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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_金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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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荀夫人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短短一瞬间的时候,她眼眸中就已经茫然了起来,“这是好东西……这药……”
忽然,她抓住了萧淮的手臂,目聚精光,指甲几乎都要刺穿他身上所穿的那衣裳,径直插入到他的手臂中去。
“松儿不能嫁给萧池!”她一反先前的态度,而是目光坚定好不迟疑的对着萧淮说道。她咬着牙齿,面上露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渴望,这是久病的人对生命的热切希望,不容让谁去轻易的刺破这样色彩斑斓的念想。
“阿淮,你去娶了松儿!”荀夫人看着他,从牙齿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萧淮好似被这突然的转变怔得回不过神来,他亦是万分为难,且很是尴尬,“夫人,松儿……”他皱了皱眉,继续道:“我只当松儿是妹妹。”
“妹妹?”荀夫人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得整个人都快要前俯后仰起来,“松儿,可从来都没有将你当住是哥哥。”
她当日可以说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才有意要将松儿嫁到萧氏,而另外一层不为人道的心思就是松儿越来越……爱慕萧淮了。
当日不行,可今日她却转了心思!
荀夫人抬头看着萧淮,似乎无论怎么样都看不厌这张脸,可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她又觉得心中有些发紧。“此事,我会安排妥当。”
萧淮张了张口,这一功夫间,他都没有开口说得了话,就被强行安排了这样的亲事。一时,他坐在那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苦闷,他的不情愿显得这样明显。
荀夫人见了,心中万般滋味,有喜有怅然。想了想,她却是清冷的说道:“罢了,这世上你恐怕也只在意裴揽光一人而已。”
这话终于是又叫萧淮抬起头,他看着荀夫人,却没有开口辩驳,算是默认了。
“罢了罢了。”荀夫人脸上神情奇差,烦躁似的喃喃了几声,“你总算是点醒了我这事情,去和宁祜南说吧。松儿不嫁萧池了。”
她能以自己一介女流的身份掌控得了卫家,在出嫁这么多年仍毫不动摇地位,由此可见此人心思细密。他的那些藏着掖着的小心思,就算是在九曲十八弯的肚肠中也能被她一眼就琢磨到了。
萧淮见自己眼前个之人已经是躺了下来侧过了身去,他将锦被往上拉了拉,以期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夫人,萧淮告退了。”
完后,他悄声退了出去。而才踏出房门,他这脸上的神情就瞬息就变化了起来,变得冷漠而生硬,不带一丝人性气味。他脸上甚至是无声无息的讥嘲了起来,对于方才悖伦的事情既恶心又觉得羞耻。可羞耻又如何,这四年,他总归是这样过来了。不过……一切都如他所想行进着。
这世上能让他在意只有裴揽光一人?萧淮心中忽然想起方才荀夫人所叹的那话,在心中览了两遍,就似笑非笑了起来。
揽光,这次救你……你可总归不能忘了我的好了吧?
☆、训,相候
大长公主三日未见踪迹,虽然明月宫宫门紧闭称公主微恙,但仍早已经是人心惶惶。小皇帝裴衾到了第二日就坐立不安,到了第三日,派人将林沉衍捆着回了宫。
眼下,裴衾正坐在殿中高台的皇位上,小小的拳头握成了一团。“你将朕的姑姑藏到了哪里!”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在巍峨的殿宇中荡出一道道回声。虽然是孩童的怒气,可他是天子,有生杀大权!
林沉衍是被捆着上身,由金吾推搡在了地上的。可他顶着裴衾的怒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视天子之怒无物。
裴衾也的确年纪幼小,加之明月公主当在他身前,叫人看见的总是揽光的霸道,世人认知最多的也就是他仅仅是个软弱的傀儡皇帝而已。
“皇上,臣也的确不知公主在何处。”林沉衍口气中带了几分委屈,他拿眼瞥了瞥不远处垂头伺候的宫女。可那宫女偏偏木讷,一直低着头也没留意到他的眼神。
林沉衍颇感无奈,只得清了清喉,“咳咳,皇上……可否先给臣解开这绳子?”
竟然是一点君臣之礼都不顾忌了!
裴衾原本就不喜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和自己姑姑成亲,眼下又见他半分担忧之色都无,就更加是恼恨。他从鎏金座上“蹬蹬蹬”跑了下来,到了近前就负气的举手将林沉衍推了出去。
他个头不过到林沉衍的腰际,但却红着眼将人推得老远,逼得林沉衍一直背抵在殿中柱子上才止住了退势。
“朕要杀了你!”小皇帝几乎急得跳脚,冲着林沉衍嚷嚷道,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神色。
林沉衍此时显得有些狼狈滑稽,但依旧厚着脸皮笑了笑,“皇上不解开臣的这绳子,臣如何能带着皇上去找大长公主?”很有几分嬉皮笑脸的市井无赖腔调。
裴衾满脸的不信任,他斜着头看着他,质疑道:“你方才还说不知姑姑在何处!这会儿怎么又知道在哪里了?”他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恼恨的跺了跺脚,“朕看你们都是在糊弄朕,都是在欺负朕年纪小。”
他这话一出,殿中大大小小的内监女侍都跪了下去,山呼皇上息怒。
偏只有林沉衍,他直起了自己被撞在红漆木大柱子上的身子,而他那手臂都被捆绑在身手,行动也并不显得敏捷。
“并非是臣有心期满皇上。”说着,他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见小皇帝将目光又重新打量在了自己的身上才继续娓娓说道:“其实说这些事情,臣也仅仅是在方才那一瞬间才想出来的。”
这话说都斯条慢理,但裴衾却已经是等不及了,神色焦急着脱口问道:“你到底是想到什么法子了?能不能找到姑姑?”但他见林沉衍用的眼神挪了挪自己身上的绳子也明白了过来,却大为不情愿的吩咐道:“来人,给他松绑。”
林沉衍不紧不慢,松开了后还交替着双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其实也不难。只要皇上去找那宁邺侯定然就能知道公主的行踪了。”
“宁叔叔?”裴衾皱着一张小脸,他的两道眉毛忧得都几乎是并在一起了。“你以为宁叔叔没有派人去找吗?”他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好办法,却没有想到是这个早已经是得被他想到并去做的事情。
裴衾不免大为失望,闷声闷气的说:“是你接姑姑出宫的……”他朝着那鎏金宝座走了几步,忽然回转过身来,“若是找不到姑姑,朕一定要喊人砍了你的头!”
小小稚子,却已经是握有这样大的权利了。
林沉衍也跟着上前了两步,继续开口道:“既然宁邺侯也在派人查看,为何不去问问可有探查到什么?”
裴衾不理他,只当眼前没有这人,也没有听见他开口说出的话一样。他坐回了自己的宝座,情绪低落,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瓮声瓮气的说道:“那你代朕去宁叔叔那看看。”他又如何不想出宫亲自去找姑姑?可惜的是揽光在平日里就有嘱咐过他,若是有不寻常的时候,必定不可离开寝宫。
“臣领旨。”林沉衍回得干脆,这次倒真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只怕口说无凭,烦请皇上给件信物。”
小皇帝蹙眉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在贴身内监的提醒下,才解开了自己一直悬在腰间的一只玉葫芦,让人送了过去。
其实,他又哪里想此人前去,何况,今日所见此人行径更加是让他厌恶了。裴衾前几日一直彻夜都在想,可仍然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姑姑怎么就突然嫁给了这样一个人了呢。
林沉衍手中握着那玉葫芦,出了宫就径自取了一匹骏马疾奔宁邺侯府邸。他一手执着缰绳,一手猛挥皮鞭,将马催得撒开蹄子狂奔,几乎都是要四蹄飞地。
此时,他端坐在马背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华,更加之他原本就长相上佳。策马前去之时,这俊俏清隽的公子模样,不知是溅起了多少姑娘的春思。但他此时心中却有几分低沉,千算万算,偏偏是没有算到裴揽光会被的宁祜南困了整整三日。
那人这次竟然是有让大膺的大长公主死的念头!
等到了宁邺侯府门前的时候,林沉衍不待人询问就已经是亮明了身份。只是,门人通传后不过片刻时间,就有人一道出来了。
从里头出来迎接他之人是萧淮,大理寺少卿萧淮。昔日林沉衍身陷牢狱,恰恰是与之人会面过,而后一次又是前几日公主大婚之时。不想,这短短功夫,他们就又第三日相见了。
萧淮摆了摆手,让守在门外的门仆让行,他自己则是驻足立在那,眼中如同带着冰霜一样冷漠。
反观林沉衍,却是风淡云轻,面带笑容,就好像他们是旧相识一样,没有半点嫌隙在里头。
林沉衍走了上前,而萧淮却已经是略微做了一礼,“见过驸马。”其实他才是真正有官职品级在身,不似林沉衍只挂了一个驸马的空名。可是,按照规矩,却该是他应当要向驸马行礼。
“有劳萧大人。”林沉衍也不谦让,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回道。
二人之间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嫌隙在,场面上寒暄了两句,便一齐朝着府邸深处的正堂去。
走了不多时,林沉衍突然主动开口道:“萧大人这么快就出来,难不成是特意在此处等着沉衍的?”
原本萧淮正要开口,被他占了先都挑了开来,不由得深深看了他一眼,“是。”深吸了一口气,他倒也是坦然的承认了这事。
林沉衍嗤笑了出声,当日在大理寺监狱,他有心刁难,而后成亲那日……他亦是派人对自己追杀过。
当日,那几个杀手原本行动十分隐秘必然不能叫人查不出一点端倪来,可他早在四年前就见识过了这些人,所以在那日,他顿时就了悟于心了。
萧淮一时不能分辨他为何如此一笑再笑,但他亦是明白此人非同一般,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能逃得出自己设计杀机?他将垂在双袖中的手握了拳,狠狠的握了握,可脸上仍然是带着镇定持重的神情。“今日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驸马帮忙。”
林沉衍终于是扑哧一声,挑了挑眉头,他也顺势停下了脚步,侧转过身去,似乎想要仔细端量着自己对面之人说到这些话的时候,到底是真是假。最后,他恍然大悟了起来,伸出手轻拍着萧淮的说道:“怨不得萧大人!怨不得萧大人!”
“哈哈哈……我林沉衍也从来都不是有能之士,不怪萧大人才来京都看岔了眼。但若是萧大人想要找京都最好的酒庄,最好的姑娘大可来问沉衍。”说这番话的时候,林沉衍的神采熠熠,几乎是要抓着萧淮立即就去到那些地方。
萧淮脸色顿沉,眸中闪过一丝阴郁,“驸马难道忘了此来的目的了?此等事情,来日萧某在请教驸马。”他说出的话已然谦和有礼,并不见一丝不悦,仍旧是君子端方,正直光明之人。
林沉衍见他果然是在这事情上等着他,也就稍稍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萧大人有事要和沉衍说?”
这到底是宁邺侯府,来往的人各个不是简单角色。而萧淮更是明白其中的厉害,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着林沉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而等林沉衍半狐疑着和他继续朝前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公主的事情,萧某已经是有了计划。”
隔了半响,落后自己仅仅半步之遥的林沉衍却未有吱声,似乎还在听着他之后要说的话。萧淮也就不再拖延,直接开口道:“只是……萧某需要驸马帮一个小忙。”
林沉衍心中冷笑,他半抬起头看着前面引路的人,眸光微动,心念道,“宁祜南教养出这个义子,恐怕来日不甘于他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林沉衍要和萧淮小小联手一把啦~
☆、变
却不知道,叫萧淮特意候着他前来,是要自己帮的是什么忙。“公主?难道萧大人已经查到了公主的下落了?”林沉衍只是大感惊讶的反问这事,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萧淮所提到的要帮的那个忙。
萧淮点了头,他明知道林沉衍如今十之□是在演戏,却还是耐着性子的回应,“在下的确是有几分眉目。”他微偏转头,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紧随着的那人,继续说道:“若是驸马放心,这事情萧某有把握,只是待会在侯爷面前……”
林沉衍打出去的太极被人三两下就拨了开去,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他倒也索性不再糊涂下去,顺口接道:“萧大人要沉衍怎么行事……沉衍尽力就是。”
他们这说话的功夫,宁邺侯府的正堂已经在不远处了。那宅子周围种满了高大的参天古树。眼下正是四月,万物匆荣生长,古朴的宅子宛如是嵌入碧海的一颗黑珠。
“只是想叫驸马待会……帮萧某说句话就行了。”萧淮亦是昂着头看着远处,他的神情上看不出有一丝异常端倪,仿佛并没有在和林沉衍密谋什么,“驸马只消说林相爷赞誉侯爷千金……”
林沉衍将这话按入心中略一思量就略微有了些许明白,但他脸上没有一丝看透了的迹象,随意就接口道:“自然,家父前几日还曾提及想要给大哥一门亲事呢。”他说得不急不缓,是听见了萧淮的话之后豁然想起了这事。
这话说了出来,倒是让萧淮心中略微生出了疑惑,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沉衍,却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觉得此话大有深意。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堂,对着堂中上位的宁祜南见了礼。
“驸马大驾光临。”宁祜南一如往日的斯文儒雅,端起手边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垂眸抿了一口。
林沉衍蹙眉,脸上神情了略是沉重,“侯爷,微臣是奉了皇上之命……”他将最后几个字轻轻的咬着,手中亦是配合着举起了一只玉葫芦。 “侯爷,不知道公主可有消息了?”
宁祜南抬眸,清茶入喉,他才稍了几分舒畅。“尚未有,本侯已经唤人从京都八个城门朝着京郊寻去,城中也已经是有九门提督府在暗中探查,相信过不了多时,就一定能找到公主下落。”他的声音平和中又带着一份紧促,叫人觉得稳中还带着那么一份焦急。若是旁人,自然是要认为这宁邺侯做事情谨慎细致,担忧公主下落了。
可实际上,也正是宁祜南换这个朝廷儒官将大膺权倾朝野的大长公主扣押了下来,几乎有要杀了她的念头。
林沉衍皱眉,带着几分失望的模样,他将裴衾的玉葫芦又重新收好了。
此事一笔带过,宁祜南再没有将自己心思放在这个驸马身上了,他目光从萧淮的脸上滑过。那注视的视线中带着让人不容狡辩的威仪,而萧淮自然是一份不落的觉察到了。原本这等时刻,也并不是应当他一并和驸马进来。就算是有事回禀,也大有不便。
尚未换下大理寺少卿朝服的年轻男子立即恭谨的弯下了身子,“义父……萧淮有事要禀告。”
他虽然还么有开口,但宁祜南闻见那气味,就已经是了然了他这是刚从哪里过来了。他也不点破,只是口气冷淡的说道:“那事情容后再回禀。”
萧淮原本是想借着林沉衍之口,来促使这事情顺顺畅畅的办下去。可眼下,宁祜南却没有让他说下去的意思,他急于寻找一个好事头重新将那一番话引出来。
正这时候,林沉衍突然插了一脚,不见他离开,反倒是在堂下择了一处坐了下来。“侯爷不可不听,方才萧大人说……”他懒洋洋的开口,将这语调拖得长长的,却不腻人。
才听他说了一半话,萧淮已经是意识到不对了,立即侧眼告诫着睨了他一眼。但林沉衍却已经是脱口将下面半句话也都麻利得倒了出来。“萧大人说有了公主的下落。侯爷要不要问问的萧大人情况如何?”
他声音低悦,听了叫人有说不出的舒心。可正是这才刚吐出的一番话,让萧淮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直冲的头顶的杀气,他恨不得拿刀了捅死这人才好!将这人的嘴刺得七八烂,才好让他以后都不再说出这样可恨可恶的话来。 明明已经是约定好的事情,却这样反口毁之,这人当真是……无耻!
裴揽光在宁祜南手上,即便是他要救她,也只能私下谋划,却被他这样挑明了开来!
说完了后,林沉衍并没有一丝不安若是任何心虚情绪。他也是侧头看了看萧淮,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痞气,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不负所望,宁祜南自然也将眸光落在了萧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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