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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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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顾言抒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去。
陆先生享受着陆太太投怀送抱的行为,笑靥微漾,“别紧张,这个规矩到我这里早就没有了。”
顾言抒平复着呼吸,轻轻一哼,“我谅你也不敢。”
她越发胆肥了,但这样很好,陆先生勾着唇贴住她的粉颊,“不过,也许是我爸的余威仍在,我和我哥从来不敢碰这本书,所以到现在也没发现这个——”他在她耳珠上刻上一个清浅如涟漪的吻,“所以,陆太太,谢谢你这么聪明。”
“嘿嘿,好说好说。”顾言抒靠着他的胸口,手指点了点放在办公桌上的菜肴,整个办公室都是一股甜酱味,“那个,我做的菜,好吃吗?”
“非常好吃。”他彻底将她的话湮没入火热的深吻里。
呼吸都听不上力气的顾言抒被男人抱着,他伸出手指脱掉她的两只板鞋,将人放倒在沙发上,顾言抒眼睛雪灿灿的,满是清澈的流波。
心被他被他揉捏成无数形状……
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深吻绵长而热切,顾言抒躲闪不及地问:“你确定要在这里?”
“不确定。”陆九襄眼眸深邃,墨色翻涌,然而他只是轻轻阖上双眼静了一会儿,才松开手将她抱上沙发安顿好,顾言抒有点新奇地盯着他不眨眼,陆九襄的咽喉已经有点哑,“我没想到你要来,没有准备,今天也不是安全期。”
顾言抒闹了个大红脸。
“陆九襄,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呀!”她傻兮兮地笑,埋怨地看了眼他。
他拿起顾言抒放到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点早,他顿了顿,与她挨着肩膀,徐徐地说起一个故事:“那本《仲夏夜之梦》,是一个人送给我父亲的。他那时候还很年轻,那时候国内经济形势整体上还一片萧条,他带着他的团队闯入欧洲,只可惜四处碰壁功败垂成,后来他决意放弃,将公司拆卖,想一个人独孤地流浪街头。不过却在浪漫的英国雾都,他在伦敦塔桥上邂逅了一个女人。”
顾言抒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席昭的奶奶。
“故事的起因总是美好单纯的,那个法国女人,你也见过,她的一些照片被你姑姑画成了油画,就挂在馨园里。她对我父亲一见钟情。听到我父亲的遭遇,她想帮他。”
顾言抒点点头,“原来是个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
席昭的奶奶出身名门,帮助公公东山再起,让陆氏在国内扎下深根,而后转眼被公公抛在脑后,他另结新欢,忘却故人。
“差不多。”陆九襄点头,眼神有点深暗,“不过最后那个女人没有等到我父亲,她家族的企业大量融资给陆氏,后来出了事故,便一蹶不振了,她红颜薄命,一直到死也没有等到。”
“九襄。”她温柔虔诚地抚他的眉心,擦了一点唇蜜的粉唇半抹在他的唇上,有些精致晶莹的艳彩,顾言抒笑着又咬了他一口,“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她能被挂在馨园,说明陆家总有一个人对她惦念不忘。所以,公公应该是记挂了她一辈子的吧。”
虽然这份牵挂之中,多多少少有悔恨、有歉疚,早已不是当初纯粹而热烈的爱。
命运的转折总是突兀,而她,她幸也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想知道有多少标题党……
就不说顾言抒发现的是啥。(^o^)/~
☆、第四十九章
“差一点。”他说。
顾言抒有点不解,陆九襄深深地看着她; “差一点,你也成了那些画。”
有时候顾言抒真是爱极了陆九襄的闷骚; 有时候但又恨极了。如果他可以早些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根本就不会有三年的蹉跎; 她还把自己逼进一副自缚的茧里。
“我不会。”顾言抒说; 有些事情; 她比陆先生要笃定。
两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阵,直到午休时间悄然过去,陆九襄要送顾言抒走,小姑娘笑容狎昵地在他脸上偷香,凑近了说; “九襄,你说; 要是我现在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弄乱一点再走出去,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陆九襄微愕;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姑娘已经学坏了; 他薄怒地教训她,“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哈哈。”现在陆先生对她而言; 就像一只剥了爪子的纸老虎,她可一点都不怕他。
顾言抒轻快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转过头又问:“对了,大哥什么时候出院啊?”
用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谁,陆九襄失笑起来,觉得她的声音软糯糯的,比喊他“九襄”的时候还好听,他走了过来,泠泠如玉的一双桃花眼灼艳迷离,顾言抒心跳疾速起来,对方仿佛把声音都揉碎了似的,细碎的又无比动人,“不到一周了。”
“那就好啦。”顾言抒原本为他捏住的一把汗也慢慢松开了。
还真是害怕继续留在这里,陆九襄的音容都太勾人了,还是战力值爆表的那种,难怪陆氏大楼的单身女员工们都用那种眼神看她。怪不自然的。
她提着食盒走下楼,方才进来时还微笑待客的经理抽了抽脸颊,才能勉强对她挤出点所谓的微笑。
一身乏累的顾言抒倒在床上就睡下了,开了一盏助眠的壁灯,等着某人回来。一直到深夜,才隐约有种感觉,身边仿佛多了一个人。
然而这时的顾言抒已经坠入了深梦之中,也不太能察觉这人是谁。只是隐约地感觉,这味道熟悉清冽,有一股子冰冷禁欲的味道。虽然,好像某人在她面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顾言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头枕着一只臂膀,背着身后的人在睡觉,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陆九襄睡眠很浅,被她这么一动,上翘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那双眼帘便慢慢地睁了开来。
“怎么不睡?”天色才蒙蒙地投入一缕淡光,约莫六点钟的时辰。
顾言抒想到一件事,“医院那边要不要也重兵把守一下?”就像顾言抒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放心,不会有事。”陆九襄长臂一捞,将她锁入胸口,一只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小姑娘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又清澈又无辜的模样,陆九襄微叹着,“时间还早,先睡吧。”
顾言抒于是又睡着了。
她知道陆九襄这段时间工作繁忙,她只能贴心地顺从他,照顾他,等他们一起渡过这段危急存亡的时间。
被软禁的席昭,现在只能看到窗外云影和树影,他靠着窗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没有信号的iPad,除了玩一些单机游戏,看会儿书之外,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每天的生活起居都会报给伊莲娜女士的,在席昭绝食到第三天的时候,伊莲娜意识到事态发展的糟糕程度,她终于亲自现身了,冰凉冷漠的一张脸出现在蔫蔫的席昭面前,“就算是输营养液,你也得给我把这条命吊着。”
又是这种冷漠生硬的口吻,但席昭已经见怪不能怪了,他无所谓地往身后的藤椅一躺,“伊莲娜女士,你这是要一个病秧子继承人,来接手你手里的脏得见不得人的黑钱,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伊莲娜眼色一冷,“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儿子以前一直是极其顺从乖巧的,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这是第一次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以云淡风轻的态势和口吻教训一个母亲。
席昭双手一摊,并无所谓。
伊莲娜气得发抖,“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怎么会这么苦心孤诣地谋夺陆家的东西……”
“原来母亲也知道那是陆家的东西。”席昭耸肩,“原来我以为,母亲一直对那笔遗产念念不忘,是因为母亲认为那是你的呢。其实我才是姓陆的那个人,我才最有资格说话,那我可以明白地说了吧,我对陆家的钱真的不感兴趣,这种身外物对于我来说,多了也是有点麻烦的。”
“你!”伊莲娜咬牙切齿,身后一个一身黑衣打着领带的助理小声说道,“夫人,明天有和陆九襄的见面。您看——”
她从陆九襄手里夺到了T市十八家宿昔酒店的经营权,本来应该不止这么多,但和陆九襄的谈判实在太累,那个男人从容不迫地和她讲条件时,人仿佛会身不由主地为他的辞采吸引,即便有顾言抒在手,伊莲娜女士的气势竟然也胁迫不得他半分。
她忍着怒火,对助理冷声道,“拿东西,他不吃,塞到他嘴里。他敢反抗,就绑了他!”
“是,夫人。”就在席昭冷凝的眼波一阵松动之后,助理已经虎着脸走了过来。
这时候伊莲娜女士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席昭叹了口气,他对虎背熊腰的黑装助理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吃。”
他一向是这么能屈能伸的一个人。
明天母亲和小叔叔的见面会,真的让他很期待,他想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等消息好了。除了在顾言抒这个问题上,陆九襄可是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古色古香的一间大包厢,伊莲娜女士将一壶泡好的铁观音放到陆九襄的面前,两边都只待了一两个人,环境很静谧,很清幽怡然。
陆九襄一眼瞟过飘着白雾的青花瓷杯,淡淡地微笑起来,“想不到伊莲娜夫人在法国住了这么久,还喜欢中国的铁观音。”
“茶叶在欧洲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何况我骨子里是个亚洲人。”伊莲娜女士有点傲慢。这个谈判桌上,她也并不知道怎么,无论她手里握着什么样的筹码,在陆九襄面前似乎总是底气不足的那个,她十分看不懂,陆九襄到底拥有什么令他如此自信的东西。
陆九襄避开茶叶这个话题,不过他显然对伊莲娜女士命人煮的茶没有丝毫兴趣,唇角下陷了一分,“陆某听到一个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消息,我好像被伊莲娜夫人骗了。”
他笑得温文而从容,春风一般。
但蓦地让人觉得脊骨寒凉。
伊莲娜仔细一想,她到底骗了陆九襄什么?她自己想不起来这件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贴身助理,但两个人却是一样不明白,陆九襄轻笑着解释下去:“我被伊莲娜夫人骗了两件事。”
一件事她都想不出来了,两件更是无稽之谈。
伊莲娜脸色冷了下来,“陆总想说什么?”
“第一件事,”陆九襄优雅含笑,熠熠生光的双眼颇有几分清湛和明亮,“我想请问伊莲娜女士,你今天是否带了上次我们共同协议的那份合同?”
他这么一笑,伊莲娜女士心中有点惴惴起来,她又偏过身往身后看了一眼,助理将合同从黑皮包里抽出来摊在两人面前,但是落款署名处,但凡是陆九襄动笔写的,通通没有一点痕迹!
那些字难道凭空消失了?
伊莲娜又惊又怒地瞪着陆九襄,陆九襄只是轻笑,“纸笔都是你们准备的,与我无关。”
一提到这一点,伊莲娜的关注重点立刻转换了,的确,陆九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让了十八家宿昔酒店,这个过程并没有问题,她沉怒地逼迫自己静心,她想到了一直和她唱反调不对付的席昭,他好像一直是那么处变不惊的,原来竟然给她留了这一手!
伊莲娜女士用法语对助理交流了几句,对方说了什么,伊莲娜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施延站在陆总的身后,作为察言观色的人精,他一脸苦逼地听着伊莲娜女士说话,该死的竟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是看陆总好像并不急迫的样子……
哦,他想起来了,陆总似乎是听得懂的。
陆九襄微笑凝神。伊莲娜方才问他的助理,这种化学笔的墨水褪去之后能不能复原,对方遗憾地告诉她说发现得太晚,已经完全蒸发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天他借故找顾言抒太急,这张合同上除了签字的地方,他没有盖上任何红章,只是伊莲娜单方面留下了一切同意合同的印章和名字,倒显得求财心切滑稽可笑。
伊莲娜怒火中烧地盯着陆九襄说不出话。
陆九襄也施施然地站了起来,“第二件事,伊莲娜女士也骗了我,这一个倒是严重多了。”
对于席昭玩的把戏,伊莲娜即便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陆九襄也没有揪住这份合同不放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青花瓷杯,敛唇道:“我父亲的遗书上到底遗留了些什么,你我现在各执一词,不妨也让伊莲娜女士看一眼,他留给我的是什么样一份东西。”
这时候施延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雄赳赳地把两张照片拿出来摁在桌上,伊莲娜简单地一看,登时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经不会卖萌了惹,嘿嘿咻
☆、第五十章
“不可能!”伊莲娜美丽高贵的面孔竟然气恨得扭曲起来,她抓起那张照片; 手指一阵用力,瞪着陆九襄道; “这不可能!”
“照片是假的。”
其实伊莲娜的内心已经狠狠地动摇了; 但是她像在说服自己接受自己臆想的某种可能; 陆九襄笑意不减地从沙发前走了出去; 清润温雅地对她颔首; “这是预先给伊莲娜女士的针剂而已,真正的遗书是哪一份,我们法庭见吧。”
陆九襄从来不是一个好事的人,但也从来不是怕事的人,经过他的手的战役; 从来没有败绩。只要觉得是无把握的或者没有希望的,他根本就不会开始; 他看似清朗无害的目光,其实一直这么毒辣。
这一次也一样; 必赢的把握被他牢不可破地握在手里。而她相信; 伊莲娜也绝对不会再下作到绑人的亲人来威胁他。
从会议室出来之后,施延一直捂着嘴吃吃地偷笑; 走到那辆保时捷跟前的时候,陆九襄拉车门的手顿了顿,淡淡地微笑,“差不多够了。”
“不够哎,陆总,看伊莲娜碰钉子真的太过瘾了,大快人心!”施延眉飞色舞,差点勾住陆总的脖子跟他畅谈人生了,但还好没那个贼胆,“庆功宴……”
“想的很长远。”陆九襄矮身坐上了主驾,对面外直张嘴的施延道,“你在业界有这个眼光,不会到了今天还是个助理。”
“……”陆总什么时候开发了毒舌技能?
首战告捷之后,施延累了三天总算放松了一下可以休息了,但还没有忘记答应过陆思齐的事,将照片多洗了一份送往医院去了,陆思齐看了之后,却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那种兴奋。
病床上的陆思齐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只是声音却还有点低沉和嘶哑,“所以,九襄的意思是,遵照这份遗嘱,让大嫂空手而归?”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没想到陆思齐这个老好人居然还把伊莲娜女士当大嫂,那女人简直是一匹狼啊,他们退一步,伊莲娜会立刻抢着节奏上前五步,只要她还有一丝机会,势必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挖走整个陆氏。一旦财产过继到她名下,这个陆氏帝国也就基本由壮年走向黄昏了。
别说陆九襄不答应了,施延也是不能同意的,工作了这么多年,谁还能没个感情呢?
见他沉默地靠着窗户吹风,陆思齐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调加重了一些,“回答我。”
施延心想,这是你弟弟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呜呼哀哉地望着陆思齐,嘀咕道:“不然还能让伊莲娜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这声音虽轻,但也不偏不倚地全落入了陆思齐的耳中,他没说话,目光一寸寸幽沉下来。
顾言抒来为陆思齐送饭,午餐时间外边人流量稍微有点大,时间晚点了些,这是刘嫂炖的乌鸡汤,特意让她带过来的。
但是眼下陆思齐没有食欲,喝了几口,问她:“小抒,有件事麻烦你替问一下九襄。”
“啊?”这几天陆九襄虽然工作忙,但他们兄弟情深,他还是会不时抽出时间来探望陆思齐的,有什么事情是陆思齐不能当面说开的?
陆思齐放下手里的调羹,神情有点无奈,“我不知道九襄心里怎么想的,我们两个从小就对父亲又敬又怕,但是他与我还有一点不同,我是绝对的服从,而他心里从来没有服气过,他不喜欢父亲,所以我不确定他现在对那桩陈年旧事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看待席昭的,但无论如何,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我不希望他把事情做得太绝……”
坐在沙发上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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