏梓烟换了一种态度,轻轻抚着木姬的背脊:“其实你也不用将这儿想的如此可怕,你身为一等艺伎,并不用委身于人。住着最好的楼阁,用着最好的胭脂。偶尔献艺罢了,却能过的好过大部分世家小姐。你若是能过的了心中的坎儿,便会知道阁中并非你想的那么糟糕。若你有一日厌烦了阁中生活,大可以找人赎了身,或是自个儿攒够了银子替自己赎了身去,那时你仍是清白身子,仍可以嫁做人妇。”

    提到嫁做人妇,苏梓烟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世上对女子总归苛刻一些,所为清白,哪里就真的清白的了?无论在不在这勾栏之地,一颗心浊了,才是真的没了清白。她突然感叹——

    “怕只怕到那时你不愿走,这撷芳阁,或许比别处更自在。”

    木姬用力的捏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想到过往,想到自己是被何人推进这般深渊的,她只觉得愈发心痛。再睁眼时,木姬终于妥协了,她长舒一口气,像是在对苏梓烟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世上,再没有木婉荷了。”

    木姬终于点了头,换上了衣裳,见了安国公的小公子安绛。好在安绛并未说些什么,想来是被由头糊弄了过去。这事算是了了,苏梓烟终于松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却是又撞见了苏娆。苏梓烟忍不住啧啧两声,她近来好像与苏娆颇有缘分,撷芳阁这样大,却可以随处遇见。

    “我去瞧你练舞练的怎么样了,却听说你被叫去了别处。方才又听说你劝动了那新来的?真是好本事。”

    苏梓烟笑了笑,“这才多会儿,你消息当真灵通。”

    苏娆摇摇头,“欸,瞧你这话说的。这楼里盯着你的人可不少,我消息还不算灵通的。我听说那新来的可不好劝,檀罗说了半天也没说动,怎么你一劝就成了?”

    苏梓烟垂了垂眸子,“她不过是一时想不通罢了,想通了就知道了,人活一世,也不过如此而已。”

    说罢,又摇了摇头:“我随口胡说罢了,你听听就好。”

正文 第181回:江上琵琶(二)(2更)

    “你可知那倒霉的客人是谁,能请的动咱们的非富即贵,哪个皇亲贵戚脾气这么好,生生等了这么久?”

    对苏梓烟方才的话,苏娆并不甚在意,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便将方才的话题一笔带过。她似很不经意的文科这么一句,却掩不住眼底的在意。

    苏梓烟有些狐疑,这才不多会儿,苏娆便知道了自己劝动木姬一事。打听打听等着的是谁,就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怎么反而还不知道了呢?

    苏梓烟只是有些诧异意外,但我没多去深思,只是笑了笑:“你不知道?看来你的消息当真不如我想的那般灵通。”

    苏娆眼中添了一分傲气,勾着唇角轻轻的笑了一声,两手环于胸前,颇有几分架子道:“我也需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才行,撷芳阁来来往往的客人这样多,我哪能都记住?”

    这话倒不假,苏娆在撷芳阁,确实有几分地位。愿意花上千金万金求她一舞的大有人在,她确实没功夫一一记下来。撷芳阁中的女子多与别处的不同,带了几分傲气,特别是那些一等的艺伎,凡人皆难入眼。

    苏梓烟如此想着,嘴上不紧不慢的答道:“安国公府的小公子,你可识得?”

    “……”

    苏梓烟确切的捕捉到了苏娆眼中分明闪过一丝不悦,然而却并没有意外之色,就仿佛早料到了一般。苏娆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略有些走神,却没有作声。

    “怎么了?”

    苏梓烟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看苏娆这反应,她大抵也能猜出其中的几分意味。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事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少,莫说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事,发生在风月场里正常,便是后院,谁家又没有几回呢?

    有的,还只是为了一串手钏,一根发簪,斗的不可开交。旁的,都还算轻的。

    苏梓烟到不怕苏娆去闹,且不说她在撷芳阁的地位非同一般,便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苏梓烟也猜想的到——苏娆虽然偶尔嘴上不饶人,却算是识得大体知识。

    她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但总归不会胡来。

    至于,她要去找木姬的麻烦,那就是她二人的事情了,苏梓烟想,自己是无从插手这样的事的。

    苏娆终于开了口,“识得,当然识得。”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了此处。

    另一边,汀州鹤沼一游船上。

    夜色虽已深,这一处可谓是灯火通明。湖中游船皆张灯结彩,整条河畔被这灯火照耀的,恍若白昼。

    这时,一艘船湖畔向岸边驶来,随即在岸边停泊了片刻。几个窈窕女子船上下来,而后只见几个侍女引着一姗姗来迟的碧衫女子,上了那船。

    船头的船夫见人上了船,便将船桨往岸上一支,船便被顶出许远。他悠闲自在的划着船,吹着清凉的晚风。

    船内。

    早在入阁时,便有专人同木姬说了许多阁中之事。那时的她虽不愿听这些,满心只觉得污秽,终日是人在同她将,她却以泪洗面。只是,整日耳濡目染,就是不愿记得,也总记下了七七八八。

    方才路上,引她来的姑娘也同她说了许多。她这回听了苏梓烟的劝之后,便再没有那么抵触了,将这些一一听了,记在心里。方知,船舱里的人身份不凡。只是,毕竟是闺阁闺秀,头一回置身风月。

    来的路上倒是想了许多应对之法,一进这仓里,反而脑子里什么也没了,只觉得慌张的很。木姬垂眉顺目颇为拘谨的行了一个礼,那引她来的侍女便扭头走了。

    木姬抱着琵琶无可是从的站在角落,便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绛并不意外她如此做派,反而觉得新鲜的很。不同别的女子风情万种,久经风月场的销魂。干干净净羞羞怯怯,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安绛在木姬来之前便同别的女子喝了好几杯酒,正在兴头上。见了等的人,自然更是高兴,“你便是木姬?”

    木姬点了点头,应了声是,仍然站在门口,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她这模样,勾起安绛心中几分保护欲。安绛弯了弯一双狭长的凤眸,“你不必拘谨,本公子并非什么歹人。坐吧。”

    木姬仍旧应了,却还是战战兢兢,只远远的坐了下来。安绛并不介意,只是默默的将木姬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故作关怀道:“怎么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似的,你方才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不成?你只管告诉我,本公子替你教训了去。”

    木姬连忙摇了摇头,“并没有人欺负我,是方才来时叫风沙迷了眼。多谢公子关心。”

    “我见你自进来至此,都没有露过半点笑。本公子只当你心情不好,你说的,不过是敷衍我罢了。”安绛闻言,故意板起一张脸,装作一副不悦的模样。“若是你们撷芳阁的人不愿招待本公子只管说好了,何必给人脸色,让人不痛快?你不乐意来,我大可以找别人。”

    木姬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顿时一慌,“我,我没有……”说着话,眼泪便要往下掉,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安绛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如何想的到她竟如此不经逗,满是愕然,立刻手忙脚乱:“诶诶诶,你别哭啊,我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

    “木姬……木姬初来乍到,便惹您生气,木姬……木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木姬仍旧哽咽着,流泪的模样我见犹怜。安绛自然更是心软,“我何时生气了?”

    “您方才不是……”木姬刚才确实是被安绛吓到了,怕只怕自己惹恼了客人,让苏梓烟生气。她想起苏梓烟那席话,便觉得浑身无力。

    安绛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我方才等了你那么久,这会子我还没哭呢,怎么你倒是先哭了?好像本公子欺负了你似的。”

    木姬闻言,这才破涕为笑,:“那您不生气了?”

正文 第182回:江上琵琶(三)

    “我何时生气了?”安绛见木姬笑了,便安心下来。摆上两只杯子,倒满了酒,随即端着两杯酒凑到木姬跟前,轻笑道:“你好容易笑了,我也就放心了。如此大好良辰,若被什么烦心事所扰乱,岂不可惜?”

    安绛将一杯酒递过去,道:“不知卿卿可愿与我共饮一杯?就当是方才惹你哭的赔罪,如何?”

    木姬将怀中所抱的琵琶轻轻放在一旁,随即接过那酒杯。目光几经流转,将安绛上下打量下来。

    方才才进来时,木姬一直垂着头不敢细看,直顶着地面脚尖儿。如今与安绛搭了几句话,却发现他挺好亲近,此时便没有初时那样怕了。木姬瞧仔细了安绛的模样,更是面上一红。

    安绛风流,不止是性子,模样亦是。长的白净文雅,乍看来的确像个文人雅士,翩翩公子。安绛模样生的如此俊俏,木姬心中的好感便多了一分,再没有方才那般抗拒了。

    安绛见木姬乖乖饮了酒,颇为满意。他素来纵横风月场,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自然知道木姬此时对他的态度如何。他本来也是来寻欢作乐的,方才的好性子全是图个新鲜罢了,好在木姬也是个聪明人,气氛便缓和了下来。

    他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复又坐会了方才的位置,一指木姬身旁的琵琶,开口问道:“你会弹琵琶?可会些什么曲子?”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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