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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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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西洋钟摆嘀嗒嘀嗒敲着他将要爆裂的心脏,击打的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建元帝余光看见,嘴角悄无声息的翘了一下。
周皇后找的帮手,也不过如此。
自己皇后和长子的官司,他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墨宁不动声色,看似毫无章法的蚕食临江侯的军中势力,他避开别人的耳目,却独独不避开建元帝的。
建元帝知道这小子在向他示威,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让他欠墨宁母子的。
可是周皇后却坐不住了,她这是在利用临江侯提醒自己,最好直接把临江侯手里的势力全收回来。
就像杂造局那样,只听令于建元帝。
建元帝一阵头疼。
难道他不想?哪个皇帝愿意看着那些战功累累的勋贵们,手里还握着那么多的兵权。
那一年宫变他行差一步,失了武将的心。
杨皇后宁愿死也不交出济宁侯的东西。
边境战乱仍旧未平,他能怎么办?
想靠着文臣收回兵权,可那都是高祖留下的老臣,为了建朝也是功勋累累,他一个也动不了。
他这个皇帝着实憋屈,只有在周家面前才能找出些上位者的感觉。
建元帝想着能把乐康嫁给温子萧,缓和一下如今尴尬的局面。
谁知道…温子萧那小子滑不留手根本摸不着。
建元帝叹口气,脑子里又浮出墨宁那张冷清中却透着倔强的脸来。
“朕也不是不讲道理。”建元帝边想边说:“可是这么明晃晃的算计乐康,你们侯府总要付出些代价!”
临江侯身体一震,伏着头谨听圣意。
“驸马不议政,这是高祖留下的遗训。你们侯府手里的东西,都交上来吧。”建元帝的声音又恢复了不冷不热。
温吞的就如一壶凉开水,毫无感情。
墨宁的手再伸,是不是就该重演当年庚子事了?
周皇后也许做的对。
临江侯做了最坏的打算,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逆转。
若是不交出手里仅剩的兵权,李显的英雄救美就成了当街轻薄,临江侯府上下就要承受建元帝的震怒。
他擦了一把冷汗:“臣谨听万岁圣裁。”
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建元帝似乎很满意,又道:“乐康是朕的掌上明珠,虽然不看重你们家的二品侯夫人的位置,可朕极其不愿意将来她的孩子连个爵位都没有。”
本朝公主的孩子,得脸的也只能长子被封个威武将军,女儿封个县主。
周皇后那里如意了,他也不能太亏待了安贵人。
“李啸德行有亏,不堪世子一职,就让李显承了吧。”建元帝一锤定音,挥着手让地上两人赶紧的滚。
这次宫里的消息传的特别快,不一会满宫的人都知道乐康指了临江侯家的新世子李显。
宝慈殿里安贵人松了一口气,对望着百合花出神的乐康道:“临江侯家虽只是侯爵,好歹是百年大族,你这是要过去做掌家主母了。”
公主虽好,看的也是皇帝的情义。
她们往往嫁了人就住在自己的公主府,看着荣光,焉知不是被夫家的家族给排挤出去了?
得宠的公主,被夫家供着,不得宠呢?
前朝又不是没有在公主府里艰难挣扎求生的皇家儿女。
以后不知道是宁王还是皇后上位,她们母女不过是夹缝求生。
这才是她心心念着乐康能做个有浩命的夫人的源头,起码去掉公主这个光环,凭着在宗族里主母地位,也一样能威严的过一辈子。
她的乐康,有这个手段!
乐康却没有安贵人的轻松,愤怒喧嚣过后,她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犹不自知。
脑子里,全是温子萧冷眼旁观的冷漠和不屑。
宫里平和了,宫外却是一片喧哗。
因为临江侯第二日上表,将手里的兵力全交回了朝廷,只推说自己教子不严,出了个李啸。
如今李显尚了公主,他正好回家养孙逗趣,享受天伦之乐。
诡异的是…建元帝客气话都没有,爽快的收了回去,立刻就指派了别人接手。
并且,顺手又调动了几处职位。
如此皇城三道防护,就全在帝王手里了。
墨宁,直接被建元帝扔进了礼部。
军队和礼部?众臣心中呵呵了两声。
然而墨宁话也不多半句,上午稳坐礼部查看各朝隶律、礼仪,下午就呆在府里喝茶赏花,似乎对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享受的不得了。
ps:小剧场:林嫣表示不服:为啥别人娶媳妇要让我宁受委屈?
作者君捂脸:谁家傻媳妇?快领家走!
093私会
王府规矩森严,下人走路都是静悄悄的,更显家里安静的没有人气。
墨宁正襟跪坐在书案前,书里哗哗的翻着案几上的书籍,抬眼问张传喜:“就这些?”
张传喜忙道:“都是最近最受欢迎的,全买来了。”
宁王板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翻书。
没翻两页,又抬起头问:“郭立新和李瑞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有!”张传喜忙递上了手里的小册子。
这才几天,收集林嫣姑娘的消息就积累了一个小册子,是不是把每顿饭的菜式都记上了?
墨宁接了过去,翻了几下,看到最后一行字,眉头紧皱。
“备马!”他站起身,没走两步又道:“备些干果在车里。”
张传喜边答应着,边急急的往外去准备。
林嫣结束宴请了,想起暗香打听来的,杏花胡同的沈卿卿。
卿卿姑娘啊…
林嫣眯着眼睛躺在廊下的躺椅上,身边绿罗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可惜天气太热,始终不觉着凉快。
“今年天气热的可是真快。”绿罗见林嫣脸上也显出烦意,没话找话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林嫣昏昏欲睡,鼻尖上不一会就出了层细汗。
绿罗掏出手帕,轻轻的给她擦拭,林嫣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严肃。
绿罗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安的问:“姑娘?”
手帕呀!
林嫣一拍脑子,终于想了起来。
第一次看见绣着粉红杏花的帕子,还是在沧州凤娇楼,沈卿卿面对屋内血腥,掏出帕子掩住鼻子。
第二次,就是在二蛋那间茅屋里,丁残阳用来擦拭刀锋的时候。
丁残阳和沈卿卿,什么时候有了一腿?
有趣。
林嫣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兴奋异常。
她不顾绿罗惊讶的目光,绕着长廊走了三圈,才道:“疏影,跟我出门一趟!”
疏影从屋里跳了出来,惊喜的问:“哪里去?”
林嫣拍了拍绿罗的肩膀,安抚道:“乖,看好家,给你买好吃的。”
绿罗哭笑不得,也不问林嫣去哪,只进屋将出门用的东西备齐了。
还没走出国公府的胡同,疏影就扯了扯林嫣的衣袖,让她往车外看。
李瑞和郭立新两个人,竟然在前街上摆了个摊位,卖些日常用的杂物。
此刻见林嫣的马车出来,郭立新跟了上来,李瑞依旧照顾着摊子。
林嫣仰天扶额,如今永乐宫一事了了,宁王还有什么理由派两个侍卫跟着她?
离的公府远了,林嫣让车架停下,冲着车后招了招手:“郭侍卫!”
林嫣身后跟着的六个护卫刷的整齐回头,全虎视眈眈的盯着郭立新。
郭立新脚步一顿,脸色又羞红了,欲哭无泪。
林七姑娘已经这么多护卫了,殿下为什么还让他们哥俩跟着?
这大热的天,真的很羡慕半天也放不出个屁的张成舟,可以跟在王爷身边蹭着冰碗吸口凉气。
明明他也不呱噪好不好?
郭立新知道躲不过,像个扭捏的小媳妇,从隐身的树后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林嫣探出半个身子,趴在车窗上,笑眯眯地问道:“渴不渴?累不累?热不热?”
郭立新见识过林嫣的狠劲,在对方暖如春风的关怀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连忙摇头摆手,顶着四周护卫亲兵的怒目,立在林嫣车前不说一句话。
“你要不回去给殿下传个话?”林嫣拖着腮帮,一脸的人畜无害:“就说本姑娘身边有六大护法,用不着殿下的关心。有这份精力,不如想想辙子赶紧娶房媳妇,街上将他与小内侍的风流轶事,都快传疯了。”
郭立新哀怨的看了林嫣一眼,若不是你女扮男装,他们王爷会平白受这种污蔑?
然而林嫣一点自觉也没有,还很好心的继续摇头啧啧了两声:“多好的孩子,竟然…”
嘿嘿,爱好无法想象。
林嫣暗戳戳的笑了几声,摆手道:“赶紧回吧,就说我说的哈,话必须传到!我是认真的。”
气不死你,恶心死你。
跟踪狂!
她还专门派了个护卫亲兵,陪着郭立新一起回去。
反正宁王跟踪她,在六安侯府也不是个新鲜事了,关键是,信国公不知道呀!
林嫣可不愿意让林礼知道她同墨宁的关系,再闹出什么风波来。
郭立新哭丧着个脸,知道今天是完不成任务了,垂头丧气的跑回宁王府复命去了。
林嫣呵呵一笑,命马车直直的朝景河西街杏花胡同去了。
杏花胡同说是靠着繁华的景河街道,其实与长街隔着长长的一座桥。
因为胡同尽头有人家种着几棵杏树,每到三四月杏花四处飘香,胡同因此而得名。
这里的人家虽说临近繁街,但是地方狭窄,因此住的都是有些小钱的商户。
没想到丁残阳那个穷酸临走抢了她几两银子,却傍上了一个富婆。
姐儿与刀客,啧啧,又是一场可歌可泣的大戏。
林嫣让车架停在了一个首饰店铺门口,带着疏影进了店铺装作挑首饰的样子,慢慢看过去。
最后找了个借口,从金铺后门,朝杏花胡同去了。
暗香说杏花胡同从东边数,第二家就是。
林嫣示意疏影上前敲门,门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呀?”
“口渴,借大姐家一碗水喝。”疏影脆生生的答道,来时林嫣已经将目的告诉了她。
真是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
林嫣将俗语胡乱一改,应自己眼前的景。
她施施然的立在门口,想起沧州岁月,同丁残阳一起敲朱月兰院门的时光。
真是无限怀念啊,不如一起叙叙旧,顺便说说那十几两银子怎么算。
门“吱呀”一声打开,定睛一看,哎呦我去。
沈卿卿姑娘头发梳成妇人状,洗去铅华,身着布裙,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亲自来开门。
看来丁残阳花着人家的银子,却连个丫鬟都不给雇,渣男!
“卿卿姑娘,好久不见。”林嫣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沈卿卿一怔,仔细看了两眼,终于认出来:“燕…奴家是喊您公子,还是姑娘?”
“随便,我可以进去喝碗茶吗?”林嫣笑问。
094他在哪里?(客户端加更)
“京中贵女能进奴家这个破落院子,奴家荣幸还来不及怎么会往外推呢?”
她常年在温柔乡销金窟里厮混,一眼看过去,林嫣身上衣服就抵普通人家半年的嚼头,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再看旁边明显一个丫鬟打扮的,垂首肃穆俨然高门大户下人的做派。
沈卿卿终究是风尘老手,只眨巴了下眼睛就猜出了两人的身份,笑着让出一个道来。
她说话惯爱拉长尾音,虽然声音嗲气,却不惹人厌烦。
疏影进院时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感觉这个女人同她见过的一点也不像,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沈卿卿对着她笑了笑,待两人都进来,便关上了门。
“奴家这里什么也没有,不知燕姑娘白开水可喝的惯?”沈卿卿笑问。
“能解渴最好。”林嫣打量了下小院子。
小小一进,有花有草,错落有致。
沈卿卿将两人让进了屋子,林嫣抬眼一看,皆是普通的桌椅板凳,同沈卿卿在凤娇楼的屋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卿卿姑娘怎么到京里来了?凤娇楼的妈妈舍得放你走?”
她可是凤娇楼花魁,沧州名角,硕大的一颗摇钱树。
沈卿卿笑了笑,拿了桌子上白瓷茶碗,给林嫣和疏影各倒了一杯水。
“我自己赎了身,手里又有些积蓄,便到京里来见见世面。”沈卿卿说道。
林嫣掩了眼中惊讶,低头抿了口茶水。
姐儿从了良,不都是找个老实人嫁了,或者乡里买几亩田地,从此做个富家婆吗?
一旁疏影瞪大了眼睛,也不去接水,只拿眼睛打量沈卿卿。
这竟是个…
怪不得呢,通身做派与良家女子不一样。
不对,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自家姑娘怎么可能认识花楼里的姐儿?
疏影想不通,只好垂下头,耳朵却竖的高高的。
林嫣坐在人家明间里,左看看右看看,一点也不拘谨。
沈卿卿也是妙人,陪在一边坐着,任对方百般打量。
林嫣终于看够了,回头道:“常言说京大不易居,卿卿姑娘打算在京里留多久呀?”
沈卿卿笑答:“看心情吧。燕姑娘果然姓燕吗?府上是哪里?”
她反问了过去。
林嫣眯着眼睛,就像同她拉家常,一点也不戒备:“我呀?信国公你知道吧?我是他家的,排行七。”
她说着话,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沈卿卿。
果然沈卿卿目光闪过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若不是林嫣看的仔细,也是抓不住的。
林嫣心下了然,看来丁残阳来京里,打的是信国公府的主意。
“卿卿姑娘似乎知道信国公?”林嫣问道。
沈卿卿抿嘴笑了笑:“本朝三公:魏国公、信国公、定国公;全天下谁不知道?没想到您就是林七姑娘,久仰久仰。”
久仰个巴子!
怕是在街上没少听说她家的笑话吧?
林嫣忍住不在心里吐了一句少时在庄子上,跟着村里孩子们学的粗话。
她实在不知道再怎么绕下去了,怎么宴会上那些高门千金那么会绕圈呢?
林嫣决定以后好好研究研究这项技能,可是这会儿,她还是直接问吧:“不知道丁大哥可随你一起来了?”
沈卿卿一惊,终于笑不出来了:“燕…林姑娘,冷不丁的怎么说起这个人来了?”
林嫣道:“自然要提,卿卿不是仰慕少侠风采,送了他一方罗帕吗?”
罗帕、香囊,不是情人间常送的东西吗?
她将目光转向沈卿卿头顶:“您这个木簪,做工委实差了些。也就是卿卿姑娘心善,花着银子养着白脸,偏偏对方刻个木簪来敷衍你。”
沈卿卿变了颜色,猛的站起身:“林姑娘若只是来讨口水喝,如今喝完该回去了。”
林嫣坐着不动,笑道:“卿卿姑娘总是翻脸不认人,上次见面让我去死一死,这次又要赶我出去。”
“我这颗仰慕卿卿的心呦,真是被击打的粉碎粉碎的。”林嫣揉着胸口,出口就是调笑。
疏影眼睛瞪的更圆,若不是林嫣穿着女装,她真当这是个浪荡公子了。
姑娘,还有这副模样?
沈卿卿咬碎银牙,碍着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小心翼翼:“林姑娘,虽然我出身风尘,可是如今也已经赎了身。您好歹也是国公千金,何必出言侮辱我?”
终于不奴家奴家的了,听的耳朵疼。
林嫣掏了掏耳朵,说道:“我自不会轻辱你,可也知道你一介弱女子,想在京里独自生活也是不易。”
她抬眼看了沈卿卿一眼:“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杏花胡同租一套院子,也算你的本事。那些泼皮没有趁机欺侮你?”
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孩,连个婆子丫鬟都不雇,那些京城泼皮还不将她给活吞了。
沈卿卿一皱眉头:“林姑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嫣叹了口气:“我就想知道丁残阳在哪儿!”
沈卿卿冷笑:“林姑娘在我这里废话半天,为的就是一个丁残阳?你们贵女的弯弯绕可真多。”
侮辱,绝对的侮辱!
林嫣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她就是不会弯弯绕才直接问的。
“卿卿姑娘,或者丁嫂子?”林嫣道:“丁残阳每天在我信国公府转悠,别说你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沈卿卿目光慌乱:“你怎么知道的?”
噗!
自然是刚诈出来了。
林嫣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通过一个手帕知道了沈卿卿和丁残阳的关系,交谈中观察出丁残阳的目的。
如今轻轻一激怒沈卿卿,果然就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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