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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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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予沉沉道:“孩子不会说谎,她小小年纪,怎会故意打翻顾离的药碗。”
靳虞抱住啼哭的顾离下跪:“陛下难道觉得臣妾在诬陷小公主么,她是陛下的帝安公主,又聪慧乖巧,臣妾喜欢她,怎会对如此小的女童行此等卑劣手段。”
忽然间心中一紧,靳虞望着怀中顾离身上的药汁,双目中眸光复杂。这碗药,这碗药是她所喝之药!
她方才情急之下求传太医,却忘了这药不是给顾离喝的药。心中惴惴不安,靳虞忙道:“陛下,臣妾先去给离儿换身衣裳。”
她起身,刚入屏风后,外边已响起秦二的通传,太医正被带来了寝殿内。
因受伤的是两位殿下,秦二便将平素里顾琅予器重的李复带来,又叫来了常给靳虞与顾离把脉的刘符。
甫入殿,李复便皱起了眉头。闻着室内浓烈的苦涩之下夹杂的一抹萦绕不散的腥气,他心中的疑惑越加深刻。
秦二忙安排着:“李太医,公主受了伤。刘太医,您去里头悄悄允州王殿下。”
李复为初玉把脉后,忙安抚:“公主殿下是擦伤,不严重,幼儿肌肤娇嫩,所以瞧着厉害些。”李复在盉州也常逗弄初玉,此刻柔声安抚道,“公主不哭,呼呼便不疼了。”
初玉听了,忙缠着爹爹要呼呼。
顾琅予如今也多少知道女儿的意思,忙在女儿肩头轻轻吹了几下,“玉玉乖,有爹爹在没人敢对你不敬。”
那头刘符也已行出,对顾琅予禀报:“陛下放心,殿下无碍,只是殿下此刻啼哭不止,需要静养……”刘符再移步上前,不着痕迹挡在了地面打翻的药碗身前。
身为皇帝的心腹,这细微的动静怎能不让李复察觉。他还未入殿便已在殿门外闻见了药气。李复上前,蹲下身检查那药碗,指尖触上余下的药汁,入口细尝,酸苦腥重。
顾琅予心疼女儿,听刘符如此说便未再多做追究,今日之事,他深知并非那般简单。如今靳虞留不得,他心中已打定主意明日便命人送走靳虞与顾离。
宁禾却不想再忍下去:“玉玉。”她柔声问女儿,“在爹爹身前,你要讲真话。你告诉爹爹与娘亲,方才真的是你打翻了药碗么?”
初玉委屈:“玉玉没有,玉玉在喂弟弟药。”
宁禾凝眸望住从屏风后行出的靳虞:“帝安公主说了,她并没有做靳娘娘口中的事情。”
靳虞也已换下沾药的衣裳,她深望宁禾一眼,只对顾琅予敛眉道:“小公主还是孩子,孩儿心性好动,她只是碰了臣妾一下,只怪臣妾失了手。”
“你话中之意分明是针对初玉。”宁禾冷冷道,“若真是初玉碰到你,那她为何会伤在肩头?”
靳虞失言不语,她一瞬后道:“是帝安公主跌倒在地……”
“我的女儿不怕摔跤,摔倒了会爬起来,我进殿时她却坐在地上哭,除非只是因为旁人推了她。”宁禾深深望住靳虞,出口字字清冷。她与靳虞的仇还夹着一个李茱儿,如今靳虞还要伤她的女儿,这口气她不咽。
靳虞却道:“宁大人,孩子玩心重,你虽是公主的娘亲,当时却非亲眼所见。”
宁禾还要开口时,一侧凝思的李复问:“敢问靳娘娘,娘娘当时正欲喂殿下喝药么?”
“正是。”
这一刻,李复道:“臣查验了那药,并非是治愈殿下风寒的药,而是治疗女子阴气滞虚,月事不至之药。”
靳虞脸色已变,却强作镇定:“李太医恐怕弄错了。”
李复转向顾琅予,又望了一眼身侧的刘符:“陛下,靳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刘太医在照料,不如殿下亲自问问刘太医。”
顾琅予望住刘符时,刘符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李太医应是弄错了。靳娘娘的身体状况臣清楚,娘娘她产后血崩,因此至今仍有淋漓不尽之时,故而才难挪宫见风。”
是的,因为不想离开皇宫去朔北,靳虞便编织了这样一个谎言。如今她拖了一年不见好,在接到顾离被封为王需迁往封地时,她才敢拿孩子的身体做最后筹码。只可惜……
“靳娘娘可否容臣把把脉。”李复的话将靳虞的思绪打断。
心中的慌乱强被压下,靳虞蹙了蹙眉:“我的脉象刘太医清楚。”
李复便望向了顾琅予。
顾琅予已能听出李复话中之意,他眯起双目审视靳虞:“李复去吧。”
“不可!”情急之下,靳虞喝出声。她的失常让顾琅予的疑心更重,他只认定靳虞编造了谎言欲留在皇宫。于是沉声命李复替靳虞把脉。
众目睽睽,靳虞僵立,无法抽身,也无法再言拒绝。手腕处搭上三只手指,轻压揉按下,李复已收回手。
李复深深忘了一眼靳虞,再对顾琅予道:“陛下,靳娘娘……”
“朕要听实话。”
一旁,刘符早已噗通跪地。
李复道:“靳娘娘并无淋漓不尽之象,相反,靳娘娘脉搏沉实之下如盘走珠,似女子喜脉,无月事至,恐也无法再生育。”
权衡之下,李复缓缓道:“按脉象沉实来看,此脉象少则有一年之久,多则……”李复敛眉,纵使太医皆是医术高超之人,但他若无真凭实据是不敢轻易下妄断的。
顾琅予的脸色已渐深沉,他严寒开口:“靳虞的脉象确不是流血不尽之象?”
李复点头。
这一瞬,他竟觉狂怒之下竟有欢喜,顾琅予厉声望住靳虞:“朕当真对后宫之事不闻不问,所以才致你敢屡次欺君。”
靳虞跪地哭诉:“陛下……”要如何解释?她行的剑走偏锋,不保险,甚至连此刻的刘符都惶恐得面如死灰。方才诬陷初玉不过是一时的嫉妒不甘,此刻静下心来,才始觉不够周全严瑾。她悔矣!
顾琅予扭头望着俯首跪地的刘符,厉声道:“刘符妄敢欺君,处以死罪。”
“陛下饶命。”刘符匍匐着连连叩首,颤声悔矣,“罪臣一切都是听靳娘娘的,陛下饶命啊!”
顾琅予狠狠睨住靳虞:“常熙殿中的青铜香炉也是你的?”
靳虞僵住,眸光颤闪之下不认:“陛下,什么香炉……”
望住靳虞躲避的神色,顾琅予心中的疑虑更甚,他从不信世间的巧合,往日却独独没有解开迷惑的证据。如今,他对身前这个花容含泪的女人再无丝毫怜悯了。
“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逼视着靳虞,此刻脑中涌现出那一晚的记忆,醉酒前的他清醒得很,知道屏退靳虞,知道宁禾的宫殿不应该出现靳虞的身影,但在靳虞抱着香炉入殿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头昏脑涨得只想睡,而第二日早起,似乎并没有在殿内瞧见过有什么香炉。
泪水顺着靳虞的眼眶划下,她的面容绝望:“不,我,我们有孩子,有离儿……”
顾琅予猛地问李复:“朕要你立刻查清楚靳虞到底为何会有如今的身体状况。”
李复敛眉应下后,从药箱中拿出银针,“臣要验血才敢断定。”
靳虞却只敢后退,她是绝望的,她步步为营,却输在一份不甘心上。如果真的会发生眼下的事情,她今日真不该自作聪明!
已有宫人将挣扎的靳虞按下,李复的银针从靳虞手腕处的脉络上扎下,勒紧的布绳让脉络清晰可见,一颗颗血珠滚出时,李复忙用干净的小碗接下。他细观闻尝后,脸色已大变。
李复震惊回首望住顾琅予,那神色不亚于当初在顾琅予大婚第二日诊出宁禾怀胎两月般不敢置信。换花草、凝脉蕨、枯藤叶、茯兮花……包括方才那药碗中的臭幽草,李复紧紧望住顾琅予,不敢说出话来。
假孕生子,当诛九族。
一侧,怀抱着女儿的宁禾也早已从中看出不对。初玉已不再哭了,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女儿的小脑袋搭在她肩头,沉沉的,似已睡着。她凝眸望着震惊不敢言的李府,心却跳得厉害。
“从实说。”顾琅予沉沉道。
李复颤声禀:“若臣没有诊错,靳娘娘……没有怀过龙嗣,血液中仍有残毒,药性未散,才致月事不置,才致脉象如盘走珠。”
顾琅予失声脱口:“没有怀过龙嗣?”深邃的双眸墨色翻涌,惊怔再问,“你说的属实?!”
李复颔首:“靳娘娘血液里仍残留药性,这是一种厉药,服此药者脉象似孕期之象,也无月事,但此药恐致人再难受孕了,便是如今靳娘娘这般的身体状况。”
顾琅予望住面如死灰的靳虞,心中愤怒只一瞬,转而便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他望住宁禾,在宁禾同样震惊的面容里,他只觉陡然间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顾琅予猛地睨向刘符,眸如利箭:“你还想继续欺君下去?”
刘符噗通将头磕在地面,将往事如洪泻出。
靳虞跌坐地面,明明耳中是刘符的哭诉,可她却觉双耳失聪,闻不见一丝一动。
刘符将假孕的的事情坦白,却不敢提及琴姑。
顾琅予深睨着靳虞:“琴姑的死因也与这件事有关?”
失神的靳虞却未再开口。
刘符只将头深深埋下,不敢再吭一声。
李复问:“陛下可要滴血验亲以证事实。”
“不必。”挺拔的身影伫立殿中,他只冷冷开口,“靳虞假孕生子,诛九族,赐鸩酒,顾离……”他略顿,“赐杯好酒吧。”冰冷的目光落在殿内宫人身上,他朝秦二投去一眼,秦二便已知晓意思。
这些宫人,包括刘符,一个都留不得。
顾琅予沉声道:“这罪当拟旨昭告天下。”
身为帝王,这罪应悄无声息暗中平息,然而他堂而皇之昭告天下,却只是为了给宁禾还一个公道。
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宁禾静默伫立,从震惊到此刻心中的那抹苍凉,她凝眸望向跪地的靳虞。靳虞睁着空洞的大眼,游神地穿过宫柱雕栏望着殿外晴好的蓝空。
宁禾将熟睡的女儿抱给宫女,她抬眸对顾琅予道:“让我跟她说句话。”
宫人已退出大殿,只剩顾琅予伫立殿中,宁禾望他:“你也出去吧。”
顾琅予担忧地望了宁禾一眼,行出了殿门。
偌大的宫殿,古典华美的陈设,宁禾的目光投在掐丝珐琅盆那团如意玉堂祥花上,又望了望目光空洞的靳虞。
这一切,似梦一场。似她在水底绝望地睁开眼睛时,第一眼望见安荣府中的那间闺房一般。此刻的靳虞,如那时的她。绝望、失神、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智商…1,写不来宫心计,渣了一天码成这样,就原谅了我吧~
加上上班我看电脑的时间能有15个小时了,我快不行了,别喷我~明天再来捉虫,闪了~
第97章 复合
寂静里,宁禾问靳虞:“琴姑到底因何而死?”
然而靳虞只是跪坐于地面,失神空洞的目光并未落在宁禾身上。许久后,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看向宁禾:“不正是你害的么。”勾起红唇,靳虞一笑。
“你能瞒所有人,可我知道琴姑是受你所害,茱儿从前待你友善,你为何连她也要谋害!”
靳虞只是笑:“我说了,都是你害的。琴姑的死,李茱儿的沉睡不醒,都是拜你宁禾所赐。”
望着笑得魅惑的靳虞,宁禾不再追问,既然心中已知真相,既然顾琅予已下了圣旨,再问靳虞也不承认,便没有追问的必要。
靳虞渐渐止了笑,深深望住宁禾:“我第一眼见到他,他就像天上的太阳。”
宁禾静静伫立,耳侧,靳虞沉浸在往事的美好里,“我向他请安,他不理我。我想给他吃果儿,又怕他对我冷脸。随父王入京后,我一有机会便想入宫见到他,可惜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郡主,而非也是个温柔娇怯的女儿家。”
那些往事和如今相比,当真都是最最干净美好的。靳虞缓缓开口:“我想得到,我用尽方法都想接近他,成为他身边的人。能嫁入常熙殿,那一日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一日。那一夜我在新房,他在书房,纵算相隔着一道殿门,我也觉得离他很近。”
泪水无声滑下,靳虞沉浸在记忆里:“可惜我太恨你,他眼中只有你,对你看重,对你疼惜,对你无微不至。他明明是冷傲的人,却在你身前变成了一个稚子,一个寻常男儿,也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就能成为他心底的女人了。”
宁禾静静望着靳虞,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她曾想过许多种有朝一日处置靳虞的办法,她想过让靳虞去清修,让靳虞去皇宫城楼敲钟,甚至在每每忆起昏迷不醒的李茱儿时想过让靳虞去死,然而此刻却终究再没有那些心思。
沉溺在爱情里的女人,最是可悲。
宁禾开口:“顾离是从何处抱来的?”
“他是农人家的孩子,若非有我,他早与他的父母饿死在饥荒里。”这一刻,靳虞有些动容,“顾离……他还是个孩子啊。”
宁禾行进床榻前,那小小的婴儿正熟睡,或许靳虞并不会照顾婴儿,顾离虽已足岁,却弱小得仍似在襁褓中。宁禾抱起了熟睡的婴儿。
这一刻,她与靳虞之间再无话言。她走出寝殿,身后却响起靳虞凄婉的声音。
“宁禾,我真恨你。”
宁禾怔住脚步,推门而出。
顾琅予正俯首立于殿门处,昂首跳远着重重宫阙,他回身望住宁禾,明明在得知真相后有许多话要开口的,四目相对,却是无言。
有些心思,与对的人,沉默便是种默契。
宁禾开口:“靳虞罪大恶极,但终是因一个情字,陛下登基不过两年,诛其九族这罪太重了。瑞王一族是开国功臣,陛下削其爵位便已是重罚。”
顾琅予动容。
“陛下觉得可好。”
顾琅予深深望住宁禾,缓缓点头。
宁禾望着怀中的婴儿,她敛眉道:“我想将他抱走。”
顾琅予皱了下眉:“他终归曾被冠上皇室血统,留不得。”
“你如何对外宣称是你的事。”宁禾望着怀中的婴儿,身为母亲,她知道孩子无错。这本就是大人间的事情,不能让一个尚不懂事的孩子来承受。
顾琅予终是点了点头,他上前想要拥住宁禾,却碍于她怀中的孩子而停了动作。
“阿禾。”深深一唤,顾琅予道,“如今你该重回我身边了吧,”
宁禾静静望着身前的人。经历过这些,她恍觉竟如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明明前一刻的心早已快要沉入深底里,明明终于将心化为镜湖,可偏偏峰回路转,偏偏重新回到了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一切如新,仿若彼此从未相识,只是崭新的陌路人。
她开口:“我要回盉州。”
顾琅予皱眉:“回盉州作何?立后圣旨已下,如今你应留在京城……”
“今年三座县受了天灾,盉州景山失火,烧毁了连绵的二十多座山丘,我下达的水运之路尚在建设中,牢狱里关押的死囚还等着我回去行刑,这一季的税赋即要征收,平水县的县令正等我委派上任。我实难抽身,应尽快回盉州。”
顾琅予却是僵住:“你在怪我?”
宁禾未语。
顾琅予怔怔地:“郡守当真有这般忙碌?”这似乎跟他的国事相差无多啊,他尚且有朝廷文武百官可以帮衬,许多国事丢给臣子,臣子自当殚精竭虑揽下。郡守便需要事事亲力亲为,这般疲累么?
宁禾颔首,在顾琅予的失神里抱着怀中的婴儿走出了殿门。
建元二年,后宫靳氏假孕生子被赐鸩酒,靳氏一族被削王位,贬至庶民,皇长子废封号,于疾病中薨。世言帝心怜悯,厚德爱民。
晴空无垠,暖春四月。
凤昭宫内,宁禾板着脸对抱着雕柱的初玉训责:“松开,跟娘亲回去。”
“我不回。”小女童撅着嘴,紧紧抱着雕柱,怯然又不满地哼哼。
“你再这般不乖,娘亲就生气了。”
“娘亲不要生气,玉玉想留下来陪爹爹。”
“爹爹有国事要忙,你不能留下。”
初玉渐渐松开了手,转而抱住了娘亲的腿肚,“娘亲,玉玉才第二回见到爹爹,玉玉想陪在爹爹身边。”昂着小脑袋,小人儿抽泣起来。
宁禾最见不得女儿哭,她叹息一声,蹲下身抹掉女儿的泪珠:“你总在我身前哭,可是料定了娘亲舍不得你流眼泪?”
初玉一愣,泪珠仍掉着:“玉玉不要离开爹爹,娘亲也不要回盉州……”
“将初玉留在宫里。”低沉的声音传入殿来,顾琅予已跨入殿门。
初玉转头扑向父亲怀中:“爹爹,你不要娘亲离开我,不要娘亲带我走。”
“让女儿留在宫里,若你执意要回盉州,我在这等你。”顾琅予深深望着宁禾,今日,她未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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