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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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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敖桂是口不择言。他所说的,并非他心中所思。他心中所思,不能吐露万分之一。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情。有时候他也会想这太可笑。他与清沅没有单独说过几次话。他爱她什么?她像一个幻影,像夜里飘入梦中的一缕幽魂。但是她确确实实在。每当她出现在他面前,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提醒他,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愈生动,愈真实,他愈心痛。
  因为她的真实,只会提醒他一件事情——他在痴心妄想。
  更令他尴尬的是,她是燕王的女人。就连想一想她,都让他感觉羞耻——燕王救了他,燕王改变了他的命运。他虽然从未对燕王开过口,但他一直想说,燕王是他的救命恩人。
  诚然他在遇见燕王的时候还没有性命之忧。但他清楚自己的性子,在遇见燕王之前,他一切事情都满不在乎,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他心中有一股狂热,他甚至预感到自己会因这狂热而死,但他不在乎。
  是燕王让他找回了一些东西。
  是萧广逸拽回了他,让他感到他的一条性命,可以做更多事情。
  所以,在燕王和王妃面前,他宁可说刺耳的假话。假话可以保护他,甚至可以保护他们三个人。
  敖桂坐在床边,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平息。怒火消失了,双手颤抖停止了。他长舒一口气,像战胜了一场大病。
  柳儿一直在一旁陪着他。她为他拧了一条热毛巾,默默递给他擦脸。
  敖桂擦了脸,虽然神色里还透着疲惫,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柳儿这才敢和他说话:“桑都格,您怎么了?”
  桑都格在丹支邪语中是大人,做官的人的意思。起初柳儿叫敖桂大人,敖桂叫她不要这么叫。王府中有王爷在,这么称呼不合适。柳儿就用丹支邪语叫他桑都格,又是在私下,敖桂就随她去了。
  听她这么问,敖桂只是摇头:“没什么。你不懂。”
  柳儿才十四岁,因为她的个头身形,敖桂总觉得她更小。他无意和这个小丫头解释情爱之事。
  柳儿微微涨红了脸。她从丹支邪被掳来宁州,在宁州机缘巧合在王府做事,入了王府她才发现自己确实有太多事情不懂,她懵懵懂懂晕头转向。
  “桑都格教了,我就会懂。”她说。
  敖桂苦笑了一下,他不会教她,他自己都没有弄懂。
  “你换上了宫装式样的裙子。”他换了个话题。
  柳儿立刻不再提刚才的话,她羞涩地点点头:“是王妃赏给我的,说我这样更整齐。”
  敖桂冷不丁听她提起王妃,他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他看了柳儿一眼,说:“是的。她说得没错。”
  敖桂这边已经平静了。清沅却还摸不着头脑。
  在她看来,她正好声好气为敖桂做媒,哪知道敖桂突然就翻脸发脾气。她既生敖桂的气,又生自己的气,还生萧广逸的气。
  “你还说他人变了,你把他带好了。这就是他的真心话?绝不娶汉人?”清沅忍不住抱怨。
  萧广逸看她这样子,知道她是自己尴尬,所以先抱怨他和敖桂。
  他总觉得敖桂这话还有隐情,但具体是什么,他想不出来。
  “你不明白敖桂这个人,他常常口不对心。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未必真这样想。大概是你说的这件事,有哪里触动了他,他不好意思开口直接回绝,就说得这样莽撞。”
  清沅忽然道:“我是哪里得罪他了么?”
  敖桂不可能冲萧广逸发火,也不可能对素未谋面的姑娘发火,那这火气就是冲她来的。
  萧广逸笑了起来:“哪里的话。”
  清沅道:“我再也不做媒了。”
  萧广逸笑她:“原也没人要你来做这个媒人。”
  清沅道:“倒是我不好了。”
  不过笑话归笑话,清沅还是有些担心敖桂这话里的意思。她始终不像萧广逸那样对敖桂放心。
  宁州这边的婚事没能结成,京中的婚事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从太子一年比一年大,京中对太子妃的关注就一年比一年更盛。这股热情,随着太子妃人选的正式公布,已经席卷了全国上下。
  燕王成婚的时候,虽然宫中准备充分,婚礼十分奢华,但仍不能与太子大婚相提并论。
  大婚的日子一个月前,各地的礼物就不停送来。宫中为大婚之事,每一个小环节都反复斟酌,无比尽善尽美。
  周围人忙成一片,太子萧重钧只觉得这一切都好像与他并不相干。他只是一个傀儡,在那个重要的时日和新娘行完礼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晚上更新一章粗长


第150章 
  太子的婚期近在眼前,宫中一片忙碌,除了本该最热闹的两仪宫。
  太子自从消夏回来之后去看过一次顾皇后,之后就再没有去过。他心中也曾闪过一丝期待,也许父皇让他去看母后,是冰消雪融的征兆,但是这一丝幻想很快就消散了。
  因为皇帝并没有对顾氏,对皇后有软化的迹象。
  皇帝消夏回来时候,从行宫中带回来一个姓袁的宫女,回京没几日,就将她封为了袁昭仪,一跃超过了宫中旧人,包括生了孩子的宫妃。
  萧重钧见过袁昭仪一次。她一张鹅蛋脸,生得温柔秀丽,但与宫中的美人相比,并算不上是绝色。有传说是因为这位袁昭仪生在佛诞日,所以小字莲华,再加上她姓袁,与缘谐音。皇帝觉得这十分巧妙又十分吉祥,因此将她带在身边。
  也许是腻味了后宫中勾心斗角,能说会道的女人。皇帝近来只守着这位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袁昭仪,十分宠爱,真将她当菩萨所赐的一般,一时兴味甚浓。
  而与顾皇后有关的人和事,依然没有得到皇帝的半分宽容。
  太子去看过顾皇后之后,皇帝问起了这件事,他问太子:“顾皇后情形如何?”
  萧重钧心中警觉。皇帝若是想知道顾皇后的情形,并不用来问他,两仪宫中已经被皇帝严密监视起来了。
  皇帝问他,是更看重他的态度,并且想知道顾皇后会不会私下说些什么。
  萧重钧淡定回答了父亲的提问,他说:“母后依然和之前一样,每日在两仪宫看书练字,一切如常。”
  他想了想又说:“虽说和原来一样,但母后似乎有些懒动,并不去院子里走动。”
  从前顾皇后是很喜欢出去玩的,安平这点其实像她。顾皇后喜有人陪伴,捧着她,平日无事也常常在院子里看下人侍弄花草。
  皇帝的眉毛都没抖一根,只道:“朕听说你离开之后,要御医过去了?是为什么?”
  御医一离开两仪宫,就去禀了皇帝,说顾皇后并没有生病,一切都好。
  萧重钧道:“母后说有些心悸……”
  他相信顾皇后说什么话都是算过的,既然顾皇后告诉他心悸,那他就可以告诉皇帝。
  萧重钧在想,难道母后是想通过装病来逃过一劫?但这一招过去有太多人用过了,皇帝未必会相信。
  果然皇帝对皇后心悸之说相当不屑,他冷笑一声:“她是心悸么?朕看她是心虚。”
  说到这个,皇帝又教导起面前的萧重钧:“没几日你就成婚了,有了太子妃,就好好待她。不需要你有多爱慕她,与她相敬如宾就足矣。你一定要记住,长辈给你挑的正室,才是良配。”
  皇帝显然是在说他当年故去的那位太子妃。他那时候年少,只觉得太子妃太端着,又总是劝他,说几句话就不欢而散。所以他那时候更喜欢几位良娣。
  其实他的元配长什么模样他都记不清了,但现在想来,她虽然无趣了些,但出身书香世家,人品也好,肯定不会干出顾皇后干的事情。
  所以他告诫太子,不要太过冷落了元配正室,哪怕她不解风情,不如其他女人勾魂摄魄。因为有个这样的女人坐镇中宫,还是很有必要的。
  萧重钧心中担忧顾皇后,听到皇帝的“教诲”,他心中只有苦笑,嘴上还要应了下来。
  直到现在,他还没见到他的太子妃。这段时日,他已经见过了他的岳丈乔煦,见过了两个舅子,甚至连乔家的姻亲都见过了几个,却还是没见过乔姑娘。
  他其实已经不太在乎这事情了,他相信她会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能做好一个太子妃。她的家族也会全力支持他,至少在他登基之前会是如此。至于他登基之后的事情,那就太遥远了。
  大婚前两日,太子萧重钧又去看了一次顾皇后。这次不是皇帝提的,而是他提了出来,皇帝没有反对,他就去了。
  这一次,他约了安平一起。安平也会去看顾皇后,但她从不与太子萧重钧一起去。他们两个是顾皇后的亲生孩子,一起聚到两仪宫皇后面前去,皇帝恐怕会不快。
  不过这天是情形特殊——太子大婚前两日,总该给他们一个叙话的时机。皇帝格外宽宏大量一回。
  安平陪着萧重钧一起来到两仪宫,宫人为他们向顾皇后通报。
  两仪宫的宫人也是许久没见太子与公主一起来两仪宫了,声音都有几分激动。但是顾皇后坐在榻上,只是怔怔看向窗外,恍若不闻。
  萧重钧走到她面前了,她还在发怔。安平的眼圈就红了,轻声唤道:“母后。”
  顾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她见两个孩子在她面前,向她行礼,这才恍然一笑,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安平有些为难地看向萧重钧,她以为顾皇后把太子成婚的正日子给忘记了。
  萧重钧道:“母后,你身体如何?”
  顾皇后道:“不错。之前有些心悸,但吃了些安神散之后就好多了。”
  萧重钧也有些不明白何以顾皇后这“心悸”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顾皇后声音温和:“再过两日就是你的正日子了,这时候所有事情都该准备好了。”
  萧重钧和安平见她并没有忘记时日,都略感欣慰。萧重钧道一切都已经备好,又将东宫重新布置的样子向顾皇后描述了一番。顾皇后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萧重钧又说宫中应该将皇后观礼时候穿的衣服送来了,问皇后有没有试过。
  顾皇后微笑着点点头:“试过了。针线司的手艺没有丢下,还是和从前一样合我的身……看来这个宫中,还真不需要我这个皇后时刻盯着……”
  她这话一出,萧重钧和安平都是一怔,两个人都没想到顾皇后会说这话。顾皇后说完这话,两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哭着哭着,她又慌忙止住眼泪,向一对儿女哈哈一笑道:“这大喜的时候,我怎么能哭。这是你的好事。”
  萧重钧见她这一哭一笑,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态,还是故意的。
  他和安平还没反应过来,顾皇后又道:“你们父皇也是,为何不让四郎回来?他是你的亲兄弟,应该来看你大婚才对。这事情办得不好。许婕妤也难过,说不定还会在心中埋怨我。最重要的是,你也该是希望四郎能回来。”
  萧重钧硬着头皮点点头:“只是宁州路途遥远……广逸在宁州刚安顿下来没久……”
  顾皇后心不在焉道:“皇帝的新宠是谁?”
  安平叫了一声:“母后!”
  顾皇后向她笑了笑:“怎么,我被禁足再此,皇帝怎么会没有新宠?那就不是你们父皇了。”
  她坚持要听。
  萧重钧道:“就是一个普通宫女……”
  顾皇后的眼神又渐渐黯了下去,她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神色也变了,变得安静又迷蒙。就像萧重钧和安平他们刚来的时候。
  “去吧……你们回去吧……不要久留……”顾皇后又像发呆,又像喃喃自语。
  从两仪宫出来之后,安平与萧重钧两个人没有立刻分开回去。他们并肩而行,秋风飒飒,一叶知秋,他们一时无语。
  还是安平先开了口:“母后不会……”
  她没把疯字说出口。
  萧重钧立刻摇头:“不会。”
  他说得很确定。寻常女人会疯,但顾皇后不是寻常女人。
  他告诫安平:“刚才你看到的听到的,看起来像什么样子,都不要对别人说。”
  即便这是顾皇后故意的,他也觉得这太大胆了。他不愿意立刻被皇帝察觉。
  他知道顾皇后一定也在担心和他一样在担心的事情——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顾皇后本身却身体健康。可以想见,皇帝一定会走在皇后前面。若到了那一天,即便皇帝留下遗诏,要顾皇后殉葬,萧重钧又岂能忍心那样做?
  所以皇帝很有可能等这件大事结束了之后,再有动作。但那具体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三年之后?一年之后?半年之后?
  只能说顾皇后在太子大婚之前是安全的,大婚之后……她这个皇后更用不着出场了。
  安平看着萧重钧的脸色,道:“哥哥……”
  萧重钧在夕阳的余晖里看向她,她微笑着说:“你知道吗,京中最近好热闹。街上到处都是敲锣打鼓,去哪都能闻到酒香。还有丹支邪派了好大一支队伍来,听说这是百年来丹支邪第一次送质子来。”
  萧重钧淡淡道:“你怎么知道?谁带你出宫了么?”
  安平说:“康王妃带我出去的。她答应了我,等你大婚之后就带我去王府上住一段时日。”
  萧重钧叹了口气,连安平都要逃走了。
  安平道:“四哥从宁州也送了礼物来,沅姐姐还写了好长的信给我。他们都很关心你。”
  萧重钧笑了笑。
  安平眼中有了水光,她说:“你看看宫中,你周围,谁不是兴致高昂,兴高采烈?”
  萧重钧道:“我很高兴。”
  安平道:“看着你,我只想到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萧重钧摇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仿佛她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姑娘:“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婚事有些累而已。”
  安平心中涌起一阵无以言表的悲哀,她知道了,这问题她不能为萧重钧解决。如今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位还没有过门的太子妃。若那位乔姑娘能与萧重钧心意相通,那她的太子哥哥还能救回来,免于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活着的命运。
  太子大婚一事,宁州也有庆祝。
  陆道之已经离开,新太守高叔伦到了。高叔伦前世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来到宁州,但当时边境战乱已起,他临危受命,在调度粮草,组织人手上都极为出色。萧广逸对他十分欣赏。
  高叔伦一到宁州,先不忙吃洗尘宴,二不忙拜访权贵,尤其是城中还有个王爷在。他立刻先将太守府上下的人都见了一遍,尤其是最近丹支邪商队潜入的案子,他尤其关心,一来就叫人将此案涉及的卷宗全部都拿出来给他看,并且亲自去看了还关押在太守府的康克苏和纳云两人。
  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高叔伦终于来燕王府拜访。
  与陆道之本来就糊涂再加上装糊涂,于是彻底稀里糊涂不同,高叔伦并不轻易放过对燕王的疑惑。
  他一来寒暄了几句,就问了燕王几件事情。那天酒宴上,为何王府家仆会与康克苏打起来?当夜就地在王府审讯,燕王有没有旁听?之后后续的处置,王府是否也参与了?
  萧广逸道:“当天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太守,不必心急。”
  他是王爷,他不愿意直说,高叔伦不能拿他如何。而且卷宗中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燕王早有谋划。这些也只是高叔伦自己的推测而已。
  萧广逸微笑反问:“我只想知道,如果我确实帮了些小忙,太守觉得我这么做,是越界了么?”
  高叔伦淡定道:“宁州本就是殿下的封地。殿下只要所作所为有益宁州,仆看不出有什么越界之处。”
  萧广逸笑了笑,递了一杯酒给他。
  上辈子高叔伦就丝毫不反对他帮助处置宁州和边境事务,他能掌握兵权,也有高叔伦的支持。
  所以萧广逸对高叔伦很放心。等高叔伦走后,清沅听他说了,也很高兴。她已经见过了高叔伦的妻儿。她也对高叔伦印象极佳。来宁州的官员,很少将妻子儿女带来的,高叔伦将妻子和两个儿子都带来了。
  萧广逸饮了些酒,但似乎还没尽兴,他要清沅陪他一起。
  清沅没有推辞。桌上重新布置了,她亲自为他斟酒。
  “我知道你为什么难过。”她为他倒上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与他轻轻碰了碰。
  萧广逸笑了起来:“我难过什么?见了高叔伦,我心里高兴。感觉像见了老朋友——故友重逢,不能更高兴了。”
  清沅慢慢饮了一口,伸手握住萧广逸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面孔上,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会忘呢?”
  明天是太子大婚的日子。清沅知道萧广逸一定是很遗憾,不能回京亲自观礼。
  萧广逸道:“王妃不也没忘么?”
  他这话竟然有些酸溜溜,清沅被他逗笑了。
  “你呀,”她笑话他,“不高兴的时候喝酒就是容易醉。”
  萧广逸道:“清沅,你想不想……”
  他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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