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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话。
　　赵临盎看她的书还放在桌上，知道她还没收拾，取出她来时带的行李箱。眼睛无意中瞥到她的脚趾上贴着创可贴，奇怪地问：“你的脚怎么了？”捧着她的脚就欲查看。
　　提起脚上的伤，赵晚晴就想起他陪纪雪莹出去浪的事，火气蹭蹭地往上冒，缩回脚，气道：“不需要你假好心。”
　　赵临盎扣住她的脚踝，细看了看，见红肿一块，问：“怎么弄的？”
　　赵晚晴不怀好意地反诘，“问这个做什么？你还要替我报仇不成？”
　　赵临盎听这话有下文，放下她的脚，说道：“一点小伤而已，离心远着呢，死不了。”
　　气得赵晚晴又要踢他。
　　赵临盎帮她把东西都收拾了，赵晚晴的葡萄也吃完了，靠坐在床上，小鼻子小眼地将他冷瞧着，问：“你怎么不去帮你的雪莹姊也收拾收拾？”
　　“赵晚晴，”赵临盎没好气地道：“你每天泡在醋里，不嫌酸么？”
　　酸！当然酸！可这还不是他害的，还好意思说？等着瞧，等哪天也让他尝尝泡在醋里的滋味，到那时，他就现在她眼里，让她瞧笑话了。
　　这本是赵晚晴一时脑热产生的想法，可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且这一天来得还格外得快。
　　梁奶奶的葡萄园产的葡萄酸甜可口，优质新鲜，赵、纪两家回城时，从她那里买了不少葡萄带回去留作自家吃及送亲友。
　　赵晚晴想着郝天意，回去当天，便拿着些葡萄和从奶奶家带回的别的东西去看他。
　　郝天意不在家，郝伯伯的心脏病又犯了，在医院住着，他在医院看护父亲。
　　赵晚晴去医院看了郝伯伯和郝天意，回去的路上，想着郝伯伯不容乐观的病情，心有些沉。
　　回家后母亲正在客厅分拣送亲友的葡萄，看见她回去，还算温和地问：“你去哪了？”
　　赵晚晴和母亲一向不对盘，剑拔弩张得年头久了，也习惯了。高考成绩下来，母亲待她的态度转变不少，和善很多，倒让她很不习惯了。像现在，她那么平和的跟她说话，就让她很不习惯。
　　知道他们都不喜欢她跟郝天意来往，含糊沉闷地回道：“出去随便走了走。”
　　方巧芝是看见女儿提了一包东西出门的。女儿的性情孤僻，朋友有限，能跟她合得来，还让她上心的，也只那个郝天意了。
　　情知她是去看郝天意了，她也没揭穿，只问她道：“楚默回来了么？”
　　楚默一直跟赵晚晴纠缠不清的，放以前，方巧芝是绝不相信他真对自家女儿有什么想法的。可自打发现自家女儿也不是那么差劲后，她又觉得楚默会看上她，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她教了楚默三年，楚默的人品、能力、家世都是她深知的，如果将来他真能和女儿成了，也是她乐见的。
　　不管怎么说，她和丈夫的立场一致，是绝不同意赵晚晴和郝天意在一起的。而楚默各方面，都比郝天意好多了。
　　她现在看楚默，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越看越喜欢，且她本来就很喜欢楚默。
　　赵晚晴不明白莫名其妙的，母亲为什么会提起楚默来。她记得以前，她是很讨厌她和楚默来往的，还为此，没少打击挖苦过她。现在却主动跟她问起楚默的事，是个什么情况？
　　她想不明白，老实回道：“还没呢。”
　　方巧芝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会这么笃定赵晚晴一定知道的问，是因为清楚高考后，楚默一直跟她有联系。有一次他在国外打不通她手机，还将电话打到家里，正巧还是她这个当妈的接的。
　　果不其然，赵晚晴回道：“就这一两天吧。”
　　楚默让她去接机，她不想去。在她看来，她一不是他家人，二不是他女朋友，就是同学加稍亲密些的朋友关系，接什么机？他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不会回来。楚默说起高考前二人打赌比赛的事，说接机就是他让她做的事，她就答应了，后天去机场接他。
　　方巧芝指了指一处分好的葡萄，对她道：“那等他回来，你把这些葡萄拿去给他。”
　　赵晚晴看母亲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没办法，以前她一直排斥她和楚默来往，现在却莫名地让她主动去接近他，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换谁一时之间都难以转换。
　　拒绝道：“我不送，谁家缺那点葡萄。”
　　方巧芝道：“意义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还不都是吃的么？赵晚晴暗想，坚持道：“反正我不送。”
　　方巧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孩子，真是一点事都不懂。”
　　赵晚晴没再理她，回房去了。
　　

第41章　

　　楚默在国外玩了一个多月回来，父母想早点看见他；　原打算去机场接机的；　被他拒绝了，说他叫了赵晚晴。楚妈妈也知道儿子对赵家的女儿有好感，听他叫了赵晚晴；　没再坚持。
　　出了机场海关；　楚默看见赵晚晴在出口处的栏干前百无聊赖地站着。看见他；　并没表现出多期待的兴奋。
　　他有点不高兴；　他在国外那么想看见她，费尽心思地让她过来接机，她却没有相同的想法，颇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难堪。
　　他想不到的是，他的飞机晚点，赵晚晴一个人在机场等了五个多小时，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再期待兴奋的心情都磨没了；　表现不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想赶快接了他；　完了任务回家。
　　“等了很久吧？”楚默走到近前，稍显寡淡地问。
　　赵晚晴不明白，楚默出关时明明还是很高兴的，怎么一眨眼就变了脸色，成了这副德性。
　　朝他比出五只手指头；　颇有些怨念地回：“五个多小时。”她都想干脆不接了，回家算了。
　　楚默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用的还是以前那个手机？”
　　现在网络发达，人们上网方便，不管去哪都喜欢带着手机，打发时间容易，别说五个小时，就是五百、五千个小时，也是不知不觉的事。
　　赵晚晴不明白莫名其妙的，他问这个做什么，嗯了声。
　　楚默知道赵晚晴那个手机，是以前她父母担心她自律性差，玩手机影响学习，淘的一个老人机。除了接听电话、接发信息，没有别的功能，上网更是别想。而等人恰恰是最煎熬的。
　　想她在无任何消遣的情况下，在机场熬了五个多小时等他，楚默心虚，脸色瞬间好了很多，搂着赵晚晴的肩将她往怀里带，笑道：“改天我买个新手机给你。”
　　可能是一个多月未见，赵晚晴觉得楚默好像高大了许多，气息也有些陌生。不太习惯和他如此亲近，一边试图拨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一边想都不想地拒绝：“不必。”
　　她不缺钱，小时候因有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导致忍饥挨饿，土都能吃下去的经历，让她认识到钱的重要，养成存钱的习惯。念中学以前，存的零花钱已足够买一部新手机。
　　后来高考，她虽不像赵临盎那样是高考状元，有大额的奖金，可前三的成绩也让她拿了学校、社会各企业机构的不少奖励。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高兴之下，又奖励她不少。她还没工作，存款已达六位数，不差买手机的钱。而且，高考成绩下来，再没有玩手机会影响她学习的顾虑，父母也一直说要给她换新手机。
　　拒绝了楚默给她换手机的好意，赵晚晴问：“你说有话跟我说，是什么话？”
　　楚默起初让她过来接机，她不愿意，楚默电话里说有话跟她说。她虽好奇，还是表示，有话就在电话里说，让她去接机？那不能，天多热啊，来回跑那么远也麻烦，她才不去呢。
　　楚默当时就没告诉她是什么话，只抬出两人的赌约，赵晚晴不情不愿地过来了。如今见到人，想起这茬事，又拿话问他。
　　她不提还好，一提楚默就止不住生气。
　　臭丫头，让她接个机，跟求她一样。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她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搂着她的半个身子，感受着怀中女孩子特有的纤细身段，楚默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拉着行李箱，有些急切地朝出口的方向走道：“咱们回去再说。”
　　赵晚晴和楚默回了楚家，楚默的爸妈都不在，只有帮佣的一个阿姨。
　　赵晚晴本不想进去楚默的房间，楚默说他在国外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让她进去看。赵晚晴跟在他后面，才进去房间，楚默就把房门反锁了，圧她在房门上，有些急切地覆上她的滣。
　　赵晚晴吓坏了，反应过来，剧烈地挣扎。可没有用，她和楚默从他们最后一次打架，她被他按在地上胖揍，就逐渐显现出差距。他越来越强大，她越来越没用。他好像并没怎么用力束缚她，她就怎么都挣不开。
　　她的身高不及他，矮了他近一头，为了他更方便的欺负她，他不住地将她向上托，更让她挣扎起来使不上力。不仅如此，离地的失重感令她不适，只能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给他造成她在配合他的错觉。
　　他放她在被上，赵晚晴在下面，感受着他带给她的压迫感，第一次觉得，原来她那么娇小。是的，娇小。其实她有着正常女孩子的身高，往日跟其他女孩子相比，从没有过自己娇小的感觉。可此刻被楚默压下来，在他的映衬下，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娇小。
　　那感觉让她很无力。
　　楚默的眩�杍烫人，眩�下明显晴动，而她好死不死的，身上穿的还是裙子。她的裙子被拉高，感受着他的遇望，伉奋得让她害怕。
　　外面有敲门声传来，是在楚家帮佣的阿姨，她给他们送喝的来了。
　　听见敲门声，楚默也只动作稍顿了下，并没有停下来。
　　那阿姨敲门后，见无人应，似想到什么，又下去了。
　　赵晚晴眼睁睁地看着希望到来又离开，绝望不已，挣扎得更厉害了。
　　楚默终于离开她，在她上方，气息不稳地眼望着她笑。
　　赵晚晴一点都笑不出来，眼瞪着他，气得发抖，“楚默！”
　　楚默一脸认真地道：“做我女朋友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都快霸王硬上弓了，还敢有脸让她答应做他女朋友？
　　赵晚晴不假思索地脱口拒绝，“你想得美！”
　　楚默神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睛，守探进她的峮子。
　　赵晚晴的脸胀得通红，控制不住地哀叫了声，听见楚默威胁地问她：“答不答应？”
　　她只好问：“我答应了，你是不是就放过我？”
　　楚默笑，“你先答应了再说。”
　　臭丫头，好好地跟她说，她拽得跟什么似的，非要让人对她用强的。
　　赵晚晴只好先表达了答应的意思，又道：“我已经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楚默没有放开她，停在少女的上面，一手制着她的手臂，一手摩娑着她的蹆。赵晚晴以前经常穿校服，从没穿过裙子和紧身的衣服，他从不知道她的蹆生得那么好，在机场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如今人被压在体下，岂会放过？抬高她的蹆，在她蹆上啄了啄。
　　赵晚晴被他弄得很不舒服，羞得嚷：“楚默！”
　　楚默不以为意地笑，“我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这些了。”
　　陷阱竟是在这等着呢，赵晚晴一窒，悔得恨不能直接咬舌死掉算了，想到之前他说有话跟她说，心中一动，问他：“你说有话跟我说？”
　　楚默道：“我已经说了啊，你也已经答应了。”
　　果然如她所料，他所谓的有话跟她说，是让她做他女朋友，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预谋好的。不管软的硬的，他只要她点头，不管手段卑劣不卑劣呢。
　　赵晚晴暗恼，勉强和他虚与委蛇道：“你身上有味道，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楚默也是个喜洁的，登机前才洗的澡，换作以前，在飞机上坐了近十个小时，下了飞机回家，肯定第一时间清洁自己。不过此番因有赵晚晴在，跟她闹了会。
　　听她这么说，抱着她起来，笑道：“你陪我一起洗。”
　　赵晚晴以为他真要和她一起洗，吓得魂都没有了。后来发现，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在浴室逗了她会，就放她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的赵晚晴，衣服都不及整理，连滚带爬地开门跑了。楚默发现她逃掉后，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也没理会。
　　总归是人生中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赵晚晴慌乱地跑回家，纷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去浴室冲了澡，洗了半天，出去时发现，因为心神恍惚，忘带替换的衣服进来。
　　想着是在自己的房间，赤着身子也没什么，开门就出去了。出去才发现，赵临盎在她的床上，靠着床头坐着。听见开门响，本能地抬眼望过来。
　　一天中的第二次，赵晚晴想直接死掉算了，响彻云霄地惊叫了声啊，忙退回浴室，隔着门冲赵临盎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敲门么？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做人可以这么随便么？能不能在未经得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别这么乱来……”
　　她喋喋个不停，把在楚默那里遭受的惊吓委屈，一股脑地发作在赵临盎身上。
　　赵临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不穿衣服地出来。
　　碰上这种事，他也是尴尬的。他本来找她也没什么事，若是往日，摸摸鼻子，悄悄地就出去了。然刚刚那一眼，让他在她身上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瞬间变了脸色。
　　取了干净的替换衣服过来，在浴室门前对里面的赵晚晴冷声命令：“出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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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被看的是她，又不是他；　他凶个什么劲？
　　赵晚晴气愤；　从门缝里接过他塞进来的衣服穿上，又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工夫，才拨着披散的湿发；　愤愤不平地从里面出来了。
　　赵临盎正贴着浴室门近的墙壁一脸深沉地站着。看见她出来；　扯着她的手臂将不配合的她拉向自己；　细看了看她颈侧一溜的草莓样红痕；　阴鸷地问：“怎么来的？”
　　赵晚晴正没好气，手捂着颈侧繁密的红痕，想着差点在楚家失身给楚默就一阵后怕，对比之下，这些吻痕就真的太不算什么了。
　　桀骜不驯地道：“我自己弄的，不行啊？”
　　赵临盎眯起眼睛，“你再弄个我瞧瞧。”
　　赵晚晴被噎了下，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让我弄我就弄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赵临盎扣着她的手臂将她丢到床上；　压上她挣扎乱动的身子，拉高她的裙子。
　　被楚默强迫的阴影还在；　赵晚晴慌张地叫：“你干嘛？”
　　赵临盎抬高她的腿，指了指她大腿处也残留有的草莓样红痕，神色难看地问：“谁弄的？”
　　一个个死变态，没一个好东西。
　　赵晚晴不羁地道：“是谁都不关你的事。”
　　赵临盎冷冷地将她望了会，猛地丢开她的腿；　起身走了。
　　才被楚默欺负，又遭他这样对待，赵晚晴难受得差点眼泪落下来，冲他离开的背影嚷：“你有病啊？”砸了个枕头在砰然阖上的门上。
　　两个贱＋人，她再理他们就是犯＋贱。
　　赵晚晴说到做到，不管楚默再如何打电话找她，都没有接。对赵临盎也是，每天爱理不理的，当他是空气。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因为前两天主要是新生报到，不用上课，赵晚晴抽空去班主任那签完到，就去了医院看郝伯伯和郝天意。
　　郝天意念的是医学专业，和赵晚晴不一个学校。赵晚晴假期去乡下爷爷奶奶那玩，和梁若若闲聊，才知道她和郝天意不仅报的是同一所学校，还是相同专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班级。
　　她从奶奶家回来后，和梁若若的联系不多，倒是赵临盎，梁若若和他联系频繁。前天她刚从乡下过来学校，还约赵临盎出去吃饭、看电影，玩了一天。
　　赵晚晴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赵临盎是在家里，当着她的面接的梁若若的电话。如今都过去两天了，一想起这个，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哼，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让他出去吃饭他就出去吃，让他出去看电影他就出去看啊？不知道拒绝么？真当自己是棵交际草啊？既然那么想当“草”，为什么不直接长在地里算了？
　　赵晚晴到了医院，郝天意正和郝伯伯的主治医生商量郝伯伯出院的事。
　　郝伯伯是老毛病了，医院也住了好几次，每次住院都是控制一下急发病情，缓解缓解症状，不能根治。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的病情发作得愈来愈频繁，治疗的效果也越来越差。每次都是急发送医院，住个十多天，稍控制了症状，就出院。这是郝伯伯自己的要求，他怕花钱。
　　郝天意自换肾后，抗排异药不能停，一直在服药。郝伯伯又因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