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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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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样的办法,豢养了那么多为你所用的人,如今,朕都不清楚你暗里还养了多少,又在朕的皇宫以及大江南北安插了多少眼线,你。。。。。。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
  “什么办法?呵——”他冷笑一声,正色答:“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他转过脸来,眸光一烁:“难道史书不曾告诉过陛下如何笼络人心?难道那死了的周公不曾托梦告诉陛下如何礼贤下士?难道苏相的治国方略里没有记载过宵衣旰食、握发吐哺?”
  皇帝闭上眼睛,依旧气耿耿道:“早知今日,朕就不该将女儿嫁给你!那样便不会姑息你几十年而早早就将你杀了!”
  “臣甚惶恐。”他语气平淡,“可臣给过陛下机会,陛下不信任臣,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地提防臣,之前,臣不但不放在心上还一心一意地想着扶助刘恪登基,可是陛下是如此地信不过臣,枉臣信任陛下让我儿前去征讨南戎,可是陛下呢!陛下的所作所为让人心寒,为了削弱我晋阳侯府势力,竟狠心派人伪装成佯偟人,取了我儿性命!陛下做出此等卑鄙行径,以为就将臣蒙在了鼓里?还渴望臣能为陛下的孙儿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可没有耿耿的忠心与高风亮节!”
  皇帝阖上双目:“若不是念在长乐,朕早就想杀了你,朕真是后悔没有早些杀了你!”
  “原来陛下还顾念着骨肉亲情!”晋阳侯端来一碗汤药,走到皇帝跟前:“那臣的儿子不是您的亲外孙?臣的孙儿不是您的亲曾外孙?您怎么不再顾念一下骨肉亲情?既然您下的去手,那臣也下得去手。陛下,该喝药了!”
  “畜生!你放肆!你竟如此胆大妄为!”皇帝骂完又恶狠狠地瞪着他,死死闭着牙关。晋阳侯上前按住皇帝的肩,生生捏住他的下颚将一碗汤药灌了进去。
  皇帝咔咔咳嗽,大口大口地吭着气,颓然跌在龙床上,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陛下放心,臣不会让陛下这么快就驾鹤西去,臣要让陛下亲眼看着您的江山渐渐不稳,地动山摇之后,落入我江氏手中。”
  皇帝瞪直了眼,手指着他,拼了命想说话却只啊啊地发不了声。
  “这药只是让陛下哑和瘫,不会取陛下的性命。”他阴笑,“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天佑我孙儿,让他起死回生,承冀,不错,臣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明目张胆地威胁陛下的皇权,让陛下看出臣的目的,只是臣没想到,陛下竟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遣来乳娘想要取他性命,不过刚刚生下来,也好歹是陛下的亲曾外孙,陛下于心何忍?”
  他继续阴笑,笑得癫狂:“臣不会这么快窃国,臣要让陛下先亲眼目睹自己的两个孙儿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臣就是那只黄雀,不费一兵一卒,最后凭着暗地里培养的势力,窃取陛下的江山,改朝换姓。臣要让陛下日后眼睁睁地看着陛下的亲曾外孙承了陛下的社稷,让陛下明白,什么是天命所归。”
  “唔——唔——”皇帝不断吐血,伸出颤颤的手僵硬地指着他,说不出话,踢翻了龙床上的香案。
  嗵一声,砸在地上。殿外,有脚步声渐响,来人到了晋阳侯跟前:“启禀侯爷,太孙快到了。”
  晋阳侯挥了挥手,看见皇帝转动的眸光,又笑道:“陛下此刻是不是很激动?太孙就要来了呢,一会儿太孙入内,看见臣惹怒了陛下,会替陛下出这口恶气,让臣身陷囹圄,之后代陛下处理国事,把控住陛下的朝堂,而陛下的另一孙儿刘恪肯定不会甘心,于是将整兵,两个孙儿很快兵戎相见。”
  皇帝气得几欲晕厥,晋阳侯又笑道:“太孙可想着让陛下死呢,陛下一死,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臣虽在狱中,却不会让太孙得逞,长乐念着她父皇,陛下放心,臣不会让父皇死的。万望陛下保重龙体啊,待臣出了牢狱,再见陛下之日,那便是臣,窃国之时。”
  话音一落,已见刘愠等人的身影入殿。
  “晋阳侯,你好大的胆子!”刘愠指着他,站在殿门处,高声喝道:“来人,将晋阳侯拿下!”
  。。。。。。
  晋阳侯入狱,皇帝中风,卧床不起,由皇太孙刘愠代为处理国事。
  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寻常百姓,纷纷议论,皇太孙现在把持着朝堂,待老皇帝一驾崩,那皇太孙就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了。于是,朝中有眼色的人纷纷向东宫示好。
  待将晋阳侯投入狱中,皇太孙刘愠又领着士卒浩浩荡荡地入了晋阳侯府,下令:无论男女老少,一并抓捕入狱。
  公主死死地抱着一岁的孙子,愤怒地对上前的两个士卒大喝:“大胆,你们这等贱役也敢动本公主!”两个士卒畏缩了下,又怕她逃,见她抱着孩子双手不便,给戴上了脚镣。公主又想呵斥,却见刘愠来了,遂扬声斥责:“你们敢对本公主无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刘愠淡淡一笑,来到她跟前叫了一声“姑姑”。
  公主斜睨他一眼,愤愤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姑姑?”
  刘愠低头忙赔不是。远远地看见屋子里的女人被两个粗鲁的士卒压着出来,忙让人将公主领走,也不给她松了脚镣,公主愤愤不平,边走边骂骂咧咧。
  刘愠走到颜倾跟前,唤人给她松绑。不料她不领情,冷睨着他。
  刘愠抬起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却觉得那肌肤触感滑软,忍不住将整只手贴了上去。不料被她张口咬住了小指,刘愠只觉得骨头欲碎,铲了她一巴掌,吹着小指道:“落到野鸡窝里生长的凤凰果然野性十足,哼哼,本宫就喜欢!”说着,又欲近身轻薄,她忽然竖起手掌,慷慨陈词:“我有皇后娘娘赏赐的玉扳指,你敢对我无礼?”
  刘愠斜了视线去看,果然是皇后赏的,却不惧,笑道:“天子我都不怕,我会怕天子的女人?”
  颜倾怔住,却听他道:“郡主,本宫生平最佩服晋阳侯父子了,本宫佩服晋阳侯养士的能力,那郡主知道本宫为何会佩服他儿子吗?”
  她别过头去。
  “本宫最佩服世子的地方,那就是,”他又挑起她的下巴,眸光炙热:“他操了你几个月就把你的心收得服服帖帖了,在他死了之后你还心甘情愿地为他守身如玉!”
  呸——她一口痰啐在眼前那恶人面上。
  刘愠讶异,松了手,轻哼一声,怔怔盯着她,以指甲蘸了那唾放入舌尖舔了一下,色相毕露:“甘。。。。。。”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段日子努力更,只要有多余的字一定都放出来,不留在存稿箱,我要勤奋地赶在考试周来临前完结。明天还双更双更双更!不双更你们都来拍砖吧,我觉得不给自己一些压力,就开发不出自己的潜力!!!fighting!!!
  

☆、陷囹圄

  见状,她又恶心地冲他吐了一口痰,被他及时避开了,刘愠看了看小指,忽然凑过去,俯面帖耳地小声于她呢喃:“晚晚性子真烈!注定命硬克夫么?本宫偏不信!来人!”
  “在!”
  “带走,无需捆绑,好生看着世子妃!”
  那美人一边走一边凶狠地瞪着人的模样真是愈发牵动人心,刘愠专注地盯着那娇俏的人影,眸色暧昧地自言自语:“凶什么?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在本宫身下承欢!”
  听闻消息,苏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转悠,“怎么办?那太孙是出了名的好色徒,晚晚被带走了,虽是暂时羁押,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我真怕她受欺凌,那太孙为人阴险,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真的好怕。”她泪水涟涟,愁眉不展。
  苏相冥思苦想,却束手无策:“皇太孙现在大权在握,怕是没有办法了,除非,”他想到了刘恪,想到陛下去年告知他夫妇二人:“许久以前,长沙王就跟朕说过,想要娶你女儿晚晚,朕那时顾念着你两家指腹为婚的约定,却封她做了郡主,现在她的夫婿死了,而长沙王却还倾心于她,且那颜禹的女儿品行不端,实难为我皇家孙媳妇,晚晚还年轻,留在江家白白误了芳华,朕见她灵质慧心,想待她守丧日满后将她赐给长沙王作王妃,日后,朕若传位于长沙王,你女儿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思绪尚在游离,却被夫人打断:“不行,那皇太孙是出了名的好色,你快先去看看女儿,我去宫中求求姑母。”
  ——
  勒着她雪白的脖颈,好像捻着一只蚂蚁,他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郡主,本宫现在,只要稍稍用力,你便要追随世子而去了。”他一手勒住她,一手去撕她的领口。
  她艰难地喘,在他手中作着垂死的挣扎。他滋滋两声撕裂了她的衣领,露出颈下一大片雪白,却顿住所有的动作,只将目光往里不断流连。血气阵阵上涌至那苍白的面,她很快被血气冲了脸,被他手指紧扼的地方现出两道紫红的淤痕,眼见着快要窒息,却依然不屈不挠地瞪着他:“那你。。。。。。你便。。。。。。杀了我罢。。。。。。”
  “杀你?”刘愠呵呵一笑,迫视眼下美人那骇人的眼白,目睹她因为难受发呛而缓缓滑下的泪水:“本宫还真舍不得呢!难道郡主忘了?自己还有个一岁的儿子呢!”
  话音刚落,已听见孩子清亮的啼哭,他松了手,目睹她一边手抚喉咙狼狈地干咳,一边张皇失措、踉踉跄跄地往她儿子身上扑,不禁奚落地笑。
  承冀被一个狱卒提着脖子,看见母亲过来,拼命地挥舞着四肢反抗,口中咿咿呀呀却不会说话。饶是她无论想要表现得如何坚强,一旦见到自己的骨肉,内心高高筑起的城墙还是轰然坍塌,一旦听见孩子的哭叫,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便被触动,啪的一声,支离破碎。于是拼了命、奋不顾身地扑向孩子,眼见快要接近孩子,两个狱卒走过来,一人扯起她一只胳膊,硬生生地分隔开她们母子,使之相望而不能拥抱。
  “把人都放开。”刘愠狞笑着,发了话。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撑起身子,甚至来不及掩那大张的领口,踉跄着往她尚能勉强站立的儿子扑去。承冀哇得一声哭了,竟颤颤地向她走了两步,口中含糊不清地喊了一个字,那是他来到这个世上说的第一句话,她辨得清,儿子在喊她“娘~”不禁热泪盈眶,扑着抱住他,嚎啕大哭。
  刘愠在一边看了半晌,突然走过去,又硬生生地扯开她们母子,他抓着承冀后颈处的小衣,高高地将他提了起来,灵活地避开她的抢夺。“郡主可要好好考虑了!”他狡狡地笑:“考虑如何讨好本宫,好让本宫心软,留下他的种!”
  怒不可遏,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往他面门掷去。刘愠侧身避开,放下孩子欲上前给她教训,忽闻来人禀道:“太孙,苏丞相来狱中探望世子妃了。”
  刘愠将承冀递给那人,吩咐抱下去,起身出去。
  刚出狱门,迎面与苏相碰个正着,刘愠微勾唇角:“果然是舐犊情深,丞相来探望世子妃啊,那可要快些,江家的人现在都是待罪之身,还请丞相莫要逗留太久。”
  苏相睨了他一眼,却是有怒不能言。
  女儿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角,发髻松松,襟口破乱,眸光发散,面上还有鲜红的掌掴印记,看得苏相心痛难言,眼角酸胀:“晚晚,”他近前,双手颤颤地不敢去抚她红肿的面,生怕触疼了她,攥着拳头,咬牙低声愤愤道:“那畜生有没有欺辱你?”
  颜倾收回散乱的眸光,擦了眼泪:“爹,我没事,我只是担心承冀。”她蓦得跪在苏相跟前:“女儿求求爹,爹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承冀,”她的泪涟涟直下,双眼似两滩水泽,水流漫溢出来:“他本就体弱多病,哪里受得住这牢房的苦。”
  苏相连连扶她起来:“承冀是我的亲外孙,我哪里会见死不救,我会想办法的。”
  “爹,女儿求你帮我带些东西。”她欲再次开口,狱卒已经来催,“丞相大人,太孙有事要与丞相商量,有请。”
  “本相随后就到。”苏相扬声,眼见那人走远,才转过脸来,压低了声音:“有什么需要,晚晚尽管开口。”
  。。。。。。
  刘愠毕恭毕敬地请苏相入座,见他面色不是很好,便道:“丞相爱女心切,本宫可以理解。”苏相思虑了一瞬,突然起身,扑通一声于他跟前跪下:“求太孙开恩,放了她们母子。”
  “开恩?”刘愠讪笑,“如何开恩?这开恩也要合情合理才是!晋阳侯触怒了皇祖父,害得皇祖父盛怒之下,卧床不起,这该株连的大不敬之罪,丞相想让本宫如何开恩哪!”
  已是料到他会这样说了,苏相无话可说,绝望时忽闻他道:“要让本宫开恩也不是不可。”那目中的欲念愈演愈旺:“世子妃天姿国色,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丞相夫妇看着忍心?”
  立时明白眼前的好色之徒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苏相满心憎恶,磨得牙齿暗暗咯响。
  “不过,”刘愠又说,“本宫也只能保住您女儿,至于您的外孙。。。。。。”
  。。。。。。
  苏相敷衍地应和,起身告辞。
  看着那背影消失于高墙一角,刘愠得意地笑,肩头一暖,一转身,看见皇太孙妃的目光温柔如水,她正为他披展狐裘。虽是结发夫妻,可他并不喜欢,既因为同床多年早已厌倦,又因她善妒,总是要害死他喜欢的女人,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也下得去毒手。
  皇太孙妃风情万种地睇着他,温言软语地说:“臣妾听闻,去晋阳侯府拿人时,殿下还亲自去了,回来后又几度去狱中探望那世子妃。”见刘愠不言,她又道:“那世子妃命硬,克夫克子,是个不祥之人,殿下远离她才好。”话落,登时迎上刘愠凌厉的眸光。
  皇太孙妃一低头,怯怯不敢再言。
  气氛一时静谧,沉郁的半空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落地还能闻见些微簌簌的轻音。
  刘愠收回目光,转身,扯了扯狐裘,阔步向雪中走去,徒留皇太孙妃一人呆立廊下,孤看雪落,良久,语气空空地吩咐身边的下人:“快!你快跟去看看,看看殿下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牢狱中找那狐媚子了。”
  。。。。。。
  与晋阳侯相对而坐,刘愠开口问晋阳侯:“谁不知道天下的智慧尽匿于晋阳侯的觳中?晋阳侯府不仅明里豢养门客,暗里又发展眼线,可是,外人都不知道,晋阳侯的势力已经发展去了哪里?晋阳侯可否告诉本宫,晋阳侯门下的那些食客,暗里豢养的那些死士,去哪儿了?”
  晋阳侯闭着眼,沉着自若:“树倒猢狲散,我一待罪,人都走了散了。”
  刘愠笑,捻着手中两颗明珠:“本宫可从来不敢小视晋阳侯呢,只要晋阳侯愿意帮助本宫,让那些人都听命于本宫,本宫保证,待本宫践祚,一定不会亏待晋阳侯。”
  晋阳侯挑了挑眉梢,却未睁眼,闷声笑:“太孙多虑了,若是那些人还在且听命于我的话,我为什么会身陷囹圄?为什么会受这无妄的牢狱之灾呢?”
  刘愠道:“这便是晋阳侯狡猾的地方啊,谁知道晋阳侯您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呢?或许是在演什么卧薪尝胆的戏?又或许是在玩什么计中计?哦,差点忘了,本宫还要喊晋阳侯您一声姑父。”
  晋阳侯保持了缄默,不再应答。
  “不过,”刘愠站起身来,随意走动了两步,“本宫冥思苦想,就是想不通,姑父这么玩,有没有想过您那一岁,又,两个月的亲孙儿呢?那可是姑父您江家唯一的后啊,姑父想这么断子绝孙?”
  晋阳侯蓦得睁开眼睛,抬起目光去视他的背,眸底杀机毕现。
  刘愠转过身来,笑道:“侄儿专为姑父排了一场好戏,一会儿姑父就在一边仔仔细细地看。来人,去将人都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3)(ε ̄ *)
感谢【vicky】的地雷
感谢【雨竹618】的手榴弹
第二更还在码,晚上更⊙0⊙

☆、置穷途

  狱卒过来时,苏夫人正将她要求的东西匆匆忙忙地塞入她衣袖里,听闻狱卒扬声呼喝:“世子妃,请随小的走一趟。”苏夫人转过来脸,心莫名揪紧,急急追问:“要将她带往哪里?去做什么?”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个任人使唤的,又不是使唤人的。世子妃快走吧,去晚了太孙要久等了!”狱卒趾高气扬,又道:“太孙特意吩咐小的,将过来探视的苏夫人也一并带过去。”
  魏滢心中隐隐不安,紧攥着女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雪搅搅地下着,白了两个女人满头的青丝,狱卒领着她们母女穿过几条甬道,去了另一处关押犯人的牢房。
  有个稚嫩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隔着一列栅栏,颜倾看见承冀被人抱着站在不远处的栅栏后,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她,隔着栅栏,儿子死命朝她挥舞着两只冻得通红的小手,糯糯地唤她:“娘~娘~”,她飞奔过去,喏喏地应和,想伸手去触,却被栅栏隔着,够不着。。。。。
  身后起了那可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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