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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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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微微偏过头:“这样也好,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这时,天上腾起一道碧光,却是瑶碧上仙踏着五彩的云自天而降。
凤隐恍然看到一座窈窕的冰山。
雪涯颤了颤,噤若寒蝉。
瑶碧上仙端详她许久,道:“为了多看男人一眼连仙身也毁了,你还真是出息。”
语气里满是很铁不成钢。
雪涯缩了缩身子。
瑶碧侧过身来,朝沧尧颔了颔首,“雪涯我带走了。”
沧尧点点头。雪涯眼里蓄着泪:“殿下,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沧尧没有说话。
雪涯张了张嘴,复低下头,再没言语。
待瑶碧走远后,凤隐想了想,与沧尧道:“雪涯这样一位美人,虽说是对你耍了心机,但又有几个美人会为了赢得男人的注意拿命作赌注的?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很受用的,你真的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沧尧侧眸,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字道,“阿隐,她千不该万不该存了嫉妒之心去坏你的名声。”
凤隐闻言脸微微一热,嘴里微哼道:“说得好听,你敢情是忘了,当初伤我最深的是你。”
沧尧轻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所以我现在一切听你的,你想怎样便怎样。”
凤隐拉下他的手,恼道:“你总是这样说,其实是有恃无恐吧,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说这话时再认真不过。”沧尧眼底尽是认真,偏过头,眼前朗朗晴空万里,洞庭湖上波光潋滟,他道,“纵然你现在让我跳到洞庭湖里去,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他现在没了修为,半点法术也无法施展,跳下去与凡人无异,洞庭湖水深,他就算会凫水,现在春寒料峭,以他现在的体质也撑不了多久的。
凤隐愣了下:“你知道我会救你的。所以有恃无恐。”
“是,我知道你会救我。”沧尧从容地走到湖边,碧波湖水,青衫飘飘,他站定在湖岸凸出的一块遍布苔藓的青石上,青石颤动了下,前沿没入水中。他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我知道你会救我,但是这样的天气里掉入水里滋味不会好受吧。我不是雪涯,拿自己的身体来做筹码,只是想告诉你,阿隐,除了初返天宫那阵子为了把你推开不得已说了几句谎话骗你之外,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半句。”说到此处,眉眼浮现温柔之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的阿隐这么容易心软,其实早就原谅我了对不对?只是嘴上不肯服软。”
“……”凤隐恨透被他轻易看穿的感觉,磨了磨牙,无声飘到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她这一推,并未用多大力气,沧尧身体晃了晃,又站得稳稳的。
他心里叹息一声,她双手抵上他的背,后突然改变方向自他腰间两侧插过来去,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腰,脑袋贴靠在他背上,半晌,轻声:“我这是在折磨谁呢,分明是折磨自己。算了,你下来,我们回去。”
沧尧低头看着她白皙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声音低了下来,嗓音里含含混混的发出一个字:“嗯。”
回到遣云宫十余日,沧尧一身疤痕在凤隐夜夜不怠细心治疗下减淡了不少,唯独脸上的伤疤乏她问津,好吧,凤隐承认她是故意的,这道疤为沧尧折掉不少桃花。
她无所谓,沧尧更加无所谓,那道细长的疤便在脸上一直挂着。
一日,天后前来探望沧尧,临走前,私下向凤隐问道:“这遗玉有养肤之奇效,难道治不了沧尧脸上的疤痕吗?”
凤隐顿了顿:“沧尧是为天道正义负的伤,脸上的疤痕象征着他的光荣与战绩,轻易抹煞怕是不好吧?”
天后默然。
凤隐又道:“天后不觉得沧尧这样很英气吗?”
天后说:“他本身就很英气。”
凤隐说:“那您没觉得他比以前更英气了?”
天后笑了,瞧了凤隐一眼:“你吃醋的模样真该让沧尧见见。”
凤隐心虚地咳了一声,不再说话。
天后走后,凤隐有很认真地征求沧尧的意见:“这回你不用听我的,你说想不想治好脸上那道疤?”
沧尧道:“你在意?”
凤隐端详他半晌,真诚地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么着挺好的。”
沧尧云淡风轻:“你都不在意,我就更不会在意了。”
岁月静好,此时日头正好,殿脊绿色琉璃闪烁着碧光,庭院里一树树梨花开得正盛,映着这万里春色如织如锦。
凤隐搬了张雕花木椅宣仪殿前的廊下,沧尧在一边含笑望着。阿暖靠在她膝头,前一刻还嘟囔着要吃梨,下一瞬眼一闭睡着了。
凤隐一抬眼,沧尧会意俯身将阿暖抱了进去。阿暖跟他还不熟,醒着时并不让他抱,他便趁阿暖睡着再从凤隐手里接过来,一直抱到阿暖睡醒为止,像是将以前没抱的份都给补回来。他是那么认真地在弥补。
凤隐想起落雪园里遍地梨花,心头猛然一动,随口问清吾:“遣云宫里为何梨花居多?”
清吾插嘴道:“是殿下喜欢,这些梨花还是殿下亲自种下的。”
这梨花莫非有什么深意?梨花如雪,雪,又是雪,绝对是巧合。
正寻思着,沧尧自殿里踱出来,凤隐觉得稀奇:“这回你怎么没多抱一会。”
沧尧微微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凤隐:“嗯?”
沧尧带着凤隐来到宣仪殿侧的耳房里,耳房前有一颗参天古松,浓密树荫几乎盖住了大半个耳房,十分清幽。绿色的漆门落了锁,看来平时无人居住。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里呢?大概是那棵古松挡着的缘故。
只见沧尧扬手推开门扉。
扑面而来是馥郁的酒香。
酒,琳琅满目的酒。
室内摆满了诸多的酒,置酒的容器也各不相同,东海的夜光杯,堂庭山的白玉碗,仆勾山的鎏金执壶,琳琅满目,不下二十余种,不多但都很罕见珍贵。
凤隐走到酒架前,手指一一抚过那些酒器,
“这些酒是特地为我收集的?”她拿起一瓶酒,发现底部用小楷写着日期,她愣了一愣,这个日期……不对,她那时甚至还不认识他。
身后半晌没有回应,凤隐回身只见沧尧坐在桌前,右手执壶,左手拿杯,他一边斟酒一边道:“这些酒确实都是为你搜集来的。”
凤隐心弦一颤:“这些酒都极为难得……你费了好大力气吧?”
沧尧似在回忆:“也没有很费劲,每年搜集几瓶,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
凤隐在他身旁坐下,瞧着他的侧脸,颊骨处的那道疤异常鲜明,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看,心里不知为何涨得满满。
“原来天后说你以前就喜欢我竟然是真的。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沧尧没答,面上看似镇定如初,斟酒的手却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倒酒,直至斟满。
凤隐接过来低头抿了一口。沧尧问:“如何?”
凤隐故作高深道:“这是我喝过的天下第三好喝的酒。”
“哦?那第二呢?”
“自然是你酿的。”
沧尧沉思道:“我在凡间时会酿酒,直到现在脑里还记着酿酒的法子,却不知手艺有没有生疏,改日我试一试。那第一呢?”
凤隐喝了口酒,抬头一本正经说:“你嘴里的。”
沧尧此时方知自己被调戏了,顿时啼笑皆非。
先前说了,这间耳室被浓荫覆盖泰半,加上偏僻清幽,很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沧尧心头微微一热,凤隐又适时偎过来,献上含着酒香的唇。
身后刚好有一张床,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备了。
她日日面对沧尧的裸身替他疗伤,他们也没做什么不纯洁的事,今日似乎要把压抑的□全都爆发出来。火,烧得十分浓烈。
这床有些陈旧,沧尧抱着凤隐滚上去的时候,它不轻不重地摇晃了两三下。
凤隐推了推他,皱眉道:“这床会不会塌?”若是塌了,可想而知那轰隆一声,门可罗雀的耳室怕会瞬间变得门庭若市。
沧尧撑起身子,“就算塌了,也有我陪你一起丢脸。而且……”他扬手扯落青帐,声音低下,“我也停不下了。”
他滚烫的唇压下,顺势挑开了她的衣襟,凤隐双手也没闲着,忙着扯他的衣服。
他们都压抑太久,凤隐顾不上矜持,沧尧也顾不上温柔。
凤隐咝咝吸了口气,那微微的痛楚反倒令她快意,证明这一切原来不是梦。双手攀上他的肩
风入竹窗,锦绣帷帐里春色绵延,汗水湿墨发,红晕染玉容,青纱抚冰肌。
他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唤着她的名字,凤隐情迷意乱,指尖在他背上划出道道血痕,嘴里胡乱地应着。
一波春潮过去,沧尧稍作间歇,复又卷土重来,反反复复不知重复了几次。
沧尧自制力极强,床第间虽然有些狂野,但也不曾如此狂野过,
凤隐几乎有些承受不住,恍惚瞧见日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昏昏沉沉地陷在枕间,心想沧尧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2章左右完结,明天还是十一点更。
第91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两人缠绵过后;凤隐倦极入睡;沧尧将她圈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三千青丝在枕间均匀铺开,丝被底下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处。
他就这样看着她;目不转睛。
恍惚过了许久,日头西沉;他察觉到怀里的凤隐动了动。
他旋即低下眸子:“醒了?”
凤隐茫然了会儿;摸了摸身下的床板,眼里浮现一丝困惑:“这储酒室里怎么会放了张床呢?”用力地想了想,抬眼看他,“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见到这些酒后会很感动,女人一感动就容易糊里糊涂地献身;所以你故意在这里放了张床好方便办事?”
沧尧无言半晌,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声音很低很低:“如果我真这样想就不会在这里放张床。”
凤隐道:“嗯?为什么?”
沧尧笑得意味深长:“你以为只有床上能做么?”眼里流出些许笑意,“这真的只是闲置的一张床凑巧搬到这里来着。”
凤隐重重地一咳,好吧,他没这么邪恶的,是她想歪了。
“阿隐。”他突然唤她。
凤隐轻应:“嗯?”
他靠近她一些,鼻尖轻蹭她的鼻尖:“我们先把婚订了,可好?”
凤隐仰头望天:“我目前还不想嫁给你。”
沧尧握着她的手道:“订婚不一定要成婚。我是担心你这样没名没分,频繁出入遣云宫的话,恐有流言中伤。你独自带着阿暖的那些日子里,想必也深受流言所扰吧。”
事实确实如此,但凤隐不想告诉他,于是故意道:“没有,我经常带着阿暖在凡界,别人问起,我就说我丈夫死了。他们反而会同情我。”
沧尧沉默了会儿道:“你以为当初我推开你就对你不闻不闻了么?”
“你派人跟踪我?”凤隐心头一凛,不是气沧尧派人跟踪她,而是她竟然没发现?看来她的警觉性还是太低。若是换成别的本事强大的邪魔外道,她的阿暖有个意外怎么办?
沧尧安抚道:“不是别人,是我亲自去的。”
凤隐听到这里才稍微放下心来,她能原谅自己没有发现沧尧,因为以他的本事,怕是没几个人能发现。虽然以他现在的本事,是个人都能发现他。
沧尧又道:“凡界礼教对女子十分严苛,你自己带着孩子免不了遭受别人异样的目光。阿隐,我想订婚只是为你和阿暖着想,并不是为自己谋取什么。”说到此处,笑了,“而且我们都在一起了,有没有那纸婚约我并不是很在乎,形式而已。”
凤隐想了想道:“好话都让你说尽了,不过你如果能说服天帝天后我就没意见。”
沧尧认真道:“好。”
***
沧尧虽说要订婚,凤隐却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
这九重天是四海八荒的表率,凡事都要循规倒矩,明尊卑,序长幼,不得僭越。红贞同文箫成婚在先,辈分已定,她和沧尧成婚的话辈分会很错乱,事情应该有些难办。
天后那里还好说,因为她很疼沧尧,至于天帝那里……
在凤隐的印象里,天帝那张脸终年都是淡淡的,纵是沧海变成了桑田,桑田复变成沧海,也没不见他皱一下眉头。论从容论气度沧尧是个中翘楚,天帝则是登峰造极。每次见到天帝,凤隐都会油然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总之她感觉天帝很有原则且很不容易对旁人妥协。
沧尧想订婚大概有得磨。
凤隐是这样想的,但她忽略了一点,沧尧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做不成的,他懂得先弱后强,先易后难的道理,先说服了天后,再随天后一同去说服天帝。
天后是这样对天帝说的:“我听说上一代的魔君曾将自己的妹妹和女儿嫁给了一对兄弟,姑侄变成了妯娌。凡界汉朝时,吕后将自己的外孙女嫁给了自己的儿子,甥舅做了夫妻。还有一例,汉昭帝比汉宣帝大了两辈,可他的皇后还要唤宣帝的皇后一声姨。由此可见,皇室里这辈分稍微错乱之事自古就有,而且不分地域。陛下统三界,御九州,领四海,要成就的是千秋帝业,怎能拘泥这些小节呢?
天帝沉吟,沧尧为天道正义牺牲许多,况且凤隐是他深爱的女子,本不应该阻拦,他也确实不想阻拦,可是毕竟有失体统。
听了天后的话,天帝觉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天后这的理由虽牵强了些,但也勉强能说得过去,于是婚事便这样订下。
沧尧将一切妥妥地搞定了,还问凤隐:“这下我们可以订婚了吧?”
凤隐认命道:“那好吧。订婚。”
凤隐和沧尧第一次订婚时,四海八荒众神只当沧尧殿下有苦衷不得已才娶三公主,可被三公主抛弃了一次,竟然还要同她订婚?那铁定是真爱。
想想当初沧尧殿下是怎么说的,轻飘飘一句“此女顽劣,不堪为后宫典范”便打退了所有未知的情敌,并且给凤隐扣上了恶名杜绝了所有桃花。
一箭双雕啊,上穷碧落下黄泉,也难找出如沧尧这般深藏不露,手段高明的。
这是四海八荒众仙一致的想法。
可这事站在太子的立场上就是沧尧的不对了。
汉宫中有个宫人唤作王昭君的,因自恃美貌,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结果被毛丑化,入宫数年,不得见御。直到昭君欲嫁往匈奴,汉元帝才窥得昭君真容,惊为天人,悔不当初。
今日之沧尧如昔日之毛延寿,凤隐就好比王昭君,沧尧用卑劣手段抢走了太子殿下的昭君。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太子左右的小人便拿这闲言碎语去挑拨沧尧与太子的关系。
幸好太子殿下不是糊涂之人,他明白依沧尧的城府若想要一个女子多的是手段,不会做出这样落人话柄的事来。是以他听后只道:“哦,当初倒也不是我中意北海三公主,只是母后中意,我又不好拂逆,便去征询沧尧的意见,沧尧的一句话打消了母后的念头,我乐得轻松。”
这话的意思反倒是太子道高一丈,利用沧尧了。
太子左右纷纷闷着头不说话了。
又一日,太子私下与沧尧道:“你和三公主初次订婚时虽闹出了风波,但也没较大的风波,这次的流言却将我扯上,感觉有些恶意挑拨,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沧尧素来冷情,轻易不会跟人走得太近,更不会轻易得罪什么人。而别人也很少有胆子来得罪他。只除了一位,他笑了笑:“倒是有一个,不过无妨。”
夜里,凤隐气喘吁吁趴在沧尧的胸口上,就着透来的月光看了看他身上的疤痕,“这疤痕果真淡了不少。”
沧尧拂了拂她汗湿的发,“你用遗玉为我治伤太耗心神,明日起就停了吧。”
“不行。”凤隐翻到一侧,枕在沧尧臂间闭目养神。
沧尧将她往自己怀里挪了挪,渐渐闭上眼似睡非睡时,凤隐突然动了动,撑着下颔笑谑道:“外头风传你早就对我存了心思,藏着掖着几百年,终于修得正果,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爱慕我的?”
沧尧一顿:“你想听实话?”
凤隐懒懒地应了一下,复又窝进他怀中,满头青丝铺散开来。沧尧挑起一绺青丝绕在指间,缠了又松,松了又缠。
半晌,他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有一丝缠绵:“阿隐,我确实喜欢你很久了,久到你不认识我时就喜欢你了,就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可是我注定是要历一场天地浩劫,生死还是未知数,所以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太子殿下想选你为妃,坦白说,那时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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