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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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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郡主心神不宁,执墨给她倒了一杯茶。
“郡主,兴许老夫人是因别的事召见他们,毕竟阮絮可是差点要被送回府禁足的!”
清平脸色却没有好转。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若真是事关太子,其他什么再打紧也不可能……除非……”说道这里,清平面色一瞬发白。
执墨也吓了一大跳。“不会的,郡主,就是给她们一万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啊,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可是真怕什么来什么,等执砚把打听到的消息告知她们时,清平好一阵子没有回过神来。良久,她才挤出一个虚浮的笑容含泪狠道。
“好啊,阮絮,你好大的胆子!!!”
执砚气不过。
“郡主,她们怎么能……这样太不要脸了!要不咱们回淮阳王府,让王爷给咱们做主!”
清平看着这两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好半天没有说话。
她们是自己从淮阳王府中带出的唯二之人,毕竟寄人篱下,也不好太过跋扈张扬。再者淮阳王府现在是叔父祁迹当家,若是他能给自己做主,她何苦还像浮萍一样流落阮府,小心翼翼在梁太君面前讨生活。
“会不会是她们……串通一气?”
执墨稍微沉稳一点,联想到前后事变,不由做出这个猜测。
清平闻言一震,随即冷笑,她重重把瓷杯仍在地上。
“走,陪我去阮酥那走一趟!”
挑拨离间
阮酥厢房,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观音画像,这次阮府不敢大意,给她的绣料材质均是上品,经阮酥巧手一刺,座下莲花宝座瓣瓣分明,上面的碎珠朝露好似活了一般,流光溢彩。
清平进屋时,见她这般,目中闪过一丝了然,胸中怒火烧得愈发热烈。饶是如此,却还是笑意妍妍地跨过了门槛。
“阿酥是在绣像?”
阮酥似乎这才发现她的动静,把绣针依次固定好,才从绣架旁站起来。
“清平,你来了?可是白天的富贵吉祥瓶绣好了?”
白天被阮酥拉来探讨绣艺,清平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心不在焉忙中出错中便不由漏针,现在听她提起这个眸光不由深邃,她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阿酥这幅观音像也是帮阿絮绣的啊……”
她欣赏着上面细密的针眼,精湛的绣艺,完全看不出半分敷衍之态,不由纳罕。
“阿酥待妹妹也真尽心,我若是也有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她算是明白了,阮酥会帮阮絮,要么就是为了讨好阮絮为自己将来谋得一席之地;或者就是因自己也为她人作嫁衣裳的不甘,拉她下水!
无论何种,她都不会原谅!
阮酥没料到她竟这样直白,愣了一愣,佯作不解般。
“清平,你似乎不痛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装,还给我装!”
执砚率先沉不住气,呵道。
“我家郡主今日和太子殿下琴箫合奏,后面你突然拦住郡主说什么探讨绣艺,现在奏箫之人变成了阮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如此放肆,当真是没法没天了!而清平显然也不阻止,显然打算放纵不管了。
知秋不甘示弱,“主子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冬桃,给我打!”
见冬桃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作,知秋怒气更甚。
“小姐养着你这时候就要你出力,怎么,还反了天了?!”
阮酥淡淡扫过一眼表情淡然的冬桃,心内不由有了计较。
这冬桃在前世便是个神秘人物,虽然得知她有一身好武艺,不过来自己身边一月有余,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就算吩咐她办事,也是不显山露水,完全的平常姿态……难不成是哪里弄错了?虽然形貌一样,但是人却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人?
阮酥暗自思量。“知秋,你们先出去吧,在门外守着,我和郡主有话要说。”
见对方都率先服了软,清平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微一示意执砚执墨也出了屋子。她定了定神,低眉垂眸间已是落下泪来。
“阿酥,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她攒动双肩,“老祖宗饭后留了老爷夫人几个说话,我才知道……”
她泪眼婆娑,看到阮酥神色似有松动,这才继续试探道。
“其实我什么也不争的,但是为什么……偏偏……”
是啊,她什么都不争,所以前世傻缺如她才相信清平真如自己所言是那看破红尘、淡薄名利的超脱之人。殊不知,这祁清平只是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擅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难道阿絮骗太子说那箫是她吹的?”
清平没有正面回答,哭得越发可怜。
“难道因为我父母俱不在了,就要被人如此欺负吗?”她顿了顿,看向绣架上那副观音。
“阿酥,难道你也甘心自己的心血就被那人白白占用了吗?”
阮酥浑身一颤,目光挣扎。
“可,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清平见她懦弱的样子,目中闪过一丝鄙夷,却依旧目光可怜循循善诱道。
“阿酥,你知道吹箫人是谁的。阿絮她年纪小不懂事,老祖宗公正严明,待我也一向慈爱,万一东窗事发,阮家脸面何在?你身为阮家嫡女,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你知情不报,你可想过她会怎么责罚?”
祁清平就是这样,表面上处处深明大义,句句为别人着想,实则是为了自己不择手段。
清平连哄带吓,果见朊酥面上闪过犹豫颜色,她决定再加上一把火。
“我知道你为难,但是……”
清平就此打住,有些惊疑地张大嘴巴。
“……难不成有人授意你这样做的?”
呵,是要逼她出面帮她作证啊?!她如果不说,就是坐实了有人授意她这样做?
“这,这怎么可能?!”
阮酥反驳,“只是……清平你待我亲厚,我都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在家中身份微妙,说出来到底人微言轻,不然也不会……”阮酥无意识地看向绣架,目光幽怨。
清平如梦初醒,是啊,她怎么忘了,就算阮酥出声指正,到底没有分量,肯定不会是万氏对手,别到时候引得梁太君警惕,一下也弃了自己……
“……那怎么办?”
她自言自语,完全不带任何期望,不想阮酥却目光清亮。
“其实,这件事应该还有别人知道。”
听闻阮酥与自己会面前还曾路遇五皇子和白蕊,清平眼前一亮,心里当即有了打算。
而听到太子和阮絮琴箫合奏的消息时,白蕊简直气得吐血。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果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以前和自己相交时有没有背地里占过她什么便宜!
甘做嫁衣?
清平走后,知秋忍不住道。
“真是看不出来,郡主平日举止那般恬淡,本以为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没想到原来也会介意二小姐抢了她的彩头……”
阮酥抿了口茶,茶水的清苦在舌尖漫开,她的眼眸冷光清转。
“与世无争?真正与世无争的人,会去与太子琴箫合奏?只是不到时候罢了,这次,她恐怕也沉不住气了。”
“那我们……”
阮酥一抬手,制止了知秋接下来的话。
“我们什么也不必做,静观其变即可,我相信,再过几日,清平会让我看一场好戏的。”
没错,她已经提点了清平,以她表面柔弱,实则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不会让阮絮如此逍遥,至于她会去找祁澈还是白蕊,都无所谓,反正一丘之貉,没有这件事,他们都终将走到一起。
当下,她要先借祁清平之手对付了阮絮,再慢慢撕开她伪善的面孔。
住进无为寺的第三日,阮、白两家的小姐都收到了来自太子祁念的一份赏赐。
前来送赏的袁公公走之前,别有深意地道。
“昨日太子曾至寺中玩赏,无意间听到各位小姐操琴,感念于小姐们琴艺卓绝,故赐下几样乐器,还望小姐们继续勤加练习。”
那一份份写着名字的精美礼盒都放在案上,阮酥和清平都是四尺来长一尺多宽,而阮絮的,却与她们不同,只有一尺长几寸宽。
看出区别,人人心中都已猜到几分,偏偏阮絮是个沉不住的性子,急急忙忙开了盒子,果见盒中静静躺着一只上品的碧玉箫,霎时心花怒放,拿起玉箫转身就开始邀功。
“老夫人、父亲、母亲快看,太子送我的碧玉箫,乃是出自妙音阁的珍品,可见格外用心呢!”
万氏见女儿得到了太子注意,面上不由也露出喜色,向着梁太君和阮风亭道。
“无为寺倒没有白来,看来这次太子已对絮儿留了心,加之绣像的事,太后又欢喜得不得了,咱们家絮儿的风头,当下白蕊自是赶不上的了,女儿争气,老爷在朝中也是面上有光了!”
万氏的话,正好说到阮风亭心坎里去了,他心情大好,看阮絮也越发怜爱。
“我的女儿,自然要比白展的强得多。”
梁太君虽然欢喜,但阮絮这些殊荣是怎么得来的,她心中敞亮,可惜这阮絮不知低调,当着阮酥和清平还这样张狂,她咳嗽一声。
“你们也莫太过乐观了,这些都是小事,絮儿最终能否得到贵人青睐,还看今后怎样经营。”
她这样说,一是敲打阮絮不要过分得意,二来也是变相告诉清平和阮酥,她们的付出,对整个大局的影响并不算什么,阮絮要上位,关键还是要靠阮家。
阮酥怎么会不懂梁太君的意思,更让她作呕的是,阮氏夫妻明知不论绣像还是琴箫和鸣,阮絮都是冒名顶替,竟然还大张旗鼓地说阮絮争气,真是恬不知耻。
她心里虽做如是想,面上却依旧抱持着真诚的微笑,仿佛阮絮得此殊荣,她也跟着沾光一般。
一旁的清平却笑不出来,那柄玉箫,以及太子的瞩目,本该都是她的才对,可她眼下寄人篱下,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阮絮李代桃僵,她岂有不恨的?她努力克制着不显露出来,但袖中的手却已死握成拳,瞥过微微含笑的阮酥,她心中更气恨了,为什么同是被阮家利用的踏脚石,她却好似甘之如饴,毫不在乎?
断弦之琴
“清平,大姐姐,你们的赏赐是什么呢?怎么不打开看看?”
阮絮其人向来得志便张狂,此时她早就忘了之前梁太君的训斥,忍不住翘起尾巴来。
清平见她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但碍于阮家人,只能咬牙忍住,揭开盒子看了看,尽可能平静地道。
“不过是一张古筝罢了,虽然同样出自妙音阁,但材质做工,自然是不能和你那柄碧玉箫相比的了。”
阮絮此时别提心里多么畅快,清平出生高贵,容貌绝色,学识才情样样在她之上,又是梁太君的娘家人,得她些偏心,这些阮絮都是打心底妒忌的,但那又如何,她才是阮家的嫡亲女儿,试问阮家又怎会撇过她,帮一个外姓女子上位呢?
思及此处,阮絮突然记起阮家另一个女儿来,她走到阮酥面前,假笑道。
“大姐姐的又是什么?也是一张古筝么?”
阮絮这种没有头脑的得瑟,阮酥当然是不会在乎的,任由她揭开礼盒。
不料阮絮盯着盒内物品,又摸又看,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会是一张断弦琴啊?”
阮酥微愣,随即看向那琴盒,里头静静躺着的古筝与清平的一般无异,唯一的区别是,这张琴上的弦,被人刻意剪断了。
听见是断琴,众人忙都凑上来看,阮絮嘴角慢慢勾起嘲笑。
“哎呀!太子怎么会送姐姐一张断弦琴呢?这也太不吉利了!”
阮酥也很奇怪,太子祁念为人谦和有礼,他即便无意于自己,也不太可能送这样一个羞辱人的礼物前来才对。
万氏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脸担忧地看着阮酥道。
“女儿啊!你快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太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我们家若惹他不快!将来新君临位,你父亲在朝中日子也不会好过。”
不得不说,万氏就是比她的女儿厉害得多,深知阮风亭最在乎什么,她这不失时机的脏水真是泼得好。
阮风亭果然皱起眉头,厉声责问她。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朝中绞尽脑汁巴结太子,你倒作妖把他开罪了,你若是今日不说清楚,就别想回去!”
阮酥只觉寒意扑面,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正常的父亲,在这个时候,都会为女儿感到委屈忧虑,而阮风亭呢?他对自己根本没有感情,一如当年,他对她的母亲一样。
面对阮风亭的怒喝,阮酥不急不气,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慢声道。
“父亲多虑了,试想酥儿长居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太子从无交集,即便昨日在佛音阁,也是早早便离去了,更不曾与太子谋面,哪里有机会去开罪他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酥儿之过,父亲您在朝堂上一向是最支持太子的,太子对您的信任也不同他人,又怎会与酥儿计较?这断弦应该并非出自太子之意,恐怕只是有人针对女儿的一个小小恶作剧罢了……”
她的一席话,倒让阮风亭冷静了下来,阮酥所说不无道理,别说阮酥和太子不可能有什么瓜葛,就算有,看在他的面子上,以太子的风度也不会表露,那么便是有人在琴上动了手脚了。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
“可是,太子的赏赐,必然是差人仔细检查过才送来的,并没有别人碰过……”
说话的是清平,她一双疑惑的美眸,轻轻从阮絮身上扫过,又赶紧移开,不着痕迹地提醒众人,阮絮就是唯一碰过这张琴的人。
绝弦求己
阮絮是什么脾气,阮风亭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听说前日因为阮酥,阮絮差点遭梁太君家法处置,故意毁琴报复这种事,也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他瞪着阮絮,却迟迟没有开口。
毕竟两个女儿的在他心中的分量天差地别,阮絮这样跋扈他虽不高兴,但他也不想因为一个白子而责怪爱女。
阮酥此时像是被清平一句话点醒了一般,十分惊讶,痛心疾首地对阮絮道。
“絮儿,你就算和姐姐开玩笑,也不该拿太子赏赐之物乱来啊?太子乃储君,他赐下的东西,代表的是皇家恩宠与威严,你故意损坏,若让太子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风亭脸色微变,他内心袒护阮絮,本来打算不了了之,但阮酥说得话却让他无法这么处理了,他确实不余余力地支持太子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轻慢太子。
“絮儿!你怎么这样没有分寸!你们姐妹斗气,要摔打什么我不管,但这是什么东西,岂容你胡作非为!”
阮絮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就被父亲认定了她是那毁琴的凶手,心中又是冤枉又是气怒,指着阮酥大骂。
“阮酥你这贱人少含血喷人!我刚才开盒子的时候,手上又没有剪刀,怎么剪断你的琴弦,明明就是一张断琴!你还想赖给我!”
清平见阮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爽快不少,不失时机地舔了把柴。
“絮儿莫要动怒,你手上的金镯子雕花繁复,或许只是你不小心勾断了琴弦……”
她的话看似是替阮絮开脱,但其实便是提醒众人,没有剪刀,她一样可以弄断琴弦。
“够了!”
梁太君重重一杵龙头拐杖,厉声责骂阮絮。
“我前日才教训过你!这才两日你就忘了,你看看自己满嘴里说的是些什么!就这个德行,还妄想获得太子的垂青吗?”
阮絮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但她无理时尚且跋扈,何况这次真是被冤枉的,哪里忍得住,一时还想辩解。
“祖母!我……”
“你住嘴!冯妈妈,把她关起来,我们离开无为寺之前,不准她出门半步!”
“是。”
冯妈妈得了令,恭敬地走到阮絮面前。
“小姐,请吧!”
阮絮惊呆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明明刚才她还满身荣光。
万氏见阮絮被罚,心中已明白了几分,她正想替女儿说话,梁太君却突然目光犀利地看向她,吓得她住了口。
“这几天,你亲自守着絮儿抄写《女德》,让她好好搞清楚,什么叫清闲贞静,行己有耻!还有,酥儿这张琴,悄悄送出去找匠人修好,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阮家这场闹剧,不出院门,却不代表没有被隔墙的耳朵听到。屋檐之上,罗虎悄然转身,几番翻纵,跃过层层院墙,来至沉音阁,祁念正在悠然弄琴,见了他,点点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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