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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大骂，“柔儿就一个小孩子，她到底对不起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样作践她，不见得她好。你们没本事就在这里害人，有你们这样没廉耻的人吗？真是猪狗不如！”
　　“你们什么都没查，凭什么就……”水意污蔑我们一句话没说完，一个黑影就将水意给笼罩，接着被扑头盖脸地打了两巴掌，顿时水意感觉天旋地转，一口腥甜上嘴，耳根子嗡嗡地作响。
　　“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这里反驳！”水阳满脸怒容，指着水意就骂了开来了。
　　“老爷，意儿她不懂事，都是我的错，她身体还没好利索，你要怪就怪我吧！”安氏见到水意头上的伤又裂开了伤口，心痛地抱住水意的身体，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住三个孩子，一个人迎上水阳的怒气。
　　“你还有脸说！”水阳一脚就朝着安氏的胸口踹去，恶狠狠的狠劲，仿佛就像是踢一块石头一样，冷酷无情。
　　回过身来的水意见到这一幕，暗骂一句娘的，这水家的人都是神经病，疯子，跟他们根本没道理可以讲的。水意揉揉自己的脸，水阳就算是文人，但还是男人，是后院的女人的力气的好几倍，水意当下就吐出了两个牙齿和一滩血水。
　　不过比起她的，安氏的伤更重，朝着心口的一脚，男人都受不住，何况是安氏这样一个女人。
　　旁边两个小的更是颤抖的什么都不敢说，抱在一团嘤嘤地哭着。
　　“你还有脸说错，不是你这扫把星在这兴风作浪，不安好心，能出这么多事，我说你怎么这么作孽，就是因为你的心肠黑透了，所以生出些蠢货，傻子，这是你这黑心女人的报应，你等着天收你吧！”水母似乎是骂上瘾了一样，还连两个小孩子也侮辱上。
　　“祖母，你说我们兴风作浪，我们兴风作浪什么了！我撞伤头几天昏迷，我娘就不过去厨房拿了一碗不要的米汤，大娘就过来又是打又是骂的，你看看晖儿才六岁，就被打得满口鲜血，还要被她那热米汤泼了一身，不得已我们才反抗的，现在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打骂，更没有什么想祸害你们，我们在这个小院子里面，脚在大娘他们身上，是我们让他们来的吗！”
　　水意吐了一口血水出来，神色冷淡地望着水阳和水母，然后还将水思和水景晖都放了出来，相比而言的伤势，就比水柔要重得多了。
　　“哎呦现在是在教训你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的！”水母怪叫了一声，狰狞着一张脸，“这个傻子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不然柔儿怎么可能会无端端泼他一身！”
　　“娘，晖儿他不是傻子……”安氏听到水母接二连三地羞辱自己的儿子，不由地小声反驳了一句。
　　“不是傻子是什么，你让他说句话出来，连话都不会讲的没用东西。”水母想了想，又开口，“你看看这两母女，我们说一句顶一句，这是什么态度，说你们没做什么闹的，那是谁都不信的！”
　　“玉兰，你说是怎么回事？”水阳冷哼哼地瞪了水意她们一眼，转过头变了一副态度地问王氏。
　　“老爷，是我的错，是我太认真了，太爱面子了，才弄出今天的事情的。”王氏眼泪汪汪地自责着，“一碗米汤是小事，他们干嘛要偷偷摸摸的，我不过就是过来让他们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晖儿就算了，这意儿和思儿总要嫁人的，将来去到别人家如何是好，俗话说的好，小时偷针大时偷牛，这不就是说这样的事吗？谁知道我就说几句他们就说我打人，柔儿好心拿些米汤过来给他们喝，他们还不要，这是想闹什么，柔儿小孩子脾气把热汤重了点放在一边，溅了一些给他们，就说我们泼她，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还不止，还故意撞旁边的婆子把热汤倒在柔儿的手上，你们不满就冲我来，怎么能够这样报复呢！”
　　王氏柔柔弱弱，完全颠倒黑白地哽咽着，“我就是多事，不然也不会弄得今天这样！”
　　“玉兰，你这是为我们水家好，怎么能够怪你呢？就是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整天想着带衰我们水家！”水母说着，就狠狠地刮了一眼安氏他们。
　　而水阳则是心疼地安慰了水柔几句，然后怒气腾腾地扫向水意她们，“你们是上辈子饿死的？一碗不要的米汤，你们也至于偷偷摸摸？你们还有没有半点廉耻之心！”

　
　　☆、【004】道歉

　　水阳重重地拍了一下屋中唯一一张木桌子，力度之大，连桌子也摇摇晃晃起来了。
　　“就说他们为什么被打，这样不干不净，还不如打死好了，省的将来丢脸，贱蹄子就是贱蹄子，一辈子也都上不了台面。”水母布满褶子的脸露出冷笑，张口闭口都是他们的错。
　　水意这是想笑了，她还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
　　“哼，廉耻之心？我们再没廉耻也比你好，抛弃糟糠，自己穿着绫罗绸缎，自己的孩子瘦的没几两肉，每天咽的的连猪食都不如，亏你还有脸说廉耻二字？”水意这时也知道，这些人根本不讲道理，也讲不来道理，根本就是一窝脑子进水的人。
　　“意儿，你别说了！”安氏拉扯的水意，怕她的话激怒了水阳。
　　被驳了脸面的水阳眼珠子一瞪，自从进京之后，编修这个官虽然不是多大，但是他这个年龄能够当个京官的可是没几个，自然是人人羡慕奉承的。现在居然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女儿这样辩驳，自然脸面挂不住，当下就蹭地站起来，上前两步，一把抓起了水意，扬起手掌噼里啪啦地就盖脸下去两巴掌。
　　“谁给你胆子这样和我说话，胆子生毛了是吧！”水阳勃然大怒，一张脸喷着青烟，声音就像是打雷一样轰轰的，吓得在场的安氏们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看着满脸红肿的的水意，安氏顾不得害怕，大叫了一声水意的名字，就扑上去把水意抱了回来。
　　水意昏头转向的，眼睛一片都是星星，要不是安氏和水景晖兄妹在旁边哭着，她都快要晕过去了。
　　不过头晕转向的水意，却刚好看到装哭的王氏和水柔脸上的偷笑，而水柔更是一双眼睛像是鬼魅一样盯着她。
　　“恼羞成怒了吧？被人揭穿事实就打人？真是有气魄！”水意踉跄着站起来，半眯着眼睛，留着鲜血的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今天水阳给她的巴掌，将来迟早还给他！
　　“死不悔改的畜生！”水阳红着眼睛瞪着水意，水意那不屑的冷笑让他扬起的手没再落下去，只是阴沉着一张脸。
　　“老爷，你别生气了，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进这个门，不然也没有这么多是非！我这就带着柔儿他们兄妹走，免得再被人在背后咒骂，被人挖空心思的算计！”王氏见到水阳没有了动静，又继续哭着起来。今天绝对要将这些丧门星给赶走，让他们知道厉害！
　　“玉兰你胡说什么，就算要走也不是你走，也是这些黑心鬼走！”水母过去安慰着，一脸的慈祥，和地他们时的嘴脸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听到走，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水意的脑海窜到眼前。对啊，他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气，被他们欺负？一天就两个馒头的生活能力，她没有？不说要多好，他们又不是缺胳膊缺腿的，会过得比现在还差？想到这，水意在慢慢想着，怎么才能够离开水府。
　　她受够了这些变态的人了！
　　“你们过来给玉兰道歉，给柔儿道歉，然后你们几个去祠堂给跪一夜这事情就算了，不然你们就以后别想留在水府里面了！”水阳指着水意几个，一双眼睛更是死狠狠地瞪着水意，好像想从水意脸上看到害怕。
　　但却很失望的，看了几下，水意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安氏却惊慌失措起来，“老爷，你不能赶走我们，意儿他们几个还这么小！”安氏看着自己的丈夫，没想到水阳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当然，水阳也不是一定要赶走安氏他们，毕竟就放在这里也不用他怎么管，就当几个奴才而已。但是刚刚说出那个威胁，就是想要看到水意屈服。他在这个家就是天，不容别人忤逆。
　　而王氏听到水阳终于说出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她老早就想好了法子要赶走安氏母子几个。毕竟安氏怎么说，都是进门比她前，这个眼中钉在这里，她是怎么都不舒坦。
　　“道歉？妄想，我们什么都没做错，更没有什么需要道歉！”水意忍不住地轻笑，这水阳还真是有脸说出来，他不害臊她都害臊了。要走就走，她巴不得，但是她可不会这样轻易就走的。
　　“老爷，妾身也不是想要什么道歉，但是你看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的行径，是怎么都不行的啊，还要这么黑心的报复，妾身是看不下去，也没办法跟这些人待着的了！”听到水意的话，王氏可不想就一个道歉让安氏他们过去，道歉什么都不重要，要他们滚得远远就对了。
　　“你们到底认不认错！不认错就立刻滚！”水阳指着水意，又恶狠狠地剜着安氏，今天他的威严连续被挑衅，怎么也不能容忍。
　　“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我不该……”安氏屈辱地留着泪水，轰地就想跪倒在水阳和王氏他们跟前，却被水意死死地抱住了。“意儿你别犟，别任性，娘没事，没事的……”
　　安氏挣扎着，想要挣脱水意，她知道水阳的意思，今天要是他们不低头，绝对就被扫地出门了。她是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孩子们怎么能这么颠沛流离。
　　“娘，你不许跪，也不许道歉，你要是敢道歉的话，我就立刻给在那撞死！”水意也咬着牙硬着声威胁，她知道安氏的弱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但是她不容的安氏这样屈辱，虽然骨气不能当饭吃，但是这样的情况，她们再不硬气，就根本是被他们随意拿捏。
　　“意儿你别，你别，娘不跪不跪就是了，你是娘的命，你不能吓娘啊……”安氏一张脸被吓的刷白的，忙将水意抓住，生怕不留神水意就做出傻事来。
　　水意的话气得水阳浑身发抖，没想到这个女儿居然敢这样宁死不屈，连带安氏也忤逆起他的话来。
　　王氏在旁边就偷偷转悠着眼珠子，看着这场面僵着，知道水阳还是对他们有情分，就立刻冷了一张脸，“算了，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也不用让他们走，我们回娘家就是了，这样好歹，将来柔儿的名声不会被带坏了……”王氏说着就抱起水柔，作势要往外面走去。
　　意思很明显，让水阳两个之中只能选一个。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把柔儿放下，你这样会吓着她的！”水阳立刻转了态度，将王氏搂了回来，同时还顾忌着水柔。
　　“你们不道歉是吧？来人，将他们几个通通都赶出水府！”水阳立刻朝着几个婆子命令，登时就一大群人将水意她们几个围了起来。
　　“老爷，你可怜可怜我们，晖儿他们还这么小，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安氏扑在水阳的脚下，拉着水阳的脚哀求着。却没想到，水阳却一点情分都不看，又是朝着安氏心口一脚踢过去，甩开安氏。
　　“带着你几个小畜生滚出水府，我们水府不留你们这些畜生！”水阳恶狠狠地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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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要嫁妆

　　“老爷，我……”安氏还想哀求，却被水母恶狠狠地打断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都让你滚了，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丑字怎么写的！”水母面目狰狞地嗤笑着安氏。
　　王氏和水柔见到目的达成，皆是带着得意的笑容地看着水意她们。
　　“娘，我们走就走，不用求她们！”水意将安氏扶起来，高抬着头，挺直着身板，然后又转头看着两个弟弟妹妹，“都不许哭，给我站直了身子！”
　　水意的命令下，水景晖和水思都不由地止了声音，但还是抽噎着地望着水意。
　　“要我们走可以，那么就给出我们应得的东西！”水意毫不畏惧，直视着水阳，一个要求下来，是惊住了在场的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水母，指着水意就破口大骂，“应得的？什么是你应得的，你为水家做了什么贡献，居然好意思要给你东西？滚！现在就给我净身出户，带走一粒米你就是个偷儿，贼！”水母指天骂地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叫喊出来。
　　王氏原本高兴的脸也黑了，这骚蹄子，居然敢提出要拿水家的东西，还说是她应得的，异想天开！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水阳冷着一张脸，他活着么大，还没有人跟他讲条件，就别提这么一个丫头片子了！还有胆子跟他提要求，问他拿东西。
　　“这不是条件，这是你必须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自古以来，抚养子女和赡养父母一样，都是天经地义。而且，我娘嫁进来水家也有嫁妆，你们归还给我娘，分好东西给我们，我们就走，不然你们就等着瞧！”水意冷冷地威胁，别说水家的东西，就是安氏当初，也是带了不少东西嫁给水阳的。
　　当初水阳还是举人的时候，安氏就嫁给了水阳。水家会娶安氏一个农家女，也是因为安家当初也有几分薄产，给安氏的嫁妆也算是很体面的。后来安家因为天灾，所以日子过得不好，而水阳又中了进士，两家的差距才拉开的。
　　也才有了后来水阳逼迫安氏自降为妾，迎娶王氏的事情。
　　现在他们就要回应得的，这很合理，也很应该。
　　水阳听到水意的威胁，双拳是握得咔嚓咔嚓的响着，双颊也绷得颤抖，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一样瞪着水意。
　　“天杀的，简直就是明抢啊，女儿光天化日的抢自己爹的东西，还要理直气壮的，这还有伦常道德吗？简直就是丧人性，狼心狗肺啊！”水母听到还要拿回安氏的嫁妆，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这个丧门星贱货，你嫁进我们水家这么多年，吃我们的，穿我们的，用我们的，还带衰我们家，居然还有脸要你那点破嫁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们安家真是不仁义，居然养出这样的货色来，果然是有什么种出什么的果，都是一路黑心烂货！”
　　“婆婆，你怎么骂我可以，但请你不要骂我家里的人！”安氏听了水母的咒骂，还要连带自己娘家的人也遭殃，不由地小小地反抗了一下。
　　水意心里暗暗满意，安氏还不是什么都不反抗的人，毕竟心里还有重要的东西摆着，这样还是可以慢慢改造的。
　　“你还有我这个婆婆，你还有做人媳妇的自觉吗？我骂怎么了啊，养出个净生赔钱货的东西，还有脸在我面前有理了？你说你嫁进水家这么多年来，有什么贡献，孝敬我什么了，我养着你一个个的，现在还要被你们倒耙一口！你们赶紧滚，不然我就让人给把你扔出去！”水母不依不挠，指着水意一个个地轮着辱骂了一遍。
　　“哈哈哈！”水意突然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就在这里笑了开来。“我真是要笑死了，我还第一次听见，娶个媳妇回来，还要媳妇自己养自己，不给吃喝的，这还真是天下奇闻。好啊，你们不归还我娘嫁妆是吧，那我从今天开始，逢人就要说，逢人就要讲，水家娶媳妇千万不能带嫁妆，最好都是自己带着伙食用具，不然女儿嫁水家，就铁定得饿死了！”
　　水意的话，明摆着扫了水母的面，同时还是威胁水阳和王氏，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真传出去，不但水家没面子，就是将来王氏的儿子，也别想在京城找到好人家的女儿。
　　王氏气得发颤，指着水意，“水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恶毒的女儿，居然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都要这样诋毁，你的心是毒药浸泡的吗！”
　　“反正我话摆在这里，我娘的陪嫁单子也在官府有备份，你们识趣的给回我娘，不然我们就一拍两散！”水意环视水阳他们一圈，反正他们现在是光身不怕湿脚，硬碰硬的，谁怕谁！
　　“爹，娘，我们不怕她，有本事她就说去，哥哥那么厉害，还怕她么！我们不能轻易地被她威胁到，不然下一次她又来威胁我们，那就是没完没了的！”水柔盯着水意，本是天真无邪的水灵灵大眼，却是像散着乌黑的毒气一样，阴森的可怕。
　　水意蹙了蹙眉，这个女孩看起来怎么这么恐怖，就算是王氏教导成这样的，也不至于这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她是她的仇人一样。
　　“没错没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绝对不能容许！”水母也点点头附和着，厌恶地剜了水意一眼。
　　“放心，你们想娶我娘第二次，我们还不想呢，这嫁妆单子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要是想抵赖也是可以，瓦砾和瓷器，就看谁比较贵重了！”水意不以为然，安氏的东西，怎么能够便宜了他们呢！
　　虽然是不多，但也不能让他们占了。
　　“好，既然你要，我就给回你，反正你也不过是个妾，什么休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