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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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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觉大惊,伸手便要去扶。

    吹了阵冷风,江画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血迹都沾到了身上,看起来十分有触目惊心的味道。用力推开流无心,江画扶着门框喘口气,冷笑两声,“三皇子,今日之辱,我记住了。”

    “这是谁做的?”一出口流无心就觉得自己这句话问的实在多余。但毕竟之前有了婚约那档子事他自觉有愧于江画,而且他到底心里还是喜欢着她的,不然也不会迷迷糊糊的将小倌儿看成了江画的模样,一个不慎就铸成了错。

    虽然早就猜到这事必是江画所为,因着心里头那份子喜欢和愧疚,始终不肯真正的伤害于她。

    江画这番行为,他也只当是她怨他负她领她颜面扫地的报复,并未往深处想。

    可如今她竟被自己的妻子弄成这样,实在太过震惊。

    怔忪间,江画已经甩开流无心往外走去了。冷心宫说是“宫”,其实它并不在皇宫之内,反而出了后门便是条街。此时天已大亮,江画这幅狼狈的模样走在街上,很是招人眼球。

    不过江画没往雪王府走,也没去未王府的方向,反而到了皇宫的正门前。

    守门的禁军见状不由得大惊,江画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脚下一软就栽进了那禁军头目的怀里。

    “拜托你,我要……见皇后娘娘……”

    江画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凰凤宫的床上了,未央鸢站在窗旁,转过头来只看了她一眼,道,“梨逍尘比你要光明磊落的多。不过,她倒是有了个会变通的女儿。”

    江画没说话,只垂下眼思索这句话的意思,末了才抬起头来,笑问,“娘娘既已猜测到,可会揭穿我?”

    “你敢单枪匹马来找我,必是相信我不会偏袒白篆,不是么?不过,未央鸢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江画的额头,“你既同未央交好,未央是我儿子,你若是让他来找我,我未必不会答应,你也不用吃这么些苦。”

    “我不想拉他下水。”

    未央鸢叹口气,没再说话。

    翌日早朝的时候,流容身子尚弱,所以流无心还是名正言顺的处理政事。等快下朝的时候,江画从门外进来了。

    满朝文武皆诧异的看着她,这样的江山郡主,倒是第一次见。

    江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虚弱的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走一步身子就打个晃儿。她踏进大殿,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流无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流无心有点发蒙,“郡主你这是?”

    “你已负我,又何必再来伤我?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恨不得我死?”江画惨笑一声,“现在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应你之邀赴宴,你却纵容白郡主暗中害我伤我,你……流无心,你这般薄情寡义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山郡主这番血泪控诉,震撼了整个大殿的人。实在狗血的令人不忍直视。

    但聪明如流无心,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从他在自家的后门口遇见江画,她有大门不走也不翻墙,偏偏挑人最多的后门,雪王府和未王府她都不去,偏偏就出现在是非最多的皇宫。这么些事儿,已经让他开始觉得江画的目的似乎不是单纯报复这么简单了。

    江山郡主,果然名不虚传。

    未央鸢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流无心倒是也不吃惊了,只微微一笑,问道,“皇后娘娘要替郡主出气,怎么惩戒我?”

    “江山郡主是我朝武状元,无心,你这是殴打朝廷命官。”未央鸢淡淡的顺着,扫视了一圈,继续道,“这罪过,按律是要罢官的,念你尚且未做的太过分,便回去反省半月以作惩戒吧,这摄政王的位置,先由江山郡主带着,等你回来再说。”

    

 第五十章 一十三条人命

    流无心素来以优雅温润深得人心,如今这番波折,竟活脱脱的在旁人心里毁了这副好印象,连带着他在朝中的威望也降了不少,实在是令满朝哗然。

    走过江画身边的时候,流无心小声笑道,“竟利用我对郡主的喜爱之心,这步棋,郡主下的高明。”

    江画笑笑,便不做声了。

    这接下来的一步棋,流无心没想到,未央没想到,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都没想到,甚至……已经超出了江画的预料。

    那被关起来的小倌儿皆死在了冷心宫的冰牢里,无一生还。

    一十三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暗红的血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连带着破碎的肉糜,在寒冷的冰牢里冻成了半结冰的浓浆。

    白篆目瞪口呆的站在冰牢的门口,周围嘈杂的声音无一能入她的耳,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忽然开始放声大笑。

    笑弯了腰,也笑出了一脸眼泪。她摊开手,掌心里的半截荼蘼种子的花叶还泛着碧绿的色泽,映着来来往往丫鬟手里的宫灯,美的不像话。

    荼靡种子,百年前江湖上的阴毒武器,曾险些毁了整个武林。后来被水月教主毁去配方,这才从世上消失。

    可如今却又重现在朝廷上,炸毁了冷心宫的冰牢。

    这荼靡种子是江湖上的东西,又过了百年,旁人或许不认识,可江画知道。九重塔的书上有,梨逍尘见过。

    那晚,冷心宫的嘶喊声传到了十里之外的未王府,未央听完了侍卫的汇报,怔了半晌。末了,抬起头来,眼底的失望丝毫无法掩饰,他道,“原来,这才是你最重要的一步棋。”

    “你已得到政权,何必再要了他们的命?”

    最核心的棋,用整个冰牢数十人的性命做赌注。这棋,下的高明至极,却也残忍至极。

    江画一直握在手里的茶杯忽然就落了地,随着一声脆响摔得支离破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她逼近未央,阴毒的笑道,“我可一直都将他们当做玩物,用些玩具就能把皇家拆的七零八落,不是很划算么?再说,王爷认识我可是一天两天了,我要做的事,几时有人拦住过?呵呵呵……”

    未央脸色发白,却被江画劈手拦住去路,迅速的点了穴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画伸手探入未央的胸前,摸出了禁军的兵符,临走时还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事到如今,我已无路可退,若你当真看我不齿,过后再寻机会杀了我,替他们报仇。”

    话未说完,她已夺门而出。

    黎明将至的时候,江画带军包围了整个冷心宫。流无心负手站在门前,优雅一如当初。

    他笑笑,“我还以为是你的小女儿家的怨怼,我宠宠让你任性下就会过去,却原来发现,我竟是错的离谱。江山郡主,远非池中锦鲤。”

    第一轮升起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幽幽柔柔的,仿佛勾勒出了很久之前那个撑着青竹伞从雨巷尽头走来的人。

    那个曾经满眼忧伤的问她“你到底受过什么伤”的人。眉目宛如画,优雅且温润。

    江画忽然觉得心口堵了一下,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最后流无心问她,“我已经将政权交给了你,却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不是,是不肯放过那一十三条人命?”

    江画冷笑一声,“不是我。”

    “我相信。”流无心微笑。“从很久之前柳凌被凌迟,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狠毒的人。”

    “随你怎么想。”

    江画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扬声,“来人!三皇子涉嫌同江湖中人私通为祸百姓,带走!”

    “殿下!”有人从里头追出来,抓住了流无心的袖子。白篆跑的有些狼狈,喘口气,忙道,“殿下,你不能走,走了……走了就可能回不来了……”说到最后,她忽然就哭了出来。

    流无心笑笑,头一次伸手摸了摸白篆的头发。白篆不可置信的抬头,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却像把针,狠狠的捅进她心里。“别、别跟他们走!”

    猛的回过神来,白篆扭头劈手就打了江画一巴掌,“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就因为他阻了你的路?可是,他却是那么爱你!”

    “白篆,你这疯子。”冷冷的,江画擦去嘴角的血,这么吐出一句。

    “我没有你疯!”

    江画嗤笑一声,一把捏住白篆的下巴,“知道么?我原不想害人性命,是你被嫉妒迷了心智,这才犯下滔天的罪过,你该庆幸三皇子替你背下了这罪名。另外,荼蘼种子的来路,你真当旁人都不知道?”冰冷的看了白篆一眼,江画的语气没半分感情起伏,“他不爱你,却对你有愧疚,这才容你任性至今。白篆,你错就错在奢求的太多,到头来却害了他。”

    白篆一下子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淌出来的眼泪把脸上的妆花的一塌糊涂,乍一看去还有些狰狞。

    “郡主还是看的这么透彻,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无法伪装。”流无心走过来,蹲在白篆的面前,用袖子仔细的擦她脸上的污渍,于是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不要怨恨郡主,也不要自卑。抬起头来,你看看天空,多么美好。”

    白篆扬起头,流无心身后的天空确实很蓝很好看,就像缎子一般,泛着轻柔的光晕。她想说却又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流无心抽回了手,在禁军的押解下登上了离开的马车。

    其实江画觉得自己是被未央气懵了,才会破天荒的跟白篆说了这么多。不过她的好脾气也就这么点儿了,等到来报的侍卫说白篆往凰凤宫的方向去了时,她只嗤笑了一声道,“拦住她,送回冷心宫。”

    这是**裸的软禁。顺带着,还断了她同外界的联系,包括远在南方控制皇朝经济重脉的白家人。

    看守的禁军侍卫带来了白篆的这么一句话,“江山郡主心太坚,始终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不管她信不信,我爱三皇子,打小见第一眼就爱上了,从此便生死不悔。”

    江画听了这句话,什么话也没说,最后只打发了屋里的人出去,关上门睡了一大觉。

    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门外的侍卫说,太子的毒已经解了,要见她。

    东宫寝殿里头的药味儿淡了不少,有檀香和梨香混在一起的淡淡味道,丝丝缕缕的缭绕在鼻尖。

    流容靠在床头,虽然脸还有些苍白,可嘴唇水莹莹的显得精神很好。见江画来了,扬起嘴角笑的两眼弯弯的,“很多天没见到郡主了,有些想。”

    “嗯。”江画坐在床边,看着流容的脸有些心疼,“是我对不起你。这皇位,原本应是流无心的,是我把它推给了未央,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

    提到流无心,流容的眼黯了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问,“三皇兄,会怎样?”

    “容儿要为他求情?你可知道,下毒害你的便是他。”

    流容摇摇头,问,“因为我抢了他的皇位,对么?”

    江画叹口气,翻身上床把流容搂进怀里,偏头亲了亲他的脸,“容儿,你要记得,我永远都是护着你的。既然你将要得到这天下,那我就给你一个稳定平安的皇位,做皇帝也要做的开开心心的,知道么?”

    有那么一刻,流容忽然很想问,如果他跟未央只能选择一个的话,结果会是什么。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有时候,真相其实就是一层纸,一捅就会明了,但也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

    有些人,因为不想失去,所以绝不染指。

    因为人不能贪图的太多。

    “容儿,”

    “嗯?”

    “在你登上皇位之前,好好保护自己,我会给你打下一片最坚固的江山。”江画把流容又往怀里紧了紧,过了一阵子没听到他的回答,低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其实江画明白,流容虽然纯净,却也不傻,害他之人是谁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之所以放着这事儿没管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他太过善良,不愿意手足相残。

    可身在皇家,又怎么会有真正的亲情存在呢?就算是优雅似流无心,最后不是也为了权利皇位去下毒害流容?皇家的人,都是披着华丽外表的狼,可等那阴谋诡计被揭穿的时候,他们却都能证明自己是身不由己的,无辜的很。

    当整个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说三皇子荒淫无度且心狠手辣的时候,大理寺对流无心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削籍为民,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再回长安。

    其实这还是做了手脚的结果。若是当真铁面无私的判,就凭这冰牢里丧生的数十条人命,流无心是定要问斩的。

    公审那天,江画就坐在大理寺卿的身旁听审,流无心踏着优雅的步子进来,丝毫没有犯人的狼狈。

    开审后,林大人什么也没说,流无心就扛下了所有的罪名。末了,还朝江画露出了温柔的一笑,“我知道郡主自小身子就不好,这些日子还连带着受了两次鞭刑,怎么不好生休息呢?你其实不用担心的,我既肯跟你回来,就会认罪,不跑的。”

    

 第五十一章 是情不是景

    “流无心你别说了!做这幅深情样子给谁看?”莫名的,江画只觉一阵疲惫感袭来,流无心的温柔让她满心的全都是罪恶感。

    定罪后,流无心被送回天牢,路上他回过头去欲言又止。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得不到你的心,我以为我是输给了十丈软红,而被你设计,我也曾想是输给了未央,没想到临到终来,却是败给了七皇弟流容,那个我以为死了十几年的孩子。”

    这几日江画没去未王府,当然也没回雪王府。那日从天牢出来之后在宫里溜达,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恣意宫的门前。

    那一瞬间,有个有个想法突然在江画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是她终有一天要住进这整个皇宫中最豪华的宫殿,成为这里的主人,梨江画的名字,将和沧云阁梨王殿下、恣意宫紧紧捆扎在一起。

    和梨逍尘一样,被历史铭记。

    又去东宫看了看流容,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才想起自己没地方可去。雪王府,未王府,甚至是凌音局,此刻皆让她觉得疲惫。最后索性叫了几个路过的宫女,将东宫旁的偏殿略略收拾了一番便进去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在恣意宫走近了的缘故,梦里的梨逍尘十分清晰,甚至能看清那满头根根分明的白发。

    梨逍尘站在一片雪白的梨花林里,托着一枚落下来的花瓣。她转过身,眼底的幸福笑意突然间就被痛苦取代,跪了下来,泪如雨下,骨节苍白的手拽住了江画的衣裳,“救救我,我好疼……心疼!”

    梨逍尘的泪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洼,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满脸的泪突然就变成了血,惨红惨红的,触目惊心。

    “梨逍尘——!”

    江画睁开眼,空洞洞的望着承尘发呆。她想动,可浑身就像是被千斤压着一般,无法动弹。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深吸口气,慢慢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桌上的宫灯光幽幽的,透过帘幔照进来,把江画的侧影在墙上拖曳开来,摇摇晃晃,看起来竟是万分的脆弱。

    “来人!”

    “郡主?”屋外有守夜的侍卫进来,恭敬的跪在帘幔外头。

    江画披上袍子,赤着脚就走了出来,“太子呢?”

    “属下不知,郡主要过去么?”

    “算了,不去扰他了。”江画想了想,这才注意到仍旧低着头的侍卫,便问道,“你是东宫的人?我以前并未见过你。”

    侍卫抬起头,轻轻笑了笑,清亮的眸子里分分明明的皆是柔和,仿佛带了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属下是长安远郊禁军的副统,不是宫中之人,只不过是替将军汇报军情路过。听见郡主唤人,便进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令扬。”

    江画在他的身前蹲下,用手挑着他的下巴,仔细观察。这张脸生的并不惊艳,没有流容精致也没有未央的潇洒邪魅,只是略略清秀的一张脸,很年轻也很干净,尤其是那双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连这名字,都能让人安心。

    禁军分内外,皇城内军护皇宫,大多都是贵族子弟,里头才俊和脓包参半。而远郊外军却是守护着整个长安城的铁甲军,皆是从边疆沙场上挑选出来的军人组成,他们比剑更利,比冰更寒,从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出来,是从尸体堆里活下来的男人。

    坚不可摧,强硬无比。这是襄王温软玉手把手带出来的军队。

    “今晚留下来。”江画忽然抬手就摸上了令扬的脸,入手的肌肤细腻,很难让人想象出来一个历经生死残酷的军人会有这样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温柔沁入指尖。

    令扬一愕,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好。我就守在这里,不走。”

    江画这下半夜睡得还算安稳,虽然还是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却没那么清晰了。每当精神紧绷起来的时候,掌心就会传来柔软的触感,便能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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