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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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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模样也是极好的,他谁啊?”

    “他?”秦叶子歪脑袋一想,盘算了一下才明白李氏说的是韩景。“他不成,是个麻烦的。娘,我喜欢那种易拿捏的!就是那种,我说让他走东边!他西南北都不敢多瞧一眼的那种!”

    “活该你嫁不出去!”李氏没忍住打秦叶子。“这夫家,自然是要找个能依靠的,女人才能安稳的过一辈子。若就一个怕妻的,还有什么能耐!”

    “我要他有那么多能耐做什么?娘,你别说,我现在可厉害了。改天我带你到我酒馆里逛逛,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别跟我扯这些没的!我听那武侍卫说,县府明儿个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介绍给众人的。既然这样,明日你便把那公子请到宴席上来,我亲自帮你过过眼!”

    “啊……”

    秦叶子郁闷的倒在了床上。这感觉还真是温馨得让人欲哭无泪。上辈子,她老爹可不是这么着么?成天着急给她找对象,相亲日程排得满满的,她稍稍见了一个异性,就好像他二人有戏,非要见一面嘘寒问暖。

    本以为摆脱了老爹,结果又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了个娘。秦叶子觉得,若是真再被这么逼,她就真的要快点偷养1、2、3小白脸了。

    县府书房,房门紧闭。屋里头烛光微微跳动,炉火升温,将屋子烧得极暖。庄曜玥坐在案旁,翻阅着武战递过来的账册。

    武战此时正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赵家那边是个什么反应?”庄曜玥修长的手捻起一页纸翻了过去,一双眸子认真地看着上头的记录,表情倒是冷傲得很。

    “回大人,那赵老爷先前定是不愿的。但韩老爷已经答应了大人,他自然没得法子,为避免贻人口实,还是答应将位于瑞丰的良田、铺子赋税做了调整。”

    庄曜玥的新赋税法,若动起来,自是大动。最是为难的,便是商户。百姓的良田赋税降低了,自然要往旁的地方收回来。而六卿之中,上三卿的商贾最多,尤其是宝熏,这一改肯定是人心惶惶,难免上三卿不会为求稳定推翻他的法案。

    他自然明白,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加上皇上年事已高,他实在不用将自己推到这样的险境之中。他只需要做那个四处点火的人便好。

    瑞丰这处,韩赵两家来往此处最为密切,如今也已答应他的提议。他不需要做到最好,只需要把瑞丰做出个典范来即可。到时候见着了好处,天明等商贾较少对之有利的卿部自然会在这方面下功夫,想法子。到时,他便寻个由头脱身而出,任由他们折腾去。

    他的提议,看上去是损了韩赵两家的利益。但韩家嫡子在自己手里,家大业大,让出一个瑞丰来求得平安并不是什么为难事。而赵家,一向将自己置于韩家之上,对名声一事向来克己。总不能让韩家平白得了一个和朝廷交好的名声。他们两家家业之大,也不会对这般小利太过计较,让他一个人情,还是办得到的。

    之所以他一开始没想对韩家出手,是因为韩老爷这人,出了名的对局敏锐,若是被他察觉出什么,这可就不妙了。不过,拿捏了他儿子,想来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琢磨,此时便是想后悔,也是没得法子。

    庄曜玥放下手中的账册,拿起茶杯,用茶盖拨开茶叶,缓慢的抿上一口。“京里可有什么动静?”

    “京里头倒没什么风声。不过……”

    “不过什么?”

    “小的从赵宅出来后,见着了庄礼司,他让属下,给大人带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庄曜玥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将茶杯扔到案上,里面的热茶洒了出来。

    “大人饶命!属下多嘴!”

    武战此时吓得不清,他好不容易把主子交待的事情办妥,终于得以回来当差。不用给自己找山头,结果,还是多嘴惹主子生气了。他其实,真的不想自我解决在深山密林中……

    庄曜玥站起身,负手而立在窗边,周身的威压直接向跪着的武战袭来,武战吓得几乎要把脑袋埋到地里头去。

    好半响,庄曜玥这才用自己冷清的声音说:“他既去了赵宅,那便说明,他瞧出本官的用意了,你要谢自己命大,比他早了一步,否则,你早就死了。”

    武战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庄曜玥是气,但他也知道,庄守心拿捏不了他什么。他已经动手拿下了韩家,韩家是打着秦叶子的由头,庄守心就算想出声提醒宝熏,也得思量三分。至于自己,就算没了赵家,一样可以在瑞丰行事,并无大碍。

    只是庄守心察觉了,就好比是一场暗斗,你既准备了应付敌人的后手,也希望不要用到后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高明来。对方发现了一切,只能说,你败给他了!

    庄曜玥气得暗自握手成拳。庄守心算个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他要真正的打败他!让秦叶子瞧瞧,他是要远在他之上的!

    “庄礼司说了什么?”

    “是!庄礼司让属下带话给大人,说是……‘这局输你,是因你拿捏着本官的重要之物,可你总不能次次有此机会,还忘思量’……请大人饶命!这是庄礼司原话!属下罪该万死!冒犯了大人!属下罪该万死!”

    庄曜玥听着武战的传话,仿佛亲耳听见庄守心那般高高在上的声音。他冷笑一声,盯着窗外的明月,倒是没那股生气,沉稳了不少。

    重要之物?

    他庄守心凭什么把别人的‘心爱之物’说成了自己的‘重要之物’?不急,他不急着赢他,因为胜者肯定是自己。一个卿部的礼司,和万臣之上皇帝的侍郎比起来,从一开始就便注定了输赢。

    他只要最后,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可以了!到时候,什么宝熏,什么庄礼司,不都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

 第136章 宴会前

    阿大看着送人回听风的主子。|公子一回来,又开始失魂了。这毛病,恐怕真没得医。阿大暗自叹了口气;给韩景添了一杯热茶。

    韩景坐在书桌旁,桌上摊开的是厚厚的一本帐本;手里拿着的却是一块乳白色的暖玉,眼神也直勾勾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大正准备退下;韩景却突然开了口。“阿大。”

    “是公子。”

    “你说;小姑娘生辰快到了;本公子是不是该给送个礼?”

    阿大可不是什么武战之徒,脑子灵光得很,也不需要提点这个‘小姑娘’究竟是谁。“既然是生辰;理当备份大礼才是。”

    韩景继续看着手中的玉佩失神;想起他送秦春子回听风时两人说的话。他先前听着庄侍郎说起秦春子的生辰;便想着问问是什么时候;也好给备份礼。结果秦春子却说自己不会办生辰宴席。非但是她不会办,姐姐也不会办的。

    他问秦春子为什么,说是小叶子的话;理应是喜欢热闹的才是。秦春子却答;姐姐或许是不在意,她却不行。当初她入庄家,身上虽带着卖身契,但不是被卖进庄家的,明面上只能说是寄住在庄家。

    她若是大办生辰宴席,上拜父母,无父母可拜,怕是被闹起落人口实。她也不愿给旁人添麻烦。很明显,这个旁人,说的便是小叶子和庄侍郎一家。

    韩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四岁大的小姑娘,在旁人都是没有忧怀的年纪,却活得这么的小心翼翼。他说不上来,他觉得,他好像……是在心疼。

    “一个泥人玩偶都会开心的小姑娘,本公子好像也不必太费心思。随便两件小礼,都能令她高兴吧?”

    “额……”阿大突然不知怎么答话。难道他还得明着去告诉公子,那小姑娘不一样,公子您的礼还是备得用心一些,贵重一些才好?

    韩景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暖玉,长长的睫毛因着烛光留下一道阴影落到了脸上,衬上他媚色的桃花眼,一时令人失魂。“可她好像都没好好得过什么礼物。爷便想着,还是给她一件好的。”

    阿大突然明白,自己主子又进入了自问自答模式,他也不着急了,只是不动声色的用一个‘额’字,来帮助主子完成承上启下的对话任务。

    “爷身上也没什么好的。你说……”韩景突然抬头看向阿大,拿着暖玉的手略略举高。“你说,爷送她这个怎么样?”

    阿大一瞧,脸色突然不大好。“公子,这不妥吧!”

    这可是夫人在公子百日时亲自派人去寻的。这暖玉几乎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是个有市无价的宝贝。这玉一直在公子身上随身佩带着,公子闲来无事也总会拿出来把玩。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拿来当生辰礼物送出去。

    “不是你说要送份大礼的吗!况且,你总不能也要本公子学着去做什么泥人吧?先不说本公子做不做得出来,这别人送过的东西,本公子若送了一个一样的,岂不是落了本公子的身份?”被反驳了的韩景不悦的瞪向阿大。

    阿大吓得连忙下跪,倒茶的壶也直接放到了地上。“公子,这礼实在有些太贵重了。若老爷夫人知道……”

    “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阿大被自家公子的眼乱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说不说的问题。若说生辰之礼真的太过了,比送的那地契还要过分许多。可若说是定情信物,虽然也非常过分,但至少也算情理之中……

    阿大悄悄抬头想要观察自家公子的脸色,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可不知道是公子没有想明白,还是公子没有发现,表情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阿大开始欺骗自己,是自己瞧错了。他虽然伺候公子多年,但却连公子的想法都没看出来。

    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县府的蒋陶蒋大人,自打到了瑞丰上任,才明白什么叫做施压。他是瑞丰县官,按道理来说,是这瑞丰里头最大的管事。谁成想,他从京带了两尊大佛。

    天明吏部二品官员杨吏司,掌管天明隶属所有吏事的大人物,随便一句话,便可以把他拿捏稳妥了。

    皇上亲信三品大员上侍郎庄侍郎,这个更别说,人家六卿都不放在眼里。是和六卿一品官员们议事而论的人物。

    这两尊大佛,就住在自己的县府里头,哪也不去。他一个六品小官,远远见到都要弯腰拜上一拜,拘谨极了。

    如今他接了消息,说是庄侍郎双亲回乡,那定是要大摆宴席欢迎才是。为了章显隆重,以便讨好那性情不定的庄侍郎,他可是下足了功夫。他把整个瑞丰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上到文人学士、下到富贾商绅无一遗漏。宴席,就摆在自己的县府里头。许多事情也都是亲力亲为,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宴席摆在夜里,还是白天的时候,府里就忙碌极了。扬鸿拉着庄曜玥在阁楼下棋。正巧就在窗户边上,从上往下看,将整个县府景色纳入眼帘,瞧着府里人四处奔波。

    扬鸿落下一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大笑。“庄侍郎啊庄侍郎,若是在京,这般可是要被六卿礼部参个准。你可是好大的排场。”

    庄曜玥执白子,看着棋局,也不关心外头之事,轻轻落下一子。

    “这不是在京,礼部便是参下官,下官也是有得说头。这乡野小镇,排场再怎么大,也没得京中一半,怕它做甚?”

    “你这话不对,是诡辩。你也说了是乡野小镇,京里的一半,就够吃垮一个县府了。”扬鸿摇了摇头。“想老夫一世清廉,怎就跟你这样的官打上了交道。”

    庄曜玥拿起茶壶,不急不慢的帮扬鸿添了一杯茶水。“杨大人莫要拿下官取笑。不过是借这宴席敲打敲打这些本地人物罢了。排场越大,他们就越以为本官做事轻浮,安分得也就越久些。他们多瞧一会热闹,要办的事才能越顺畅,大人明知下官所为为何,又何必和下官逞一时口舌之快。”

    扬鸿落了一子,这才发现自己下错了位置,惋惜大叹道:“本官不过是替庄侍郎你担忧,你锋芒尽露,怕是招不得好。往后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徒留污名遗臭万年啊!”

    扬鸿说到此处,不知为何却忍不住笑了。庄曜玥抬眉看他,冷讽道:“大人若真是为下官担忧,可否笑得再内敛一些?”

    “有趣,有趣!”

    扬鸿投子认输,心情却十分开心。他笑道:“本官这一世,为官中规中矩,顺实事不妄动。没成想,晚年还能碰着一个疯子,也算开了见识。”

    庄曜玥收起棋子,扬鸿倒是耍赖,不愿动手,任由庄曜玥帮他收了。

    “说起来,你那童养媳的事,真不求求本官?本官让人稍稍打听了一下,是个有胆识的。那小酒馆,开得还真别有风味。若是在京,拖着点关系,可要成为京城第一家了。如此姑娘,陪你庄侍郎,也算佳话。”

    “此事就不劳烦大人费心了。本官该如何,自有打算。”

    扬鸿摇了摇头,推开庄曜玥递来的棋子,表示不想再下棋。他用手示意了一下庄曜玥喝茶,庄曜玥便拿起了茶杯。

    “你庄侍郎青年才俊自是不着急,可本官瞧着,那姑娘年岁也不小了,你便再拖,那就不像话了。这桩糊涂事,本官打听过,说起来也是奇怪,没想到你和庄礼司还有这般交情。宝熏做事也真是重形式,不过是区区一个童养媳,便是担着,又能损去多少名声?不过,若真这么论起,你庄侍郎,还是宝熏慧眼识珠,抢先了一步。不知你,又为何没跟着宝熏走?当年投靠的,还是天明?”

    “大人问这话,是问公问私?”

    “哦?这还有不一样的说法?”

    “若是公问,那下官便答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宝熏置于高位,也恐难有下官一席之位。”

    “倒是在理的,并无不妥。宝熏如今已有庄礼司撑局,任谁都看得出,将来白大人退位,是要捧庄礼司上台的。庄礼司这人行事稳妥,为官清廉君子风范。其背景也十分干净,再适合不过。”

    “到时候变成了宝熏庄家。可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为卿部而动的官职罢了。行事处处克己,和以往的那些一品大员,又有何区别?哪有什么自由随性而言。”

    “若你这么说,还真不如了你庄侍郎,随心随性的。但人家也是个大名声,是要受宝熏一派敬重景仰的。哪像你庄侍郎,骂你的话本子,本官都收罗了不少。”

    “大人爱好广泛,下官自愧不如。”

    “哈哈,你也别讽本官。那你便说,若是这私,是个什么说头?”

    “若是问私……”庄曜玥放下手中茶杯。“那便是宝熏从未看上下官。他庄礼司之所以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什么奉尊上意。不过是为己私仇罢了。”

    杨鸿惊讶得不行,整个人身子都往棋盘上靠去。“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你可别框本官。那庄礼司风尘外物的人,会和你庄侍郎结私仇报复?本官可不信你。”

    “呵……”庄曜玥嗤笑一声,看向了窗外。“好个风尘外物。他若能做到这般,下官也便服了他,不予他如此计较了。”

    “你说得本官好生好奇。快与本官说说,这可是京里本子都写不出的好戏啊!”

    “也便没有什么。”庄曜玥抬起自己手撑住下巴,表情倒是随意淡漠,说出的话却实打实的做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是他觊觎下官的媳妇罢了。”

    杨

    鸿杨大人,在听闻此荒谬的说法后,极度震惊下,又一次失手打翻了自己的茶杯。

 第137章 揭穿

    若是无所事事,一日过得总是比寻常忙碌要快得多。(小说)转眼间就到了开宴前的时辰。明亮的月高悬在夜空中,伴着点点闪耀繁星;美不胜收。

    县府里头四处张灯,满是通明。大院里头摆着宴桌;县令特意让下人在门口迎接贵客;自己则是在里头张罗。而宴席的主人,却丝毫看不出喜庆的模样。李氏和庄詹坐在内屋里头;拉着庄曜玥和秦叶子说话。

    李氏抱怨着这排场;觉得不必做到这个程度。而庄詹虽未为官,但说起教诲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直训着庄曜玥。

    秦叶子逮到机会,就对低头应‘是’的庄曜玥使脸色,满是看热闹的模样。

    秦春子因着听风的事耽搁;来得晚了一些;瞧着屋里头热闹;也不去凑合;一个人坐在廊道处等着。也不做多余的事情;也不东张西望;身旁,甚至没有一个人。就这么端坐着,犹如一副定格的美人画一般。就着廊道上头挂着的红灯笼,添了不少朦胧感。

    不远处廊道,疾步走来的是韩景。他今日特意换了身新衣裳,上等的料子和别出心裁的样式,衬得他容颜如玉,气宇不凡。

    他远远便瞧见了廊道旁坐着的秦春子,不经意的露出了个浅笑,连忙上前。

    还未等他走近,便和另一边窜出来的许秀儿撞了个正着。

    一阵子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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