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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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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南宫仪越是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耶律玄也是仰着脸,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哈哈,我们的大英雄,堂堂西凉三皇子,被一泡鸡屎给征服了!”好半天,南宫仪才收住了笑,笑嘻嘻地打趣着。
“还要举多久?”西凉夜十分嫌恶地看着那泡鸡屎,恨不得现在就去泡在水里,泡个天长地久。
“快了,快了。”南宫仪看着那只公鸡已经耷拉下脑袋,身子剧烈地挣扎着,知道血快被放干了,连忙安抚着西凉夜。
西凉夜简直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一见那公鸡蹬了两下腿,气得一把就扔了那只惹祸的公鸡,蹬蹬迈着大步出去了。
南宫仪在他身后高喊着,“你把人家的血都放干了,拉你身上一泡鸡屎算什么?”
“血是你放的,为何偏拉到我身上?”远远地,传来西凉夜懊恼的声音,惹得南宫仪又是一阵大笑。
看着西凉夜逃一样的背影,南宫仪只觉心情十分舒畅。西凉夜这个人天天锦衣华服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腌臜?
如今吃了这样的哑巴亏,估计也没心情插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了。
耶律玄看着这个笑得开怀的小女人,伸出胳膊把她揽入怀里,俊脸眉飞色舞,“还是你有法子整治他!”
“哈哈,我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南宫仪乐不可支。
两个人说笑间,南宫仪又俯下身子拿了块布条摁住了魅姬手背上静脉的伤口,顺便探了探她的脉搏。
“死了吗?”耶律玄一见这女人就来气,恶声恶气地问着南宫仪。
“脉搏虽然细弱,但平稳了许多。”南宫仪慢慢说着,手换上了魅姬的另一个腕子,挑高了长长的柳眉,眼中满是惊讶,“也许,这鸡血真的有用呢。”
要是魅姬真的因为输了鸡血活了过来,将来她建伤病医院就不愁了。到时候只管多喂些鸡不就可以了?
“还没死?真是祸害长命百岁!”耶律玄冷着脸看也不看魅姬,拉着南宫仪就往外走,“你已经尽力了,她的死活与你无关,先调理好你的身子再说。”
南宫仪不过是拿魅姬做实验而已,见她没什么大碍,就随着耶律玄步出屋子。
院内,阳光充足,春日的气息浓郁。
因屋子被魅姬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就搬来一张黑漆斑驳的八仙桌来摆在院子里,把饭菜端上来,赔笑看着耶律玄和南宫仪,“委屈公子和姑娘了,我们家里实在是简陋得很,公子和姑娘将就着用点儿。”
南宫仪搭眼看去,就见这饭食着实简单,不过是一盘葱花炒鸡蛋,一碟子切得细细的咸菜丝,还有几个粗面饼子,和一锅才熬的小米粥儿。
想必这老太太是个手巧的,那葱花鸡蛋煎得黄澄澄的,看上去绿配黄,让人很有食欲。
那咸菜丝儿切得极细,上头还淋了香油,撒了一层辣椒面儿。就着粗面饼子,想来也是美味儿。
折腾了一晚上的南宫仪,一瞧见这饭菜,顿时就觉得口内泛起了口水,笑着连连摆手,“老人家哪里话?这饭菜已经很好了,我看着就想吃。”
“想吃那就多吃些。”耶律玄拉她坐下,又对那老太太和颜悦色地说道,“老人家,屋内那只鸡,您拿去,给我夫人炖锅汤来,她身子虚,需要补补。”
那老太太连忙答应着,“哎,好,老妇这就去给姑娘炖鸡汤去!”
南宫仪连忙道了谢,见那老妇人腿脚稳健地走进屋里,一会儿就利索地拎出那只死去的公鸡,在灶上烧了滚热的开水,又是拔毛又是开膛的,动作着实麻利,一看就是惯常做的。
南宫仪十分羡慕,扯了扯耶律玄的袖子,“等我老了,要这么能干就好了。”
耶律玄顺手递给她一个饼子,自己也拿了一个,慢悠悠道着,“我的阿仪老了,只管儿孙绕膝头就好,这些,还是交给别人做吧。”
“美得你,没个正经!”南宫仪被他说得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
这人,什么都能往那上头扯,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就扯到儿孙上去。
这八字还没一撇,哪里的儿孙?
耶律玄夹了一筷子葱花炒鸡蛋,放在南宫仪的粗面饼子上,呵呵笑着,“谁没正经了?要不是西凉夜横插一杠子,咱们两个这会子早过了洞房花烛夜了,还等这时候?”
南宫仪气得直想把他的嘴给缝起来,左右飞快地看了一眼,好在老大爷和老太太忙活着剁鸡熬汤,侍卫们又在篱笆院外,西凉夜也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
这会子,满院子就只他们两个,不然,南宫仪得被这男人给羞死!
“行了,快些吃饭吧,再啰嗦,就凉了。”南宫仪面色涨红地轻斥着耶律玄,低下头去。
耶律玄只管抿嘴儿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仪,只觉得怎么看都不会够。
两个人吃罢饭,西凉夜才换了袍子摇摆着晃进了篱笆院,见耶律玄和南宫仪正吃着,他急得就嚷嚷起来,“喂,你们两个吃饭也不喊我?”
南宫仪被他这大嗓门给吓着了,一口小米粥就呛进气管里,不上不下的,吭哧吭哧地咳嗽起来。
耶律玄气得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边赶紧给南宫仪顺着气儿。
西凉夜被耶律玄给骂了一顿,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正要骂回来,却见南宫仪呛咳得面色涨红,他就把一肚子的火给憋了回去,默默地坐下来,伸手就摸了一个粗面饼子咬了一大口,还狠狠地瞪了耶律玄一眼。
南宫仪好不容易平复过来,见西凉夜已经坐在了她对面大吃大喝起来,不由蹙了蹙眉,气道,“你这人好歹也是皇子出身,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别人吃饭不能大声喊,知不知道?”
“仪儿你没事儿吧?”西凉夜面色有些惭愧,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都怪早年从军,跟人吆喝惯了,嗓门一时半会小不了。”
南宫仪白他一眼,把碗里剩的粥儿给喝了。
耶律玄却不满地瞪着西凉夜,冷哼着,“弄得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从军一样?本王也是沙场厮杀出来的,也没见跟你一样!”
“呵呵,你在自己娘子面前自然要这么说,若我娘子在跟前,我也没这么大声!”
西凉夜龇了龇牙,有些闷闷不乐。
言下之意,那是你老婆,你自然不舍得吓着她了。
耶律玄得意地翘了翘唇,“活该你这样的讨不着娘子!”
南宫仪见两个男人又要掐起来,忙扯了扯耶律玄的袖子。耶律玄方才瞪了西凉夜一眼,不吭声了。
三个人默默吃完,南宫仪就要去收拾饭碗。
老太太在灶下忙赶过来,“哎呀,怎好叫夫人您忙活?交给老妇就行!”
前一刻她还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后来听耶律玄说南宫仪是他娘子,这老太太就改了称呼。不过南宫仪总觉得别扭,但她也懒得跟着老太太解释,反正两个人就差洞房花烛这么个仪式了,早晚也是他的娘子。
她娇羞中又带着甜蜜,看了眼耶律玄,就施施然地进了屋子。
耶律玄起身跟上,西凉夜把那个老粗瓷碗墩在了那张老旧的八仙桌上,很是不悦地撅着嘴,“哼,有什么了不起?”
真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南宫仪进了屋,俯身查看魅姬,就见她面色略微红润了些。再一探脉搏,竟然比先强劲了。
南宫仪不由惊喜万分,喃喃自语着,“没想到这鸡血如此神奇,这个魅姬也是个命大的。”
耶律玄听着这话,知道魅姬死不了,面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该死的女人,要和他的阿仪同归于尽,如今害得她的阿仪不辞辛劳地救治她,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看着南宫仪那副欢呼雀跃的样子,他把一腔的不满勉强压了下去,扶着南宫仪就要往外走,“鸡汤该好了,咱们喝汤去。”
“嗯,好。”心里高兴的南宫仪,脚步也比先前轻快了许多。说不定在这古代,她还真的能给人输血呢。
到时候,只要找能工巧匠打几套上好的针管,她就能把那些失血过多的伤兵给救过来了。
到了院外,南宫仪径直走向西凉夜,掩饰不住一脸的欢喜,“魅姬要醒来了。”
“什么?你说魅姬要醒过来了?”西凉夜嘴巴张得跟塞了一个鸡蛋一样,简直不敢置信。
魅姬伤得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今从南宫仪嘴里说出魅姬要醒过来,他直觉这不可能。可是无端地,他又相信南宫仪有这种能力。
见他惊讶成这样,耶律玄淡淡地笑了,语气里说不出的嘲讽,“看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哪。瞧你,都高兴地这样了。”
西凉夜被耶律玄这么一揶揄,不由红了脸,“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惊讶仪儿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术罢了。”
南宫仪笑得很是开怀,压根儿就不管他们两个怎么掐,笑道,“什么起死回生?不过是魅姬命不该绝罢了。”
三个人正说着,篱笆外的莫寒匆匆走进来,贴在耶律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耶律玄的唇角就勾起来,冷笑着,“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西凉夜忙问,“怎么了?”
耶律玄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南宫仪,道,“上京已经翻了天,皇太后冯小怜说你大婚之日却失踪,有失妇德,已经上书太皇太后,让她取消这门亲事呢。”
南宫仪冷冷地笑了,“这还不是西凉夜害得?”
耶律玄一把拉过西凉夜,狠狠狞笑着,“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让阿仪背负了这样的名声,你不觉得羞耻吗?”
西凉夜这时候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满不在乎道,“你怕什么?你的阿仪我又没动一根毫毛。冯小怜那么说,你杀了她便是!”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真是站着不腰疼!
耶律玄气得面色铁青,南宫仪忙打断西凉夜的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冯小怜再怎么着那也是一国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能说杀就杀的吗?你要不是和她狼狈为奸,她如今会这样为难我们?”
南宫仪发话,西凉夜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了。
他“切”了一声,叫起来,“阿仪,谁跟那个寡妇秧子狼狈为奸了?明明是她找的我好不好?”
一急之下,西凉夜说漏了嘴。待他反应过来,就见南宫仪正站在那儿讥讽地笑着,一张如玉的小脸上满是不屑。
“仪儿,不是,是……”他急了,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仪儿是你叫的?”南宫仪语气充满了不耐,“既然你和她伙同一起劫持了我,如今她又跳出来侮辱我,你该表示表示了。”
虽然不想和北辽对上,但为了南宫仪的名声,西凉夜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三个人说定,当即就拔脚往外走。
那位老太太正好从屋里出来,喊了一声着急的三人,“屋里那位姑娘醒来了。”
南宫仪停了步子,回头看着那位老太太,和蔼道,“老人家,我们还有急事儿,这就赶回去。这位姑娘身子不好,劳烦您照顾她几日。”
说罢,对耶律玄使了个眼色,耶律玄又对莫寒使了个眼色,莫寒心领神会,上前就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位老太太。
“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太连忙推拒,“这位公子早就给过了。”
“拿着吧,这是您该得的。”南宫仪把那锭银子硬塞往老太太的手里,转身就和耶律玄一起走出了院子。
耶律玄早命侍卫到镇上找来马车,此时陪着南宫仪上了车,一行人放马奔去。
也不知道上京将要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73 吃醋的耶律玄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上京。
耶律玄从东门而入,东门守门的将领乃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一见面就压低嗓子跟耶律玄禀报,“王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两日频繁调动虎师和狼师,看样子,想把王爷一举拿下!”
耶律玄勾唇轻笑:太皇太后和冯小怜想得太简单了吧?他堂堂摄政王,一来没有失政之处;二来更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她们这就迫不及待了?
这样做,对她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他探寻地看着那守门将领,幽幽的瞳眸看得那将领心下一震,连忙小声道,“属下也是道听途说而已,说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鉴于摄政王妃不守妇道,大婚当日不见人影,摄政王殿下又不顾大局安危,私自离京,有失风度,实难摄政……”
他文绉绉地说着,耶律玄的眉毛已是越挑越高,“呵呵,本王的爱妃被人劫持,就是不守妇道?本王带着人马去寻,就是不顾大局?冯家的人还真是什么瞎话都敢说!”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在车窗的槅子上轻轻地敲着,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轻蔑。
南宫仪就坐在他身旁,那守门将领声音虽低,但字字句句都传入她的耳朵。
听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举动,南宫仪冷冷地笑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想找个由头把本王赶下去,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耶律玄唇角勾了勾,邪魅高冷。
“看来,即使把西凉夜拉来跟冯小怜对质,也没意义了。”他扫了眼后头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华服的西凉夜,眸色一冷,“没想到这两个无知妇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北辽礼法,置北辽百姓于水火之中!”
他右手握拳,忽然一拳砸在槅扇的横框上,发出“砰”地一声钝响,倒是吓了南宫仪一跳。
南宫仪转脸看着他,就见耶律玄那饱满的额头上青筋直跳,手背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可见他心里有多生气。
她忙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中间,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冷笑一声,“看来冯小怜说动太皇太后了,没想到她竟然嫉妒到如此地步,得不到就要毁掉!”
“不过是个野心膨胀的女人罢了,这样的心思,却要大动干戈,真不知道冯家的人怎么想的!”
耶律玄转过脸看着南宫仪,眸中满是坚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绝不会退缩。耶律家的天下,何时轮到他们冯家说话了?”
他的声音,清越,激昂,透着一丝沧桑,却又显得异常的成熟稳重。
看着这个男人,南宫仪的眼圈儿慢慢地湿润了。这个男人,少年出征,青年担负起辅佐皇帝的重任。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生死磨练,早就已经宠辱不惊了。
他要做的事情,她一定会追随,哪怕前路充满了荆棘坎坷!
耶律玄蹙了蹙眉,看了眼那守城的心腹爱将,小声叮嘱,“本王和冯家这一战,势在必得。如今这东城门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前来禀报本王!”
“是,属下遵命!”守将恭敬地回话,躬身退了下去。
耶律玄命车驾进了城。
甫一入城,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城内似乎在戒严,本来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一队队来回巡逻的士兵,那些沿街的店铺都关了,以往叫卖声吆喝声不断的大街上,变得肃杀冷清。
南宫仪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门贴着耶律玄的耳朵问,“看样子太皇太后她们已经动手了。”
“无妨,完颜烈留守,她们翻腾不出浪花来!”耶律玄笃定地说着,轻握了下南宫仪的手,又道,“只是这太平日子怕是过不上了。咱俩的洞房花烛夜还得趁早找个时辰补上呢。”
南宫仪正为他忧心忡忡,冷不防这人却说到洞房花烛夜上,南宫仪一时愣怔,旋即就羞得要死。
这什么人啊,这么严肃冷凝的时刻,他还能想到这个?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南宫仪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跟你简直没有共同语言,没法沟通!”
这都是现代的说法,耶律玄细细地品味一番,哈哈笑起来,“只要咱俩入了洞房,何愁没有共同语言,没法沟通?”
这厮现学现卖,竟然用得活灵活现。
南宫仪算是服了他了,这个男人,外表上看着高冷孤清的,其实骨子里骚劲儿十足,在她面前,从来就没个正形。
她索性不理他,倚在车厢壁上假寐。反正打不打仗的,不关她的事儿,既然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估计已经是胸有丘壑了。
马车很快到了摄政王府门口,管家早就得了信儿迎上来。
一见耶律玄扶着南宫仪双双下来,管家就抚着心口直呼气,“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老奴这下算是松口气了。”
他们家王爷一连走了好几日,终于找到王妃,管家能不高兴吗?
南宫仪也含笑自若地跟管家打招呼,“有劳您了。”
“哎呀,王妃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见外的话就别说了,呵呵。”管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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