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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_金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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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些……东西,再大的世家恐怕都坚持不过几年。
  心神一转,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膝下那个嫡亲孙女——嫁与卢似念为妻的闵夏绘。比起这底下的一群儿郎,他这个孙女倒是很有几分胆色。只身就去行刺大长公主,几乎被她得了手。
  初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狠狠责罚她的生父生母,恨不得当初没有这个孙女才好。而现在,他反而是想多要这样后辈,多几分硬气。
  “哒哒哒”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太爷,各位大爷……皇上又下了旨。”
  那个小厮脚步不稳,跨入门槛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竟然是摔了个狗啃泥,再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
  而这些人当中平日看重了礼节,这个关头竟然还皱了皱眉头。
  “皇上要……要将尚书大人砍首,现在就连着广连海大人,李席大人也都被监禁调查了。”
  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昔日富丽堂皇的闵府老宅也随着这道消息而显得暗沉破败了几分。而整个闵府人上下都带着哀伤,百年氏族,竟然是这样快就露出了颓靡之气。
  闵琨却隐约有所意料,这事情到底还是魏东臣在查着,这个老匹夫一向狠毒他出手了,自己恐怕不掉快肉恐怕他是不会罢休。只是闵孝霖的,他长吸了一口气,自己的这第二个儿子是什么样的秉性的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
  贪财……这条命算是毁在贪字上头了。
  只是萧氏……闵琨那双因年暮而显得灰暗浑浊的眼中忽然迸发出灼人的精光。
  萧氏今日背信弃义而陷害他一族……他闵琨绝不放过!
  *******************
  而此时萧家大宅中又何尝不是一番难安的焦灼气氛?
  所不同的是,今日掌管萧家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瘦高男子,唇下留着一撮胡须。他就是正一品司徒萧敏从了。
  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他两外两个兄弟,便再无其他人了。
  三人肃然坐了半晌,都没有开□谈。
  过了许久,当日过去登天搁的那个萧秀之萧家行二、也是萧池之父当先开口道:“大哥,看如今的架势,这闵氏往后再无翻身的机会了。”他口气中透着几分轻松,似乎再没有需要担忧的事情。
  萧敏从脸色一沉,“你以为闵琨就会如此罢休?”
  当先说话的萧秀之愣了愣,立即说道:“他这几月不是一直卧病在床?他要真是精明,闵家又哪里会到了今日的地步?”
  “那不过是因为闵家的那些小辈都是撑不起,至于闵琨……你不要望了他当年可叫阎罗面。”萧敏从不急不躁,说道最三个字的时候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萧萧秀之一听,便也无声无息了去。
  隔了会,当家的萧敏从打量了自己二弟两眼,沉吟不决着又道:“池儿那孩子……”
  萧秀之自然知道了那些狱牢中的事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哥,你不必顾及我,他做出这等事情连累萧家就该知道是不能被容下了!”这事情他早有耳闻,可如今再心疼自己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
  一直未有说话老三萧协抿了口酒,鼻息间喷出浓郁的酒气,大着舌头道:“大哥二哥难道忘记林家那个小兔崽子了?”
  萧秀之是萧池生父自然恨毒了此人,咬着牙齿正要发狠扬言,却被自己大哥拍了拍肩宽慰道:“他自然不会好过。”
  言之凿凿的一句话,叫人以为林沉衍不日就会尝尽苦头。
  ********************
  玉清池旁简易屋舍中,有人埋头急书。除却他手下的一本密折,还有摊开着未来得及写上一字的。
  而另外一侧端正放着写了个“萧”字的密折,字迹已干。
  满头白发,身形微躬,好像他耗尽一生心血都只为了写这几本折子。
  作者有话要说:= =脱力啊啊啊啊啊~~





☆、64轰,亡闵

  大约谁都没有料到;闵氏被如此不堪一击。就好像只是表面光鲜而内在早就被掏空了蛀空了,只要戳破了最外面薄薄一层,其实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败落得迅速,短短两三日间,闵氏在朝堂上活动的人几乎都落下了马。整个闵氏岌岌可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再有些动作,就能将这氏族散得去。
  玉清池之事所衍背后,萧氏一族也受牵连;但比起闵氏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些皮毛而已。
  “公主;刑部传来消息萧池……萧池受不住刑罚自尽了。”宫外有人穿了信进来,揽光正在审阅这几日递上来的奏折,连着头都没有抬起一眼。不待她吩咐来人下去;就已经是有一人接口道:“既然公主都知道;沉衍也不用再累述一遍了。”
  林沉衍撩起袍子从外面踏了进来,语气平稳的说道。
  揽光抬起头,见他仍是那一日的衣裳,眉宇间竟然带着几分乌青。她微一顿,手中捏着的那一只笔就停下来动作。闵氏能这么快落马,自然也同他这几日在刑部不无关系,撇开旁的不说,这人果真是有几分手段的。
  “这几日……辛苦了。”
  林沉衍苦笑着摇头,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并没有如意。他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本明黄色的折子,默然无声的递在了揽光的面前。“这次的闵氏不过也只是……”言及此处,林沉衍笑了一声,要说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话锋一转又道:“萧池哪里是在狱中自杀的?就他那样的人连个自杀的胆气都不曾有。”
  揽光见他言语中略带了鄙薄之意,再联想他对付萧池的手段,倒真是……刻薄得要逼着人去死。那样的刑罚,若真是有点血性的男子的哪里能甘愿承受?就是手段狠毒如她,都忍不住要叹上一句……
  可是,揽光却又偏偏轻笑了起来,挑着眉戏言道:“难道驸马以前和那人有过嫌隙?”
  林沉衍不防她这样笑颜开问,眼目中惊诧一闪而过,但倒也是一本正经回道:“公主以为他胆敢有什么歪念,沉衍会饶他这么轻易的死?”这话的分明是平淡的,却带着一股言之必行的霸道之气。从他身上透出来,总有些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和不适应。
  揽光笑了笑,目光垂下正巧落在桌边上那一叠厚厚的皱着上。这奏折的上头正写着一个明晃晃的萧字,字体刚劲有力,像是用刀剑刻出的一样透着锋利。
  是魏东臣的字。
  “萧池是萧敏从派人做掉的,自己的亲侄子,他倒也真是下得了手。”林沉衍啧啧了两声,语气讥嘲,“不过,这些人的为了自身利益却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人还在玉清池?”揽光之前却好像全然没有听见林沉衍的话,神情恍惚了一阵后突然打断着开口。
  林沉衍自然明白她口中这人到底是谁,这份密折既然是魏东臣交给他的,必然也避不开要谈及此事。他点了点头,“绣衣使大人……很是尽责,若非他,又哪里能这样快速的办了闵氏?”
  是了,这速度的确是快!
  快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一把早已经磨得锋利无比的刀子,早就抵在了闵氏的咽喉上,只等时机就一刀毙命,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不曾有。
  揽光缓慢的伸出手将这密折拉到了自己面前,而掀开后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是有了骇然之色。
  她接连着翻了数页,面上的神情愈加震惊。
  “啪”的一声,揽光将这密折紧紧的合上,就好像里头的东西太过于惊悚一样,她甚至是用的双手反扣在这折子上。等平复了一会,她才骤然抬头,目光熠熠的盯着林沉衍。
  “怎么?”他低声发问。
  揽光思量着,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反复咀嚼着他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点点异常又不可控制察觉了出来——绣衣使大人……很是尽责,若非他,又哪里能这样快速的办了闵氏?
  太快了!
  这才短短几日功夫,魏东臣就好像是将大膺朝堂上的局势排查得一清二楚了。
  若单单是一个闵氏,揽光还尚可相信这是这位昔日相爷的手段过人。可眼下……这份罗列萧氏的密折又当如何解释?萧氏如此隐秘而详尽的恶事都罗列在了上头,这又岂是短短几日间能办得到的?
  就算是昔日魏东臣门下之人顾念旧情纷纷效力,也不可能这样快就获得这密折上罪证!
  绝不可能!
  揽光吸了一口气,微凉的气息入喉,微微压制着她胸口翻滚的血气。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快?
  纵然魏东臣手段过人,也不应当有这样的几近逆天的能力。
  “你这几日去见过他了?”揽光平复中心中的惊诧,将目光又重新凝视在了不远处站立的那年轻男子身上。
  “嗯。”林沉衍如实点头,他亦是毫不遮掩的说道:“公主若有疑问不防直问。”
  揽光见他脸上坦坦荡荡,并无半分异常,便心头一松,摇了摇头沉吟着道:“这也都是他的意思?”其实问与不问,答案都是显而易见的。
  她微微眯起眼,眼前似乎又有了当年的场景,过了会,才又收回了思绪。是了,一年之前的事情她都没有忘掉,更何况魏东臣?扫除四氏是他毕生之所愿,更何况这上头沾了他妻儿的血,只怕今日更加是执念入骨了。
  “当年左右丞相各自为政,今日联手,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林沉衍见她有些神魂不守,忽然开口说道。
  果然,揽光转过头看着他,张了张唇,似乎完全没有意料得到的模样。她所祈望的也不过就是……外人以为林相和魏东臣此次是一道动作,却完全没有想到林相林易知会真去和魏东臣联手。
  这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好处,这只老狐狸又怎么肯愿意折损自己而替自己出这个头?就算是她已然下嫁了林府,这只老狐狸仍是在朝堂上妄图做出中立态势,不肯轻易站在同一方。
  那唯一的可能……揽光直直的看着林沉衍……
  而他却摆了摆手,轻笑着道:“这样,是不是如了公主所愿?”他的声音低敛如水,像是涓涓细流能无声无息的漫到人烦躁的心底深处,一点点的去浸润。
  多久没有人这样去帮自己了?
  揽光记不清楚,她暗中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尖锐的疼像是要将自己警醒。不出片刻,她将眉眼沉了下去,抬手细细摩挲着手下的那一本密折。
  这像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引诱得她浑身的血都在欢腾着,只要有了这个,萧氏不日也会土崩瓦解。
  林沉衍立在那何尝心思翻转,他看着那几乎被堆叠起的奏折湮没的宫装女子,皱了皱眉,想起了昔日年少时候见过的明月公。
  那时候的她当真是皎如明月,而这几日……掀了闵氏,只怕明里暗里都受了巨大的压力。她不过是一介女子而已……偏偏是被推在了权利的至高处。
  他转眸看了旁处,不知此番动作之下宁祜南又会有什么动作。
  宁祜南……林沉衍握紧了拳头,眸中也透出一股狠色。闵、萧、宁、卫,只可惜魏东臣第一下手的不是宁氏。
  ******************
  与此同时,宁邺侯府的女眷后院藏华园,荀夫人这几日神色大有好转,往日雪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几分血色。
  “闵氏算是完了。”将一颗药丸就着水吞入口中后,荀夫人不痛不痒的说道。“魏东臣那个老匹夫行事不减当年……可过刚则易折,当年他提刀杀人儿入狱,这次出来不知又会不会疯一回……”
  萧淮接过她手上的茶盏搁了下来,竟眉目都懒得动一动,就好像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闵氏固然和他没有半分干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次萧氏也牵扯重大,难道接下来打压的不是萧氏了。
  荀夫人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她眼眸之中带着沉寂的通透与明白。
  “萧池也死了。”
  这话中似乎还包含着其他的意味……可萧淮依然没有做声,他将那一整盒的药罐都安置妥当,又将木盒盖头合上才抬头。“夫人是有话要的对我说?”
  “呵……”荀夫人虚弱的笑了一声,她抬起手轻轻抓起一把对面萧淮垂在胸前的一摞头发把玩,“萧池一死……他所念想松儿那门的亲事也就作废了。”
  萧淮低沉了声音,“是我没用。”
  其实又哪里是他没用?不过是拿捏了工部汪狄的软肋,他就拖了萧池下水,借旁人之手置萧池惨死、那门亲事作废,此间种种无不昭示此人心思阴沉。
  荀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说什么有用没用?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了。”见萧淮脸上没有半点神情,她又开口道:“方才他出去了,你猜猜他这是去闵府,萧府了,还是皇宫了?”
  荀夫人口中的“他”,自始至终都只会是宁祜南。
  到了最后想起的皇宫二字,萧淮终于慢慢抬起了头,“萧淮不知。”





☆、65观,相谈,半路截

  在前一刻;从宁邺侯府邸大门中的确是有一架马车出去,而那马车中所搭载的人也正是宁祜南。
  然而等车马到了通往皇宫的那条庆天大道的时候,他才低沉的开口,“找个地方停下来。”
  驾车之人立即听从他吩咐,在往来人少的道旁停了下来,而不远处已经是大膺皇宫的入口了。
  巍峨的宫门处有层层的重兵把手,森严而井然有序,寻常百姓到了这地方也就都会止步不前了。如今这样一辆奢贵的马车停在此处;显眼得很;宫门处有眼尖的守卫看见了是宁侯府的车马,便没有上前仔细盘查。
  宁祜南在车中微微眯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厚重的帘子垂了下来也挡不住外头的嘈杂。这几日;京都乃至整个大膺谈论的恐怕都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四氏之一的闵氏。
  “我看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居然胆敢在军银上的动手脚!依我看,抄家灭族都不为过!”一人气愤填膺的说道。
  他刚一说完,就另有人意见相左的叫唤了起来,“这里头的猫腻你我这等市井小民又能知道多少?”停顿了会,那声音又低了下来,不过二人正从宁祜南车马不远处经过,车上倒也能将这些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长公主怕是故意收拾闵氏,你以为余下那三氏又都能幸免于难?”紧接着,说话之人冷笑了一声,“怕只怕我们这位已经笼得朝政大权的大长公主是想要做女皇帝!”
  说话的人渐渐走开,那刻意压低了又不忿的声音也逐渐飘远了。
  宁祜南慢腾腾的半睁开眼眸,半垂的眼帘下那漆黑眸中透出一股震慑人心的锐气。此时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神情,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了几个字,“女皇帝?”说话的调子低低的又显得带着一丝玩味在里头。
  “女皇帝。”
  隔了会,宁祜南又喃了一声,仿佛是心中生出了一个绝妙的计谋,他惯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意。
  “咚咚咚。”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落下,几乎是听见急挥着的马鞭划裂空气的清啸声。
  “侯爷,他们来了。”车外,驾车之人凑在车帘子前对着里头回禀道。
  马蹄声越来越近,而车轱辘声也轰隆隆的滚滚而来,就在那车马要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宁邺侯府的车里头才算是传出了吩咐。
  “拦下她们。”
  驾车之人得了命令绝不含糊,他立即翻身下车而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条漆黑皮鞭。脚还尚未落地,他一手已经攀附在了疾驰而过的那马车车身上,如是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眨眼功夫已经是在了那驾车位置。
  其上原本驾车的人猛然受惊,还不待反应就已经是被宁祜南手下之人一掌推下了马车。而这人手中黑鞭子挥舞,犹如蛟龙一般,生生绞缠在了当前那一匹马的脖颈上,再用力朝后一扯,飞驰的马骤停,嘶鸣着昂起了前蹄。
  如此一来,随后的两匹也都紧随着勒停了四蹄。
  一时间撞击嘶鸣声不断,几乎都要将这马车都撕裂断开。
  车子里头有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声,“老邓,怎么回事?” 里头人声音年暮,大约是坐稳了才含着怒气掀开了帘子。可入眼的也不再是他口中的老邓,是一个穿着青色劲装完完全全不认得男子。
  “你、你是谁?”车中老者原本就虚弱,一时受惊岔了气,连忙弯身咳嗽了起来,他一边咳嗽着,仍然一边眼神死死的盯着车外人。
  “闵老太爷,我家主子想请您说会话。”宁祜南手下那人说道。
  可车中老头咳得更加剧烈,等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停了下来,他才顺着那人手势探身朝着后面看去。
  “闵大人。”宁祜南隔着帘子在车中唤了一声,偏偏这一刹那,帘子轻轻晃动了一下,可从那细小的裂缝中看进去的也只是漆黑一片。
  闵琨听得这声音熟稔,这光天化日皇宫之前也必然不会发生凶案,这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他灰白的眉皱着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到底是是何人的声音,无奈着轻喟道:“宁侯爷为何如此吓唬我这把老骨头。”
  宁祜南不曾回答这话,转而开口道:“闵大人如今车马有损,不防先上本侯车上来。”
  闵琨亦是久居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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