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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软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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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他?他是男的啊!他来找叶缘,可不是为了下厨……可偏偏在李莲等人眼中,女人进厨房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混熟了,李莲也不把他当成外人看,一点都不客气。
    在叶缘警告督促的眼神下,他只能无奈跟在李莲后面。
    今晚发生的种种,包含的人情往来信息好多。叶缘一边疑惑吸收着,一边拉住荣月月胳膊,小声问道。“大过年的,你怎么不陪你父母?”
    “我那个家,算家么?”荣月月冷笑,“一个去了交际舞会,一个还在外地应酬,我从来就不知道年是什么滋味!”
    叶缘忙安慰:“没事没事,跟我们一起过年也是挺好的。”
    “嗯,跟你们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荣月月笑盈盈的,回头朝那两司机挥手,“你们两个把箱子搬进屋里,就各回各家吧。”
    “是,小姐。”两司机听从吩咐,从后厢里搬出两个大箱子,然后高高兴兴开车走了。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礼物?”叶缘有些惊讶,方才街坊邻居可是领走了不少的,她眯起眼睛,“你是算准了街坊们人手一份对吧?”
    “当然了,有些人情交道总归是要做的,跟街坊邻居混得好了,以后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荣月月叹口气,“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看到方才那幕,农村的穷亲戚们都这么不要脸么?”
    “那是你看到的部分,穷人也有自己的美德。”虽然她也没看到好的一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教训他们一顿?某些不要脸的人,是不能太客气的,否则就会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
    “你不是千金小姐么,怎么老想这些阴暗负面事情。”
    “你只看到表面的,尤其是大富贵人家,日子过得那才叫真正的勾心斗角,改天再跟你细说,今天除夕,咱们要好好玩一玩,守岁到天亮,迎接全新的一年。”
    “好好好,但也要先吃团圆饭。我去帮我妈洗菜,大小姐要不要来?”
    “去你的,在这里,没有什么千金小姐,只有你的姐姐荣月月。”
    “是是是,好姐姐,咱们去厨房吧,晚饭做得丰盛一些。”
    ……
    吃过团圆饭后不久,口口声声说要守岁的荣月月却熬不住了,喝了些小酒的她晕乎乎爬上叶缘的床,一头栽下去怎么也叫不醒。
    丁波当然没胆子留在这边过夜,吃过饭,陪着她们放了一会儿烟花,就早早回去了。
    李莲是坚持要守岁的,她将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火上架着一口大油锅,正在往里面投放晒干的米花,米片,米螃蟹。
    叶缘捎了几块炸米花,美美嚼着,一边对母亲说道:“妈,我困了,不陪你守夜,我要去睡了。”
    除夕守夜是农村人的风俗,据说能守到天亮都不闭眼,就会好运滚滚来,新的一年,必会一帆风顺。
    叶缘自然是不相信这些迷信的风俗,就算图个吉利,她也不信。若是往年,能陪着母亲守夜她很高兴。
    但今晚不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叶凯和陈淑慧心里也很清楚,平时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对李莲母女根本差得不行,不仅吃饭限制她们吃饱,大冬天的指使她们母女冷水洗衣服床单,让她们去挖野菜去砍柴,更是抢了她们的厚衣服新布,动不动就是发脾气打人,后来还把她们母女赶出来了,如今去找她们母女要钱,钱要不要到先不说,至少人家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说不得还把人往外赶。
    所以他们来的时候也准备了回去的工具,大晚上的赶着牛车慢悠悠往回走,因为有钱心里踏实,人也放松不少。
    哪里知道在牛车上待了才三四个小时,到达一片小树林中路的时候,前面忽然蹦出几个膘壮的大汉,叶凯当即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陈淑慧躲到他身后,恨得不行。“都怪你,拿钱走人就是了,偏偏还当众点,看看,把坏人招来了吧,这回也不知道劫财劫色劫命!”

☆、第16章 患难不见真情

叶凯啐她一口:“你个臭娘们,这么不吉利的话也说得出来,闭嘴吧你!”
    说话间,那四个壮汉已经来到马车前。牛高马大,个头压死人,敞胸露腹,腹肌臂肌杠杠有力,一看就是能随随便便扛起三百斤东西的猛汉。
    骇人的气势顿时逼面而来,叶凯夫妇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时间静止三秒钟,倒是叶凯承受不住了压力,哭丧着脸把身后的陈淑慧推了出去:“各位大哥手下留情,我们夫妻俩是真正的穷光蛋,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是劫色的话,我把老婆让给你们,希望你们玩过瘾后放我们一条生路。”
    陈淑慧冷不丁被推出去,正恼火着,一听这话,立马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把我推出来挡灾,我当年是怎么个瞎眼才看上你的!都说危难见真情,出卖老婆求生存的都他妈是孬种!”
    叶凯抖了抖肩膀,梗着脖子道:“活下去才是王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玩两下有什么,老子又不会嫌弃你!”
    陈淑慧差点气哭了。“叶凯你个王八蛋,当年你苦苦追求我,我都不嫌弃你穷你落魄你没文化嫁过来,你就这么对待我,我跟你拼了!”
    她刚要朝叶凯扑过去,脖子后面一硬,却是被打劫者之一拎着领子提起来,她吓得捂胸哇哇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要杀我,我这么又老又丑,一定不是你们的胃口对不对?凯子,救我!”
    “丑有什么关系,天这么黑谁看得清楚,是个女人就行,老三,交给你了。”那拎着她的打劫者哼了声,粗糙的手指狠狠朝她胸前捏了一把,丢给一侧的汉子,啧啧有声,“看不出来还挺有料的。”
    另一侧的汉子似乎对她挺感兴趣,人到手之后直接扒衣服,那猴急猴急饿狼扑虎的模样,令陈淑慧崩溃,眼泪当场就飙了出来。“大哥,别劫色,你们要是碰了我,以后我怎么在村子里活下去啊,村子里风俗那么保守!凯子,凯子!救我!”
    叶凯缩着脖子往牛车里退,陪着笑脸。“各位大哥,我老婆皮好肉嫩,随便你们爽,看在小弟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放小弟一条生路吧。”
    陈淑慧已经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听得他这话更是崩溃得体无完肤,声嘶力竭:“你们别碰我,我有性病,会传染的,叶凯那里有三千元,你们拿了去找别的姑娘吧,三千元够你们乐呵的,放过我,放过我!”
    叶凯大骂:“臭□□,你说什么呢……”一个汉子大手伸到面前,他下意识把手边的麻袋往背后塞,陪着笑脸,“大哥你别听那娘们胡说,没有的事儿,我要是有三千,还至于大晚上坐牛车流落到这里……”
    很显然大汉并没有兴趣听他说什么,直接从他身后拽出大麻袋,转身就走。
    三千元!三千元啊!他得打多少个月的煤矿,种多少年的稻米!流多少斤的汗水!
    叶凯手哆嗦了下,看那汉子就要拽着大麻袋走,他把心一横,豁了出去,拽住麻袋一头,一脚踹来,吼道:“你们这帮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
    大汉冷眼一凝,如蒲扇般大掌对着他脑袋扫过去,只两下,就把他拍晕了。他火大,对着瘫软在地的人不解气地狂踩:“他妈的,叫你踹我,叫你踹我!”
    见叶凯倒下,陈淑慧以为他已经挂了,再看周围那个个强壮的汉子,脑补自己稍后悲惨的命运,白眼一翻,竟生生被吓晕过去。
    “我操,一点都不好玩,胆子这么小!”那个叫老三的汉子拍拍手,抬脚踹了踹昏迷的陈淑慧,见她没任何反应,无趣地撇嘴,“老大,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交差吧。”
    老大点点头,领着三个大汉扬长而去。
    等人走远,叶缘从一棵树后跳出来,面无表情朝陈淑慧走去,她眼里散发出骇人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
    “喂,冷静!”丁波到底忍不住,也从某个角落跳出来,“这里是华夏国,要遵守律法的束缚,杀人填命,你也跟我说过的,不能乱来!”
    毕竟是小孩子,就是冲动啊!可冲动是魔鬼,这样下去很不好,他对这个新朋友印象还不错,可不想她就这么玩完了!
    叶缘好笑,斜他一眼。“谁说我要杀人的?”她还要陪妈妈过上好日子呢,谁乐意给这两个蠢货陪葬?
    丁波心里稍定,正松口气,却见她眉角一扬:“你不是已经回家睡觉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还想打这三千元的主意?”
    她的目光清亮而咄咄逼人,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他竟有瞬间被她看透的感觉,面色微赧,磕巴起来。“谁,谁稀罕那三千元,我,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奇怪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大晚上的心情好到处乱逛你管得着啊!”
    “不稀罕三千元,就把钱拿回来,这笔钱,不能动。”叶缘继续走向陈淑慧,闭起眼睛。
    “都说不是我了……”说话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甚至觉得周围的磁场在隐隐抖动,他闭上嘴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丛林中。
    叶缘办完事情睁开眼睛的时候,丁波已经回来了,脸色很臭地把麻袋丢给她。“真不明白你的心思。”
    “幼稚,钱没了这两人肯定会返回去找我妈,既然用恩情要挟,东西自然不能动。”李莲心软,要不是用恩情逼迫,肯定也不会拿出这笔钱,虽然目前对李莲来说三千元不在话下,在农村人眼里却是一笔天文数字,她不希望母亲再被人为难。何况有钱在手上,这两人也会安分一些。
    丁波张了张嘴,却见叶缘一脚把麻袋踢到叶凯肚皮底下,又把陈淑慧的衣服扔得远远的,恍然明白了什么。“打劫是真,劫色不劫财?”
    那样子以后陈淑慧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不过依照那女人彪悍程度,心塞的应该是以为自己头顶已经一片绿的叶凯。
    折磨人的最佳程度,不过于虐心。
    跟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叶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拽着他袖子:“蹲下。”
    他下意识就蹲了下去,后知后觉问道:“干嘛?”
    “背我回去。”
    “啊?”
    “不对,先去副市长洪时运家楼下。”
    “你干嘛?”
    “告诉他b市郁金香的几个据点,要想在b市没有后顾之忧,必须扫清隐藏的障碍。”
    “那个,你怎么知道……”
    “不如我们开间网络科技公司吧,经营电脑媒体事务。”
    “我……”
    “我累了,眯一下眼睛,到了你告诉我。”
    “喂!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

☆、第17章 陈年旧事

身体素质太差,异能动用过度,便会透支身体,用无线电波传送形式再度骚扰副市长大人后,叶缘已经累得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丁波只好把她送回家。
    一路上叶缘虽然沉默,却也在等他的问话,然而一直到家门口,丁波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解:“你不该有很多疑问吗?”
    今天的她,再度剖解了关于磁电的感应骚扰程度,并且丝毫不忌讳有人在场。
    她原以为,像丁波这般心机深沉的人,是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不像是个能忍受未知危险缠身的人。
    丁波听得这话,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扭头抛给她一个妩媚的眼神。“小家伙,你愿意信我,这不就够了?”
    即使周边的人都不知道,他却明白这拥有一副萝莉表皮的家伙提防心有多重。
    今晚这样虚弱的情况下,要是他有丝毫对她不利的心思,她必死无疑。
    一个人愿意把她的后背给你,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谁都有自己不愿意对外诉说的秘密,他自己也是,就算满心好奇,也得留给对方足够尊重的*权。
    她要是愿意告诉他,他自然高兴听;不愿意告诉他,只要不对他有害,探究太多着实也没多大意义。再且,就算他问,她也未必肯说。
    他才懒得把心思放在无用功上。
    叶缘眼神闪了闪,一缕笑意爬上眉梢,轻声道:“进去吧。”
    他说得也没错,她戒备心确实很强。
    就像今晚,其实是个试炼,纵然虚弱,但他要真敢对她不利,要他吃点苦头她还是做得到的。
    谁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这样的伙伴,可以合作。
    火炉前,李莲正在炸米花,只是炉里的火已灭,锅里的油已平,她犹自不觉,一手拿着漏勺,一手拿着筷子,怔愣愣地望着某一处,神色涣散,面颊泪犹未干。
    本想悄悄上楼的叶缘一下子心头如梗了东西,难受得紧。她拍了拍丁波后背,丁波把她放在门口,见李莲并没有发现他,在叶缘示意下,转身离开了。
    “妈。”叶缘走过去,挽住母亲的胳膊。
    “怎么还没睡?”见到女儿,李莲急忙抬袖抹脸,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实在困的话,这里有妈妈守着就行了,天亮后妈会第一时间喊你起床喝聪明水。”
    喝聪明水是杏花村的一种风俗,村里的人都信奉开年黎明破晓后第一个到溪边喝水的人,会喝到最干净最纯粹的溪水,会耳聪目明智慧机灵,读书好成绩棒。
    只是,别说如今垃圾往河里乱扔导致河水已经不干净,那水喝了人不但不聪明反而对身体有害,现在她们可是在城里,城里哪来的小河小溪?
    她眨巴眼,将脑袋靠在母亲肩膀上。“妈,你是想到爸爸了吗?”
    之前跟陈淑慧叶凯那俩极品吵架,她一时不慎把爸爸的事情抖了出来,当时就看到母亲神色有些不对,也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往心里去。
    有些事情她知道,但真相说出来却是伤人的。
    “是啊。”李莲将她搂在怀里,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他要是在的话,会陪着我们守岁,会带你去放烟花炮响,我们一家子和和美美,不会有人敢嘲笑我们,更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家里缺个主事的男人,真是太不方便了。”
    叶缘没有插话,暗自腹诽,叶家的男丁都不是好东西,她爸爸那个老混蛋如今在某个角落抱着娇妻爱子风流快活着,根本不值得李莲去记挂。
    她仍记得前世里,她有次出使任务假公济私偷偷查过叶非的资料,才发现当年矿区塌陷事件里叶非死亡是假的,在1997年他以吴飞的名义与石油大亨千金白馥梅结成连理,同年育有一子吴穹。她后来有找过他,那时他已经白发苍苍,并承认叶家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一直都有关注。
    一直都有关注,却从未插手。
    1995年,母亲因为矿区事故悲痛成疾,倔着一口气背着她出远门寻夫,一路走一路晕,最终还是确认噩耗,差点哭瞎眼睛;同年,邻里乡里都说母亲克夫,背后说尽了坏话,更有流氓过来调戏,母亲拿着扁担将人打走,却被污蔑凶悍。
    1996年,家里缺乏主要劳动力,母亲求邻求亲无人帮忙,自己拖着爬犁赶着牛去犁地,力气过小又不会掌控技巧,被公牛连人带犁在泥田里拖出去老远,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湿哒哒的脏水。同年,家里冬天屋顶漏雨,怕黑的母亲披着薄膜布爬上屋瓦修,被雷吓得从高处滚下来扭了腰;冬天没有柴火烧,附近山林的干柴火都被村里的汉子们砍收了,母亲不忍她受冻,爬了三座山背回十几筐杉木叶板栗树叶取暖,于是新年毛毛虫爬了一屋子,把她们吓得够呛。
    1997年,田里的稻米生长不好,母亲背上杀虫喷雾剂敌敌畏来回扫虫好几次,来到家后吐了又吐,可那年稻米还是收成不好;家里的菜因土壤贫瘠而干涸,母亲瘦弱的肩膀挑着粪桶辛苦灌溉,那年还是没菜吃;小伙伴们都去上学了,她去放牛冬天衣服还破了好几个洞,母亲就把自己的好衣服裁剪下来给她缝做新衣,手因常做粗活而生厚茧,又因常碰冷水而长了一个又一个冻疮。
    1998年,在奶奶徐爱华所谓好心的怂恿下,叶凯陈淑慧正大光明霸占了她们分家后自己的田地屋子,两家重新并成一家,从此母亲在叶家再没有说话权,一年到头全是低头做人,终日忙忙碌碌受气吃不饱穿不暖。
    1999年,她因为年幼无知炫耀千里眼,被叶路带领小伙伴羞辱人身攻击,更上升母亲,她气不过跟叶路扭打,陈淑慧闻声赶来不由分说对着她一番痛打,母亲因护她而被徐爱华罚在祠堂里跪了一天,饿了一天。
    2000年,……
    这些时候,叶非在哪儿呢?换了身份,重新做人,娶了娇妻,还有了所谓传宗接代延续的香火。
    她们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插手,只是不肯搭理。
    这样的人,可对得起当年对母亲的誓言,有什么资格得到母亲全心全意的爱?
    所以尽管知道父亲还在,但在她心里,却是真正死了的。
    “妈,没事,都会过去的。”

☆、18 下一剂猛药

李莲恍恍惚惚就笑了,摸摸女儿脑袋。“确实,会好起来的。”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是吗?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也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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