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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宫花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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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毕微敛凤目,凝了陆梨一眼。
  他尽做着这恶的遭人诟病韬光养晦的举措,可陆梨知他心底某个深处却抑着一股窒闷。那窒闷是伤,为着正念的崩塌,而非要用邪煞去固凿那座垒。
  陆梨若是嫁给王世子,那么走便走了。今儿既留下来,心却倒安定了。从私心里,她想她是深深爱着楚邹的,能与他在一起她怎样都愿意。她便也不揭穿他,只把宝宝递去他怀里:“爷想要做什么,尽管心无旁骛去做。没得因为我和忻儿,倒叫你束了手脚。”
  楚邹顺势接过来,捻了捻陆梨的手心,冷声道:“我总要耗到他求我的那一天。”
  听说讨梅不几天就自挂脖子了,没死成,让楚邹给打发去了芜花殿。她那样争强好胜爱攀比的性子,是宁死也决然不甘愿配太监的,打发去冷宫倒反而叫她解脱一些。听人说讨梅被太监扛走的那天,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便有猜度莫不是太子故意使人下了药。但具体是与不是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太子爷再次成了这宫里讳莫如深的一道邪煞。
  也不晓得二十七那天宋玉妍与他说了什么,但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因为以楚邹这般寡情的性子,是不可能无偿给人提供恩惠的。更何况还是帮一个预谋要杀掉自己的兄弟兼政敌。只是陆梨问楚邹,楚邹不肯说。
  不几天被封的泰庆王府里就传出消息,说二皇子侍妾春绿上吊殉情没死成,被府上大夫一把脉,竟是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子了。按说这当口王府被封得像个铁桶,一个侍妾寻死的消息是没意义传进宫里的,可偏偏就越过层层宫墙,传进了同样被封的景仁宫张贵妃耳中。
  张贵妃原本是一直死寂的,心如死灰地枯坐了半个月,在听到老二有后时,眼睛里忽然就带上了活的亮光。
  先是捻着珠子慢慢自语:“楚昂……叫他赐死老二之前,先给本宫一碗鸩酒。”忽然声音就大起来,哆嗦着唇齿近乎是吼:“子不教母之过,叫他杀了他儿子前,先给本宫赏一碗毒酒,我代老二先死!”
  听站门的太监复述,那天的张贵妃叫郑嬷嬷搀扶着站在院当中。她本性泼辣,彼时亦豁去不管不顾,对着隔墙的皇帝喊:“那是生下来就被你抱住的孩子,你曾说他四肢武健必当有作为,他为你在裕亲王府幽困时添过热闹,在你进宫继位当晚抱着我哭、为你担惊受怕,更替你征战沙场豁出性命保卫江山!他为何反你,不是被你逼反的吗?这么多年了,你自以为深情不负,可你又都负了些谁?你用何婉真逼伤了孙香宁与你最爱的第四子,又用第四子伤了踏实本分的老大还有我的老二,现如今你又用这个孙香宁留下的遗骨和那个大宫女,逼反了你最器重的儿子们。要我说,要杀都杀了,早晚都会有那一天,倒不如此刻就把小九儿扶上去,也省得再一步步、一个个的折磨……”
  四十一岁的张贵妃,因为头疼犯病,妆容下的眼睛和脸都带着虚肿和颓败。那番话字句铿锵犀利,回荡在红墙琉璃瓦之下,东六宫静得悄无声息。
  前头斋宫的诚肃殿里,楚昂正在考问皇九子楚鄎功课,楚鄎笔下的字点了点,忽然就崴去了一边。楚昂察觉,便对小路子吩咐:“贵妃神智疯乱,嘱咐陈太医去给瞧瞧。”
  小路子弓腰应声“诶”出去。楚鄎默了默,兀地扑通一声跪在桌前:“父皇在上,儿臣恳请父皇饶恕二哥之过,儿臣业已渐长,过了这月,恳请出宫建府自食其力!”
  楚昂容色沉冷,闻言便是受伤,问:“你也认为朕错了吗?前些时还说要陪父皇终老,现在你也要离开,把朕留在这座宫里孤家寡人。”
  伺候在一旁磨墨的锦秀一惊,连忙跪在地上啜泣道:“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本该早早去死,不该领旨抚养小九爷。因为一心报答皇上与皇后、贵妃两位娘娘的恩德,唯把小九爷捧在手里心不敢出任何差池,只是臣妾真的不明白,为何这抚养好了抚养坏了,在他们眼里都是一种错。而今小九爷聪慧上进,慈孝仁爱,臣妾去了心也安了。恳请皇上赏旨意,赐臣妾削发为尼,枯灯古佛为皇上与九爷日夜祈福,也断不好叫九爷年岁小小就出宫受苦,臣妾罪感深重,无颜苟活!”
  说着眼眶便又委屈地红了。
  陆梨的铜绿上得悄无声息,尚食局宫女每日涮洗也无能发现其诡秘,那食物的毒却是日积月累的,先头毫无征兆,等到累积够了才渐渐现出兆头来。最长不过三年至七载,或神智昏乱失常而死,或苦病拖延而逝,乃是一把看不见的刃,伤人在精髓。锦秀从腊月开始,睡眠与发质便开始变差,尤是最近,楚昂清晨醒起,便总能发现她落在枕边的一两根黯淡发丝。她兀自背着自己叫人炖何首乌,女人的容华易逝,她又何苦这般经营辛苦?
  他以为她是因为这半年性命频频受迫,因而日夜萋惶不成寐。总不过是在深宫里依附自己苟活的宫女子,他便淡淡道:“康妃既尽了责,问心无愧便是。朕并未牵及于你,又何故一番莫名之言?”
  楚鄎扭头看着这一幕,心下便生出纠结。四哥纵有犯上,可有一句他听进了心里,那就是皇子不当与宫妃太过依赖耳。楚鄎也想出宫,出离这个深深的宫闱,想去展望外面的天空和风景。他救锦秀,只是不忍看她死了,可并不想四哥对自己失望。他在这宫里也过得很辛苦。
  楚鄎便低头道:“父皇威仪天下,勤勉为政,受万民景仰,儿臣并非此意。是儿臣贪知外面的世界,愿效仿四哥十岁出宫历练,学以致用,以报效父皇,为父皇分忧。”
  少小男儿,一字一句体贴恳切,听得楚昂心中多为不忍。鎏金壁画下,楚昂板着隽朗的面庞,眼瞧着跟前清俊条长的儿子,便满是怜爱地叹道:“都是十岁,可你与老四当年不同,他那时的身量却比你要宽展许多。你是中宫皇后留下的遗子,朕对你多有偏爱,这原本情理之中,不应成为你心中的负担。你今时才十岁,老二、老三十五出宫建府,老七虽早但也过了十二,便再陪你父皇二年,等宫外府邸布置妥当再出宫不迟。”
  可宫外的府邸已经是眼下京城里最最好的了,父皇剩着谁都没舍得给,从前年开始就命人往里添置和修缮,连大哥住的裕亲王府都没这么气派。
  楚鄎本来想说就这样已经很好,但敛了敛嗓子又吞了回去,双手趴地一伏:“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这之后,那宫外的生活便成了他的祈盼。似遥遥无期却又精确数算着时日,在他近千个心绪困乱挣扎的日子里,殷切等待着一场离开和释放。
  也许本来就没有真的想杀楚邝,只不过是用来威慑一下杀鸡儆猴罢。后来的楚昂便决定把老二关去京郊皇陵外头一个荒旧的府邸里,长期幽禁。
  楚邝是在二月初八从牢里提出来的,陆梨没有看见人,只听说脸庞憔悴,魁梧的身躯看上去也瘦了不少,但眼睛还是亮的,死寂里隐隐还敛着一抹不羁。
  春绿在三天后被送去陪伴,同行的还有小喜子和两个年老的嬷嬷与太监——喜娟依旧留在王府里打理日常。请了旨意进宫来给张贵妃辞行,那时候的张贵妃病在床上,但心神已经安稳下来了。
  张贵妃问她:“你二爷从此怕是难翻身了,从前本宫不爱见你,是因你不会来事,但那天御花园的露馅,原不怪你,露不露馅的太子都早已经做了布置,你不应当因此自寻短见。今儿我就问你一句真心话,愿不愿意陪伴我的邝儿,若是愿意,你这便去陪他,今后一心一意无怨无悔;若是不愿意,日后熬不住了或言语伤他、损他,你便把腹中骨肉去了,我即刻赏你出宫回乡。”
  春绿听了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卑妾没有怨言,愿一生一世不求所得服侍泰庆王左右。唯只家乡的母亲和弟弟,还请娘娘能替我照拂!”
  倒是个柔软重情的好女子。张贵妃闭上眼睛感慨,示意郑嬷嬷把收拾出来的一包体己交与了她。
  过仁祥门的时候遇到了皇帝,十六七岁青春单薄,着一袭柳绿袄裙,身段儿也似弱柳扶枝,延颈秀项,肩若削成,屈膝卑微见礼,隐约荷潭旧人面。楚昂看一眼,淡漠掠了过去。并不想再有第二个像那样的女子,命运因自己而太艰难。
  出宫的时候顺道拐来看陆梨,她还没有见过陆梨和太子的孩子呢,带来了两条绣工精致的小棉裤,满目贪爱地看着楚忻说:“当初一辆马车摇摇晃晃,把一群姑娘送进宫,你我每个人心里都做着一个绮丽的梦。那时候以为这宫里多少荣华,可进来了才知道,这荣华只与上人有关,与下人是无缘的。讨梅得了这样的结局,我虽同情,却也知她咎由自取,说不出什么。只是那天的事,是我自己对不起你。”
  说的是上元夜前套陆梨出宫看花灯的话。
  陆梨答她说:“没有谁对不起谁,后宫从来就是这样,谁能真正大义,不算计、不替自己谋划的最终都难逃死路一条。只是各人的立场不同罢了,你要这样说,那我也对不起你。”
  又给了春绿两包助孕安胎、养生解酒的药茶,宽抚道:“二爷重情,你这样的时刻陪着他,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再怠慢你。有个孩子就是保命的盾牌,这些东西你拿去。”
  春绿并没有怀孕,那不过是楚邹揪着张贵妃的痛点,还有他父皇心中某个久远的愧欠,而设的一个局罢。这些年,他已经把他的父皇看透了。
  楚邹帮楚邝,倒也并非是大义。老二这样的角色,是不能流放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野老虎拘成一只猫。让他生儿育女、苦苦憋郁,直到将他一身的锐气,硬生生在柴米油盐、奶水尿布中耗煞为止。
  这之后几年的陆梨,一直都不间断的给春绿送过接济,也为着是给楚邹买个好脸,万事不做到太绝。
  去了那京郊荒府,日子一定难过,春绿也没客气便接了过来,辞别道:“我对二爷无所求,只求他这个人在就好。从前他高高在上,总怕他将来又有别人,现今这样无权无势,虽苦些,倒可以守着了。”说着搭腕一揖便出去了。
  听说宋玉妍后来带着丫鬟,曾偷偷出去找过楚邝两回,楚邝没见她,只隔着院子叫她回去。二月底时,宋玉妍忽然便跪请撤去太子妃这门亲事,愿自请去高丽与李世子联姻。
  那会儿陆梨已经和楚邹同住东宫,已是不可能再嫁高丽,而楚邹,更不肯安分成亲。皇帝对这个提议倒是中肯的,配婚的郡主早晚都是高丽王后,换齐王府的闺女、换二公主楚池都不合适,那便等于为齐王与老二又添羽翼。而宋家对自己最为忠心,女儿做了王世子妃也不怕节外生枝,又可作为对宋家的一种补偿,到底将来也是一个王朝之后。问宋岩,那时候的宋玉柔已经把三公主拐跑了,宋岩心中有愧说不出什么,便算是这样定了下来。
  老二谋反一事告停,楚邹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朝臣们奏折如山,言辞咄咄,“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太子有乱常纲,悖逆天地大义,是为礼法所不忍,”跪请皇帝废黜太子之位。肃王和庆王更是隔三差五就叉着腰堵在中极殿门外骂。
  楚昂每每听到这些,便板着脸说散朝。这一年多来,他的身体已见疲惫,时感心力不足。年前楚邹刚提出江南“以贪买命”的雷厉严政,这时候是动他不得的,必须给他权利纵他唱黑脸,因着此举对朝廷确实有利,若突然撤去他的威风,那么贪腐卷土重来,楚昂没有把握能压制得住的。即便愠怒这个儿子给自己挖了坑,可也只能是死扛着。
  朝臣们很无奈,从小就知道皇四子那是个灾祸,幼年捣乱,少年叛逆,而今大了可好,先隐忍装弱两年,忽然一日就手握了重权,开始干起这种损伦常失礼制的晦事儿了。天地正邪两立,中庸是为人道,太正太邪都是煞。他这是正煞入了魔,天地也都偏心帮他。
  一个个唉声叹气着,见怼不开皇帝,只得亲自去到东宫门口规劝。
  二月十八的那天早晨,积雪初化,内阁、宗人府与礼部的几个老臣便跪在皇极门外,谆谆善诱道:“君子之道有四德,强于行义,弱于受谏,怵于待禄,慎于治身。勿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言重则有法,行重则有德。太子不遵祖训,恣行乖戾,无所不至,所行诸事令臣等难以启齿……”
  一直从早饭开始讲到了近晌午,楚邹耳朵都听到麻木了,手里头端着一碗米糊,只是心不在焉坐在地毯上喂儿子。陆梨昨夜被他折腾到起不来,这会儿还在床上懒着呢,底下衣裳都被穿,楚邹叫人给拉了帘子。九个月的楚忻盘腿儿坐在他跟前,胃口好,爹爹喂一口,他就卯下半个小勺边儿。忽然看见小摇鼓上粘着一粒米糊,就给用手捻起来送去楚邹嘴边。
  呵,小小一点大就知道粒粒皆辛苦了。和他的娘一个样,就知道从犄角旮旯缝里捡些人不要的东西犒劳自己,你就是这么对你爹的?
  楚邹也不嫌弃,凑过去含住了,问身旁的楚恪:“那外面的几个老头脸红了么?”
  楚恪正在吃茶叶蛋,陆梨亲自给煮的,加了八角茴香还有几种茶叶,特别好吃上口。他一点一点嚼得十分小气,闻言往外看,只看见一排红脑袋和枣色的驼背袍子,他就转回头说:“脸红了,脖子也粗了,还直喘气儿哩。”
  都是一群七老八十的,再跪下去莫出人命了。楚邹冲外头一扬下巴:“那就让人抬出去吧。”
  “公生明,偏生暗。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望殿下知言善行,回头是岸……”那厢老臣们嘴里话还没说完,马太监叫来一排担架,便叫给人抬出了皇极门。
  隔天满朝哗然。
  楚邹知道了也只是勾唇一哂。


第210章 『壹零贰』龙凤双喜
  宋玉柔拐走楚湄; 说是悄无声息来得突然; 可过后细细回想,其实并不无兆头。
  从二月上旬起,楚湄胳膊、颈子和手上,所有露出来的皮肤就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子。叫来太医瞧; 说是风疹团,吹不得风,得静养。施淑妃倒是巴不得的,听说宋家已经在给宋玉柔张罗相亲了,这当口把丫头关起来养病; 等小子亲事一定; 两个也就没得折腾。因此从那时起便每日叫太医过去诊脉送药,自己也时不时派人来看看情况。
  宫外宋玉柔自是十分淡定; 楚妙邀京中世家夫人和千金到府上时,他也木着一张脸配合,叫做什么做什么; 叫说什么说什么。无事了就往城外跑。楚妙找来跟班一问; 说不是去庙里就是去逛鸟儿,楚妙听了也就不管他。知道这个儿子心中有主意; 不学坏; 可也不爱被人管束,因此并没往深处想。
  这么着忽然有一天,每天送药的小太监因为琐碎耽搁了时辰,等伺候楚湄喝完药; 宫门都快上钥了。他急急忙忙收拾完从玄武门出去,隔会儿淑妃派人过去瞧,瞧见三公主盖着被子躺床上睡得香,阿谢坐在她床边椅子上打着盹,也就回去报平安了。
  那一夜静悄悄,隔天傍晚却忽然惊叫起来,床上躺着的竟是被下了蒙汗药的小太监,是阿谢一磕头醒来才发现的。三公主走了,把两个奴才下药昏睡过去,连阿谢都没带走。
  皇帝知道后又怒又担心,派人出城四处寻找,见到淑妃的时候满脸都是愧责。施淑妃倒是泰然,只淡淡道:“走都走了,这是有多喜欢呢,娘都不要了。跟着那小子一块儿走倒是不担心,可兜够了风,也该懂事儿自个回来。”
  ……
  这时候一回忆,只怕宋玉柔那些天已经在悄悄安排私奔路线了。从小就心眼弯弯绕绕像蜂窝眼子,这宫里唯只楚邹才能勘破他,其余谁都揣不透。陆梨猜着这事儿楚邹一定也是掺和了的,不然太医那关可不好搞定,何况他对他的三妹一贯心有偏爱。不过她也懒得问,相信宋玉柔一定会对楚湄不辜不负,这么一想倒是一桩欣慰事儿。
  三月里宋玉妍大婚,皇帝赐封“端慧郡主”,从正阳门出嫁高丽。出嫁那天仪仗甚排场,嫁妆丰厚,也算是给足了体面。
  宋玉妍凤冠霞帔,端坐在喜庆高华的轿子里,双手交搭,目视着前方,显得很平静而高雅。倒是把楚妙难受得频频拭手帕。楚妙到了最后,才晓得这个女儿是有多么地爱着楚邝,可惜却生生挨了她父亲一巴掌。从小就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的女儿,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不如套拢张贵妃,也别等着做太子妃了。人世间最伤的情,莫过于心里爱着一个却远嫁给另一个,做母亲的不禁心疼女儿。
  锦衣卫与两名三品昭勇将军、怀远将军护送出嫁,慢慢走向城门。春天的柳絮在风中轻舞,西郊皇陵荒僻的府邸里,老二楚邝静静地坐在廊檐下,身后小喜子勾着脑袋侍立在一旁。
  春绿从屋子里出来,唤他:“爷,该擦药了。”嗓音在四面旧墙下荡开轻轻的回音。这气候容易使从前的旧伤犯疼,他手上正掷着一颗碎石子,闻言便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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