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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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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要转院回T市,暂时还有点困难。
  
  “如果我在大年夜还是只能留在这里,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陆九襄听到医嘱,下意识的反应却是去问顾言抒,她愿不愿意为了他留下来,在一个于她全然陌生的城市,和他独处。因为新年,也许就是新的转机。
  
  顾言抒不假思索,“愿意。”
  
  病床上的男人绽开清浅如水墨的笑意,“那好,不能回去,我没意见。”
  
  施延:“……”陆总,您刚刚的脸色可是好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不带这么一惊一乍的!
  
  馨园里,暴雨过境后的起了连绵温情的风,园丁将花圃里的蔷薇和山茶都重新摆放了回去,只是蔷薇受了外界的寒气,已经七零八落,伶仃的几片红痕悬在枝头,掸指便能掉落。
  
  陆思齐推着轮椅,在园后的溪边滑过去。
  
  红梅疏落,错放有致,暗暗的幽香在鼻尖簇开一捧捧细浪。
  
  “没有大碍。”
  
  远处的老人问了他一句,陆思齐这么谦逊地低下头答复。
  
  老人的钓竿颤动了一下,他一脸惋惜地说:“又惊到我的鱼了。”
  
  说完这句,才偏过头来,长叹着说:“没事就好啊。”在暮光里收了鱼桶,照例沿着曲径离开,陆思齐等了很久,才等到木屋里飘上来的第一缕炊烟,风吹弯了一腰。
  
  顾言抒去时只零零散散收拾了几件衣物,没有随身携带电脑,她的文件都在电脑存了本地,没有上传云端,所以最近没办法进行剧本创作。
  
  陆先生特地嘱咐施延,让人将她的电脑带过来。
  
  施延发现自从和陆总和顾小姐住在一起之后,自己干的事越来越琐碎,他咬咬牙不甘心地想:boss真是惊弓之鸟啊,为防止顾小姐借口回去,真是把一切后顾之忧都斩断了。
  
  顾言抒拿到自己的电脑后,趁着闲暇无聊,他在病床上处理公事,她就困坐在沙发上构思自己的剧本。
  
  只是偶尔,陆九襄移开视线,目光恰好能看到她的后耳,光洁如玉,莹白色的,看起来有种淡淡不食人间烟火气。
  
  “你的剧本写的什么,能说给我听吗?”
  
  身后的男人突然这么问了一句,事实上他的语气算得上客气,就像是平等的学术交流那样,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但是顾言抒却在下意识间绷紧了双腿,她紧张得心虚起来。
  
  目光直直地投在电脑屏幕上,如果不是确认这个角度和距离他看不到自己写的是什么,她一定会立即关机,然后再从这里逃出去。
  
  他只是问了句,但她的反应却让他更好奇,“耳朵怎么红了?”
  
  “我……”顾言抒简直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能看。”
  
  “为什么?”陆九襄只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猎奇心理。
  
  “你是个学金融的,你……”顾言抒憋红了脸,鼓着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不懂我的构想!”
  
  听起来像是天才型灵魂创作?
  
  陆九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决意不为难已经面红耳赤的小姑娘了。
  
  当然此时的陆总没有看到“成品”,他对于她的作品存了很高的期待。当他看到的时候,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之多年以后,陆先生都有种感觉——一言难尽。
  
  天色泛着淡淡的鱼肚白。
  
  海浪的潮声似乎也随之苏醒,更清晰地随风渡入耳畔。
  
  他从来没有,以这么一种角度看她如此安静的工作,因为身体受伤的原因,他不可能坐直了,只能偏着视线,看到她挺直的背脊,娴静忙碌的身影,在壁灯下恍惚得像一副缥缈的画。
  
  这是牵引她心的女孩,她让他的人生都不再孤单。
  
  此时顾言抒学校里所有成绩都基本已经登分造册了,班级群里炸开一锅沸水,无数人开始发牢骚。
  
  “外国文学史真的太tm难了!”
  
  其实试卷不难,只是大家最后的普遍得分都不算太高,这仰赖于教师的认真负责,严苛对待。那个抱怨的男生就只考了七十三分。
  
  顾言抒与其它几位室友不同,她对成绩不是特别上心,在她这种中间段的学生,不上不下的成绩其实最为尴尬。
  
  她也是看完这条消息,才知道期末测评的结果已经陆续出来了,登上平台查阅了一下自己总分。
  
  “这么多?”她不敢相信,以她的水平,最后竟然拿到了八十五!
  
  小姑娘诧异的神情,是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陆九襄深沉下来的眸光慢慢地移来,晨风吹动她秀丽舒长的发,轻柔得像一朵云。慢慢地,他心尖一软,脸上漫开清润的笑。
  
  顾言抒显然还沉浸在惊喜之中,听到身后男人莞尔的声音,从脸颊都脖颈,红艳的颜色迅速蔓延开来,她发觉自己全身像火一样滚烫起来,几乎再难以和他同居一室。
  
  “小抒,能过来一下吗?”
  
  她抿抿唇,拨了拨发丝,将脸蛋藏在扰扰的秀发之间,她听话地走到了他面前。
  
  整张脸上只剩下一双清凉的含水双瞳,幽幽静静地看着他。
  
  陆九襄难抑悦颜,压低嗓音笑了一下,“想要什么奖励?”
  
  “可以,有吗?”顾言抒不知道怎么会紧张,她攥着衣服下摆,扯出一片皱皱巴巴的褶痕,眼光却躲闪了下。
  
  他们似乎回到了从前,顾言抒一直以来,都不敢正视自己。但是三年前大约是害怕,现在——
  
  可能是害羞。
  
  “可以有,而且,你要什么都可以。”他温柔的鼓励,是最好的循循善诱。
  
  顾言抒想了想,她慢慢摇头,“还是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义务……”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呀。
  
  顾言抒自己考试发挥超常,不说有没有运气的成分在其中,陆九襄是她什么人呢?
  
  可是就算毫无关系,她喜欢他,他也说了爱她,这样明显,这层薄得透光的窗户纸,谁来把它捅破?
  
  “小抒,”他松了自己的气息,温柔而无奈,想伸手替她理她鬓边的碎发,可是手臂却无法抬到那种高度,他只是在心里比算了一下,便无可奈何地放弃了这个念头,“对我,你明明一向最不客气。”
  
  她早就把所有的缺点都在他面前曝光完毕,不遗余力地在他面前展示她有多么不好,有多么不在意他的看法。
  
  被他道破之后,顾言抒小心地笑了笑,她的手撑在椅背上,找到一个着力点,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软绵绵的像要被他的声音所融化。
  
  “那,我可以申请——奖励延后要求吗?”
  
  “你说怎样都可以。我不在乎表面的名目和时间,”陆九襄微微笑开,“只是单纯想给而已。”
  
  这句说完之后,顾言抒背过了身去。
  
  太烫了,她的心跳已经飞快了——
  
  咚咚咚。
  
  与此同时,陆先生只是觉得他现在这副情状很不好,几乎不能和她有什么肢体接触,更不能抱她亲她,如果不尽快好起来走下病床,他就暂时无法拥有她。
  
  此刻的她像一树繁花的里的月明,从热烈里渗出道道如水的银光。
  
  这种状况,大约是,陆先生在心底给出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半推半就。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刚才结束和席昭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守着她,杜绝一切有隐患的异性对她的靠近,小心翼翼地做个守着他财富的葛朗台,静候时机成熟。
  
  “那我过几天再说。”顾言抒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又坐上沙发了。
  
  在医院躺了几天之后,医生建议说,陆九襄的伤口愈合得不错,以他的身体条件现在可以申请转院了,只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顾言抒松了一口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九襄,岂料对方听完之后竟毫无波澜。
  
  倒是施延,拜天拜地地感慨:“一别多秋,我终于可以回家抱媳妇儿了!”
  
  看不出施延也是爱妻顾家的好男人,总之顾言抒心中是真的高兴。
  
  腊月二十九,是个微风和畅的晴天,对于陆九襄而言,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躺着而已,并没有什么分别,并且,他至少还要住院到元宵节。
  
  也就是说,在顾言抒开学之前,他极难有和她在医院外相见的时间。
  
  “顾言抒,你为什么高兴?”
  
  他看到窗外忙碌的身影,仿佛是在浇花,嘴里哼着轻松的曲调,眼波里都是松弛的笑,和前几天与他相处时完全不同。
  
  听到他说话,她拨开玻璃窗,将脸颊凑到窗内来,“因为回来了啊。”
  
  “对你而言,这里不同?”陆九襄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和对方在一起,便感到圆满,即使不是年夜也觉得圆满,就无所谓身在何处了。更何况,顾言抒如今在T市没有任何亲戚。
  
  只是这么一想,他心底便烧起了一簇微弱的失落的火。
  
  顾言抒浇花的手顿了下,眼睫像两道细密的帘,鱼鳞般的光泽在上面跃动,只是隔得太远了,他不太能看清她的神情。
  
  “我都可以的,只是,”她小小地挠腮了下,他呼吸一紧,只听到窗外飘进来细腻的风声,和她脉脉的低语,“对你不同。”
  
  我一直都无所谓,只是因为你的家和亲人都在这里,你能得到团圆,我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糖慢慢发啊,谈恋爱or没羞没臊地谈恋爱,亲们选?




☆、第二十章

  男人体会到她说这句话的甜蜜和羞涩,忍不住笑了下。
  
  此时陆九襄的伤正在以向好的态势愈合; 转院到T市之后,馨园和公司里陆续有人来探。
  
  但除夕这天; 原本该守着他的顾言抒却不见踪迹。
  
  微霏的细雨笼罩着两座墓碑; 洗涤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 方正地摆着方才留下的清雅无垢的马蹄莲; 一束束地沉默在风里雨里; 卷开欣慰的花朵……
  
  “小抒呢?”
  
  陆思齐和陆九襄碰见的时候,两个人俱是哭笑不得,陆思齐最近犯了寒腿症,加上早年曾经膝盖受伤,坐轮椅成了习惯; 但是两个人都坐在轮椅上交流,还是有点滑稽。
  
  听到陆九襄问顾言抒; 陆思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 她没有回馨园。”
  
  见眼前的兄弟已经垂下了眸光不言语,陆思齐掩着唇咳嗽了声; “以你的身体现在不方便出院,我今晚让刘嫂她们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不用。”陆九襄感到头顶有微凉的寒意铺下来,半仰起头,才发觉原来已经下了细雨,陆思齐腿不方便,先推着轮椅回到回廊下边,周围似乎有淡淡的雾色,陆思齐想叫他,然而却发现了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陆九襄感觉到一双手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轮椅,偏过来,顾言抒也正好看向他,但是才这么近距离的一眼,顾言抒的耳尖便起了一朵小小的红花。她推着安静凝视她的男人徐徐地走到屋檐底下。
  
  “你去哪儿了?”
  
  他的口吻有些不善,顾言抒惊讶了,“陆先生,你是在责问我?”
  
  陆九襄沉了沉目光,敛着唇不说话。
  
  他的确没有立场过问她应该去哪儿,只是——
  
  “我只是关心。”一刻不在他眼皮视线之下,他都担心。
  
  顾言抒将他此时眼中曝露的温柔和执拗都小心翼翼地收到记忆里,兑换成心中满满的温柔,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扶着他的轮椅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我去见了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陆九襄微微拧了眉宇,他想不出顾言抒说的是谁。
  
  身后的陆思齐叹息了声,唇角却携着笑意,他推着轮椅退出他们的地方,当然,今晚他让馨园的人可以不用过来了。
  
  “是我爸爸妈妈。”成人世界里,对父母的称呼通常不再用那两个叠音词,可是顾言抒却在使用叠音词的阶段失去了父母,这么多年,这两个词仿佛成了她嘴巴上的禁忌,很少说起。
  
  陆九襄的左手扣在了轮椅的金属架上,感觉不到疼,只是心里却是无边的疼惜和柔软。
  
  许久之后,清隽的眉漾开温雅的一片柔色,他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耳梢,“是吗,那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
  
  她狡黠地停顿了一下,眨着眼睛从地上站起身,脸上满是喜悦,“陆先生,我晚上再告诉你。”
  
  陆九襄原本想问,说了什么,有没有谈到他,但看到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和那饱涨的丰满的喜色,他只觉得心安,不重要,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好,”他听到自己低低的暗藏愉悦的声音,“晚上再说。”
  
  天色渐晚,暮云收拢了天边的一缕残光,热闹的除夕夜在一片星零的微雨里携满身风尘喧嚣而至,绿意纷冉的花园里挂了无数串闪烁的彩灯,他和她就站在雨丝触及不到的角落,陆九襄侧脸的轮廓在灯影里时隐时现。
  
  “陆先生,刘嫂让人带了馨园里做的年夜饭,你确定要在外边吃?”
  
  陆九襄错开眼,深浓的夜里晦暗莫名,“小抒,你从来不寂寞吗?”
  
  “寂寞的。”她明明那么怕黑,却总是一个人睡,晚上从来不敢出门,门窗都锁得死紧,除了学习和想他,那段时光不知道该怎么捱过。可是顾言抒却轻描淡写地掠过了,“我看刘嫂准备了很多水饺,我都饿了,陆先生,你要是不进来,我就吃完了。”
  
  陆九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
  
  他单手推着轮椅在她身后走进VIP病房,但走进去的那一瞬间,斑斓的色调齐齐撞入了视野之内,墙壁上,床头柜上、沙发上、床上,都是她摆的鲜花,香水百合、红玫瑰、紫罗兰……
  
  她站在无数纷繁里,冲她眨眼间笑,淡紫色的裙摆一曳一曳的,在眼波之中招展。
  
  顾言抒浅浅地荡开视线,脸颊浮出一层少女的蜜粉色。
  
  这些都是她今天准备的,陆九襄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对满室单调的陈设感到枯燥,这些都被她细腻敏感的心捕捉到了,她特意装点了这些,为他在除夕的夜里带来生命与生机。可是也许,她原本就是他的生机。
  
  “很美。”他赞叹,眼底是一抹惊艳。
  
  “你喜欢,就可以了。”顾言抒低着头替他找食盒,打开盖,室内便冒出一阵热气,氤氲着在她的两颊边涂抹出淡粉,她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陆九襄的腿受伤很轻,连脱臼都没有,只是因为椎骨受到了碰击,走路稍显吃力。
  
  可是这也足够他走这么近的距离,走到她的身边,顾言抒的腰上一暖,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满怀,她羞怯得手心微抖,不敢回头去看来人,只是小声说:“不吃会冷的。”
  
  “我站不了多久。”陆先生一本正经地占便宜,“我们去床上吃。”
  
  顾言抒:“……”
  
  他是病号,她不得不依从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顾言抒扶了扶自己额头,她“嗯”了声,扶着身后的男人,替他脱了长靴,将他妥帖地安置在柔软的床褥里。
  
  “顾言抒,”他把住她的手腕,顾言抒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手指一僵,对方微笑,“你要对我说什么?”
  
  “啊?”顾言抒愣愣的。
  
  她裂开的惊讶看不出丝毫破绽,陆九襄无力地放弃了。
  
  接着她开始为他们盛水饺,下在汤里的水饺晶莹可口,被她用勺一个一个从大碗里舀出来,灵活的大白面团在手中跳跃,最后灰溜溜地滚入陆九襄的碗里。
  
  “陆先生,这是我们第三次在一起过新年了,对吗?”
  
  灯光下,小姑娘的眼睛熠熠的像天上的明星。
  
  他的心弦被她拨得轻轻一颤,他温柔地上扬薄唇,想伸手替她拨开眼帘前遮挡那两颗乌黑的珍珠的碎发,但这个动作只完成了一半。
  
  手指在她的右脸上停顿了,内心之中的邪恶和绮念,牵引着它滑入她雪白的颈,冰凉的手指激得顾言抒颤抖了两下,他松了回来,但是顾言抒其实并没有躲闪。
  
  “陆先生,现在,我可以提我的奖励吗?”捂着脸颊问他。
  
  “可以。”陆九襄的嗓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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