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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_金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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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光最后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脸色倒是显得苍白无力,先前自己没有察觉真是大意了。这伤不轻,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藏住什么,竟然可以这样生生抗下这样的疼,连性命都可不顾。若说真实萧淮下的手,他又有何到底要的遮掩?
她的这个驸马,从今日起,可真要重新看待了!
二人在屋中倒也不见其他过多交集,其后林沉衍又只是隔了门喊人重新递了进来几壶酒。那伤大约是严重的,他越是脸色苍白却越是灌自己酒,如同醉了就能让自己不觉痛了一样。
揽光不欲与之多计较,只是这满屋子的酒气的确不闻。
外面的热闹渐渐散去,得知了二子归来,林相也没多事,说到底是洞房花烛之夜不便打扰。
红烛泪落燃尽了半截,灯花不时处处炸开。
林沉衍笑了一笑,坐在桌前偏转过头看着床前那人,“公主,良宵苦短……”他微微眯着眉眼,三分清醒七分醉意。那原本略显得惨白的的脸上又因为这酒气而显得有两抹红晕,醉态撩人。
他像是在催促着揽光行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要解开衣裳。
“林沉衍,你敢!”揽光目光一寒,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仪。
林沉衍不回她,只是一味的笑,转眼间已将第一件衣裳的剥了下来。他里头不过是一件雪白的中衣,但那衣服上,染上了猩红的血迹,有些妖异的美,看了都不能让人挪开眼。
揽光原本还有些震怒,可不过转念,目光就又柔软了起来。她盈盈笑着,饶有兴趣的斜倚在床上,似乎在暗自较劲。
林沉衍修长皓白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眼中含笑,忽然弯□吹灭了桌上的红烛,屋中霎那黑了下来。“不如……沉衍脱一件,公主也脱一件?”这话,已是凑在了揽光耳边去说,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却将人烫得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哈~,林沉衍没脸没皮才好对付揽光的正经啊
☆、聆,狠言,计后计
翌日拂晓,揽光便已经是驱车回宫,一如往常辅政听朝。
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都在不断暗自揣测今后的局势变化,但偏偏揽光对林相没有任何包庇之处。反倒是又提拔了萧氏和卫氏的几个小辈,独独将闵家的摒除在外。
当日祭龙神时所下的那道旨意——让称病的大臣在家中养病三月已经被撤销。如今他们闵,卫,萧,宁四族中几个掌权的人也都在朝堂上。
若是旁人还不知道揽光此意何为,那闵氏掌权的闵老太爷闵琨可以说是心知肚明。但偏偏这些事端都挤在了一时发生,就好像这是有人在那种策划了许久的事情。他原本想着卢似念一死,那谣传行刺之事也可以渐渐淡下去。
却没有料到夏绘又是实实在在做了行刺的勾当。这事情,本也不会让他知道,可这天底下又哪里有的不透风的墙?
白纱后,揽光只是目光寻常的看了一眼几个的朝上的闵氏子弟,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闵老太爷这才觉得十分棘手,但他到底是年岁不小,又见惯了心计,揽光不在可此发难,他也只可以将那心思提起,小心谨慎以后了。他总觉得……似乎暗中被一人盯上了,不由朝着左右看了两眼,与他们身居一样高位的几个人精察觉了,也朝着他看寒暄一笑。
揽光虽然隔着纱帘,但身居高处,又有什么是看不到的。她将手随意搁放在那宽大的椅子上,噙着笑,显得闲适而宁和。她所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场面,闵夏绘行刺的事情她按下不提,就是想要让闵家自己先乱了阵脚。如果说先前卢似念也只是个虚幌子,可这闵夏绘却是坐实了那行刺的事情。
“来人。”等目光掠到林易知头上时,揽光偏过头唤了一个小太监来,耳语了一番。 “等下了朝去。”末了,她又和颜悦色的添了一句。可那要去传话的小太监却是惊了又惊,心中默念不知道新驸马不知道洞房之夜遭了什么罪,要公主亲自让他代为嘱咐林相去照应。
等下了朝,裴衾转入到白纱帐后,见了揽光欲言又止。小小年纪,但到底是心中生着气,立在原地红着眼睛看她却不肯前来。
“衾儿。”揽光缓缓起身,声音柔婉的唤了她一声。
裴衾一下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姑姑当真不要衾儿了吗?”他说话时候整个人都因为悲伤而颤抖。
“好了好了。”揽光的声音也不由得带着些哽咽,“姑姑不是在这吗?姑姑哪里会不要衾儿?”
“呜呜……”裴衾难过,更加朝着揽光怀中钻了钻。等到那抽噎声渐渐小了下去,他又嘟囔了一句。这话十分轻,就好像是裴衾心中的话一样,但是她却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得清楚。
揽光脸色霎时变化,忍了忍,她才不动声色的问道:“方才衾儿所言……是有人同你说的?”
裴衾方才从她怀中抬起了一张粉嫩小脸,他似乎是端详出了揽光脸上不同寻常的神色,再不肯开口。
揽光自然也不能过多去迫问,可是那些话中就是被她听得清楚了,越发觉得心下骇人。安置好了裴衾后,她回去明月宫的路上一直心中难宁,她千万都没有料到,从裴衾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姑姑不要衾儿了,那衾儿就下旨杀了林沉衍九族。
四月的天气,宫中各处珍奇的花草都竞相换了新芽。清风拂面,都带着暖意。然而,揽光眉眼间不自觉带着郁色,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看见,延绵不尽的宫墙,红墙金瓦,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宫娥太监不时在其中往来穿梭,远远的见到了她就跪了下来行礼。他们低伏着身躯,恭卑得几乎都将自己的额头都贴在了地面上。
这偌大的皇宫中,也不过就只有她和裴衾两个人住而已。她低垂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睫都在微微颤动着。不过就是……衾儿怕一人生活在此处,才会说出的这番话来。
揽光稳了稳心神,继续朝着明月宫去。她处事小心,这事虽然刚才找了借口来让自己安心,但却不能叫她真正的安心。裴衾是何秉性,她带着他自小长大,又怎么会不晓得?
怕只怕,是有人故意利用了裴衾。
当日,揽光设计让林相和自己站到了同一战线,可现在……却有人利用裴衾将刀子时刻都悬在林家头上。好一招计后计,将一切都算计的得分豪不差,早就是将她裴揽光都丝丝严密、分毫不漏的控制住了。
就是这样的心计,连着揽光自己,都不得说上一声佩服。
她心中已经是倾向了这样的推测,也越发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不消去想,这又是谁人能左右影响得了裴衾呢?这天底下也不过只有宁祜南之人而已。
算来算去,揽光终究是慢他一步。怨不得先前他态度强硬呵责自己,但到了最后,却又是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原来是他早就是捏住了裴衾的心思,宁祜南,好个宁祜南!
揽光沉着脸迈入明月宫,宫门上仍旧悬着大咧咧鲜艳夺目的喜字。她负气一把将那红字都撕了下来,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这样的凌盛的怒气,叫阖宫上下的人都惊得跪了下来,不曾发出一丁点的响动来。
“这些东西,通通给本宫除了!”她声音清亮,带着天家的气势,叫人不敢不去做了。
那些宫娥太监,不敢耽搁,立即就着手了起来。
揽光在他们之间缓步穿过,直接到了后殿的庭中。而这一处闲适的地方,早就有人在等候她了。那人一袭绯红色的宫装,青丝垂在脑后紧紧是用了一段翠青色的绦带系了系。
他目光微微一扫,却是将揽光上下的看了个遍,他虽然明知道揽光此刻不悦,偏偏还不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讥嘲。“昨日洞房,不知林沉衍可以将公主伺候尽兴?”
他的那一双凤眼微微上翘着,声音也似兜兜转转了几个弯,单单是一句话,却能叫人听出好几种不同意的意思来。
揽光动了怒,到此地也是来寻个清净的,却还要被这样魔音辱耳,心中更是隐隐透着杀意。“出去。”她厌烦的吐了两字,就连说出的这两个字对她而言,都是费心神的事情。
这处地方,对明月宫的任何侍婢太监都是禁足了,詹春也并非是其中豁免的一人。可是他早就已经是当揽光的命令如同一句废话,三申五令亦是不能阻止他在此处的自由来去。时间一长,揽光便也只是由得他去了。
詹春听了这两个字,更是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言听计从。他将手中剩余的一把鱼食一下子都撒了进去,满满的一把,挣得下面得的锦鲤纷纷冒出了头去夺食。
眉眼一转,他又不明所以的嗤笑了一声,拍了拍手到了的揽光的身边。“我早就说过,林沉衍不是什么好鸟,就算是明里面和林相在同一方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他说的时候只是用眼尾不经意的扫了扫揽光,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何况……一个厮混在胭脂粉中的男子,你又何必惹得一身脏。”
这话,激不起揽光半点怒气,她自顾自的的倚在了木制的腾椅上,微微眯着眼。她头顶上正是一大片携英树冠,时值花季,上头缀满了大大小小粉白的花朵。清风一吹,就有花瓣摇摇摆摆的飘落了下来。
早就说过……他又在哪里一日说过这样的话?她暗地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可即便是他真的说了这些事情,她难道又会去听这样的话?
“你可知道,汪颐死了?”
揽光用鼻音轻轻的哼了一声,今早回宫的路上,就已经有人禀告了。前几日受了毒后,她便一直叫人去暗地里跟着那汪家小子,人是在昨日半夜在睡梦中被杀的。而不知为何,揽光却好像是隐隐知道是何人的。
詹春得了这话后也没有继续下去,反而已经断了说意。只是他站在不远处倚着身躯于假山,抱臂去看揽光,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隔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他才再次开口,“当日你中毒的事情,小皇帝不知道。可如今汪颐之死,只怕他会疑心你。”
许久都未有动弹的揽光忽然睁开双眸,偏转过来目光古怪的看着詹春,“你这是想要离间我和衾儿吗?”
詹春释然一笑,“哪里用得我离间?”
“当日……”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着那时候的情景,“斩草除根四个字可是你和我说的。”那个时候,正是他说汪家不可留下一人。不过,当日的她终究是心软,留了汪颐这一脉血。眼下看来,倒真不如当时心狠一些。“衾儿当日知我有意全汪颐一命,就应当知道今日我不可能矢口再将人杀了。”
“是吗?”詹春显然不信,他脸颊边上的青丝垂动,他更是带着叫人挪转不开光艳。美人如斯,可他脸上却带着鄙夷,目中也有几分不屑。“怕只怕,那有心人到时候能左右裴衾的心思。”
咯噔一声。
揽光脸上顿时去了任何神情,她凝着眸,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穿着女装的少年,仿佛捉到了什么细微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几天没动过了……日更,在榜,那是不是代表我写崩了?飙泪啊 (┬_┬)
☆、关,辛房
——怕只怕,那有心人到时候能左右裴衾的心思。
这话在揽光心中反复的炸响,一声紧着一声,叫她不可忽视。有人能左右裴衾?那说话这番话的人,又到底是会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她一刻都不挪转目光,看得詹春都神情肃然起来。他蓦然出声,“难道……公主是在怀疑这话?”
揽光这样眼神,就是直咧咧的在的揣测琢磨一人的心思,詹春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也不是会装着无事的人,既然是看了出来,也就毫不避讳的问了。
揽光轻哼了一声,她将视线收回,转而是落在了自己手上。她的那一双手,修长纤细,柔若无骨。指端透着抹绯红,是一双享尽了尊荣的手。然而,这双手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温热的血才将这双手养得这样无暇如玉。
詹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看着这双手,却想到了四年前同样之人的这双手,可没有养得这样的好。
那个时候,即便是大膺的明月公主,流落到了宫外,也不如一个寻常的农妇。没有了宫中暖烘烘的地龙养着,她的这双手不足两三日就已经是冻得肿胀大红,最严重的时候,更是破烂化脓。
可如今这双手,却再不见当日任何伤口,只好像的根本没有过的那样狼狈遭遇。
揽光略有酸涩,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被任何人丢到宫外去!大膺的明月公主——这本就是她的身份地位,没有任何人能使手段将她驱逐出宫。
此时,她已是做了决定,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的绯裳少年,眸光熠熠。“你到底是何人?”
这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搁置了许多年,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她也不曾过分强求去问清楚他到底是何人。可到了今时今日,这些话堵着不问就只会愈加发酵霉变。
当日她与詹春在宫外相遇,只以为他并没有牵扯在朝堂的那一团漩涡之中,可眼下看来,詹春此人……未必不是这局势中的一人。
詹春似乎已经是料到了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咧嘴笑了起来。不过,这哪里是实心实意的笑,他的眉眼中也只有冰凉一片而已。仿佛当揽光问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们所有的的情分都被一把火烧了精光。等他笑够了,脸上的笑意都一点点的收敛干净,他才淡淡开口:“难道……公主不是早就有怀疑了吗?”
他极少称她公主,尤其是这一声喊出来叫人觉得异常生硬。揽光生疑,他也不辩白,竟然立即承认了。
揽光也站了起来,他年岁要比她小上一些,二人的身量相差无疑。可今日揽光站在了他面前,却发现他竟是比自己略微高上一些了。
“不错。”她的确是在前几日就有了怀疑,又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过眼前这个人。当日是他救了揽光一命,可她也难以对他真正的去信任。四年前的那场离奇的大火烧了许多东西,甚至是将她对人的信任也都吞灭成灰烬了。
揽光气势凌人的扬起了手,似乎要去抽詹春一个巴掌。她今时今日,终于而已确定这人果真就是一枚棋子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安□来的妻子。
可到底,那高举的手停住了,迟迟不曾落下。揽光看着他,原本有许多话要质问,可是又都堵在了喉咙中,竟然是半个字都没有发不出来。她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波动,失望隐约可见,倏然将手握了拳头收回。
她恍然想起四年前,他救自己的情景。稍稍一想起,她周身又充斥起了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和痛苦。
当日她杀了那妄图玷污她的人,浑浑噩噩的起身,可走了不足两步,就被另一人发现了。她至今仍然记得当日那人见到她满身血污的时候,拼命呼喊出声的惊恐神情。那人声音的嘹亮,几乎能将半个京都都被震动。
她站在原地,血水顺着她的手往下滴。巷子中只有他们二人,她明明想要转头就跑,可是她那双腿就是挪不开步子。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
那个时候,她心中的不甘在争先恐后的拼命叫嚣。为什么要跑!她是大膺的明月公主,那个人要□她,原本就应当要死! 正好,正好去见官府,她再不想过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
她就当真那样一步都不肯挪动,也挪动不了,就只是的如生了根一样立在原地。
巷子口人影摇晃,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闻见了那样的声音而涌了进来。就让他们都看见自己吧,让他们知道她裴揽光没有死,光明正大的站在这!
她的心中生出一种难以摹状的情绪来,隐隐觉得终于可以不再受到这样的折磨了,既有许久都没有的兴奋也有惧怕。
就是那个时候,詹春突然出现,一把抓着他的手腕跑,拼命的跑。
可是这样带着她逃跑的人,今日也能故意故意透露她的消息出去,叫她陷入到一个有一个困局之中去。人心叵测,可揽光却没有将之套用在詹春的身上。
当日林相府前她看见的绯色衣裳,正是詹春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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