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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太阳的月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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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玩伴?我不知道呀。”
    炎这下更加断定公主是迷了路,便苦恼的开始思考解决问题的对策。
    旼花呢,她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羞怯的向炎提出了自己早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多大了?”
    “十七岁。”
    “嗯?可有妻室?”
    “小人尚未迎娶。”
    “呀!那你可有已订婚的女人?”
    “还没有。”
    “哇!太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是……”
    “小人叫许炎。”
    “炎……炎……太好了!哦,那个……你和世子哥哥做什么呢?每天都在一起学习,你是哥哥殿下的学伴吗?”
    “差不多是吧。”
    “上次跟你说过,我也把《千字文》读完了,最近,我正在读《列女传》……”
    难为情且只是做简短回答的炎的模样,实在不同于自己那兴奋无比的样子,当旼花意识到这些时,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话语,不知怎的,她认为自己的表现与那些贤淑的女子们相差实在有些遥远。想到这些,她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我是贤淑的女子,请看看我。”
    炎仍然带着难为情的笑容,并没有听从公主的命令抬起头来,因为不能把看起来确实像是迷路的公主一个人留在这里,炎经过仔细考虑,遂下定决心,转过身来开始朝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方向折返回去。旼花一头雾水,痴痴地在后面兀自走着。与之前并不知道她跟在自己后面不同,这次炎故意放慢了步伐,偶尔还会向后看看公主是否跟了上来。看着炎的这些反应,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旼花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没能跟他畅谈一番,但和他在一起的这短暂时刻,要比到目前为止她玩过的任何一种游戏都要快乐——即使只是这么静静地走着,旼花也觉得无限幸福。
    但这条跟随着背影行走的无声之路,很快就到了尽头。这两个并不知道要去哪里的人,只是盲目的来到了丕显阁这个地方。院子里正有一群为寻找公主的踪迹而来的水镜斋的宫女。她们吓得面如土色,飞快的朝旼花跑了过来,等向炎深深地弯腰行过礼后,就在丕显阁迅速的消失了。旼花被宫女们抓走,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继续追随者就这样离去的炎——多么让人遗憾啊,他并没有感觉到。
    回到水镜斋的旼花,满脑子都是炎的身影。正因为如此,旼花的脸上一直没有失去绯红的微笑。刚才那一瞬间,她那么近距离的观察了他的面容,那么近的看着他,才发现他比之前更美了,那种美简直让旼花内心激动不已。炎那端正大方的走路姿势、正直的谈吐、动听的音色,以及与他那实际年龄并不相符的稳重语气,这些也无不叫她内心激动,那种激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反而目力所及之处,都被炎的存在填的满满的。
    但是,旼花的激动只是暂时的。
    这天晚上,布满担忧之色的父王来到水镜斋。旼花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坐在父王的大腿上,因为现在的她,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成为一名贤淑的女子。即使在父王面前,她还是一心都在想着炎。见此情景,父王前所未有的露出了严厉的表情,他对满面笑容的旼花说道:“旼花公主,今天又穿着宫女的服装去丕显阁了?”
    “是的,女儿并没有妨碍世子哥哥的礼学。女儿表现得非常安静。”
    “那么如果不是为了见世子而去的话,公主是为了见谁去的呢?”
    看着与往日不同、表情有些沉重的父王,旼花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的。她并不知道去看炎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她并没有领会到父王的认真。
    “听说,旼花公主上次跑到丕显阁,还抓住世子的老师,弄的场面很是尴尬。今天也是藏在丕显阁,居然还跟在他身后,朕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旼花用惊讶的表情询问道:
    “世子的老师?谁啊?”
    “许炎!”
    “啊!那个人原来是世子的老师?他并不是世子的学伴?啊!”
    旼花自言自语着。天!他这么年轻,与那些长胡须的年迈长者们不知道差了多少岁,这么年轻竟然是世子的老师!想到这些,旼花更觉得他出色了。
    “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
    看着旼花那脸颊绯红的样子,父王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沉了,他也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是,了不起,是了不起的人才。我的公主不会是去看他吧?”
    “去看他难道不可以吗?女儿又没有妨碍到世子哥哥学习……女儿,觉得那个人真的很好看。但是,女儿也有伤心的地方,因为女儿是公主,所以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脸,恳请父王下圣旨吧,就说让那个人看一眼女儿,这样是可以的,合乎规矩的。可以吗?”
    父王像是承受不住阵阵涌上来的头疼,用手用力的撑住了额头——或许自己曾经的担忧就这样渐渐地变成了现实。
    “以后不要去资善堂那边了,还有,不可以再去看许炎。”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他是世间鲜有的人才。而你,你是公主。所以,这个问题,你连想都别想!”
    旼花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父王在说什么。父王看着女儿呆呆的表情,叹了口气艰难的说道:“我的公主还有好多不知道的事情呢,现在好像并不能理解这些。在朝鲜,公主的丈夫是不能被授予官职的,所以,朕不能让如此优秀的人才当仪宾。”
    “那,那么,女儿就得跟长的丑陋、傻乎乎的笨男人结婚吗?”
    “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许炎绝对不可以。他要辅佐以后的王……”
    旼花眼泪汪汪地高声说道:
    “女儿不知道这些!女儿也没有费力的去想他。只是静静地想念着他,所以才会想要去丕显阁看看他而已。要是训斥的话,父王就训斥那个整日跟着女儿的炎的摸样吧。”
    “朕不是说让你不要再想他了吗?换做朕是我国公主的话,朕一样会贪恋他的样子,难道朕不想让朝鲜第一的男儿成为朕最宠爱的公主的的丈夫吗?但朝鲜的法律就是如此,朕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便父王贵为一国之君,朕也不能违背《经国大典》啊!”
    旼花开始放声大哭,虽然并不清楚朝鲜的法律到底是什么,自己要面对的现实又是什么,但她还是忍受不了不去思念他。他想起自己的姑母们,那些嫁给了面容丑陋的丈夫的不幸姑母们,难道那就是自己的未来吗?旼花从未觉得如此刻般悲伤过。
    “讨厌!讨厌!女儿讨厌当公主。女儿以后也要去见那个人。女儿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貌美的人!为什么长的好看的男子都是其他女人的丈夫,而偏偏长的丑的傻子都是公主的丈夫,这到底是为什么?”
    父王的心也柔软了,尽力安慰着自己那固执的宝贝女儿,柔声说道:“不是傻子,而是会给你选一个适当的差不多的人……”
    “呜呜!讨厌!现在女儿终于知道姑姑们的丈夫为什么全都是奢侈、虚荣之辈了!女儿真讨厌这一切!女儿喜欢像许炎一样儒雅优秀的儒生!”
    旼花说的并没有错,那些驸马们,就算苦苦钻研学问,多么认真的读书,也不会被加官封爵,所以他们无一例外的远离文字,都是一群痴迷酒色、奢侈虚荣之徒。兴许他们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幅样子的,只是这样的角色赋予了他们如此的人生,所处的现实渐渐让他们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与人性,所以公主们不信婚姻,这样的情况有很多很多。父王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旼花:“父王会从儒雅的儒生中给朕的宝贝选一个……”
    “许炎!女儿只喜欢那一个人!父王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才吗?”
    “像他那样的人成为仪宾的话,不仅仅是他本人,也是全朝鲜的不幸。你不了解许炎,看到他的试卷时,朕的手都颤抖了,这个人生之途差不多才刚正式开始的人,总让人惊讶于他的进步,分明昨天才看到他的优秀,仅过了一天的时间,他一定又会取得让人惊讶的进步。这样的人,就是许炎。他那美好的面容,如果跟他内在的博闻强记、学识渊博相比的话,那简直是微乎其微。如果他做仪宾的话,全朝鲜就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了。”
    为了让旼花选择放弃,父王尽力劝说的这番话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安抚过旼花之后,父王起身对水镜斋的宫女们说,如果今后再发生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的话,就绝不会放过她们,说完这些便离开了。
    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仅通过炎口中传达的烟雨的摸样的话,反而只会加深他对烟雨的渴望与痛苦的想念,于是,他产生了亲自写信给烟雨的念头,不过,自己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便是炎。没有任何通融性的他。夹在中间是绝不会为自己传信的,而且暄也颇为担心:烟雨究竟要如何才能收到信件。还未成婚的世子,若给待字闺中的姑娘写些包含恋情的信件,弄不好就会引出很大的麻烦。但即便有这些顾虑,也不能阻挠暄的固执。抛开这些顾虑之后,暄面临的第二个问题便是:这信件的内容到底要写些什么。思来想去的暄,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烟雨喜欢诗这件事。
    为了挑选合适的诗歌,暄又耐心把手边的书籍全部翻了一遍。左挑右选,他终于从中选出了一首饱含着向烟雨表达自己心意的诗,工工整整的写在了纸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望月怀远》
    暄把信笺放到信封里又拿了出来——他对于信笺上自己的字体很不满意,前前后后几次誉写,重新写了好几遍,终于从中挑选了最好的一份放到信封中封了起来。这是一首没有任何附加话语的诗,如若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辩解说只不过写了一首诗而已;如果烟雨责怪世子轻浮的话,还可以狡辩说这是一首好诗,只是想与他一起分享而已。但即使这样,暄还是茫然地期待着烟雨能够读懂自己的心思,他甚至还期待着能收到烟雨的回信。
    暄忐忑的把封好的信笺夹在要借给烟雨的书中递给了炎,像之前预想的一样,炎腾的跳起身来,断然拒绝了传递信件这件事。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用很自然的语气说道:“这没什么吧。恰巧昨天读到这一首诗,我觉得非常好,正好令妹也喜欢诗,就权当练习书法一样把这首诗抄了下来。这封信就和我借出的书一样,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
    “那么,请世子把信留下,我把那本诗集借走。这种事情是玩玩不可以的。”
    这比自己之前预想的反应还要强烈的炎的态度,确实让暄感到惊慌。他努力思索着可以辩解的话语,慢慢地说道:“我并不喜欢诗集中所有的诗,只是喜欢这一首而已,而且,因为这本诗集中,我还有一部分没有读完,所以这本书我不能借给你。”
    “如果一定想给舍妹看诗的话,那就请世子读完整本书后再借出吧,这个信,我绝不会带走!”
    见到炎依然这么强硬,暄也变得强硬了许多。于是,他抬高了声音。
    “带走!拆开这封信的人不是你,而是令妹,用不着你在此推三阻四,令妹要是觉得拆开信件不符合礼仪的话,那就请再拿回来就是了,而且我想听取令妹对这首诗的鉴赏心得,这也是令妹的事,不是吗?是应由令妹判断的事!”
    “舍妹是闺房内的贤淑女子。她并不是妓院的女人!”
    “你这么说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了?难道我是调戏妓院女人的下流男人吗?就如同我认为你的品德很高一样,我也把令妹的品德看得很高。我只是想一起分享书册、共同鉴赏诗歌而已。你竟敢把自己的妹妹,把与我同看一本书的女人当做妓院中的女人!”
    无论世子再怎么高声的叫喊着,炎也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封信看,暄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看样子,炎是不会把信带走了,如果就这样被他拒绝的话,世子也太可怜了。要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世子一直都在为选诗而奔波,一次次的练习着书写,想到这些,车内官小心的帮暄说话了:“小人也读了那首诗,是当代以为著名宰相的诗,所以请不要想太多。登上景色怡人的楼阁,讲授诗的儒生们并不是要彼此的戏弄。我听说闺房内的女子们,也会相互分享读过的好诗与好文章。这封信也是如此,如果对这封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信笺乱发脾气的话,反而叫人担心教授世子邸下的老师,竟是怎样一个奇怪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炎不拿走这封信看来是不可能了,是啊,自己连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固执的坚持着,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到侮辱世子的危机之中。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都是从世子这里拿走书册,如若这封信不带走的话,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哎,真是悔不当初啊!当初就不该带走黑饴糖嘛。但是这时才醒悟到这一点,显然已经太晚了!炎不得已,只好拿起书册和这封信站起身来。
    回家的路上,炎只觉得漆黑一片,天上的太阳丝毫起不到阳光普照的作用。炎只感到受伤的信笺如千万两黄金般沉重。炎突然转过身来,朝景福宫返回去,但走着走着,他又停了下来,如此踱来踱去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转过身朝自己的家走去。走到中途,他又停了下来,重新转过身朝景福宫走去。如此反复,他也不知道这样犹豫反复了多久,终于还是狠下心来,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自己家与景福宫之间来回徘徊的炎,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堆积起的一堆石头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炎环顾了一下四周,庆幸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在那堆石头前蹲下身来,用双手挖开了石堆,把暄托自己带走的那封信塞进石头缝,又整整齐齐的把石头堆了上去——只要说自己已经传达了那封信,只是妹妹并未回复,如果这样说的话,事情就可以结束了,那样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发生了。哎,要知道,自己这么做可是为了世子和妹妹好啊!炎说服了自己,慢慢朝家走去。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折返回来,犹豫的蹲坐在了放信笺的那片石堆面前。
    烟雨的视线,从正在阅读的书卷挪到了窗外。之前,只要烟雨一打开书,即便外面的环境再吵,她也会忘我的投入进去,把所有的纷扰抛诸于脑后。但近段时间以来,只要快到哥哥炎回来的时间,她就养成了不由自主地向窗外看一两眼的习惯。这种习惯,是从炎带饴糖、搞点以及书回来开始的。不仅如此,她还能从炎那里听到关于世子的一两句话,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只是世子亲自把世子殿的书借出来给自己,世子也喜欢诗这一类的话语。事实上,暄想转达给烟雨的心意,并没有通过炎的口中传达过来。烟雨静静地抚摸着面前的书卷。只要想到这是世子触摸过的书,她就觉得书是温暖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这真是异常的心情啊!
    偏偏今天炎回家晚了。烟雨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哥哥,另一方面也在等待着炎能带来世子的信息。于是她顾不得娇羞,迈步走出了舍廊。恰好这时,炎也到了家。烟雨高兴地走到炎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看到了哥哥那耸下去的双肩和黑沉沉的脸庞——看上去,哥哥今天与以前的状态截然不同。
    “哥哥……”
    炎察觉到烟雨的声音后茫然的望着她,但和烟雨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就变成了一副哭相。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宫中有变故吗……?”
    炎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坐在地板上,烟雨也低头坐在了他的面前,炎仔细地看着和自己长得非常相像的妹妹——兄妹二人,并不只是性格与爱好相仿,他们还有一样洁白的皮肤,端正美好的五官,清澈透明的眼神,一样的美丽面容。如果非要说二人有什么差异的话,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炎可以用‘长得好看’来形容,而对烟雨来说,那就要用‘惊艳’来形容了。在炎看来,他觉得自己的妹妹非常惊艳。因为漂亮,他想把时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妹妹,想让她永远不知世间险恶,永远开心的生活着——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要把这样可爱的妹妹亲手送入危险的状况之中。
    “烟雨啊,这件事怎么办才好呢?我简直太糊涂了!”
    烟雨仔细地倾听着哥哥的叹息声,自己可从未见过哥哥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记得当初,哥哥被选为世子老师的时候,也只是露出苦恼的表情,但那并不是痛苦。痛苦的一方反而是父亲,父亲属于实力薄弱的一派,在宫里勉强能够支撑过活,他还不想让自己年幼的儿子炎出现在时刻做好挥动刀剑准备的勋旧派的面前。再说,世子收到勋旧派的庇护,这些人是由大妃尹氏为首的外戚形成的,炎若出入宫中,每天就如同行走了刀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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