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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肖丽不是，新仇旧恨的，一股脑涌上心头，你不是不要脸么？她就专朝头、脸上打……
　　头都给打出包了，“奶奶，你干嘛？”孙若雅的龙凤胎弟弟跑进来阻拦道。
　　孙老夫人一把抱住大孙子，方才大家长老祖宗的气势也散了，比肖丽哭的还凄厉，“宝啊，你可回来了，我们孙家这次完了，脸丢大发了，以后你爸的脸可往哪搁，工作可怎么做啊，”
　　孙晟睿也烦的很，他是家里唯一男孩，自然知道这次的影响有多大，他亲舅已经被请去喝茶了，能不能出来还两说。
　　这事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说，瞟见亲姐缩蜷在床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邪火横生，“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shi啊，怎么会被人拍下这种照片，”
　　两人虽然是龙凤胎，但因为一个是奶奶养大的，一个是妈妈养大的，感情并不像其他龙凤胎那么好。
　　再加上孙若梅觉得家里太过重男轻女偏心弟弟，对他十分妒忌，最烦别人拿她两人做比较，而孙晟睿确实比她聪明，打小没见怎么学习，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为了不被人拿来比较，初中高中都跟他考不同的学校，因此交友圈也不同。
　　孙晟睿虽然听说他姐姐玩的很疯，但说过几次她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后就懒得管了，他们这个圈子私生活比他姐还乱的不知几多少，他也没当个事看。
　　本来这种事不发到网上，放到明面上，你就是开群party，谁又能说什么！
　　可现在它被人放到网上了，这就是一件大事，关乎孙家未来的大事。
　　“我也不知道……我没跟他们拍，我是被人偷拍的，”孙若雅颠来倒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睿睿，你姐是被人算计的，她是着了人家的道，是夏家那个女孩，肯定是她在背地里害你姐的……”到底是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孩子，肖丽忍不住替女儿辩解道。
　　希望儿子能替他姐洗刷这个‘黑料’！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老夫人一个拐棍砸了过来，“脑子蠢就闭上嘴少说话，你跟睿睿说这些，是希望睿睿干嘛？替他姐出气吗？怎么你是觉得一个女儿折进去不算完，想再折个儿子进去？她自己不检点跟别人乱搞被人拍下那种照片，怪得了谁？”算计肯定是有人算计的。
　　可也得是她有空子被人钻啊，“睿睿，别听你妈瞎说，她是自己乱了方寸，你姐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再有事。
　　那个夏凉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是夏大校的亲侄女，傅家那个大少爷因为打小身子骨弱，不好养活，还曾被送去青城那边贱养过两年，用夏家兄弟那边的阳气壮过他的气，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里面，你可别去找那女孩的晦气，”
　　肖丽这才想起夏凉还有这层关系在，忙说道，“对对对，你不能去，”女儿名声再重要，也不及宝贝儿子金贵。
　　孙若雅一脸恨毒地看向她妈她奶，什么叫她都这样了！
　　她哪样了？脏了臭了毁了……不值得救了？
　　合该自生自灭了是么？
　　“奶奶，其实您不用这么紧张，傅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之前是雅雅的错不假，可我们不是已经跟他们达成和解了么？傅家是有脸面的人家，做事不能这么不讲规矩，既然签了和解书，就不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的，”孙茹雅道。
　　“你的意思不是那丫头做的，是另有其人？”肖丽问。
　　孙茹雅笑笑不说话，孙老夫人嫌弃地骂了句，“人蠢就少说话，”
　　“妈，大姐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那丫头背后使的坏，傅家不知道，”孙晟睿无奈道。
　　若不是，自然不用怕得罪傅家，若是的话，他们孙家就从没理变成有理了，前脚达成和解，后脚就使手段害人，做事这么不讲究，让给他们撑腰的傅家脸上也不好看吧！
　　所以当务之急得取证。
　　见他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一副等着他细细说明的表情，很是无语，也难怪他奶总嫌他妈蠢，嫁进孙家都快二十年了，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
　　往常没事时只觉得她情商低，家里大事小事都得他奶拿主意，当然用他妈的话说是家里大事小事她都做不了主。
　　遇到事就看出他妈智商有多捉急了，大概所有的聪明都用在了算计他大姨嫁给他爸那件事上了。
　　但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赞的行为，确切地是，这是他们家永远都要背负的黑历史。
　　也难怪他姐能被人这么算计，实在是她姐那脑子完全是她妈的复制加黏贴，然而这两都是人蠢却不自知的。
　　可他能怎么办？
　　她们是他的亲姐亲妈，遇到这种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替她们擦屁股，很是心累道，“妈，你脸不疼吗？”
　　都被打的淤紫了，肖丽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她不只脸疼，头也疼。
　　死老太婆打她时一点力都没留，颇有些委屈道，“疼，”
　　“让阿姨给你上点药吧，奶，我去找朋友帮帮忙查查这事，这几天就不回来了，家里边就暂时闭门谢客吧！”
　　“睿睿，你查查就行，千万别冲动跟对方明着干，”
　　“我知道的，”然后就出去了。
　　“奶，我送您回房休息吧！”孙茹雅道。
　　“嗯，”孙老夫人扶着大孙女离开时还不忘警告肖丽母女，“这两天你们给我消停点，就跟家里呆着，哪也别去，别再跟孙家跟睿睿招祸了，”
　　肖丽唯唯诺诺地应着。
　　回到自己屋，孙老夫人抓着大孙女的手道，“茹茹啊，雅雅这事会不会带累你，”
　　“奶奶，都是一家人，什么带不带累的，”
　　“茹茹啊，你也看到了，你小姨是个不中用的，关键时刻一点都指望不上，雅雅那样，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奶奶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你能不能搬回来，帮忙撑过这段时间，”
　　孙茹雅一脸为难，“奶奶，小姨和雅雅不会想看到我的，雅雅这个样子，我若搬回来，她会更受刺激的，”
　　“你不用搭理她们，孙家如今的局面都是她们造成的，等这事一了，我就让你爸把她们母女送去国外，眼不见心不烦，你就当可怜可怜奶奶，回来替我管管这个家，”孙老夫人求道。
　　“奶，让我想想，”孙茹雅垂眸，掩饰眼中的冷意，这时候想起她了，当年为什么这么狠心呢？
　　她永远记得她爸妈离婚，她妈牵着她的手离开孙家的场景，那天雪下的好大，好大，雪花飘在她的脸上，冷的不只有她的脸，还有她的血。
　　她还记得，龙凤胎降生时，她奶那欢喜样，恨不能立马就去求神拜佛，还有她爸，一面说着对不起她妈和她，一面又抱着龙凤胎喜不自胜的模样。
　　****
　　李垚好像解锁了能跟夏凉在一起秀恩爱还能促进学习共同进步的新技能——跟她一起去图书馆。
　　于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是，早上一起跑步，在跑步中背单词，全程用英语交流，增加英语口语的熟练度。
　　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然后回公寓午觉。
　　晚上就一起相约去图书馆自习。
　　夏凉虽然觉得李垚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外放，但因为初中、高中时两人就是这个相处模式，也就没多想。
　　大一的课还是挺多的，忙起来时并不比高中时轻松，也就图书馆自习能兼顾学习和见男朋友两不误。
　　也因此那个没被李垚黑掉的恩爱帖楼越建越高，都快成校园恋爱连载帖了，这天，她和李垚又相约去图书馆，赵申仍是他两雷打不变的第三者，唔……现在还多了她和李垚宿舍的舍友。
　　说是要近距离的做他两的见证者，顺便也增加一下他们的知名度，希望在毕业前能找个愿意嫁给（娶）他们的妹子（汉子）！
　　就听见坐在她们身后的女孩窃窃私语道，“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又不是实名制的分析贴，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空口白牙的话谁不会说，”
　　“你们说的什么啊，”
　　“关于徐若雅的分析贴，”
　　“在哪呢？”
　　“咱们清大校园网，置顶的那个帖子，”
　　她们的声音并不算小，夏凉也听到了，拿出小笔打开校园网，图书馆是有网络的，有条件的都会把自己的小笔带来，方便随意查阅资料用。
　　没条件的可以手机联网，上上校内网，看看论坛贴吧什么的！
　　进入论坛区，愕然就在首页置顶的位置挂着一个大红帖——关于最火的恩爱帖，楼主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楼主也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很好，也希望能找个这样的男票，拥有一份这样的感情，氮素，如果大家知道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样的感情还值得赞美吗？
　　楼下立马有人问：为什么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里面还有第三者插足么？不会吧，听说他们从高一时就在一起了。
　　楼主立马解惑道：跟第三者有关，但是他们两人中间的第三者，不过是未遂状态。
　　不过，只是未遂就被整的很惨，真要成功撬了墙脚，不知还有没有命活！
　　上大图，愕然就是孙若雅的靓照！
　　想来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吧，之前的视频和照片让大家饱了眼福吧，也让那些曾经被孙若雅欺负的女生们出了一口恶气，发这个贴不是为孙某某抱不平，也不是给她洗白，只是想从法律的角度问一问，这样的曝图行为真的合法吗？
　　一楼跟帖：楼主是来蹭红贴的，鉴定完毕。
　　二楼：楼主是三圣母，鉴定完毕。
　　三楼：楼主是忘了吃药，鉴定完毕。
　　……
　　楼主继续发帖，楼主昨天去医院就医，偶遇割腕自杀的孙某某。
　　发了张孙若雅自残后被送进医院的照片，还是九宫图。
　　楼主不是圣母，匿名发帖就是因为不想蹭贴，跟红，只是想发表一下感慨而已。
　　先前楼主看到孙某某的那些照片，也觉得大快人心，毕竟她确实仗着家世欺负了不少女生，抢了她们的男朋友，确实罪有应得。
　　但楼主在看到她自杀被送进医院的一幕后，突然觉得网络暴力好可怕，它可以轻易地抹去一个人的生命。
　　虽然孙若雅也的确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可用这种手段报复她的人，又是什么善良之人？
　　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把一个女孩逼死么？
　　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点睛之笔写到，我劝有的人做事别做太绝了，须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今天你发别人的照，明天许就有人发你的照，点到为止，给人家女孩留条活路吧！
　　望好自为之——
　　下面有人回：听你这口气好像知道是谁发的，曝出来也让咱们听听。
　　楼主秒回：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她家势力大，我怕被报复。
　　二楼：比孙家的势力还大？
　　楼主：那是肯定的，不然孙怎么能栽在她手上。
　　这个帖子盖的楼挺高，又因为楼主互动的很频繁，发帖不到一小时，就盖楼盖到了一千多层。
　　在楼主的引导下大家都开始猜测爆图的幕后是谁，虽然没有明说，但列举出的几个嫌疑人里，夏凉的嫌疑最大。
　　首先，她有这个能力，她哥是开网络公司起家，身边计算机高手肯定很多，曝个图而已，分分钟搞定。
　　其次，她之前被孙若雅叫人绑架过，因为未遂且证据不足，亦或是孙家有人，孙若雅没有被惩处。
　　然后不仅无罪释放，还因祸得福，得到了出国做交换生的机会。
　　这口气谁能咽下啊，一般人都咽不下……
　　正常手段不能惩罚对方，就只能用非正常手段了！
　　楼下，有人对这个非正常手段表示‘站队’，有的人却觉得过了，而且这个也属于犯法吧！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把人家的照发网上，多大仇多大怨啊，杀父之仇夺夫之恨也不过如此，”夏凉对面桌上的女孩说道，边说还边朝夏凉的方向偷偷觑了眼。
　　她的同伴紧跟着道，“可不就是杀父之仇夺夫之恨么？她就喜欢夺人家的夫，这不，夺到不该夺的人头上了！”
　　夏凉：……
　　这确定不是孙若雅请来的托？真人版水军！
　　她两一带头，身边同学或者室友也跟着加入导论大军。
　　但碍于她在这，并不敢太大声、方式，说话也很隐晦。
　　站队跟帖子差不多，有的占曝图那边，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法律惩罚不了，就只能用其他途径惩处了。
　　有的站孙若雅队，觉得虽然她有错，但曝照曝视频确实是触犯法律了，尤其现在还出了人命。
　　“所以，我这是红到深处就招黑了？”
　　“你这是秀恩爱，死得快，”邱敏揶揄道，“让你低调点，你不听，”
　　“现在肿么办？果然被我猜到了，这是拿我当黑锅呢，”夏凉问李垚。
　　“没事，大鱼已经咬勾了，经得起多大的质疑，就享受得起多大赞美，放心，黑夜再长，黎明总会来临的，”
　　夏凉：……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我出去会不会被扔臭鸡蛋？”
　　“不会，上哪买去！”
　　夏凉跟他逗了会嘴，解了心里的烦躁后，小声说，“这帖子的语气怎么感觉这么熟呢？”
　　“嗯，就是她，”
　　“我说谁了吗？”
　　“不如我们把名字写下了，看咱们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夏凉提笔写下一个字，再看李垚，都是一个‘好’字。
　　“果然，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夏凉：……
　　敢问从哪看出来的。
　　接下来，李垚将电脑拿过去，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点打着，“这么黑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不黑，还要用它给你钓大鱼呢？”
　　高干家属病房里，孙茹雅用电脑看帖看的津津有味，网络是个好东西，它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红、黑、生、死——只在瞬间。
　　没有证据怕什么？众口铄金远比证据有力。
　　“要不要加点料呢？”她点点嘴唇道。
　　她纤纤玉手跟帖道：据悉，孙家老夫人因孙女自杀，急火攻心，突发心梗，也被送进了医院。
　　发了几张老太太身上插满呼吸器的照片。
　　这是重病区。
　　“茹茹，你奶怎么样了？”孙中校急匆匆地来问道。
　　因为女儿的事，他这几天快跑断了腿，人都瘦脱型了。
　　“我妈刚过来看过了，转述了主治大夫的话，说要是奶奶晚上能醒来，问题不大，若是醒不来……问题就大了，”孙茹雅一脸难过。
　　看她爸一副站不稳的样，心里闪过一秒钟心疼，扶着他让他坐在一旁的等候区，“爸，你坐下来休息会，你看你这几天都忙成啥样了，”
　　“我没事，就是辛苦你了，要在这边一直守着你奶，”
　　“爸，我也是奶奶的孙女，你跟我客气什么，你放心，我妈已经跟这一层楼的护士都交代过了，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照顾奶奶，她会没事的，”
　　“嗯，”孙中校一脸欣慰地拉着她的手，“多亏你和你妈了，当年……算了，过去的事提它有什么意思，替我跟你妈说声谢谢，”
　　“我才不要，这话回头你自己跟她说，”孙茹雅娇声道。
　　“你妈不会想见我的，这些年她都不想见我，”孙中校一脸落寞和惆怅，还有深深的悔意。
　　孙茹雅冷笑，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也许奶奶这次是个机会，我妈一会来查房，您可以试试，”
　　说曹操，曹操到，“肖亚，”
　　肖亚冲他点点头，淡淡道，“你来了，”
　　待她查完病房后，孙茹雅撒娇让肖亚留了下来，孙中校在孙茹雅的打气和鼓励下，鼓足勇气凑过来跟前妻说话。
　　气氛还算和谐的时候，孙茹雅以要去卫生间为由，将空间让给二人。
　　“亚亚……”
　　“什么都不用说了，家里的事茹茹已经跟我说过了，旁的事我帮不了，老太太这边我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她，你不用担心，”
　　“亚亚，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我……”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你若真想补偿我，就好好把这关过了，茹茹年岁也不小了，等你这事结束后，你就费心替她张罗个好人家嫁了吧，她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耽搁了，我每次说她，她就拿我还是单身，她要陪我为借口推脱，你跟她说吧，她打小就崇拜你，更听你的话，”
　　“现在还崇拜吗？”孙中校一脸苦笑。
　　“崇拜，不然也不能这么辛苦地为你们跑前跑后，张罗里外，”
　　“好，我会的，”
　　孙茹雅从卫生间回来，她妈要去准备手术了，他爸也要回去有事情要办，孙老夫人住的是高干豪华病房，带套间的那种，孙茹雅就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继续刷帖子，刷着刷着，脸上就大变起来。
　　怎么会这样！
　　原来分析贴下面又跟了个分析楼，这层楼不是为夏凉叫屈，也却是跟楼主唱反调的。
　　他分析得出，夏凉恰恰是最不可能曝图者，首先，既然新元科技中计算机高手多，要想黑一个人的话，会做的更细致，更隐秘一些。
　　怎么可能一上来就会被人发现。
　　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