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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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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管事大人周旻,被判了刑,目前还没有新上司给派下来,程序万一错了,以后出了事可得他背。

    六安侯瞪着眼睛:“这是前线指明的一批东西,你个老家伙莫不是在深山老林里呆傻了,赶快出货!”

    这事本不用六安侯亲自来的,可是底下人手来回跑了几趟都没把新一批的兵器带回去,他就急了。

    “侯爷,下官的侯爷呦。”参议急的跳脚:“这派兵器的程序明文规定着,您就是骂死下官,下官也没这个权利呀。”

    六安侯脾气虽躁,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认真想了想,一巴掌拍断了参议办公的桌子:“那你上折子,让上面赶紧的给你派个上峰来!”

    “是是是。”参议忙不迭声的答应了。

    第二日他就上了个折子,要求朝廷赶紧的派个杂造局管事来,顺便把六安侯拍坏的桌子钱给报了上去。

    杂造局,本属于军需处管的,是建元帝为了分权,把这个部门专分了出来,自己握着。

    早朝上建元帝翻着折子,冲着六安侯瞪了几眼。

    武将那一排空荡荡的,信国公请了病假,淮阳侯也请了病假,魏国公小纨绔三天打鱼两天晒往,宋国公在边境打仗。

    临江侯虽立在那里,却是像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

    只有一个六安侯,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那里,一点被皇帝怒视的自觉都没有。

    建元帝眼角抽了抽,问:“如今杂造局缺一个管事,你们谁有好的人选?”

    这是皇帝亲抓的部门,大臣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吭声。

    建元帝只好点名:“李文志,你说说。”

    大学士李文志站了出来,这会学精了,拱手道:“臣一界文官,对这些不太懂。”

    建元帝皱皱眉毛,挥了挥手令其回到队伍里。

    墨宁“咳”了一声,队伍里出来一个吏部左侍郎,道:“大理寺卿曾辉,为人耿直,做事公平,可以升任。”

    大理寺卿是四品的官,杂造局管事可是皇帝的嫡系,都是勋贵子弟担任。

    曾辉出自瑞安伯府,有这个资格。

    李文志跳出来道:“曾大人资历浅了些。”

    吏部左侍郎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资历浅?周旻资历更浅!

    六安侯也嚷嚷:“不行,曾辉这小子,走的是科举之路,他懂兵器吗?分的清什么是铁什么是铜吗?”

    吏部左侍郎冷笑一声:“他不懂,难道贵公子懂?整日游手好闲,知道兵器怎么打的吗?”

    ps:谢谢小兔妈打赏的桃花扇(^з^)

 060做伐

    礼部左侍郎一开口,六安侯就开始卷袖子:“你出来,你什么意思?”

    他的儿子,只能他教训。

    宗家军上阵杀敌的时候,左侍郎还是个穷秀才呢!

    建元帝怒喝了一声:“这不是西口菜市场!”

    六安侯怏怏的收起了拳头,回到了队列。

    不过左侍郎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建元帝。

    他问六安侯:“记得益之是在金吾卫任职吧?”

    六安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正是。”

    建元帝“哦”了一声,看了队列前面的相国刘毅一眼。

    刘毅从一上朝就眯着眼睛,哪怕六安侯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疼,他也没睁开一下。

    建元帝喊了声:“刘相可有提议?”

    刘毅年岁虽大,平日尽扮耳聋,可是建元帝一问话,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万岁问老臣吗?”

    老狐狸。

    建元帝心里骂了一声,登基时太过血腥,他坐上宝座后,一直以“仁”来执政。

    他的仁厚,倒惯的底下这群老臣越发的圆滑起来。

    “刘相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建元帝耐着性子问。

    刘毅慢慢的走出队伍,拱手道:“万岁不是有答案了吗?”

    左侍郎是宁王的人,李志文是周皇后的人,只有六安侯那个暴脾气是个孤臣,眼里只认皇帝。

    纵观几个候伯,信国公家嫡庶乱着,建元帝明显不想他家掺和政事。

    魏国公,年少贪玩,不堪大用。

    宋国公年事已高,两个儿子已经握着北疆兵权……

    建元帝不想杂造局落入宁王的手里,也只能在几个孤臣里面挑了。

    果然建元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我看益之就不错,择日上任吧。六安侯以后再有意见,不要拍杂造局的桌子,直接揍他。”

    说完为自己的幽默呵呵笑了笑。

    底下众臣也是松了一口气,随着笑了几声。

    墨宁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又沉了下去。

    建元帝余光看着,心里顿时爽快起来,想着昨天周皇后说要抱养六岁的四皇子,那就先养着吧。

    下了朝,左侍郎故意惹了六安侯几句,六安侯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墨宁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众臣,问张传喜:“最近林七干什么呢?”

    张传喜左右看看,见人都散了,小声说道:“还能干什么,围观信国公家的热闹呗。”

    周旻的事一出,他到三千里外的北疆去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那个酷似信国公继室的人,却还在道观里关着。

    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没看见信国公请了病假不上朝吗?

    林七姑娘身边的暗香,一天来回福鑫楼和信国公后门好几趟,每次回去时都是满眼的绿光、脚步飞快。

    墨宁默了默,说道:“福鑫楼最新的段子,本王似乎还没听呢。”

    张传喜跟在后面,挠了挠后脑勺,什么时候他们爷这么喜欢闲话了?

    “姑娘,国公爷这几日都没出门,就今天带着一个随从从后门出去了,奴婢没跟上。”

    暗香对着躺在榻上,拿书盖着脸的林嫣回禀道:“国公府的大门天天禁闭着,一点消息也探不到。”

    她很是沮丧,感觉自己这次任务实在完成的不好:“只听厨房里干粗话的小丫鬟说,最近五姑娘成天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吃。不过临江侯世子走后,她食欲直线下降。”

    林嫣瞬间掀开脸上的书扔在一旁,坐了起来,眼睛闪亮:“林五是不是点名吃醋鱼、白云凤爪、青桃?”

    暗香惊讶:“姑娘料事如神!”

    那当然了,前世这个时候林娴已经嫁到临江侯府去了,不久就传出她有身孕的事情。

    当时她不懂,还是八归后来嘀咕:“人家都是十月怀胎,怎么林五姑娘八个月早产的儿子,跟足月似的。”

    无媒苟合!

    无媒苟合!

    林嫣兴奋的下了榻,激动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林五真是不作不死。

    李啸被流放,林娴的性子又不是个能忍的下的,国公府的热闹还会继续发酵呀,不去围观实在可惜。

    “那我大伯呢?”林嫣兴奋的搓了搓手。

    林礼有没有处置敢算计亲爹的林乐同?

    暗香摇了摇头:“大老爷倒是府里最镇定的人了,每天都准时去衙门报到。”

    林嫣眸子暗了下去,祖父果然还是放过了他。

    怎么有人心生的那么偏,林乐同手段下作、招招阴毒,林礼竟然全忍了下去。

    暗香见林嫣脸沉了下去,忙又说了件开心的事:“姑娘,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二爷升了杂造局的管事。”

    她不懂这什么官,只听人议论,以前周旻才是杂造局的管事,是皇后娘娘缠磨了很久才得到的。

    既然皇后娘娘都看重,那必定是个好差事。

    林嫣果然面目明朗起来:“凡哥哥升官了?”

    杂造局好地方,管的是兵器的锻造和供应。

    不用上战场,却是个实缺,直接受建元帝管辖。

    “红裳,你赶紧的去整治些点心,回头咱们给凡哥哥贺一贺。”林嫣笑道。

    暗香又问了一句:“杂造局在哪里呀?”

    造兵器?那得用多大的地方?

    林嫣想了想:“好像在城北三十里的云龙山里呢。”

    那么远?

    暗香吐了吐舌头,跟着红裳去小厨房做点心去了。

    点心将要出炉,疏影白着脸进了屋子,冲林嫣匆匆一行礼,道:“姑娘,八归姐姐来了,好像有急事。”

    林嫣皱了皱眉,嘴里虽说着:“她来干什么?”可是身子却已经站了起来。

    立在院子里的八归,一看见林嫣出来,立刻扑了过去:“姑娘,求您赶紧去救救老爷!”

    林嫣一愣:“什么意思?”

    八归哭道:“国公爷闯进了庄子里,二话不说拿起鞭子就抽老爷,看那架势是要往死里打呀。”

    林嫣胸口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拉下了脸色:“二话不说?”

    祖父这是因为朱氏的事情,恼凶成怒,心火无处发泄,拿着父亲做伐呢。

    “备车!马上备车!”林嫣道:“疏影、暗香,你们跟我去!”

    八归也急着跟了上去,可是因为这一路赶的本就急,身子又不适,摇晃了几下竟然倒了下去。

    身后的绿罗惊呼了一声,忙唤着从小厨房走出来的红裳扶住了八归。

    林嫣神色变幻,犹豫了一下,丢下句:“给她请个大夫。”后,就带着两个丫鬟就冲了出去。

 061怒斥

    林嫣匆匆赶到小庄园,林礼果然在抽打林乐昌。

    庭院里,林乐昌跪着吓成一滩烂泥。

    林礼怒喝:“都是你!都怪你惹来祸事!”

    林嫣飞奔过去,一把抓住了林礼的鞭子。

    “跟我父亲什么关系?原来国公府颠倒是非黑白是有渊源的!”

    林礼回头一看是她,太阳穴一突,顺手把鞭子一推。

    林嫣踉跄退了几步。

    她的腿,瞬间又被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醒过来的林乐昌抱住:“嫣嫣,你祖父要打死我!我什么也没干呀,嫣嫣,你快帮我求求情!”

    林嫣被他抱住腿,挣也不是立也不是,看见自己亲爹伤痕累累,一对林礼怒目相向。

    疏影和暗香对看一眼,忙走上前七手八脚将林乐昌先扶进了屋子。

    林礼看着这一切,怒目呲牙,果然大孽障生了个小孽障,一家忤逆犯上的玩意儿!

    林嫣冷笑了一声:“祖父可听见了?父亲让我求你?”

    “若是求情有用,他又怎么会被人构陷罪名,赶出府去?”林嫣眸子黯然:“祖父这么恼怒,是恨朱氏没有悄无声息的死掉,而是给你头上戴了帽子吗?”

    “畜生!”林礼喝道:“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祖父吗?国公府被耻笑,与你什么好处!”

    林嫣甩了甩袖子,整理了下衣摆,朝着林礼逼近了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

    林礼被林嫣似乎要穿透他内心的目光,盯的毛骨悚然。

    目光里满是恨意和不屑一顾。

    这个丫头,怕是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林家人了。

    “好处?我只问祖父三个问题:当日福鑫楼里那个汉子,您可抓住审讯了?审讯的结果如何?背后主使您可惩处了?”

    林礼被问的脸上挂不住,被林嫣逼着后退了一步。

    林嫣见他涣散回避的目光,又道:“既然祖父放了那个人,为什么又紧抓着我的父亲不放?”

    儿子和继室苟合,同继室被人掳走,哪个对国公府是致命的打击?那个能让林礼陷于泥潭不能自拔?

    明明知道,却还是心偏的没有边沿。

    “祖父,您拍拍自己的胸口,偏心偏成这个样,良心不痛吗?”林嫣拿手打在心口上,一字一句的问林礼。

    不痛吗?

    林乐同如此算计亲弟、亲爹,却一点惩戒都没受到。

    而林乐昌,不过是有个女儿想为他出口气,却要遭此毒打!

    都说虎毒不食子,都说手背手心都是肉,都说十指连心。

    可是祖父林礼,眼睛已经被偏心蒙蔽的看不清人心了!

    林嫣扬起被林礼松开的鞭子,冲着他身后的桂花树就是一鞭。

    树枝被抽的“沙沙”作响,受伤的落叶纷纷落在林礼的头上,令其狼狈不堪。

    然而林礼却说不出话来,面对林嫣的质问,他竟无力去反驳。

    倒是其身后的随从清韵,不忍国公爷受辱,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七姑娘,实在是三老爷自个儿不争气。”

    话一出口,就被林嫣骇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缩着脖子躲在一边。

    “自个儿不争气?”林嫣冷笑:“哪家的嫡子,幼时被抱离生母,扔在前院放任不管?又有哪家嫡子,请的先生受的教育,还不如个庶长子?谁家庶长子,比嫡子大了整整一旬?”

    “敢问祖父一声,您除了对我父亲扬起手中的鞭子,可曾关心过他衣食住行,可曾问过都是哪些小厮伴着他长大,可曾费尽心力扭正他的顽劣?”

    从来没有……

    林礼终于撑不住垮了下去,一张脸更加苍凉无力,他扶住树干不让自己瘫掉,目光始终不敢看林嫣的眼睛。

    林嫣说的一字一句,都如个锤子一样敲打在他的良心上。

    他知道自己确实偏心当年那个红袖添香的姨娘丁氏,进而酷爱庶长子;他知道嫡妻是因为失望搬到了庄子上;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打嫡子打的并不对。

    可正如林嫣说的,他的心早就偏了。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日一样,让他扒开自己的良心仔细端量。

    正房里疏影慌里慌张的跑出来,看了院子里的情景一眼,走到林嫣身边禀报:“姑娘,奴婢要到村里请个大夫,三老爷发高烧了。”

    说完不等林嫣回答,就赶紧的往外跑了。

    姑娘路上的焦急不是假的,嘴里虽说不管,可毕竟是亲爹,心底还是关心的。

    林嫣双唇发白,甚至没来得及唤住疏影,问一问具体的情况。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林乐昌不能死!

    林嫣不再理会林礼,而是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屋子。

    林乐昌躺在榻上,紧闭双眼,额头上豆子般大小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滴落。

    他紧紧抠着床梆子,口里不停的喃喃道:“父亲饶命,父亲饶命,我什么也没干呀…娘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激我…母亲,母亲,疼…”

    一个中年的男子,竟如个婴儿般无助。

    暗香正在不停的给他擦拭着冷汗,见林嫣进来,忙避在一旁给其让出了空隙。

    林嫣不自觉的上前抓住了林乐昌抠在床梆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放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父亲的手因为恐惧,有些僵硬,掌心烫的厉害。

    林嫣心里犹如缺失了一块,将要失去父亲的恐惧又提上了心头。

    这个父亲,一事无成、不学无术、贪财好色,甚至手上还沾了母亲的血。

    林嫣很不喜欢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其死掉。

    可是他真的死掉了,林嫣的心就缺了一半,犹如提线的木偶再没有一丝灵气。

    常人也许无法理解她的感情,可是她自个儿知道。

    有林乐昌在,她就不是一个孤儿,就算国公府对其视而不见放任不管,她始终是个有爹的孩子,哪怕那个爹很不堪。

    林嫣紧紧握着林乐昌的手,榻上的人,不也一样的无助?

    幼时有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小小年纪就离开母亲在冰冷无情的前院里挣扎。

    说到底,他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岂是他自己愿意的?

    疏影终于领着村子里的郎中匆匆赶过来。

    老郎中颤颤悠悠的放下药箱,要给林嫣磕头。

    “先看看他吧,若是能救,就尽力救。”林嫣立起身,掩盖了自己的内心,尽力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PS:小可爱们→_→不催是不是就不投票了呢……

 062离鸾

    老郎中忙又提起药箱,奔到林乐昌榻前,小心翼翼的给其诊脉。

    林嫣走到一旁的花梨木八角桌前,翻看放在其上的针线篮子。

    里面是正在做的一双袜子,袜子上绣着朵红梅,一看就是八归的手艺。

    老郎中诊完脉,开了个方子交给疏影,余光看了一眼背对他的林嫣,对疏影说道:“无大碍,是吓的有些紧了,服上两副药,烧一退,明天就好。”

    林嫣的双肩一松,放下了手里那双没做好的袜子,又抄起了桌上另一本书翻看。

    疏影恭敬的送了老郎中出去,又拿着方子去抓药。

    等药熬上时,宗韵凡也带着人手赶了过来。

    院子里的林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林嫣坐在林乐昌爱躺的摇椅上,正在廊下看着疏影对着药炉煽风。

    宗韵凡轻轻走了过去,默默的坐在了一边。

    林嫣一回头看见他,露出一个笑来:“听说表哥升迁了,还没恭喜。”

    宗韵凡脸上却无半点喜气:“以后,我怕是不能常在家里护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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