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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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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一切,转变的太不真实。

    可即便聪明如江画,如今这样的境地下,也不能全然进行思考了。

    许是如外界传言所说,她就是个混乱不堪的人,空虚的久了,便须得一个人来陪伴。而这个人,便是未央。

    而未央,先前的那番冷落和疏离是故意的吧,是嫌她的手段残忍,故意放任她与流容荒唐,故意和风瑶卿卿我我来气她。

    其实想来也是,未央平日里看起来随意不羁,可他骨子里依然是个正直忠义的人。当年他不过才十五的年纪,便随温软玉征赴疆场,军功震慑整个皇朝。这样的人,怎会容得下一个玩弄权术的奸佞小人?

    而他能容忍自己至今,这期间的缘由,怕是也因了“情”这一个字吧。

    他气她、怨她,可终究是不忍心扔下她,故而他今晚还是回头来找她了。

    今晚的重逢,江画想,她除了有些惊诧之外,想必更多的还是庆幸吧。

    她庆幸……幸好,他没有彻底离他而去。在自己错过了这许多之后,回过身来,他还在。

    “未央……”

    “我在这里。”

    明媚皎白的月光袅袅绕绕的笼罩着庭院,衬的背光的人脸庞温柔。

    江画闭着眼吻他,眼角晶亮湿润。

    还好,他还在……

    回来了。

    ……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雪停了,明媚的阳光照在窗棂上,还有丝丝缕缕的透过重重帘幔,在寝房里拖出斑斑痕迹。

    屋里火炉烧的正旺,精致华丽的摆设和袅袅绕绕的熏香无端的发出一股温馨的气息。连一贯的冷香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耳边痒痒的,像是用羽毛在轻戳一样。“嗯……”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上去,江画换个姿势,继续睡。

    这下捉弄的对象换成了脖子,酥酥麻麻的,比挠痒还叫人讨厌。到最后,被折腾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睁开眼,恶狠狠的瞪过去,“别碰我!”

    罪魁祸首笑的一脸玩味,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一边说着“别碰我”还一边往自己胸前蹭过来的模样,“想不到一手遮天的梨王殿下在床上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而且……还很热情。”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呃,无耻!要不是他色 欲熏心,这么没节制,自己能疲惫成这样?一想到昨晚,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在,自己却和这个混账在院子里头就……想到这儿,不仅咬了下牙,再次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就知道女子房事的第一次都会很痛,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疼,只要一动,钻心的疼便立刻涌了上来。

    “梨江山,你竟然是第一次啊。”这话,哪里有半分吃惊的意味,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她没好气,“是啊,那又怎样?”

    “我以为你早和流容上床不知多少次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满脑子下流东西!”她还要再骂,可未说完的话悉数就被堵了回去,温温软软的唇贴上她的嘴,探过来的舌尖极尽缓慢的将嘴唇的轮廓一点点描绘出来。

    吻够了,未央停下来,嘴唇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低低笑道,“是不是第一次都无所谓,我要的是你的将来,不是曾经。”

    “我们没有将来。”艰难的,江画吐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别开头去,不愿再看身旁那双满载了情意的眼。

    她颤抖着闭上眼,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惨惨的一片,“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以为你会知道。”身体本就不好,还几次三番气血攻心,更不知何时就会死,这样的身体怎么能跟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呢?到头来痛苦的,必是坚持执拗的那个人。

    未央惨笑,“我以为,你敞开心扉接纳我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可是现在,为何我却仍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情,我不相信我是自作多情。江山,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说出来,你对我,究竟有无半分的情意?”

    他扳过江画的脸,一字一顿道,“有、还是没有?”

    “……”答案其实早就有了,若非如此,她怎会日日受着对他愧疚的煎熬,时时刻刻觉得亏欠于他?可是那个字就哽在喉间,怎么都吐不出来。

    难道说出来,让他的后半生都痛苦么?那种失去一切锥心蚀骨的痛,她尝过,便不愿他再经历。

    “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么?”未央闭上眼,连睫毛都在颤抖,苍白的脸色忽然让人觉得无比的脆弱,似乎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消失不见了。

    江画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不是的!……有,一直都有!”

    他震惊的睁开眼,眸子里的光彩仿佛一瞬间恢复了过来,波光流转的,尽是风情。半晌,这才扬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属于他的幸福,终于来了。虽然晚了点,不过不要紧,只要人还在,一切便会好的。未央这么相信着。

    “江山。”

    “恩?”

    “你好漂亮。”

    “你想说什么?”

    “让我亲一下。”

    “……滚!”

    大清早的,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还伴着阵阵梨王殿下尖锐愤怒的喊声,以及赤王爷花枝乱颤的笑声,一贯安静的梨王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屋外,千斐和洛戚戚相视一笑,然后便替他们掩好窗子,准备早点去了。

    初二那天,皇帝在御花园摆了酒席,邀满朝文武举樽同饮,庆新的一年社稷繁华,江山如花。瑶倾贵妃从开始便一直挽着圣上的手,羡煞了一干妃子的眼。高坐之上,年轻的帝王白袍绣龙,绯红华衣的女子端坐在他身侧,隔远了望去,便是一股子郎才女貌的气味。近了看,也能让人打心眼儿里赞叹。

    只是这女子太媚,举手投足间皆是蛊惑人心的妖冶,实在不是个能母仪天下的主儿。宴席上有人提及立后,流容闻言轻轻瞥了一眼身侧的风瑶,宫灯耀着她脸上殷红似血的胭脂,一笑便让人酥了骨头,“瑶倾,这事儿你觉得如何?”

    如何?这话问的妙,风瑶眯眼一笑,软软的偎进流容怀里,“全凭圣上安排,瑶儿一切都听圣上的。”

    风瑶敛着睫毛,可玉无瑕在下头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皮子底下透出来的不是娇媚,反而应该是森森的寒意。便上前一步,“臣以为圣上还年轻,贵妃娘娘也未及二十,立后一事实在太早。”

    风瑶没甚么反应,只嘴角的笑意愈发妖媚,流容任她搂着,没再说话。

    ……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二场雪,不大,却也将整个长安道都铺白了,柔柔的阳光撒在上面,波光粼粼的分外好看。

    街巷那头,雪王府的门口停了几辆马车,上头载满了远行的物品,雪若风从里头出来,先将洛戚戚扶了上去,然后又自己跳上了马车。驾车的侍卫一扬鞭,一行马车便踏着雪路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拐角的一辆马车里,雪白的帘子后头,江画静静看着那头,等到人烟都看不到了,这才放下了帘子,对外头的侍卫轻轻道,“回去吧。”

    打那儿之后,雪若风再也没在长安城出现过。后来江画听说,江南的醉江山上来了个大户,还是常住的,甚至还托了人不远万里的要从未央手中买醉江山的地契。江画问,若是我不愿意醉江山落在旁人手里呢?

    那送信的人答,“主子给它改个名儿就是了,不叫醉江山,那便不算落在了旁人手里。”

    “哦?改成什么?”

    “烟雨楼。”

    江画晃着凝霜扇的手僵住了,随即轻轻一笑,醉江山的地契就已经落在了那人的面前,“说好了,就叫烟雨楼。这是给你的地契,至于价钱方面,我一个子儿也不要。另外,替我告诉你的主子,他记了一辈子的人说不定没死,只不过换了个身体继续活着,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幸福。”

    她站在窗前,要遥望着天南边碧色似练的苍穹,弯起的笑容明媚而又灿烂。

    

 第六十九章 落水

    刚过了年,整个长安城还沉浸在年味儿浓郁的喜庆中,无论是白日还是晚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总是不绝于耳。

    街巷也热闹,尤其是梨王府门前的那两条街,小贩和酒楼的吆喝声即便是关了门躺在家里也能听得见。

    梨王殿下本性风流的紧,碰上了这样的日子,便是天塌了恐怕也不会错过。她不喜欢看热闹,而是喜欢制造热闹。

    醉倚阁,听这烟视媚行的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儿了。

    规模不是顶尖的,可装潢摆设却是精致无比。姑娘也不是最俊俏的,可服务态度比起灵音局也毫不逊色。隔远了望去,不见得灯笼挂的有多高,可那顶顶精致的斑斓色彩,异常撩人心神。

    这家青楼的鸨母很有商业头脑,自打江山郡主被封了梨王,搬过来之后,便在这条街最显眼的地方买了块地,做起了销金蚀骨的生意。道:保不准哪天梨王殿下大驾光顾,这里便能名扬长安美誉满天下了。

    因为,当年的江山郡主玩遍长安所有青楼楚馆的记录不是所有人都能破的。

    论起“采花”,梨王殿下是祖宗。

    可是祖宗“采花”也得给钱不是?不给钱的祖宗可就不是祖宗了。说难听点儿,就是过街老鼠。

    桥头,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气喘吁吁的扶着凭栏,半弯着腰,满头大汗的瞧着对方,然后忍不住相互笑了出来。较白皙的那个更是肆无忌惮的就着另一个公子的袖子擦了擦脸,一扬手,束发的带子便扯了下来,满头青丝倾泻而下,仔细一看竟才发觉是个俊俏的女子。

    可不正是江画和未央。

    梨王殿下忍不了闺房寂寞,拉着赤王爷逛窑子,吃饱喝足美人搂够了之后才发现两人竟是一分钱都没带,偏醉倚阁的王嬷嬷还将一方金算盘拨的噼啪巨响,如此境地,梨王殿下自然不肯将两人的身份说出去,那委实太过丢人。于是便决定将赤王爷先留在里头做抵押,但这一举动很明显遭到了赤王爷的白眼,无奈之下,这对落难的两纨绔决定这么做。

    对,就是跑路。

    事实证明,用内力逃跑,即便是再人挨人人挤人的闹事街头,也是很管用的。挑着人多的地儿,钻过几条闹街,不费什么力气就甩掉那了一干追打着要账的小厮。

    抹完了脸,赤王爷一方昂贵的袖子已经变得皱巴巴汗津津惨不忍睹,不由得气笑了,“雪浮公子好风度,怎的不使美人计将那王嬷嬷收了,这样岂不是既得美人还省了银子,两全其美,何必拉着本王跑路做这一番过街老鼠?委实不懂变通。”

    “那老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与她玩情弄爱还不如跟王爷一遭来的爽快,要她作甚?”随手就从衣袖里掏出枚精致的小簪子,一头青丝就这么半挽了起来,颇有些婉约的味道。当然,实在她不开口说话的情况下才婉约的。

    未央只觉额上青筋直跳,这女人究竟还有无半分廉耻之心?“她没胸难道本王就有?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成天尽想些什么?还玩情弄爱,我看你根本就是荒淫成性!”可转头一想,要梨王殿下矜持,恐怕等到猴子会游泳了也等不到,只得作罢,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难道你从良了?今日怎么这么君子?”江画歪着脑袋,问的相当认真。

    闻言未央扬唇一笑,俯身贴在她耳边道,“白日里是君子,那晚上呢?都这么些天了,竟然连我是不是君子都不知道,真是伤心,不如殿下今晚再验证一下如何?本王的技术,实在比花魁要好得多呢!”

    “你……!”江画一下子就呆了,待反应过来脸“腾”的就烧了起来,红艳艳的很是惹人遐思。未央见状不由得笑的愈发邪魅起来,回想到这两夜的情形,眼球就开始闪闪发亮。

    看似无意的上前,他拽了拽江画的衣裳,轻薄的领口松了开来。

    还未反击,江画便觉的胸口一紧,整个身体便被拽了过去紧贴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上,心里一惊,险些就控制不住涌出的真气,“喂,你干什么?唔……!”

    只听得一声巨响,身体便被人抱着从桥上跳了下来!巨大的水花惊得河岸的人纷纷围了过来,不过须臾整个护城河都被围观的百姓赌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巨大的响声和堵的严严实实的人群,所以桥下的两人并未发现在方才他们站立的桥头之上,有两匹马飞速疾驰了过去。

    等那马彻底远去了,桥上才有人扯着脖子大喊,“不好啦!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水下的两人也浮了上来,才刚一露面,江画一掌对着未央的门面就砸了过去,破口大骂,“你耍什么疯……阿嚏!”刚过了年,岸上的雪还没融呢,更别说这护城河水了,真真的是冰冷透骨,尤其是冷风再一吹,直接冻的人牙齿打颤。

    好不容易在旁人的拉扯下上了岸,江画一张脸已经冻得青白,脸嘴唇都成了紫色,不过这时候她倒是安静了,也没了力气去骂人,只抱着肩膀直打哆嗦。未央看的心疼,但一想到方才过去的那两匹马,也实在庆幸自己跳下去的及时,否则那才真是天下大乱了。

    而被冷水冻僵的江画,自然也没有看到,方才那马疾驰而去之后,未央脸上露出的复杂表情。

    逼她跳河,不过是为了掩她耳目,可如今却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江画的身子一贯不好,惊吓之下跌入冷水,此刻已经是虚弱的陷入了昏迷。

    “江山?江山?别睡,快醒醒。”跟旁人借了件衣裳,一路上将她搂在胸前,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大髦,还是能试到怀中人冰冷的体温,心里急的恨不得一下子能飞回去。千斐一开门,便看见了门外湿漉漉的两人,“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快去烧热水!”未央来不及解释,抱着江画冲了进去,直奔浴房。

    也没脱衣裳,他抱着江画直接就跨进了浴池。随着热水一桶桶的加进来,屋里的温度上升的迅速,不过片刻已经能令人的额上冒汗。

    未央扳过她的身子,小心的将她身上厚重的棉服一层层解下来,让热水的温度能更快的透进去。又过了约莫半刻,连屋里随侍的丫鬟都已经汗透衣裳,可江画的身上,仍是冰冷一片。

    “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想了想,未央挥退了屋里所有的丫鬟。等到最后一个人出去,他看着怀里尚在昏迷的人,叹口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语罢便松开一只手,只用另一边的手臂搂着江画,防止她滑进池里。

    一手解衣带很不方便,尤其是怀里还抱了个人,光是那层厚重的棉服就消掉了小半个时辰。

    未央靠在池边,令江画正对着自己,两手穿过腋下,抱着她的背。

    幸好浴房内暖气很足,池中的水温下降的不仅不明显,还随着雾气的蒸腾愈发朦胧了起来,江画还没醒,脑袋歪歪的搭在未央肩上,一偏头,便能看见她睫毛上氤氲的水珠。

    睫如蝶翼,水雾轻颤,分外挠人神智。

    未央咬咬牙,恨恨的撇过头去。早知如此,便叫千斐过来抱着她了,一个男人对着这样的情景,难不成她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

    “嗯……”怀中的人挣扎了一下。

    未央只觉得自己绷紧的那根弦要断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她怀里么?

    在水里呆久了,江画冻僵的身体终于缓了过来,只是因着意识尚不清晰,这才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上扭动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未央很想就这么把她扔进水里,要她自生自灭!忽然间,搭在他腰上的手脱了下来,直接就滑到了、滑到了……他的腿上!

    “轰!”直觉一股热气就冲进了脑子,偏偏那只手还不知死活的往下按了按。

    梨江山是你自己造孽,怨不得我,恶狠狠的诅咒了句,手臂上使力,两人的位置顺势就对换了过来。

    两手撑着池壁,他对着那苍白的嘴唇就压了上去,辗转碾压着,不过片刻就已经撬开了紧闭的牙齿。

    水温有些下降了,可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偏偏被他压在池壁上的人还死的很,一番内心的挣扎全然都没影响到她半分,受折磨的只有他自己,着实令人愤懑。

    不知什么时候撑着池壁的手已经松开了,顺着肩膀往下滑动。

    此时此刻,理智什么的早就已经悉数崩溃了。未央一楞,然后握着江画的肩膀,用力的压在池壁上!如雨点密集的吻直接掠过嘴唇,带着报复的快感,恶狠狠的咬下去……

    下巴、脖颈,甚至连泡在水下的皮肤被用力吮到,之后还能看得见若隐若现的血丝。未央抱她在腿上,眼看着天雷地火即将爆发,水面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咯咯,好痒。”

    这是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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