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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农村和小镇就没有一家一个孩子的。
　　他们这一代的，谁家要是单一个，爹妈不是在政府部门上班，就是家里是城镇户口，反正农村户口或者做生意干个体的人家，一般都是两个孩子以上，有男孩的想生女孩，有女孩的必须追生儿子。
　　85后的夏凉，初、高中同学家里两三个、三四个兄弟姐妹的多的是，赶上暑假亲戚朋友家的孩子都来了，“我们都可以吗？”
　　“都可以，觉得自己唱功不赖的，都可以上去唱，我们来个全民选秀大赛，”
　　然后就是一场群魔乱舞，魔音灌耳，不是所有人都有唱歌天赋的……
　　“我觉得我把我哥他们的拜师宴给搞砸了，”夏凉跟李垚吐糟道。
　　李垚一脸无奈加同情，“你开心就好，”
　　“不大开心，有点闹心，”
　　好多年龄大的街坊邻居都走了，对上她姑们那一双双喷火的眼，她觉得耳根子有点疼。
　　“夏凉，你把动静给我整小点，再这么胡搞下去，演出费我可要收回了，”大姑从二楼的窗口探出来头吼道。
　　夏凉问李垚，“你要不要上去唱一首，”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带带我，”
　　就是对唱呗，“行，”
　　夏凉把选秀比赛暂时叫停，“都到毛丫那领了号码牌，一个个来，先说好，五音不全的就别出来吓人啊，爷爷奶奶们的心脏都不大好，别听你们一首歌，三天吃不下饭，还当我们不想请他们坐席，故意让你们来使坏的呢？”
　　台下一阵哄笑，“不会唱歌的，就不能上台表演啊，我会跳舞……”吴三舅的女儿吴瑶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爸出的钱太多，非得赚回去一些才觉得心里得劲，”夏凉问。
　　“对……”吴瑶笑道。
　　“行，给你们一个公平秀才艺的机会，不限唱歌，有其他才艺技能的都到吴瑶那登记，只要不是吞剑吞铁踩高跷那种高难度不可控的杂技表演，都能报名，你要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可以靠颜值撑起一台秀的话，也可以报名……”
　　“姐，像你这样来一段脱口秀行不行？”吴大舅的小儿子吴越问。
　　夏凉从兜里摸了个香包砸了出去，“我这是脱口秀么？我这是正经的主持……”
　　他们夏家跟吴家一直有来往，逢年过节不仅她爸会带着她和她哥去吴家拜年，她爷奶每次去市里姑姑家小住，都会带着她和她哥去吴家窜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吴家是她姥姥家，大点知道不是亲姥姥，在她爸和她哥的刻意引导和带动下，也没怎么生份。
　　跟吴家同辈的几个男孩女孩都处的挺好，大的叫哥，小的弟妹！
　　今天吴家就来了吴越和吴瑶两个小的，一个十四，一个十三。
　　“哎呦，我姐这是给我抛绣球呢？”吴越亲了下手中的香包道，“我得跟我爸说，让他给我准备彩礼去，我要娶媳妇了……”
　　“让大舅给你准备彩礼算什么能耐，有本事自己挣钱娶媳妇！”夏凉同他笑骂道。
　　“挣就挣，姐，你放心，弟弟本事大着呢，能养活你，”
　　“这话我回头给你录下来，等以后放给你媳妇听，让她天天让你跪榴莲，”
　　“我媳妇就是你，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能天天跪，”
　　“哈哈……”台下哄笑。
　　“你跟我这说双口相声呢？赶紧报名去，耽误别人挣演出费，回头套你麻袋，”把人都清走后，夏凉将李垚叫上台，“你想唱什么？”
　　“爱你在心口难开，”
　　夏凉：……
　　大兄弟，这是要搞事情！
　　“不会唱吗？那就唱《真的真的很爱你》……”
　　夏凉小心肝跳的乱快，不等她拒绝，李垚就自己过去找出这首歌的音乐伴奏曲目放了起来，前奏结束，李垚将话筒放到夏凉嘴边，示意她先唱，夏凉没法，赶鸭子上架，这会叫停才更引起怀疑好吗？
　　“听说感情要慢慢累积
　　由不得让我放肆任性
　　怎么我循规蹈矩……”
　　李垚接唱：“听说感情难免力不从心
　　亦步亦趋却不见踪影
　　你给的眼神好比
　　大热天里一道冷空气……”
　　记忆中，夏凉好像没听过李垚唱歌，还以为他跟画画一样是个音痴，结果唱的还错，不能说特别好吧，但也是中规中矩，不走音，都在调上。
　　愣神的功夫，他就唱到了高、潮部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
　　以为付出了一切就非得有意义
　　你给的难题
　　我不曾逃避
　　谁叫我已爱你成性……”
　　凝望她的眼神亮闪闪的，含着笑带着电，夏凉觉得自己的心被电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一种甜蜜感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到了第二段高、潮处，李垚递过话筒时，她也就很顺利地唱了出来，李垚的眼就像闪着细碎的星光，又亮又闪。
　　开了甜蜜头后，接下来《流星雨》《一生何求》合唱起来就很默契了。
　　“咱妹这颗水白菜这么被那猪崽子给拱走了？”陆嘉铭望着舞台上两个浑身冒着甜蜜泡泡的小家伙问好基友。
　　夏时一张怨念脸：……
　　李妈也在跟李爸抱怨，“人家猪长大了去拱白菜，连白菜带小白菜都拱家来了，咱家的猪去拱白菜，猪都回不来了……”
　　暑假没放就追人家去了特区也就罢了，这都回来了，也不知道着家，非说三天宴席，来回跑趟累，然后屁颠颠地跟人家溜冰去了，坐车回家比溜冰还累？
　　李爸：……
　　“守了多年的小白菜马上就要成熟可以采摘了，他不守着，万一被别的猪拱了怎么办？”
　　“……这倒是！你说凉凉这窍门一开跟换了个人似的，那台上一站，比电影明星还好看，这样的媳妇带出去老有面了，这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不管随谁，都俊啊，”
　　李琼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道，“妈，如果我没记错，他两这属于早恋吧！我当初那会你是怎么念叨我的，说早恋影响学习，到了我弟这就不影响了？”
　　“那脑子跟脑子一样吗？你弟这脑子就是打现在开始啥都不学那也能考上大学的，他现在就是等他媳妇儿一起上大学，”
　　“什么叫脑子跟脑子不一样？我比我弟的脑子差哪了？当年也是年级一二名的好不？”
　　“那也不一样，你弟娶媳妇的钱都自己挣到了，以后房子彩礼不用我们老两口操半点心，你能不？”
　　“……挣钱就是能早恋的标准？当年我要跟同学去兼职挣钱时，你们怎么说的，学生就要有个学生样，挣钱的事等你们以后毕业再说，爸，我妈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心偏的有点没边了，”李琼跟她爸控诉道。
　　“你妈也没说错啊，你挣得那三瓜两枣够来回车费不？你像人凉凉这么大时，让你上台抓个奖你都不好意思，说跟同学批发冰棍去卖，结果全进你们三自个肚子里了，”
　　李琼：…
　　“我感受到来自父母的双重伤害，”眼珠子瞟向她哥，挑拨离间道，“我是女孩，你们偏心没关系，反正早晚也要嫁出去的，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我哥以后要结婚的，你们这明目张胆的偏心垚垚小两口，我未来嫂子不得天天跟我哥干架啊，”
　　“那也得你先有个嫂子！”李妈道。
　　二十八岁还没找到媳妇的李森：…
　　“小一旬的弟弟都拱到水灵灵的小白菜了，你啥时候给我拱回一颗来，”李妈问。
　　“当年有，被你们给棒打鸳鸯了，”检察院公诉员李森慢悠悠道。
　　“还是你自己能力不足，你要是能力足就能抵抗住我们的压力，为了喜欢的人，不屈服不妥协，我们当家长的还能拗过你们？”
　　李森：……
　　“老幺应该感谢我的，没有我当年的屈服和妥协，就不会迎来你们今日的开明，”
　　“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找不到媳妇跟我们没关系，这个锅我们可不背，”李爸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半吧！
　　实在来不及……


第63章　凉凉
　　次日谢师宴继续；　“经过昨天的初选，我们已经成功淘汰了一大波完全不惧艺术开发；　人家唱歌要钱他们唱歌要命的音痴、舞痴、艺术渣的选手。
　　浪里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英选手，接下来就是精益求精的过程；　今日复选赛采用晋级制度；　看到下面五个贵宾专座没，那是五位美妈的专属，她们每人手上都有一票通过权和一票否定权，五票通过者可直接进入明日总决赛，四票通过进入待选席；　下午进行对决赛；　三票以下的；　你们的演出就到此结束了，到程瑾同学那领取纪念汗衫一件；　那么重点来了；　参加总决赛的选手有望得到奖品有什么呢？”
　　“有什么……”台下围观群众配合问。
　　他们今天一来就发现舞台前的布置变样了，观众席前多了一长条铺着红布的桌子；　前面摆着五张椅子，桌上放着鲜花和水；　还有两个水果果盘；　有点看微缩版春节联欢晚会的感觉。
　　“第一名三千块钱的奖学金，由‘豪爸爸就是我，我就是豪爸爸’的韩昌名先生友情赞助；
　　第二名诺基亚手机一部，由‘帅爸爸就是我；　我就是帅爸爸’的夏建国先生友情赞助；
　　第三名SonyD…E01机一台，由‘酷爸爸就是我，我就是酷爸爸’的李毅峰先生（大表哥）友情赞助。
　　第四名UT小灵通带一部，由‘好爸爸就是我，我就是好爸爸’的李益民先生（李爸）友情赞助……
　　第五名MP4一个，由这次谢师宴的木有女猪脚全程不开森的三位男猪角被迫联名赞助。
　　参与奖唇油和防晒霜由其他爸爸们集体赞助，由于人员太多，出资太少，就不一一详述了，希望这些爸爸们以后再接再厉，也能有像上面几位爸爸一样获得署名权，”
　　台下一阵哄笑，夏凉不乐意了，“笑什么呢？我这是正经主持报幕，又不是给你们说单口相声，”
　　然后笑的更厉害了，“凉妞，你来真的，搞这么大……”岳悦在下面喊道。
　　他们学校举办的艺术节比赛都没这么大的手笔，诺基亚手机2200一台，SonyD…E01　1700，UT小灵通带话费1200左右，mp4　大概七八百左右，昨天上台群魔乱舞的没有八十也有六十，刷下一半今天继续比赛的还有三十多个，汗衫就不说，二姑家有个批发部，按批发价拿应该不贵，但唇油和防晒霜贵啊，都是从香港那边拿的货，专柜价一百块左右，去掉五位大奖得主，还有三十人左右的决赛参与者，这一场比赛下来就是小一万。
　　要不要这么败家，要是她妈，抽不死她！
　　“我什么时候来假的了，不给你们来点实际的奖品，怎么看出你们卖命的水准，都给我躁起来，让我看看你们真实的水平，”
　　“噢耶……”场子立马疯狂起来。
　　在这个买彩票中200块钱都能高兴许久的年代，总决赛的每一个奖项都是他们想要的，参与奖唇油和防晒霜更是女生的最爱。
　　昨天没好意思上台表演或者参加过被刷下去的纷纷表示，“我们可不可以报名参加，”
　　“再给我们一次展示自己真实才艺的机会，”
　　“……”
　　对此夏凉表示，“不可以，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所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好事，不要再犹豫不决了，要相信自己，勇敢的迈出去那一步，没准你就是那个幸运儿，”
　　“这碗心灵鸡汤我们喝下了，但还是希望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吴越喊道。
　　他就是那个唱歌要命的人。
　　“不过，也许大多数人都跟吴越一样，站出来只能证明你成不了那个幸运儿，但是没关系，至少你们可以起到衬托别人优秀的作用，”
　　“嗷嗷……”
　　随着吴越一声狼嚎，场面再度爆起来，“你这小青梅还真挺有意思的，”今天李森休假，也跟着李爸他们过来凑个热闹，主要是过来看看他未来的小弟媳妇的。
　　他比李垚大一轮，李垚跟夏凉一块玩时，他已经上高中了，正是学习最紧的时候，对夏凉的印象就是亲戚家漂亮的女娃娃，大学又是在外地，本硕连读回来，就分配在市检察院上班，一年也就春节时回来祭祖住上两天，见到夏凉的机会真是屈指可数，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隔壁大婶婶家的胖侄女上面。
　　今个一见，还有些被惊艳到了，“女大十八变啊，”胖丫头居然长成了个窈窕……淑女，估计沾不上，小美女还是名副其实的！
　　“那是你弟媳妇，你这个当大伯这么盯着她看，我会不高兴的，得避嫌！”
　　李森一脸黑线：……
　　“不是没结婚么？”
　　“没结婚也是你弟媳妇，”一副你盯着她看，我会很不爽的表情。
　　“你们才多大，以后高中、大学会遇到新的同学、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们就能保证，对方是你们彼此一辈子想相守在一块的人？”
　　李垚明白他哥想说什么，勾唇冷笑一声，“不是所有人的脑子都是随着年龄增长的，你的没坚持和守不住的失败青春成不了你的经验之谈，”
　　李森：……他堂堂一个政法学院的高材生、检察官居然被初中生的小弟给鄙视了。
　　夏凉这边，在大家哄闹过后，她蹙眉，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有请五位评审团美妈上场，”分别是韩珑的妈妈、李旦的妈妈、夏时的三舅妈、李垚的妈妈、孙威的妈妈。
　　“我说你们老姐几个，她败家散财你们不拦着也就罢了，怎么还跟着搭台捧场呢？合着败的不是你们的钱是吧！”被他妹坑去1000块赞助费的夏时虎着脸问。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是有酬劳的，”他大表嫂说。
　　“多少酬劳啊，就把你们都说动了，”
　　“el彩妆全套，大致估算了下，少说也要小三千，”大表嫂凑过来小声道。
　　夏时：……
　　五人就是一万五，这手笔真心不算小，就算从港商那带货，也不会小于两千多的。
　　“五位美妈，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坐上那个评审席上，你们就是专业的评审员，得有一颗公平、公正、一视同仁、不偏袒徇私的心态，遇到为难的，可以行使保留意见或者弃权的权利，遇到连你们四位都无法决定的情况，我会选出五十位评审观众，让他们举牌替你们抉择，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毫无私心地去评审……”
　　“能，放心吧，指定不偏袒任何人的，”韩妈道。
　　“你说这孩子这么折腾，到底图个啥，”大姑一脸纳闷地跟两个妹妹吐糟道。
　　二姑也看不懂这里面卖的什么油，“小妹，你看懂没？”
　　“凉凉图的啥我不知道，但这些参赛的孩子今天之后肯定会记着咱家凉凉的，这些以后都是她和墩墩他们的人脉……还有，花点小钱锻炼孩子们的组织和领导能力，我觉得挺划算的，”
　　“你这么说，还真是……”
　　“咱妹这又是要做啥……好好的‘演唱会’怎么就变成晋级赛了，”起的有点晚，被音乐声吵醒，一起来早饭都来不及吃就颠巴过来的陆嘉铭问好基友。
　　“谁知道她，一天天的就知道胡闹，”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一派纵容样。
　　“怎么叫胡闹，就这组织能力、控场能力、主持能力比咱们大校花季萱苒可是强多了，”说到校花，陆嘉铭顶顶基友的胳膊，一脸暧昧道，“今个季萱苒又来了，你们刚说了什么？死不死要打算领她去见家长了啊，夏叔这么开明，连你妹跟她小男友的事都能乐呵呵地接受，到了你这，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见什么家长？说的我跟她有什么似的？”
　　“夏时，这就没意思了，咱们现在都是准大学生了，你们之间的那点事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吧，”
　　“我们之间什么事？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真的假的？”
　　“什么叫真的假的，”夏时蹙眉，“我能和她有什么？”
　　“男有情妾有意啊，就等着高考之后，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李旦，你说是不是，”
　　李旦看看他叔，点点头。
　　将舞台交给选手后，夏凉把吕乐和吕梁拉上去担任副主持人控场，自己溜过来蹭听她哥的八卦，“哥，你跟那个季萱苒是不是在处对象，”打昨天开始，季萱苒就对她有种非一般的热情。
　　“你听谁说的？”夏时蹙眉问道。
　　“季萱苒她身边的那个绿叶说的，倒没明说你们在处对象，但那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说到这个，夏凉就极度郁闷，她一女主都没混上绿叶和小跟班，岳悦那样的，半点指望不上，程瑾——那嘴皮功夫要你相信！
　　倒是这些路人甲乙丙们——都配上了绿叶和小跟班们，这让她非常不爽。
　　“她怎么跟你说的，”
　　“跑过来跟我说，她们家季萱苒是主持过大型晚会的，这方面有很多经验，如果我想朝这方面发展，可以去请教她，还说季萱苒是镇高广播站的前任站长，要是我想进镇高广播站当广播员，季萱苒可以帮忙的，我就问，无缘无故，非亲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