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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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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荷收拾完碗筷,见木屋角落里有牛车带过来的所谓“嫁妆”。打开几个箱笼,无非放的一些缎子面的被子,除了几床被子,竟是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好,齐钰,你好狠的手!”沈清荷恼怒,将这箱子里的东西全都翻出来扔在了地上。
萧乾进来时疑惑的看了一眼,道:“这东西你不要?”
沈清荷咬牙切齿:“不要!”
萧乾微勾唇角,道:“行,那我让老二老三老四帮你扔远一些。”
他吹了声口哨,倏的一下,三个青年像听到军令一般立即到了门口,纷纷探头:“大哥,啥事?”
“你们嫂子不耐烦看见这些东西,全都扔到山后面的河里去。”萧乾命令道。
“是!”三人不敢啰嗦,搬起那箱子并被子一起风一般的出去了。
到了外头,三人却嘀咕了:“这天都黑了,还要到后山去扔东西啊?”
“真是的,大哥这是哪根弦不对了,这么好的被子扔啥呀?”
“低声低声,小心给大哥听见揍你一顿。”
“我看大哥眼里只有那个嫂子,他这是重色轻友……啊哟,你打我干嘛,我说实话的嘛……”
夜色渐渐来临,萧乾在小木屋里点起了油灯,微黄的灯光照的屋子半明半暗。沈清荷坐在阴影里,她还不习惯做人妻子,这样的小屋子里,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夏日天气热,萧乾去了外面林子里好一会,回来时一身的汗,他进屋拿了毛巾去院子里的泉水冲凉。
院子里光线黯淡,唯见天上的星光,可沈清荷一抬头,便可以从窗户里看出去,见到一个人影子,知道他在洗澡,沈清荷没敢再抬起头。
老二老三老四早已洗了在自己的木屋子里闲聊,以往他们总是要在院子里打闹一番,今日不同。今日可是大哥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安静的呆在自己屋子里,打起精神准备听壁角。
萧乾冲完凉在屋角一个小柜子里翻找出一块新毛巾来递给沈清荷:“你不去洗澡吗?”
沈清荷心口一跳,脸上染霞:“那个……不用……”
萧乾知道她也出汗了,道:“我用木盆打水进来,你擦擦吧,我在院子里乘凉,有事叫我。”
过了一会他端了水盆来,放在了屋子当中,径自走了,顺手把门带上。
沈清荷怔怔的看着那盆水,试了试,水是温的,大约萧乾考虑到她是弱质女子,还费了功夫去烧热水给她。
她有几分惭愧,一个嫁人的女子,自然该照顾丈夫的起居饮食,如今好像是他在照顾自己了,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她看到萧乾模样之后,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普通猎户怎会有如此气度?还是说他真的只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猎户而已?
她心里疑惑,在屋中四处翻看,竟有所发现。床底下有个木箱子,箱子里满满的都是书和手稿。书本有传记、史书、诗经、兵法,手稿上的草书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这字让她想起了萧乾这个人。又翻开了几页,果然,在一封书稿的右下角竟有落款,清晰的写着“萧乾手书”。
她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一个能看兵法、能写草书的猎户?
萧乾没听到屋里的动静,怕她出事,便在院子中叫道:“清荷,你没事吧?”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沈清荷心里有些异样,急忙答道:“我没事……”她急忙收了箱子,把门栓了,开始洗澡。
不勉强你
书香门第
屋里响起水声时,萧乾正坐在院中喝酒。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身前放着一小壶浊酒,一个酒杯,自斟自饮。
他耳力最佳,水声不大,却入耳极为清晰。想到她在做什么,无端的,他觉得心口起伏不定起来。
“混账!”他一拳捶在自己的心口,“人家是个小姑娘而已,你在想什么?”只是那脑子却不听使唤,他只得一口一口的把酒闷了下去。
总算洗好了,沈清荷出来泼水,见萧乾靠在篱笆边,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萧……大哥……”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觉得他似乎比自己大几岁,用这个称呼比较适合。
“你怎么了?”她犹豫了几秒,道,“你若想睡进屋去睡吧。”
听到这话,萧乾的眼眸蓦然睁大,散发出豹子一般的精光,吓了沈清荷一跳。
眼前女子换了一身水蓝色长裙,淡雅脱俗,萧乾看的呆了一下,片刻又回过神来,说:“我……没事……哦,你洗完了,那咱们进屋休息吧。”
进屋休息……这四个字让沈清荷的心肝颤了颤,搁了木盆随他一起进屋了。一进屋,萧乾立即去灭了油灯。
沈清荷吓了一跳,黑暗中愣愣的站着不敢动,倘若他要做什么,她该怎么办?这么想着,手立即握着袖中早已准备好的金簪。
可是,萧乾并没有向她扑过来,借着外面的月影,她看到他走到墙壁上取下了弓箭。
他悄悄的开了窗,上箭、拉弓若满月,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借着微弱的月光,瞄准……
“放!”
“嗖!”的一声,羽箭离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篱笆外的草丛,只听到一声“嗷”惨叫,似有一个黑影抱着腿大叫,立即有两个影子将那黑影抱起,迅速的逃得不见踪影。
“有贼——”老二老三从隔壁跳出来吼叫。
“可恶,叫他给跑了!”老四探出脑袋。
这时,萧乾才点起了油灯,放下了弓箭,看沈清荷脸色苍白,问:“你没事吧?晚了,歇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沈清荷知道那不是贼,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来福的声音。想不到即便到了这里,齐钰还不放心她。
萧乾在地上铺了一条席子,背对着她似乎睡着了。
“谢谢你。”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低低的说。
“没什么好谢的。”半晌他才应道,“我不会勉强你,除非你愿意。但是你要记住,从今日起,你是我萧乾的女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定会护你周全,哪怕……豁出我的性命……”
他的话掷地有声,沈清荷心中震动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鼻端无端的酸涩,心中仿似有一股莫名的暖意。
虽然萍水相逢,他却重情重义,认识时间虽短,他的话,她却信了。
也许是换了地方,沈清荷翻来覆去,半夜才睡,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她居然没有做噩梦。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沈清荷轻手轻脚的起来,地上人还躺着,可能地上不习惯,似乎昨晚也很晚才睡着。
此时,他仰面躺着,闭着眼眸,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浓重的阴影。他睡觉的样子很安静,没有睁开眼时的锋芒,反倒像个乖巧的孩子。
不欺负弱女、不乘人之危、不好色贪婪,仅仅这几样,他已经称得上是君子了。
看似粗鲁却恪守礼仪,一身布衣却不怒自威,夜色迷蒙之时能百步穿杨,一手好草书如龙飞凤舞,天下哪有这样的猎户?说出来她都不会相信。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她便不会问。
目光落在他的脚踝处,只见脚踝处豁然一道伤痕,伤的很深,已经结痂,或许这就是他腿瘸的原因。
沈清荷颇懂些医理,手指轻轻摩挲在那伤痕处,这里应该受伤不是太久,或许,这脚踝还有的治……
睡梦中,只觉得脚上似痒痒的,酥、麻麻的,萧乾蓦然醒了过来,睁开了明眸,却见沈清荷蹲在那里看他的脚踝。
那怪异的感觉,让他觉得喉咙都干渴了,正要缩回来,听到她问:“这伤了多久?”
“一两个月吧。”萧乾漫不经心的坐了起来,缩回了自己的脚。
“你没有好好医治吧?”女子看向他的眼睛,毫无畏惧。
萧乾眸中掠过一丝惊讶,这女人就不怕他了?
“呃……”他正想糊弄她,却听她说,“一看便知道没有好好医治留下了后遗症。”
萧乾想爬起来出去练武,却被这女人一把拉住了手臂:“今天不许出门,后面的七天都不许出门!”
萧乾震惊了,瞪圆了眼睛,刚起床在外的老二老三老四也都惊呆了。
“为什么?”他今天去山里打只野猪回来改善伙食。这女人昨天柔柔弱弱我见犹怜,难道今天就暴露悍妇本性了?
沈清荷蹙眉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想瘸一辈子?你这脚踝必须敷上草药,打上夹板,好的话七日不能动弹,不好的话总得十天半个月。”
老四吴笙闻言立即凑过来,附和着:“嫂子说的没错,当初大夫也是这么说,可是咱们大哥那就是一头豹子,压根就没有不动的时候!”
萧乾狠狠瞪了吴笙一眼,吴笙瑟缩了一下,讪讪道:“本来就是嘛。”
沈清荷让萧乾靠在床边,那受伤的脚踝却是怎么都不让动了。
沈清荷找了纸张,唰唰写下了一个方子,递给吴笙说:“这几味药山里采也好,去药铺抓也好,只管多弄一些来,你快去快回。”
她虽然年纪不大,却言语果断,自有一股尊贵在身上。
吴笙看了方子,道:“这几味药山里都有,不用去城里,我现在去采,待会就回来了。”
吴笙转身就去了,沈清荷点了点头。他果然识字,这个吴笙脸上一股儒雅之气,她便猜到他是饱读诗书之人。
其他二人看她吩咐吴笙,立即笑嘻嘻的凑过来:“嫂子嫂子,那我们做什么呢?”
萧乾一看两人对沈清荷嬉皮笑脸的,隔空挥舞着拳头吼道:“去打头野猪回来,想饿死我们啊?!”
邓轩和赵海看到那钵盂大的拳头,立即缩了缩脑袋,带了弓箭转身离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对萧乾挤挤眼睛:“大哥,好好享福哦!”
“臭小子!”萧乾口里骂着,脸上却带着几分隐约可见的羞涩。
情难自控
书香门第
沈府。
齐钰看着地上被担架抬进来的来福,脸色顿时一变。
“发生了什么事?”他急问。
“没想到那个汉子竟是个猎户,还是下手狠的,奴才不过去他住处附近探一探,便被那黑心汉子下黑手射了一箭,幸亏伤在腿上,若是稍有差池,小的小命不保啊!”说罢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齐钰听到他被猎户射伤并没有多大兴趣,反倒问:“你看见他们一起进屋了?”
来福抹了泪,禀告道:“那是,我亲眼看着他们进了屋子,关了门灭了灯,两人大晚上都没出来,那汉子龙精虎猛,我想……我想自然是……”
“哗啦啦……”一阵瓷器破碎之声唬的来福心肝直颤。
齐钰单手撑着桌子,眼中爆出的怒火直能烧死人。
“好你个沈清荷,好你个沈清荷……你竟然宁愿委身一个猎户,都不愿意嫁给我?”
他跌坐在椅子上,自语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好,沈清荷,既然你已委身别人,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恩断义绝……”
来福低着头半天不敢作声,心里嘀咕着,你既念着沈小姐,何必把她害的那么惨呢?
半晌见他不做声,来福小心翼翼的问:“那猎户那边还盯不盯?”
齐钰冷笑:“你当本少爷还能捡别人的破鞋么?让她去吧,自生自灭,她是生是死,再同我没有半分干系!”
来福立即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那猎户太狠,他可不想去捋虎须了。
东山木屋。
萧乾坐着实在无聊,便从箱子里翻出书来看,翻来翻去,无非是那些列传、史记、兵法之类的老书,更觉无聊。
他的脚踝重新上了药,沈清荷还让吴笙替他上了夹板,此时此刻,这脚包的跟只白粽子似的,动弹不得。他想出去,却怕沈清荷看见生气。她似乎把自己当成大夫了,而自己只是个不听医嘱的病人,时不时要来盯一下。
他从窗子里望出去看见在院子中的沈清荷。她本是弱质闺秀,如今却在做村妇做的事情。一大早她已经洗了两人的换洗衣物。本来那三个家伙的衣服也想丢给她洗,被他一顿骂骂走了。
他怔怔的望着院子中忙碌的女子,只觉得她洗衣服的姿态,晒衣服的样子,仿佛舞蹈一般,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律味道。
看着看着,却见她低着头端着一个木盆进屋了。
萧乾一愣,立即别开眼睛,低头看书。
沈清荷在窗户边放下了木盆,在唯一的储物柜里翻找东西。
她在找什么?
萧乾瞥了一眼。
却见她翻了半天,总算翻出来一根绳索,她将绳索系在窗楞和房间的木柱上,大约是要在这里晾上几件衣物。
可是当她开始晾晒的时候,萧乾顿时觉得整个人不好了。
因为,她晾晒的竟然是……肚兜和亵裤……
粉红色的肚兜上,绣着几缕清雅的银色兰花,配着半透明纱织的柔软亵裤,他想倘若这两件穿在她身上会是个什么模样……
沈清荷本来很不好意思,可是这内衣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晾在院子里,毕竟隔壁还住着三个后生,叫他们看到更是不好,只能晾到屋里来。
谁想……
她转头时,突然发现萧乾紧紧捂着鼻子,看似很痛苦的样子,她吃了一惊,立即过来看:“你鼻子怎么了?”
萧乾赶紧擦,擦擦擦……
却被沈清荷看到那鲜红的血迹,她吓了一跳:“你流血了!”
“大概是上火……”萧乾心虚的不敢看她。
沈清荷有些担心:“没想到你上火的如此厉害,看来该让吴笙带些车前子回来煎水喝。”
“不用不用……”萧乾急忙叫道,“我强壮的很,流点血没关系。”这样的糗事瞒得过沈清荷,怎么瞒得过那三个小混蛋?他们若是知道肯定会笑破肚皮。
沈清荷看他脸色还好,问:“你真的没事?”
“真的!”萧乾无比真诚的看向她的眼睛,倒看的她不好意思。
沈清荷只得说:“那萧大哥,你好好休息吧。”
她走了出去,萧乾忍不住又看了肚兜一眼。
又是几滴鼻血落了下来,他赶紧擦干净,干脆闭上眼睛念清心咒。
他是习武之人,长大后一直在关外,想起那大漠飞鹰,峥嵘岁月,伴随他的是边关的硝烟、漠北的大雪。他一向洁身自好,就是看到兄弟进入那红顶帐篷,也只是觉得脏污,回到大随之后看那些女子都觉得跟泥偶一般,没什么意思。没想到如今遇到沈清荷,他竟然情难自控,一如开闸放流,势如奔浪,真是让人烦恼的很。
汗珠从额角落下,他吸了几口气,努力平静心绪,定然是最近练功太少精力太盛,等这脚好了同老二老三他们操练几回兵器就没事了。
简单日子
书香门第
木屋的隔壁有个小厨房,这厨房做的极为粗糙,黄泥制成,灶膛里放着几片发黑的柴火,一早也没生过火,吴笙他们都是啃了几口干粮就出了门。
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她总不能还让他们吃干粮,忙了一天的人,晚上回来若是连一口热饭都没得吃,自然心里是会有怨气的。
沈清荷看着地上的柴火和旁边搁着的吹风竹筒,觉得有些陌生,她长这么大,从未弄过这些东西,就是连菜刀都没有动手拿过。
厨房角落的柜子里有一些小米和菜干,绳子上吊着几串野猪腿上片的熏肉,她想着不如将这些煮在一起,做个小米干菜粥吧,熬得浓一些,应该可以当作晚饭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还记得以前厨房里的丫头做的那些伙计,便也学着竟然也将灶膛的柴火点燃了。
她在锅里倒了水,将小米、菜干和猪肉一股脑的倒了进去,这才蹲下身去专心致志的烧火。
“咳咳……”烟火熏得她极为难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萧乾坐在屋里正是百无聊赖,听见隔壁厨房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不由得好奇,她在做什么?不会是做饭吧?
他蓦然的瞪大了眼睛,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嫌弃精巧不精巧,今日竟替他们这些粗汉子做起饭来了。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位大小姐看起来很困顿啊,咳嗽的如此厉害,做一顿饭当真是不容易呢。
“啊……”一声惊呼,将萧乾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立即拄着棍子单腿就从屋子里跳了出来。
“怎么了?”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沈清荷见他闻声从屋里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抹了脸,道:“没事,不过是不小心将手划了一下。”
萧乾一听,一双浓眉立即纠结起来,一瘸一拐的过来,命令道:“给我看看。”
沈清荷初始还将手藏在身后,在他的逼视下,只得将手指拿了出来,果然,那白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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