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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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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姮没有告诉他伤害宁禾的那个歹人是谁,甚至方才从顾衍口中得来,顾姮早已挑拨顾衍设计害他。那一次悬崖采药,是顾姮与顾衍的诡计;而太和殿外两兵相争,也是顾衍受顾姮这挑拨后的筹划已久。
他没有将顾衍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受人挑拨。那一夜,他醉酒没了童子身,身下那个人不正是西柳阁的妓…女么。又怎会是宁禾。
……
深秋雨水繁多,路面便不好走,尤其是远行赶路的马车一辆辆皆被陷在泥泞深潭里。
帝京去往盉州的官道上,前头拐角处停了好几辆马车。
宁禾坐于车内,掀开车帘,视线穿过雨帘望去,前处不住有人在推深陷泥潭的马车。如此,他们后面这些车辆便需要等着。
乳母画娘正给小甜心喂了奶,便退至了另一辆马车上。
宁禾小心将女儿抱在怀中,长途赶路,她虽有些体力不支,但担心的更是女儿。因为早产一月,女儿的身体比旁的婴儿长得慢,她看在眼里,忧在心间。
阿喜道:“夫人,你这般抱着手臂酸,让奴婢来抱抱小姐吧。”
“不碍事。”
俯身望去,小甜心转着黑亮的眼珠瞅着她,小嘴倒了几口奶出来。宁禾忙拿丝帕轻轻擦掉,这时女儿竟朝她咧开嘴咿呀笑起来。
“小姐笑了!”阿喜欢喜地说道,“小姐如今不哭不闹,白白净净,比刚出生那会儿瞧着养眼许多,再过几个月肯定更是乖巧可爱!”
宁禾也绽起笑来。
阿喜望着宁禾,小心说道:“夫人,小姐的乳名虽好听,也该给小姐起个名字吧。”
宁禾默了许久:“那就叫她初玉吧。”
“初玉……是个寓意宜美的好名字!”阿喜笑着逗弄初玉,“小姐,你有名字了,高不高兴?小姐要快快长大哦,好想那一天快点到来!”
阿喜本身仍是孩童心性,眼下有了初玉,日日将欢喜挂在脸上,很喜欢照顾小初玉。
前处的道路终于畅通,马车徐徐启程,宁禾掀开车帘,回眸望去一眼,城门旌旗上,“云邺”两个字苍遒于风中翻舞。城垛上,那个人的身姿依旧挺拔,但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那抹挺拔的身影已变作了细小的黑点。
她收回眸光,落了帘子,绮丽的面容平静得毫无波澜。
……
连绵无休的深秋凉雨中,马车终于行驶了四日才抵达盉州。
甫入城门,已有许贞岚派来迎接的人。管家李叔停在宁禾马车前,俯身道:“三小姐,大主命老奴在这里等候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阿喜掀开了车帘,宁禾望着盉州熟悉的街道,望着李叔布满深壑的面庞上期盼的神情,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跨入安荣府大门,许贞岚已在前院等她。
遥遥凝望,祖母面容已有苍老,鬓发又添了白。总归碍于礼节,冉如芬与黄玲儿也在许贞岚身侧候她,一侧的李复凝眸瞧见阿喜怀中抱着的婴儿,脸色微变。
李复行至阿喜身侧:“难道皇妃是早产?”这婴儿瞧着有两个多月大,李复早被宁禾调至许贞岚身旁瞧病,自然不知帝京的事。
阿喜点头,李复忙将阿喜引入内室,给初玉摸了脉象。
而前院内,许贞岚将宁禾揽入怀中:“我的傻孩子……”
宁禾埋入许贞岚肩头,鼻中泛着酸意,“祖母,你病可好了?”
“你回来我这病就好了。”
宁禾与冉如芬、黄玲儿没什么话讲,她被许贞岚拉入屋内,许贞岚长叹了一声,才问及她。
“陛下登基为帝,为何要与你和离遣你回了盉州?”
宁禾也不愿隐瞒许贞岚:“是我提的和离。”
许贞岚吃了一惊:“你怎与陛下提和离?”然而她震惊的竟是顾琅予能答应她,那样一个坐拥权势的男人难道不应是一纸休书丢给宁禾,怎会是和离书?
“祖母,这都过去了。”
“可是你们的女儿也是陛下的子嗣,他怎让你将女儿也带回来了。”
外人眼中,顾琅予虽从未对外公布和离的事,可云邺百姓都已知道。她带了皇嗣离开,顾琅予只对外说了一句是因胎儿早产,离不开母亲照拂。
宁禾虽敬重许贞岚,却不想与许贞岚再提及那段伤情的过往。
“祖母,我已为盉州郡守。”
许贞岚更是许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好久后,她叹了口气,“你的决定我一向不会干涉,如今你已为人母,祖母信你自有主见。但毕竟宁揽刚嫁入郡守府,你行事还应顾及你们的姐妹情谊。”
宁禾懂许贞岚的意思,点了点头。
她为盉州郡守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过,因此整个安荣府甚至整个云邺都只知道她作为新皇昔日的皇妃,是被和离遣回了娘家。
第二日,宁禾准备出府去郡守衙署。
她才走出内院,便碰见黄玲儿在庭中信步。
“二婶。”宁禾见了礼。
黄玲儿勉强笑了笑:“你起这么早。”
“阿禾出去办些事。”
黄玲儿未再与宁禾多作交谈,宁禾知晓,她是因为自己从前与宁知、顾衍三人之间在皇宫微妙的关系才会如此。刚欲离开,黄玲儿忽而叫住了她。
“我与你二姐准备过几日上京城了。”
“去与二叔团聚么?”
“正是。”黄玲儿终是深深望住宁禾,“朔北王能有如今的归宿,我知你定有为你长姐求情。阿禾,你是个心善的孩子。知儿她也快要临盆,朔北虽是寒凉之地,但她也终是得偿所愿。”
宁禾道:“二婶不必谢我,长姐为人心慈勇敢,这是她应有的归宿。”
“你二姐如今已有十七岁,是该入京与你二叔一家子团圆,也好给她寻个良配。待我们离府后,你可要照顾好母亲大人。”
宁禾点头应下。她知道,黄玲儿的离开,便也是放弃了安荣府产业的继承。然而与家人团聚相比,再大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这一点,宁禾是敬重二婶黄玲儿的。
走出府门,坐上去郡守府的马车,宁禾心间却觉苍凉。大抵人生便是如此,来的来,走的走。
小半个时辰后,她的马车稳稳停在郡守府门外,她如今已非闺阁女子,已不再用油壁香车代步,今日一骑施轓车穿过集市惹了不少百姓频频回眸,轺车无车壁遮掩,车舆装饰奢华,华盖绘刻云雀鸟纹。
云雀纹,在云邺只堪官员可用。而这一骑施轓车也只有中高等的命官才可乘坐。
今日的宁禾一身飒爽衣饰,青丝高绾,只用了那支碧玉钗点缀发间。她身着玄色的缎绣如意长袍,这一身沉稳的颜色更将她点缀得清冷绝艳。往日,她一向只着色彩明媚的烟罗轻纱长裙,如今卸去红妆,这玄色穿在身上更添肌肤胜雪,恰似一株冬日冷傲的梅,是殊于世姝的潋滟清绝。
郡守府外皆置有两名守卫与一名阍者,三人一时将她望住,见她从施轓车上下来,撩起长袍步上了台阶,才从怔忪间回过神来。
她的马车实在太过抢眼,一身气质清绝冷艳,守卫上前将她拦住,也是不敢无礼。
“这位……夫人,你入郡守府可是要报案?”
宁禾只道:“我要见闻井芝。”
闻井芝正是盉州郡守的名讳,她敢直呼其名,守卫自是不敢拦她。
“你且候着,阍者已去通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陛下(抓头髮):谁都不让我知道真相!
阿喜(举手):为啥您偏不问我?
…………………以上为小天使Miss秦霈乔的小剧场…………………么么哒……………
第79章 上任
在郡守府内站立了小半刻钟,秋风飒凉,宁禾自早产后身体畏寒,她面色已有不耐。若非是记着祖母的嘱咐,她真不想给宁揽这公公一份情面。
阍者这时才小跑而来:“这位夫人,郡守大人说不随便见客,若夫人是来报案,直接去击鼓即可。”
宁禾再不愿与阍者交谈,只径直往前:“新皇圣旨曰,将郡守大人调派至常远任职。”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但庭内听到的守卫与婢女先是一愣,而后忙齐齐下跪叩首。
闻井芝大概已听到动静行出了院子,见到宁禾也是一愣。这一世,她一直都深赋美貌,且如今双眸稳炬,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深氲气场,丝毫不似世家女子的温婉柔情。
闻井芝收敛神情,沉声喝道:“你是谁人,竟敢擅闯郡守府。”
“我并未擅闯,是走进来的。”
这时,偏门处行来一抹娉婷身影,那身影被石柱遮挡,虽看不清脸,宁禾却知那是宁揽。
宁揽行近宁禾身前,先是吃惊,而后便是不屑地望着她。
“嫡姐,听说新皇登基后便与你和离,遣你回了盉州,看样子皇宫里的日子也并非如我郡守府。”宁揽眉梢一挑,斜眼睨着宁禾。
许久未见,宁揽仍是记恨着她的。
宁禾也不恼,毕竟与宁揽相斗没有意思。红唇勾起一抹笑意,宁禾道:“这郡守府的生活虽好,但恐怕四妹待不了几日了。”
话落,身后随从俯首递上了圣旨与文书。
宁禾徐徐展开圣旨:“闻井芝接旨——”
她身前,闻井芝连忙撩起官服跪在了仍积着水的地面。
“今调派闻井芝任常远郡守,由宁禾接任盉州郡守,自接旨起,两日内迁至常远,延期论渎职罪——”
一字字读完圣旨,顾琅予御笔所书的字迹苍劲有力,她恍惚间竟有些走神,想起了那张俊俦丰朗的脸。
“闻大人,这是调任文书。”宁禾将圣旨与文书一并递给了身前跪地的闻井芝。
闻井芝眼下已知宁禾的身份,再也不敢有不敬之举,只叩首接下那道明黄的圣旨:“微臣领旨,微臣今日便整装迁往常远,叩谢新皇万岁万万岁。”
宁揽已滞住神情,待闻井芝起身后,她才尖叫了一声:“宁禾,你要任盉州郡守?你凭什么要赶我公公离开盉州,那常远不过是个偏远小郡,你好狠毒的心计!”
闻井芝脸色大变,忙呵:“住嘴,不可对新皇不敬。”
奈何宁揽背后是安荣府的身份,闻井芝也不敢对宁揽多有斥责,只命了下人将她拉走。院内寂然后,闻井芝又连连对宁禾陪着不是。
宁禾淡淡道:“闻大人收拾好后,本官再入郡守府上任。”她转身,跨步上了马车。
这消息传得很快,盉州郡守在八年后又换作了女子,八年前,是许贞岚任的郡守。但宁禾的名声却不如祖母清正,她起先成婚被劫失贞,而后携女被新皇遣回娘家,这般的名声要想在百姓心中建立起好感,又加上顾琅予给她定的那道期限,三年内若有一年达不成他的要求,她便不得再任此官职。这无疑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但连死都经历过,她还怕什么。
回到安荣府,春字苑内,浇花婢女正拿了瓢在泼水,婢女没有留意到宁禾的身影,那水势收不住,全洒在宁禾身上。
冰冷瞬间滴落脖颈间,宁禾霎时打了个寒噤。
立在门口的阿喜瞧见,大步上前呵斥那婢女:“你怎么浇的水,全浇在夫人身上了。你可知夫人生产后身体虚弱,你若害夫人受寒了怎么办!”
婢女慌忙下跪叩首:“奴婢错了,奴婢没有瞧见夫人回来……”
“算了。”宁禾行进屋内,“别责备她,给我烧水沐浴。”
宁禾坐于浴桶内沐浴时,周身才渐渐回转些暖意来。阿喜在屏风后边不满地道,“那个冉辛就是个粗人,夫人好心好意接她来府上,她学了快一年都还做不好这些事情。”
“冉辛?”宁禾透过屏风开口,并不记得这个人物。
“夫人忘了,是那出了意外的车夫的女儿。夫人可怜她,命奴婢打点了车夫的身后事,还将他那女儿冉辛也接来了府上做个婢女。”
原来是那件事,宁知成婚途中,受人劫持时,她的车夫不幸中箭身亡,方才那婢女便是车夫的女儿。
“将她调至房内,做些杂事吧。”
阿喜瞪圆了眼:“她连浇水都做不好,怎能入室伺候。”
宁禾只道了一句:“快入冬了,外边凉,她同你一般年龄,你便好生带带她。”说到底,若当初她没有带车夫护送宁知入京,冉辛的父亲也不会出事离开。
沐浴罢,房内,宁禾穿了件百褶如意云缎裙。藕色裙衫,柔得朦胧的颜色。不再如方才在外的玄色长袍,自古女子,哪个又不爱红妆华服。
“小甜心呢?”
“画娘已经抱来了。”
“昨夜我嘱咐的事可办好了?”
阿喜道:“已经请了匠人粘合上了。”阿喜拿出那枚玉坠递给宁禾。
伸手接下,画娘也正抱来了女儿。
宁禾小心将初玉抱在怀中,将玉坠挂在了初玉胸前。
重生而来的第二日,她便曾拿着手中的半面玉坠沉思,那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害她失贞的人就是顾琅予。这玉坠是他的东西,此刻两面玉坠重新粘合上,虽缝隙清晰可见,但对女儿来说,这便是她亲生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
凝着白玉文云玉坠,宁禾已恍惚间游了神。再思及从前做什么,既然已决心远离,她便不要再去想了!
闻井芝在接下圣旨的第二日便收拾妥了行礼,踏上了去常远的行程。自然,宁揽也是要同她那夫君一起去的。
早起,宁禾高挽了发,未着长裙,已换上一身官服。四品绯绫官服加身,胸襟云雀鸟纹攀绘,她头戴冕冠,除去一身飒爽,这官服加在身上竟有丝秀美清妍的韵味。
她行出房门时,在前院内碰见了冉如芬。
即便许久未见,冉如芬望她的神情也依旧如从前一般不善。
冉如芬微眯了双眸看向宁禾:“阿禾如今倒是风光得很,竟被新皇封为盉州郡守。”
“二婶若无事,我便去郡守府了。”
说罢,宁禾穿过冉如芬身旁,跨出了府门。
她为官,不过是知道女子的卑微不易。她并不想依附男权而活,且她所爱的人早已伤了她重生一世好不容易恢复些温暖的心。
入郡守府时,门口齐齐立满了守卫与下人们,见她的马车停下,连迎上前俯首参礼。
宁禾下了马车,拾阶而上,她径直行入衙署议政厅,身后跟来几名属吏。
坐于案几前,案头已有闻井芝交接的几摞厚厚的文书。宁禾随手翻起一本人员名册,过目后问了身前为首的一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你是功曹参史张庸?”
“回大人,卑职正是。”张庸抬眸扫了一眼宁禾,即便云邺建朝百年来出过几位女郡守,但从未听过还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人能为郡守。身前这张脸实在想让忍不住想多看上几眼,这可是曾经跟过皇帝的女人,因此浑身更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接近的气息。
张庸这番荡漾之际,正巧撞上宁禾冰冷锁视的目光。他心头倏然闪过一抹凉意,连忙垂下头去。
不得不说,跟过皇帝的女人,果然有让人不敢觊觎的强大气场。
“闻井芝调任常远前,带走了他所辟任的三名功曹参史,为何没有带走你。”
张庸敛眉回答:“闻大人问过卑职的意见,卑职家在盉州,因而仍想为大人您奔波卖力。”
“为我奔波卖力?”宁禾抿唇一笑,“难道不应是为盉州百姓共建安宁么。”
张庸已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敛眉垂下了头。
“你为功曹多少年头?”
“卑职已跟着闻大人有六个年头了。”
“身为功曹参史,那你资历不错。”宁禾心间却并不这么认为,闻井芝为官虽无功绩可言,也算是不贪不贿。身前这张庸不愿跟他去清贫的常远,而选择留下,不管是不是因为其家庭原因,她都不愿留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在身边。
“既然如此,那昨年盉州林县发洪水时,为何你没有及时带去物资?”
张庸忙道:“大人,那一次好像是路上不好走……”
“文惠县闹饥荒时,去年你带着赈灾银两去安抚,事后为何少了足足一千两白银?”
张庸这时已汗流浃背:“卑职,卑职……那件事闻大人知晓,卑职依稀记得是有个小吏贪了。”
宁禾暗叹:“既然这些你都似不确定,给不了我答案,那你还是去常远找闻大人吧。”宁禾沉声朝门口吩咐,“来人,待张庸脱下官服后送他归家,毕竟也算是六年老史,本官也应安排下属送送你。”
她再也不敢轻易信人,且是一个不熟悉,第一眼见她便双目翻涌欲…望的人。
此时的郡守衙署里再无一个能称得上是她左膀右臂的人。宁禾命人散出消息,郡守府招贤纳士,自荐举荐皆来者不拒。
作者有话要说:
郡守相当于现代的省长或市长,
功曹史相对于是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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