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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郡主软萌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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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凝诗见着时岳越来越近了,不停地求救着。下一瞬,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时岳的刀推进了她的皮里肉外,寸寸精准。
残忍又血·腥。
和赤卫的行事风格完全一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太子爷饶我一条性命,太子爷!郡主,郡主在茶馆,就那个茶馆,茶馆……”
说道这,游凝诗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地昏了过去。
裴子玄面如修罗地转过身去,看向太师。
“茶馆,在哪?”
太师面色冷如冰霜,茶馆,他当然清楚,游凝诗能找谁?当然是冯老大。
“者贝茶馆。”
裴子玄看向太师,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眯了眯。
“你记着,如果郡主出了一点点事,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游凝诗,这么简单的了。”
游浩言想冲上前去,却被太师狠狠地叩住手腕。
“太师府,从此,再无游凝诗一人。”
太师浑浊着一双眼,盯向裴子玄幽暗双眸,却字字清醒。
杀女之仇,他以后定然会相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整个太师府,保全他的儿子,游浩言。
下一瞬,裴子玄踩进风里。
跟着的,时岳冲了过去,接下来,赤卫一个个如同影子一般消弭在风中,太师府,一下子便清净了下来,留下的,只是萧瑟的哭声,游凝诗,已经被带走了。
太师松开了游浩言的手,游浩言整个人脱力地栽倒在地上,神色凄凉。
“姐姐……姐姐……”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两行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太师的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
“这是她自作孽,没牵扯到整个太师府,已经是万幸。”
他拍了拍游浩言的肩膀。
“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是和那恶鬼硬碰硬的时候。”
游浩言嗓子里不停地呜咽着,夹杂着隐忍,回荡在带着血腥味的太师府大院里,显得阴森又凄凉。
他的手在地上划出血痕,这仇,他游浩言,一定要报。
裴子玄的动作快到惊人,即便血气翻涌到胸膛,他也不曾减慢半分。
者贝茶馆。
即便外面已经是月色高悬,者贝茶馆里依然很是喧闹。
裴子玄猛得推门而入。
这哪里是什么茶馆?
一个个赌徒杀红了眼一般。
冯老大的一个手下看到进来了个脸生的,面色不善地走到前面去。
“你什么人啊。”
裴子玄一道目光看过去,单手成拳,暗力流动,那手下口中吐出鲜血,整个人没了气息。
这倒是惊动了更多的手下,一些赌徒也纷纷站起身来,死一个人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有人搅局。
有些嘴巴不干净的已经骂骂咧咧起来。
裴子玄看向面前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冯老大终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过来,站在二楼上,看着下面的裴子玄,脸上露出不屑。
就一个人,还敢挑他们一群?
“给我上!”
冯老大的小弟蜂拥一样地向一楼涌去,瞬间便把裴子玄团团围住。
裴子玄抬眼看了下二楼。
血红的唇角勾起一丝笑。
他的左手按住右手腕,右手张开,用尽了力道,再猛得攥住。
刚刚到茶馆门口的时岳,整个人向后面飞出去几米,嘴角甚至震出几缕鲜血。
她擦了下唇角的血,忍住身上的疼痛,再次向茶馆内冲进去。
一楼的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窗外一轮皎月,投射出清冷的光辉,照在一地的尸体上,阴森又妖异。
一阵邪风吹过,却没有一丝的血腥味。
裴子玄歪了下头。
“宁儿不喜血腥味儿,这尸体一会便会爆开,快去搜。”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时岳也愣了下,裴子玄对内力的控制是怎样的力道,所有人的五脏爆开,却又不溢血。
而如此消耗内力,对于他来说,甚至是在消耗生命的做法,竟然是因为郡主不喜血腥味儿?
不敢想太多,她带着赤卫,一间间客房的搜寻着。
冯老大整个人吓尿了裤子,想跑,却发现腿已经软了,一动也不能动。他看着站在一楼,被尸体包围的裴子玄,仿佛见到了这世界上最恶的鬼,他浑身都在颤抖着。
冯老大看着那个阎罗一样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什么都不敢隐瞒。
裴子玄一脚狠狠地捻在他的心口。
“说。”
“在,在地牢,在,地牢里里里……”
下一瞬,裴子玄朝着地下室冲过去。
地下室阴暗潮湿。
“宁儿!”
悠宁耳朵动了动,在水中虚弱地抬了抬头。
“老师……”
她一双眼被泪水续满,气若游丝。
“老师……”
声音在一瞬间便带上了哭腔。
他终于来了,老师终于来救她了。
她盼了一整天的人,终于来了……
裴子玄顺着声音跑过去,见到了被绑在水牢里的悠宁,目光涌上一阵狠厉。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跳到水里,捏碎了缠在她身上的枷锁,把她紧紧地搂紧怀中。
低沉如蛊的声音带着嘶哑。
“对不起,老师来晚了……”
裴子玄的眉皱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色中,也有了些变化。
悠宁整张脸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嘴唇也是苍白的惊人,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甚至身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抽筋。
悠宁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老师,宁儿好害怕,宁儿好害怕……你为什么,才来救宁儿,为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哭腔。
裴子玄抱着她跳出水牢,紧紧地揽住她,用力给着她温暖,悠宁却依然不停地抖着。
裴子玄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他自己的身体是那样没有温度,就算是小时候,每天割开伤口放血,他也从未如此痛恨过。
“对不起,都怪本宫,是本宫来晚了。”
他薄凉的嗓音愈发嘶哑。
裴子玄抱住瑟瑟发抖的悠宁,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一双手拥她入怀,用最温暖的心口给她一点点温度。
悠宁一直在哭着,眼睛虚弱地半睁半闭,也不知是不是清醒。
“宁儿听话,别睡,你上次不是问本宫是不是要带你回家吗,本宫这就带你回家,现在就走,你不是还说要陪着本宫一起走吗,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悠宁虚弱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了握他的头发。
用力睁开眼睛。
“老师,冬月,冬月……”
裴子玄朝着空中喊了句。
“时典,救人。”
不管什么时候,除非裴子玄让他去办事,否则时典永远在裴子玄的身边。
“是,阁主。”
时典走进另外一片水牢,把里面的冬月抱了出来,生平第一次,时典那双手没用来杀人,而是抱住了一个姑娘,也是生平第一次,他歪了下头,发现姑娘家竟然身上这么软和。
原来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像阎若和时岳一样杀人不眨眼。
时典怀里的冬月一直在哭着。
他看了眼前面的阁主,效仿着,把姑娘抱得更紧了点。
裴子玄抬脚踩进风里,尽力用衣袍包裹着悠宁湿透了的身子,几息之间,便到了亓院。
四老爷本在悠哉地看着医书,被裴子玄如此大的声响惊扰,吓得从凳子上挑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
话还没说完,他却见着裴子玄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怀里还抱着双眸紧闭的裴悠宁。
裴子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宁儿不喜血腥味。”
………
恩二过会十点还要做动画演示,现在快四点半了。(枯得好大声)
昨天看了下专栏发现作收三位数了。
感谢各位小甜心对恩二的喜欢!
我也超爱你们(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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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死老爷子,救人。”
裴子玄一双眸里深不见底的黑。
他把悠宁放到了床榻上,单手捂住心口,用力地压下去翻涌的血气。
终于,眼前一黑,然后再也没办法支撑住地向地上栽倒过去,没等四老爷出手扶,阎若直接从外面闪进屋内,一把抱住了裴子玄。
她从亓督所出来以后便一直在亓院附近等着,直到看见了裴子玄抱着一个女人进来,她一双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但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还是瞬间夺门而入。
四老爷抬眼看向阎若。
“扶他去旁边的房间。”
阎若点了下头,把裴子玄的一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将他架了出去。
四老爷看着榻上的悠宁,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戳了几下,又看向阎若扶裴子玄离开的方向,更是生气。
也不知道小兔崽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偏生要护着这个小丫头,连命都不要了。
四老爷如是想。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裴悠宁躺在裴子玄的床榻上,十足地叹了口气。
他真的想把她杀了,然后救裴子玄的命,四老爷和他那过世的那个小徒弟韶阳不一样,他虽然是个大夫,但是护短永远放在道义前面,韶阳却是真的遵了医者的本分,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
四老爷再次狠狠地把拐杖戳在地上,走到外面去叫阎若。
“阎若,你给那小丫头换身干净衣服。”
坐在裴子玄旁边的阎若没回头。
“不去。”
“嘶!”
四老爷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气了,好在时岳终于赶了回来。
“四老爷,我来。”
四老爷捋了下胡子,点了点头,稍微气顺了些。
三下还没捋完,时典从一间客房内走了出来,一张干净的脸,唇红齿白,勾起嘴角的时候还有个小酒窝,其实,对比起来裴子玄,时典看起来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轻松)一点,但是,每次四老爷都不愿意看他。
四老爷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时典太弱了,怕他太容易死,所以裴子玄才把放在身边,直到四老爷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一挑群,甚至刀尖上舔血的样子,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正视时典那张脸了。
“四老爷。”
时典有礼的抱了抱拳。
“干嘛?”
“救人。”
四老爷眼皮子挑了下,念着屋里那小丫头应该还没换好衣服,就跟着时典进了客房。
又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没裴子玄榻上那个好看,但看着也挺可爱的。
“怎么的?你犯桃花了?”
时典一双眼盯了盯四老爷。
“或许。”
他嘴里随便说着两个字,然后挑起一丝笑。
“呦。”
四老爷一边哼了声,一边搭脉。
“惊吓,伤寒。换身干净衣裳,吃副药就好了。”
他朝着时典说了句,然后又补充了一下。
“重点是换身干净衣裳,立刻,马上。”
四老爷就是那种蔫损的类型。
“多谢提点。”
时典的唇勾了勾,抱拳恭送四老爷出去。
然后回头看了下床榻上了人儿,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眼底,有些笑意。
四老爷回到裴子玄房内的时候,时岳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悠宁也无大碍,和冬月差不多,喝些药便也就好了。
最让人觉得要命的是裴子玄,四老爷走进了他的那间房,阎若在床榻边上坐着,目光凝重。
她见着四老爷来了,站起身来,给他腾出位置。
“你不用给老夫留位置,老夫不用搭他的脉,就知道他快死了。”
阎若眼中满是不甘。
“阁主究竟为什么不用解药?”
四老爷拐棍在地上划了划。
“那谁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
“这你应该去问他啊,老夫怎么知道。”
虽然说着不管裴子玄,他还是拿了几枚银针扎了进去,浅护着他的心脉。临走了,四老爷朝着阎若说了句。
“怎么,你还要在这守一夜不成?”
“有何不可?”
阎若抬起一双眸看向四老爷。
“只是提点你,少做无用事,你都在他身边多少年了?”
四老爷的言下之意,阎若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是,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比不过他房里榻上的那个女人。
他拂袖离开,对比阎若,甚至还是裴悠宁好一些。
虽然听了这么诛心的一句话,阎若依然坐在裴子玄的榻边,她看着榻上裴子玄面部依然流露出痛苦,觉得心尖有些疼。
阎若很瘦,下巴尖尖的,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薄凉,那一双勾人的眼神中情绪让人心酸。
她从未如此长久的见过裴子玄,她甚至舍不得闭眼。
阎若看了看裴子玄尚且染着血的指尖。
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碰了下。
然后又缩了回去。
阎若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心里难以言说地苦楚。
她在心里想,一定要把阁主不吃解药的原因找出来,就算是忤逆他,被赶出玄卫,她也一定不要他死。
裴子玄的房内,悠宁在榻上躺着,地龙熏得很热,时岳的额角甚至微微有些冒汗。
但是悠宁的面色却是有些人气了。
时典走了进去。
“时岳?”
时岳抬头看了眼平时少有言语的时典。
“何事。”
“给客房那个换身衣服呗,我不方便啊。”
时典摆了摆手,面色有些无奈。
时岳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照看下郡主。”
时典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今夜的月亮不大,但好在没有任何乌云的笼罩,所以显得明亮了几分,偶尔夜风吹过,带着萧瑟。
就这样的一晚,京城在悄无声息中,两家府邸失魂落魄,一家茶馆,血·肉模糊。
金府。
当他们终于打探到悠宁已经找到的消息时,金易考终于松了口气,颓然地坐在了主君椅上,向上天祷告着。
辛嬷嬷知道了悠宁没事以后,整个人绷到痛楚的神经,终于有了一刻的缓和,然后她马上打包好一系列的东西,朝着金易考打听了亓院的位置,就过去了。
她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郡主出一点点的问题。
一边抹着眼泪,辛嬷嬷一边走得飞快。
手里握着佛珠的耿贞依旧是那副模样,不咸不淡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于苏问暖来说,悠宁找到了以后,确实松了一口气,但是比找到悠宁更高兴的事情,就是她的宝贝女儿金知容终于醒了。
在整间府邸都被裴子玄震慑,而很少有人发出声音的时候,她笑得满面春风,还吩咐甚至刀都要拿不稳的厨房,立刻马上做一大桌子清淡补品来。
金知若房内,她额上缠了一圈白纱,白纱内有一些醒神的外敷药,一张原本有些妩媚的脸,也显得寡淡了许多。
“若儿,你可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金知若的神色有些木然,努力地回忆着,似乎没说出什么。
苏问暖心下不禁有些焦急。
“你有没有吃裴子玄给的东西?”
她当机立断地问了出来。
金知若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一双失神的眸看向她的母亲。
“好像,饮了一杯梅子酒。”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眉儿微微皱着,好像是在尽力思考着。
“女儿本给他敬酒,但是他反手把酒又推给了女儿,我不好推辞,就喝下去了。”
苏问暖眼中本来的光亮,慢慢熄灭了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像是裴子玄下的毒。
本来做好的一切设想在这全部都断了。
思来想去得不出个结果,她安慰着金知若好好休息,然后决定什么时候去一趟左相府,找祖父商量一下此事。
太师府,被赤卫搜房的凶恶样吓晕过去的主母醒了过来,听说她的心头肉游凝诗进了贼窝,一边锤着太师的心口,一边没了命地哭着,终于,又再次晕了过去。
游浩言擦干了脸上的泪,站起身来,从那一瞬间起,之前那个贪玩爱闹的风流公子死了,他的目光显然变得深刻又沉郁。
他步伐缓慢却充满了坚定,游浩言跪在太师的面前。
“父亲,孩儿,一定给家姐报仇,一定,给整个太师府雪耻。”
太师看了看仿佛一息之间长大了的游浩言,伸手把他搀了起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太师有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等郡主醒了,记得带上大礼,去好好问候。”
“是。”
游浩言眸色动了动,他明白太师的意思。
毕竟,今日一事,无人不知悠宁对裴子玄的重要性。
亓院,亓骨带了上好的补品从宫里过来,和四老爷商量对策。
“四老爷,你说他裴子玄是不是疯了?”
亓骨耿耿于怀。
“你见他什么时候是个正常的?”
四老爷对裴子玄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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