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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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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大家闺秀都不该懂这点,可谁让她当初成了一半的亲,该懂的都懂了点呢。
  谭毅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困惑“红豆饭?算是相思饭么?庆祝他们许久不见?”
  “……有道理。”乔曼觉得这个解释竟也通了。
  当然相思豆和红豆完全不是一样东西,唯一的相似点大约是豆子看着都是红的。
  乔曼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动身了“我这就去给教主煮一点。你也别守在这儿了,今日去看看制糖那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年每户人家都要几包糖。”
  谭毅听话带着书也走了。
  屋子外没了人,屋子内人意识也渐渐回笼。
  舒浅松开了手中攥紧的衣服领口,看着那皱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试图抚平。
  萧子鸿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嫌穿着衣服睡太热,这会儿没穿两件衣服。
  她摸了摸,由于手感挺好,又摸了两下。
  大约萧子鸿总是在边塞,武学造诣并不低的缘故,他身上还是有点肉的。胸口没有用力绷紧,摸上去还挺软。
  舒浅摸完几把感觉困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随后,就近到几乎亲上的脸对上了脸。
  萧子鸿的脸就凑在了舒浅的脸前“很好摸?”
  声音带着点哑,很好听。
  这床上这眼神,舒浅根本不能承受。
  她义正言辞承认了这件事“好摸。”
  昨晚上从进门到床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到两人脑中。萧子鸿想着睡前那一个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盖章,觉得自己有点亏。
  他视线扫到舒浅的唇上,有点心痒。
  可他还没刷牙。
  舒浅承受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耳廓再度红了起来。
  太近了。
  她往后退了退,又被冬日里的被窝非人哉的边沿冷意给冻了回来。试想一下被褥外的情况,她感叹了一句“不想起来。”
  萧子鸿勾起唇角“看来确实不能常住一起,否则帝王不早朝就算了,你连给母后请安都不能准时。”
  他常年在边塞,回来登基后照例几乎每日都要去请安,即便那位不是自己的生母。
  舒浅很显然确实是做不到的。
  与其每日专程去请安,她更喜欢每日一大早做点实在的事。
  “分居好啊。”舒浅眨了眨眼,“可你怎么会是新帝?”
  她还以为这人是皇帝心腹。
  萧子鸿淡淡说了一声“一不小心就当上了,只能当当了。”
  他顿了顿还挺认真的“当个十几二十年的,就可以退位当太上皇了。”
  舒浅敏锐睁大眼“那谁当皇帝?”
  “原想着大皇子那儿过继一个。若是你乐意,我们的孩子也行。”萧子鸿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舒浅,左右都是教养一个孩子,能守着不乱来就足够。
  舒浅听着就摇头“那还是大皇子那儿过继妥当。”
  萧子鸿不知道舒浅是觉得两人之间不会有孩子,还是觉得他们两个的孩子并不适合被拘在那皇位之上。
  若不是他不乐意那位置到别人任何人手中,他也不想当那帝王。
  有点累,时常要穷讲究,每回做一个决策,牵涉人太多,臣子们总是各持己见。
  “本来想着十七岁登基的,可惜洪将军带着他儿子,还要回边塞镇守。我先生平日里又实在不肯管点事。两人觉得留到年后太久,我便在年前先坐上了那位置。”他刚开始还想试一试太子位的。
  人生没当过太子,总觉得亏了几分。
  尤其是这位子想当的人很多,他这一批同辈中还没一个当成的。
  舒浅听着觉得这话似乎有隐隐的炫耀感觉。
  好像“不是我想那么早登基的,都是大家催的”,“闲来无事只好当一下本朝最年轻的帝王”这样。
  不过对于舒浅而言。
  面前的男子才十七。
  自己才十六。
  她顿时清醒了头脑。
  舒浅从萧子鸿怀里退出,又立刻出了被褥,忙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穿上。匆匆忙忙还瑟瑟发抖。
  等穿戴好她回头一看,发现萧子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她。
  这场景好似自己真上了自家压寨相公。
  太刺激了。
  她强压住自己荡漾的内心,面无表情开口“你还不起来是打算睡到地老天荒么?回头让教徒们看了像什么样子。”
  萧子鸿带着点懒意,慢吞吞含笑“刚才乔曼来敲过门了,该知道的恐怕很快大伙儿都知道了。”
  舒浅“……”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有点事情就全教上下都知道了。
  她忽然很是痛心“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清白就没了!”
  亏大发了!
  萧子鸿可还记得呢,点名指出“你干了,你给我盖了个章。”
  这话听着特刺激。
  明明就一个蜻蜓点水。
  舒浅听着觉得自己更加亏了“那能叫什么盖章?你换成在纸上这么来一下,章上字都看不清,谁知道盖了点什么。”
  萧子鸿心想着,这可不就是你干出来的盖章事,转头还说不算盖章了。
  他从床上起来,从旁边拿起了自己披的衣服“先洗漱。”
  两人出了门寻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
  清清爽爽,就和江南这没有雪的冬日一样。
  舒浅将布巾搁在边上,觉得自己饿得能够吃下一头牛。
  她今天确实比往日都起得晚了点。
  侧头看向身边的萧子鸿,她询问了一声“要吃点什么?如今我们瀛洲酒肆可会了不少食谱,我寻思着哪天开到京城去都行。”
  萧子鸿靠近舒浅,微低头“吃的事不急。”
  舒浅疑惑,人生不论做什么,最终目的不就是吃喝玩乐,怎么就不急了?
  她怀疑自己的肚子等下就能咕咕叫起来。
  萧子鸿垂下眼睑,近到感受到了舒浅浅淡的呼吸。
  他将唇印上了唇,一点点按下,略带着点含糊“盖个重点的章。”
  舒浅双眸缓缓瞪大,眼睁睁看着萧子鸿那睫毛轻颤。
  似乎感受到了面前人的退却,萧子鸿一手环上了舒浅的腰,一手贴在了舒浅脑后,彻底加深了动作。
  他即便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就不想放开了。
  几十年才那么一点点的心动,怎么能随意放开。
  那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作为。
  唇齿间湿润的啃咬,让舒浅彻底呆滞。
  嗯嗯嗯?


第53章 
  刚刷过牙; 用青盐凉水淑过口。
  吻时有一股清爽的咸味。
  舒浅想要伸出手推开人; 可距离太近; 她的手才抬起来就被卡在了两人之间,姿势如同她投怀送抱,压在了萧子鸿的胸口。
  两人两辈子加起来这都是第一回。
  萧子鸿吻着总觉得不对,最后选择了轻微啃咬; 只因刚才舒浅无意咬到了他的唇; 让他心中悸动。
  越是不会,越是不服输,越是想要探究要如何才能做好这事。
  两人连这方面的话本都不曾看过,纯靠着本能在摸索。
  舒浅看着萧子鸿如此认真的模样,本就没什么力道的反抗都彻底没了; 反而配合着他的动作,啃了起来。
  到没有人忘记了呼吸。
  萧子鸿微松开人“这回不算太亏。”
  舒浅眼内有着一层水色; 唇上微微红肿。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还有微麻的刺痛感。
  原本以为萧子鸿是猫; 现在看来还是只狼。
  被松开的她伸手带着怀疑摸了摸自己唇“我不会被你咬破了皮?”
  萧子鸿面上神情微妙,凑上前又用唇碰了碰“没破。”
  舒浅往后退一步,挑眉看向人。
  萧子鸿的唇没比她好多少; 一样是由于她啃咬而显得微红肿,仿佛抹了胭脂; 而胭脂晕开了。
  乔曼盯着自己的双脚; 在想自己要怎么出现才能显出自己刚到; 真的几乎没看到自家教主和压寨相公大庭广众干出那等事情呢?
  她轻咳嗽一声; 脸上还是发烫着“教主,今早煮了点红豆,可要吃?”
  手上端都端来,意思意思也必须吃一口。
  “红豆?”舒浅看向乔曼手里端着的吃食。
  江南这儿有个不着调的小习俗,凡是家中有喜庆事时,才会煮红豆饭。这种喜庆事包含的范围颇广,又由于很多时候新年和成亲是最喜庆的事,这红豆饭就有了别的引申意义。
  舒浅忽然不是很想吃红豆。
  北方并没有这般说法,萧子鸿发现乔曼一脸欲说不说的样子,又察觉到舒浅的抗拒,隐隐意外明白了这红豆的意思。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没有朝着乔曼解释,只是伸手接过了乔曼手中的吃食“教中事务繁多,教主由我来伺候就好。”
  乔曼迟钝点了点脑袋,迟钝离开。
  脑中唯一就记得“伺候”两个字。
  舒浅看了看那些个吃食,发现真的有一大份的红豆饭。米饭看着是糯米的,配上煮烂破了壳的红豆,闻起来就很香。若是没有那层含义,舒浅很热衷于大早上尝一点这么香甜的红豆饭。
  萧子鸿将所有吃食摆到院子的桌上,坐下。
  舒浅跟着一道坐下。
  萧子鸿说“伺候”就“伺候”,给舒浅布置了碗筷,盛了饭,夹了菜,这才自己吃起来。
  他吃着速度有些快,不知道是不是行军打仗时间太过仓促养成的习惯。
  舒浅看着他一两口就下去了小半碗,慢吞吞拿起碗筷吃起自己的那份。
  双唇触感怪异,好似现在不是自己的一样。
  本是假成亲,结果一个晚上加上半个半天,轻轻松松就将“假戏真做”上演了一半。
  想起两人的初衷,舒浅还觉得大半是贫穷惹得事情。
  她真一碗才下去了一半,萧子鸿那儿已是吃完了。
  糯米吃那么快对肠胃并不好,舒浅皱起眉头“你这样吃伤胃。”
  萧子鸿过去也确实比现下对吃食更挑剔一点,不过连夜赶路外加上这几日至今没有好好进食,他确实饿了。摆了摆手,他没有解释什么,任由自己尚年轻的身子去缓和那“突如其来”的饱腹。
  他吃完了,自然得了空看舒浅吃。
  专心致志,搞得舒浅怀疑自己脸上长了黄金。
  她慢吞吞把饭给吃完了,这才想起说关于到京城去取宝册的事。
  “我这些时日没空去京城。”舒浅想着自己接下去的计划,“江南这儿还不算太平。”
  师华那两位兄长还如同小星星一样,透出了莹莹弱光,诱丨惑着她前去攻打。
  萧子鸿回想着这些时日的政事,想着江南还有多少事不算太平。
  “通州与瀛洲间有六百顷土地。”萧子鸿想起了梁又锋,“两位知州对着六百顷土地都有所图谋。天赐盐场原先所在地,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地下,由于沙土日渐增多,掩埋得有点深了。”
  舒浅刚开始听着还点头,听到后头诧异看向萧子鸿“天赐盐场的钱财?”
  “当年官盐的衰败原因又多种,其中最大的因素并不是私盐四起,而是管理官盐的三人贪墨,最终分赃不均。”后来那一大笔钱财被人发现挖了出来,他顺手推舟寻了京官来讨要。
  这是官家的钱,是朝廷的钱。
  舒浅一听“你很缺钱,这些正好?”
  过去是的,现在倒是没以前那么缺钱了,但百废俱兴,国库里如今实在空到可以。
  萧子鸿话到嘴边变了变,弯了弯眼角“你在江南给我私库加了不少钱财,可天下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教主不如多宠幸宠幸我,多赏赐点东西。”
  舒浅“……”
  别人家的皇帝都是赏赐给皇后东西的。
  自己家怎么就会朝着自己要东西?
  舒浅掐指一算,心头一动“这样,不如你把那些钱财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带人去挖,挖完了你九我一。至于这六百顷土地,随缘。”
  “这六百顷土地若彻底随了梁知州,会伤了别的人心。梁知州太过固执,容易惹事。”谈着政事,萧子鸿并没打算彻底退让。
  他看着舒浅内心拨着小算盘的样子“钱财我八你二。崇明县成崇明州,知县调任,梁知州平调为崇明州知州,瀛洲将有一位新的知州上任。”
  舒浅皱眉。
  梁知州这算是降职了?
  “这六百顷土地,现下还是六百顷。等再过一年,是一千四百顷。”萧子鸿太清楚这块地了,他对梁又锋的印象,便是由于这块地。
  梁又锋吃下去了,万死不肯吐出来,六百顷的时候不肯吐,一千四百顷更加不乐意了。他在朝中还另寻了京官,想要试图说服自己。
  可惜刚将天下全当成自己的那会儿,简直如同被触动了逆鳞的狮子。
  他那时候,尚且懵懂,只有这个天下。
  新帝不高兴,梁又锋当然讨不到好处,还有条命就不错了。
  舒浅听到一千四百顷地,倒吸一口凉气“会扩张起来那么快?确定?”
  她以为萧子鸿那儿有什么能人,极懂山水地势。
  “也就这几年扩得快。河流泥沙带走太多,总是会有问题的。过些年恐怕雨季便要有水灾,还要朝中专门派人想法子规避。”萧子鸿这般说着。
  舒浅点头。
  河道治理极为关键。
  对于沿海的地方,一淹没,百姓的田就彻底白种了。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却是连口饭都吃不上,那也太惨了。
  想到这里,舒浅禁不住夸赞了一下萧子鸿“治世之能君。天下事如此之多,能完善到这方方面面着实不易。萧郎不愧是萧郎。”
  萧子鸿被无数臣子夸赞过,听得麻木。
  可被舒浅夸赞是不一样的。
  臣子们夸赞半是基于真情,半是基于对帝王的尊重,甚至背后指不定是对他们自己能想出相关的治理良策的自傲。
  她是真的觉得他厉害。
  就和她会直白夸赞他的貌美一样。
  萧子鸿神情柔和,觉得心角里那一丝心动开始张牙舞爪朝着边上扩张起了地盘,有朝一日会霸占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自里到外,有骨及皮。
  舒浅还沉浸在那一片土地中“确实刚开始这样调动,初看除了梁知州吃了亏,也堵住了周边那些个知州知县的嘴,到后头即便是梁知州因祸得福,那些人也说不出点什么。”
  她一拍桌子“再讲了,这地上缴税最多的今后必然就我们崇明教。只要我们发达一日,这崇明州就不可能会亏了。”
  萧子鸿点头“是。”
  他不经意问了一声“你和梁知州很熟悉了?”
  舒浅本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忽的心头一紧,起了一点求生欲,仿佛随口一回“没有,他是姚二当家的先生而已。对了,姚旭新收来一位女子,骑术了得,御敌能手,名叫师华。”
  萧子鸿一愣。
  “师华?”他充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吉武关师华?”
  舒浅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萧子鸿说过吉武关的事情?
  她疑惑看着萧子鸿,不知道他怎么对江南的事情能够清楚到如此。
  “吉武关地势极好,是兵家埋伏良地。洪将军在边塞时为我授课曾讲过。前些日子我派了人去……”萧子鸿此刻发现一个谎话要用千万个谎话来圆。
  内心叹了口气,他转了个口风说起别的事“这姚二当家可喜欢师华?该早日成亲了,省得整日待在你身边,我会吃味。”
  他算是极快反应过来,姚旭和师华,正是他未来当朝丞相的生父生母。
  这么一说,他竟升起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大仇得报”的快丨感。
  前世他总被催着,这回他能从老的催到还没出生的小的。
  带着一丝欣喜,萧子鸿强调了一下“压寨相公只能有一个。你周边要成亲的等过了大丧赶紧给他们都办了,别让我看得心里头憋屈。”
  舒浅一时无言。
  萧子鸿越想越高兴,都快笑出声来了“等他们孩子出生了,再认我个干爹。”
  舒浅觉得萧子鸿想得还挺远的。
  被带动了情绪,惹得她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再看。回头第一个喜事,该是教中的乔曼和毕山。本来毕山要求亲了,谁料就碰上了举国大丧。”
  “百日而已。”萧子鸿决定给自己的下属增加难度,“我留这儿一些时日,见见教中新人。”
  见见该见的人,催催该催的婚。
  高兴。


第54章 
  乔曼没想到自己送个饭还能受那种刺激。她至今脸色发烫,半天没能够缓过来。
  三人之中; 不论教主还是萧公子; 神情都是那么坦然; 好似就她觉得羞耻极了。
  猜测归猜测,真亲眼见到了; 她又觉得; 觉得……
  哎; 乔曼不敢再想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匆忙走向库房。这些时日她看似空闲了点,可教中进进出出的账一样比前头那些时日多多了。
  萧公子忽然出现,她正好带着草娃理一理教主的私账; 将原先不好转交的趁着这回一道给了。
  草娃前些天天寒有点受冻; 家里头把他扔在家里憋了好几天。等见着乔娘来找他; 忙对着自己阿姆求饶:“我再不出去整个人都要废了,阿姆!”
  这老人家哪里能够扛得住,确认了孩子真没什么大问题; 还给草娃又添了两件衣服; 这才将人交给了乔曼。
  乔曼不过是将草娃带到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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