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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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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南宫仪一听也来了兴致,在摄政王府,什么都好,就是新鲜的菜蔬水果缺少,她早就想弄点儿青叶子菜吃吃了。

    既然耶律玄提出,那她自然当仁不让了。

    “你需要什么,尽管和管家说,人手我也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耶律玄兴致勃勃地说着,就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就见莫寒带着一队穿着黑衣的侍卫,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地走了过来。

    南宫仪一看这架势,不由乐了:让这么一群拿刀玩剑的侍卫来干铲土挖地的活儿,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王爷,就没其他人了吗?”南宫仪实在是不忍心糟蹋这些武夫,忙问耶律玄。

    耶律玄看了眼莫寒等人,笑道,“战时杀敌,闲时农耕,有什么不好?”

    说完,他还斜了莫寒一眼。

    莫寒赶紧狗腿地跑到南宫仪身边,赔笑道,“王爷说得对,我等若是不练练手,武艺也生疏了。”

    南宫仪嘴角抽了抽,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她忍不住又问耶律玄,“他们都来干活,谁来保护王爷的安危?”

    耶律玄呵呵一笑,“本王就要大婚了,自然要在府里处置一些家事。这几日就跟爱妃栽树种地,哪儿都不去了。”

    这也行?

    南宫仪瞠目结舌,堂堂一国摄政王,竟然要栽树种地?

    真是听所未听为所未闻。

    没办法,既然人家摄政王都发话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大概把布局讲解了一遍,就指挥起那群侍卫挖地抗土,栽桩灌水,忙得不亦乐乎,就连饭都是在后花园子里蹲在地上吃的。

    忙活了一日,南宫仪累了个四脚朝天。

    第二日起来,又接着忙活。

    人多力量大,不出两日,那两个泥土墙的大棚就搭建起来。屋顶上用秫秸搭着,四周墙上留着小窗户,方便透射阳光。

    第三日,众人就开始种上各色菜蔬,栽了各种瓜果。

    以后,只要按时浇水、施肥,晒晒阳光,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就出了正月。

    他们的婚期——二月初八也快到了。

    耶律玄果真告了长假,没去上朝,就在府里陪着南宫仪。

    两个人除了搭建大棚、种菜,就是在一起说说笑笑。

    耶律玄对南宫仪所说的那种特种兵的手语很感兴趣,南宫仪耐心地交给了他。

    又跟他说起了遇到危险时,可以留下什么信号,比如,可以在地上或者能刻下字的地方刻画“SOS”。

    古人不懂英文,南宫仪就教耶律玄念,“爱死,呕,爱死。”

    耶律玄跟着鹦鹉学舌,“爱死,呕,爱死。”

    只是他到底没有学过这些字母,念起来发音很怪,声音僵直,舌头打卷。

    南宫仪笑得不行,一遍一遍地叫他。

    终于,耶律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阿仪,本王知道了,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向我表白!”

    南宫仪纳闷,笑问,“怎么跟你表白了?”

    “呵呵,这可难不倒我!”耶律玄一本正经说着,“你听,你在跟本王说,‘爱死你,哦,爱死你!’是不是?”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偏着头得意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被他这歪理给说笑了,伸手给了他脑门一个暴栗,“去你的,谁爱死你了?”

    “哈哈,自然是本王的阿仪爱死我了。”耶律玄高兴地大笑起来,顺手就拉过南宫仪,在她脸上又亲又吻的。

    气得南宫仪东躲西闪,拿手又是擦又是抹的,“哎哎,你这人,怎么跟小狗似的,舔来舔去的?”

    耶律玄也不恼,两个笑闹成一片。

    二月初六这日,宫里来人。

    太皇太后懿旨,说是南宫仪没有娘家,出嫁前一天没地方去,她要把南宫仪接到宫里出嫁。

    耶律玄哪里舍得让南宫仪入宫?他都和那个老太婆撕破脸了,南宫仪进宫,就算只有一天,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当即就回绝了。

    可太皇太后不罢休,说是哪有新娘子在新郎的府邸出嫁的?这样很不吉利,夫妻两个不长久的。

    南宫仪倒是不在乎这些,但耶律玄一个古人,还是迷信这些东西的,特别是他听到六宫都总管大太监说到“不吉利,夫妻两个不长久”时,面色就变了。

    打发走大太监,耶律玄就对南宫仪道,“阿仪,你我成婚前一日不能见面,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备嫁,可好?”

    南宫仪不想折腾,但耶律玄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本王也舍不得阿仪离开我一日,只是成亲前夫妻两个见面,真的不吉利!”

    南宫仪不想伤了这个古代男人的心,只得答应了。

    于是,耶律玄就亲自把她送往月嬷嬷的山庄。南宫仪一听是那个地方,也就放了心。反正也是耶律玄的地盘,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月嬷嬷形同耶律玄的生母,他成亲前,两个人去拜见她一下,也没什么。

    很快,她就收拾停当,带着碧荷、小谷两个上了马车,跟着耶律玄出了门。

    大门口,恰好遇到了南宫如和平氏。

    耶律玄在成亲之前,势必把府内的女人都清理出去。

    南宫如有秦佑来接,此时,秦佑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候在大门外。

    一见耶律玄和南宫仪的车驾,秦佑忙上前来见礼。

    对于这个当初一路护送她前来北辽的侍卫统领,南宫仪未免心头温暖。再见时,觉得他就像是娘家的兄长一样。

    她命人停了车,挑了帘子隔着纱帘和秦佑问好,“秦统领,多日不见!”

    秦佑忙抱拳行礼,“属下见过公主!”

    再见南宫仪,他心内况味杂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一句话,“属下恭喜公主殿下!”

    南宫仪也是觉得心头有些发酸,想起一路来,他对她照料有加,任她任性妄为,不觉眼眶发热。

    “多谢秦统领!”虽然在心里,她已经当秦佑是兄长,但她知道秦佑的心思,所以,也不想多说,免得给了他什么想头。

    南宫如看着这两个人在这儿嘘寒问暖,特别是秦佑一脸恭敬地跟南宫仪行礼,心里就是一股子邪火往上扑腾。

 姐弟重逢

    南宫如看着这两个人在这儿嘘寒问暖,特别是秦佑一脸恭敬地跟南宫仪行礼,心里就是一股子邪火往上扑腾。

    她也和秦佑一路到了北辽,可秦佑一路冷着个脸,除了必须要说的话,几乎和她无话可说,都是她想方设法地才能和他搭上一句话,哪里像现在这样,他对南宫仪那么恭敬,那么温顺?

    如今她指望不上耶律玄,又打起了秦佑的主意。退而求其次,也只有秦佑入得了她的眼了。

    她特别看不惯秦佑对南宫仪有一分好,于是咳嗽一声,尖声尖气地说开了,“哟,秦统领,这青天白日的,你在这儿拦着摄政王妃的车驾,说个没完,不怕人家摄政王吃醋啊?”

    这话一说,秦佑就气得铁青了脸。他是对南宫仪有意思不错,但那都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自打南宫仪入住摄政王府,和耶律玄订了婚期,他就克制住自己再也不踏入摄政王府半步,免得睹物思人!

    冷了脸,秦佑看都不看南宫如一眼,“公主乃是南陈皇室之人,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南陈皇室,要谨言慎行。”

    南宫如被秦佑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气得压根都疼。当着耶律玄的面儿,她又不敢发作,只好一扭腰上了车,见秦佑还站在南宫仪的窗外,南宫如不由得大声催促,“秦统领说完了吗?说完该走了。”

    秦佑面不改色,依然站在南宫仪的车旁。

    耶律玄面色有些微变,这个男人一路护送南宫仪来北辽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盯上了他。这个小白脸一路对南宫仪呵护有加,身为男人,自然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喜欢南宫仪的。

    这时候,他又在这儿和南宫仪说个没完,打量他是个死得吗?

    耶律玄面色阴沉大步走了过来,站在秦佑身后,阴恻恻道,“秦统领,二公主都催你了,你该走了。”

    再不走,他就要把他给扔出去了。

    秦佑在耶律玄的巨大威压之下,也并没有害怕,只是平静地转过头来,看着耶律玄,淡笑着,“摄政王可否宽限一会儿?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说。”

    言下之意,他想和南宫仪单独说。

    可是耶律玄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袖手站在他身后,愣是没有要走的打算。

    南宫仪不由得乐了,这个男人,在这方面可真是小肚鸡肠。

    看秦佑有些尴尬,她笑了笑,道,“秦统领但说无妨,摄政王不是外人。”

    本来还极度不耐烦的耶律玄,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跟喝了蜜一样甜。

    他挑衅地瞥了眼秦佑,但笑不语。

    秦佑只得小声道,“公主,属下此次前来,不仅是接走二公主,还有一件大事要跟公主商量。”

    见他神情慎重,南宫仪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大事,面色也跟着肃然起来,“到底什么大事?”

    秦佑看了眼四周,方才压低了嗓门道,“属下昨日见着大皇子和二公子了。”

    一语既出,把南宫仪给听糊涂了。

    怎么又是皇子又是公子的?

    秦佑见她有些发怔,还以为她是被这个信儿给惊着了,忙宽慰着她道,“好在大皇子和二公子两个身子没有大碍。”

    南宫仪依然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耶律玄听出了眉目,上前一步,问着,“你说是南宫越和陈啸齐在北辽境内?”

    “是,属下昨日见着他们两个,自作主张把他们带到驿馆。想着不日就要回南陈,不得不和公主言明。”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大皇子就是她那穿越之后未曾谋面的亲弟弟,而陈啸齐,则是她舅舅家的表哥。

    当时她穿越过来之后,就听说舅舅一家被荣贵妃下入大牢,后来不知怎么的,表哥陈啸齐越狱,带着她亲弟弟南宫越出逃。

    没想到两个人也来到了北辽。

    虽说不是原身,但残存的记忆,还是让南宫仪能记起这两个人来。

    她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在这个世上,她还有几个亲人活着。悲的是,这两个人一路逃亡,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那,你没把他们两个带过来?”南宫仪问着秦佑,声音有些迫切。

    秦佑瞥一眼不远处马车上的南宫如,声音更小了,“陈公子和二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属下怕……”

    他话未说完,南宫仪就明白了。秦佑这是怕南宫如见着陈啸齐和南宫越,再加害于他们。

    毕竟,陈家和他们姐弟能有今天,都是拜南宫如的亲娘荣贵妃所赐。

    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

    “哼,这是在北辽,她还没这个胆子!”南宫仪瞥了眼南宫如的马车,口气强硬道,“秦统领,我们这就去把弟弟和表哥接过来,你只管护送二公主好了。”

    秦佑听南宫仪这般吩咐,心头一沉,离别的愁绪浸染了他的情绪,良久,他才答应一声“是。”

    南宫仪想着尽快见到南宫越和陈啸齐,也没多关注秦佑的面色,只跟耶律玄说,“我们去把弟弟和表哥接来可好?”

    虽然她心里迫不及待想见见自己的弟弟和表哥,但她还得征求耶律玄的意见。毕竟,这是在北辽境内。而南宫越和陈啸齐的身份又不简单。

    耶律玄自然是同意的,南宫仪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他点点头,“好,本王就陪阿仪去见见弟弟和表哥。”

    他没用“你的弟弟和表哥”,而是直接喊了“弟弟和表哥”,南宫仪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连一直阴沉着脸的秦佑,也莫名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耶律玄能如此待南宫仪,他也放心了。

    于是,一众人上了马,就要出发往驿馆。

    本来要离开的平氏,一直没有机会上前跟南宫仪告辞。见他们要走,忙挤上前来,趴在南宫仪的车窗外,喊道,“王妃,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使妾身不至于流离失所。妾身没有什么好孝敬王妃的,特意做了两套衣裳送给王妃,还望王妃别嫌弃才好!”

    南宫仪心里盼望着早些见着弟弟和表哥,也没在意平氏的那个小包袱,只吩咐碧荷,“收起来。”

    又看了眼依然趴在她窗外的平氏,平静道,“你有心了,到了庄子上,若是有了心上人,记得给我们捎个信儿。”

    平氏垂了眸子答应着,松开了扒住车窗的手,看着远去的马车,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甘。

    耶律玄今日并没有和南宫仪共乘一车,而是骑着飞霜,跟在南宫仪的身侧。

    见平氏送了南宫仪两套衣裳,他的眸子划过一抹疑惑。

    招了招手,身后的莫寒跟了上来,他低声问,“平氏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动静?”

    莫寒忙回道,“回主子,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平氏身边的人,这几日那个婆子虽然出去了一趟,但回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耶律玄眉头皱了皱,怎么可能?平氏和冯小怜一直私下里来往,冯小怜答应过要给平氏生母一个诰命身份,让平氏对南宫仪下手的。

    他之所以趁着平氏求情的功夫没有动她,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但莫寒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这可真是奇怪了。

    依他的判断,冯小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和南宫仪的婚期将近,冯小怜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怎么可能会没有异常呢?

    他冷冷地盯着莫寒,“你再想想,真没发现什么异常?”

    莫寒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主子这种口气这种神色,就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努力想了想,终是迟疑地说道,“主子,当时那婆子浑身上下都没什么不对,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玄急了,瞪了莫寒一眼。

    莫寒赶紧回道,“那婆子的裤子湿了半截,当时我们的人还故意问她是怎么了,那婆子说是尿尿的时候,不小心给尿湿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还未成亲,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面色极不自然。

    耶律玄却面色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得像是千年寒冰,“莫寒,记住,身为暗卫,不管面对什么情形,哪怕是有个美人脱光了躺在你面前,都不能影响你的判断力。”

    莫寒知道这话的分量,忙整容道,“是,主子,属下知错。”

    “下去,把完颜烈找来。”耶律玄挥了挥手,冷声吩咐着。

    很快,完颜烈就来了,耶律玄跟他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方才让他走了。

    南宫仪坐在马车里,心里只想着她那弟弟和表哥什么时候能见到,也不知道外头耶律玄做了什么。

    碧荷在她身边异常兴奋地说着,“也不知道大皇子有多高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在外流亡,过得能好吗?”南宫仪白她一眼,为这丫头的智商感到着急。

    用脚趾头也知道,陈啸齐越狱而逃,带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除了躲避荣贵妃的追杀,就是风餐露宿,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碧荷被南宫仪给白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垂了头,眼圈儿泛红,“都是奴婢没有见识,幸亏陈公子是个有良心的,把大皇子给带了出来,不然,在宫里,也被荣贵妃给折磨死了。”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她又赶紧啪啪打了自己的两个嘴巴子,“哎呀,瞧奴婢这张乌鸦嘴,大皇子活得好好的呢。”

    “哎呀,好了,都被你给吵死了。”南宫仪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让本公主清净一会儿?”

    碧荷吐了吐舌头,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到了驿馆。

    南宫仪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就往驿馆内走去。

    这里住着西凉夜兄妹,她来过两次,也不算陌生,所以一径进了院子。

    秦佑和耶律玄忙跟上,没人去管南宫如。

    南宫如坐在马车里还等着秦佑来挑帘子,扶着她下来。见等了半日,也没有动静,忙喝问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下去看了眼,忙急匆匆地回来禀道,“公主,人都走了。”

    南宫如气了个半死,悻悻地下了车,也跟着朝里面走。

    秦佑领头追上南宫仪,无奈地苦笑,“公主,您慢着点儿,反正早晚就要见着的。”

    “宁可早见不要晚见!”南宫仪飞快地丢下这句话,已经急得扯起了嗓子喊起来,“越儿,表哥……”

    记忆中,原身就是这么叫自己的弟弟和表哥的。

    驿馆里的院子很多,她也不知道哪一个住着南宫越和陈啸齐,又等不及秦佑给她带路,只得喊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有个屋子的门“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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