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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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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人走近,江月忙往里头缩了缩,压低了啜泣声。
颜倾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分枝拂桠:“妹妹别怕,是我,我是你嫂子。”
看清来人,江月哇得一声,扑过来抱住她呜呜啜泣起来。
“妹妹乖,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躲在这里?”颜倾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问她。
江月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讲道:“嫂嫂,我,我肚子疼,在流血。。。。。。”
“肚子疼?流血?”颜倾垂眸去看,心中一惊,只见她背后衣裳那翡翠色已经被染成了一片殷红的深色,喜道:“原来妹妹是来癸水了,别怕,这是好事。”
“一直流血,我会不会死啊?”江月的两只眼泡哭得肿了起来,面上写满了惊惧,也因为哭泣挣得青紫。
颜倾捏捏她的小脸笑道:“傻丫头,怎么会?每个姑娘都会有的。”
江月似是不信,疑惑地问:“你有吗?会一直流吗?”
颜倾愣了一下,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月的月信好像没有按时来了。“不会的。”又问江月:“傻丫头,你干嘛要躲在这里哭?为什么不去找阿采?”顺手替她摘去了头发上的花瓣和树叶。
江月低头,继续抹了一把眼泪:“我之前在外边玩,突然发现了。。。。。。阿采还在房里,好远啊,我肚子又疼不想走路,我怕阿六他们看见。。。。。。就躲在这里哭着让阿采还有娘她们听见,让她们来找我,没想到,它一直流,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颜倾摸摸她的脑袋:“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江月摇摇头:“我不想让阿六他们看见,不想让他们看见。”
颜倾笑笑:小丫头还不是知道一些的,懂得羞赧了。
俩人正说话着,哪知江洲找过来了,蹲下身来,拍拍颜倾的背,探着头要过来张望,瞅见了江月,焦急问道:“小月!你怎么啦?刚才在哭什么?躲在里边干什么?”
江月尖叫一声,扑到她怀里,让她完全挡住自己,嚷道:“哥哥走!哥哥走!嫂嫂,快让他走!”
江洲更急了,忙追问她:“她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想见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颜倾拍拍江月的背,转过脸来:“没事,你别看了,去叫娘和丫鬟们过来吧,让男仆们都退下吧。”
江洲莫名其妙,但见她一脸轻松的样子,也相信江月没出什么大事,不知道俩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照做。
——
阿采领着江月去了里头换洗,给她灌输知识。
长乐公主则在外头跟颜倾讲话,询问这次皇宫之行,得知皇后赏了她一枚玉扳指,欣喜不已,自己打心底也对她更加喜欢了。
随后,阿采把换完新衣的江月领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张嬷嬷和丫头们都不约而同地对她笑道:“恭喜小姐。”
颜倾也笑道:“恭喜妹妹。”
江月还是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见她母亲展开了双臂,忙去了她的臂弯靠着,把脸埋在公主怀里不住地蹭来蹭去。
长乐公主摇摇头,转首问颜倾:“丫头,你瞧瞧,你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还在你娘怀里撒娇?”
颜倾笑笑,心中酸涩:娘早就不在了。侯府里的千金小姐无忧无虑地成长到现在真是让人羡慕。
长乐公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颜倾:“你这个月身上换洗了没?”
——
“月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见她笑意盈盈地回来,江洲还是不放心,忙走过来询问。
她笑道:“妹妹成人了呢,今日是因为害怕才哭了起来。”
江洲恍然大悟,忽然把她揽上了膝盖坐下,顺手摸去了她平坦的小腹,:“你这个月的癸水迟了小半个月了,不会是,有了吧。”
她低头羞道:“不会如此快吧。”
他把她的手拿起来,一根根亲吻,喜道:“一定是了。”
她心情愉悦,面色红润,勾住了他脖子嫣然低笑:“今天娘也问过我了,还说明天请郎中给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取自番外生子篇)
江:“嬷嬷们都有经验的,都说你这一胎是个儿子,咱们老三一定是个儿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叔彥吧,江叔彥。”
苏:“如果是个女儿呢?”
江:“一定。。。。。是个儿子。。。。。。”心理活动:女儿?叔字不好起,先别来女儿。
苏:“万一是个女儿呢?”
江:“不会。。。。。。万一是女儿,再重新起名呗!”
苏:“。。。。。。”
老一老二还没出来,老三的名字就出来了⊙0⊙
江洲决定:给出生的孩儿起名就按照伯仲叔季来。
有人问,那万一,生了第五个怎么办?怎么起名?
江洲:会计划生育的。
☆、意料外
翌日,长乐公主果然请了个郎中来府里切脉。
杂沓的脚步声渐近,颜倾坐在帘幔里,紧张得手足无措。琥珀掀帘入内,笑意盈盈地对颜倾耳语:“小姐,快快准备,郎中来了。”不一会儿,一行人的影子出现在了帘幔外面,只听公主婆婆莺声细语道:“郎中来了,快快让郎中把脉。”又连连催促把脉的郎中。
郎中惶恐地应和,连忙坐了下来,张嬷嬷发现他打开药匣子的手在微微颤抖,心下觉得奇怪,暂没发声,只静静地立在一边观看,顺手接过诊脉的丝线牵着走向了帘幔里帮着搭完了脉。
偌大的室内鸦雀无声,只闻那郎中两根手指头敲在檀木上发出的有节奏的哒哒声。长乐公主一颗心期待得悬在嗓子眼儿,见那郎中眉尖蹙起,又剧烈地蹦了两下。众人的呼吸都滞住了,大气也不敢出,惟等那郎中宣布喜讯后才能如释重负。
郎中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很,一会儿眉尖蹙起又松弛,一会儿,眼睛瞪大又缩小。。。。。。众人脸上的表情也同步丰富起来。长乐公主要被急死了,张嬷嬷觉得自己宫里宫外混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把个喜脉把这么长时间的。坐在里面颜倾不了解外面的情况,看不到郎中的表情,身为主角才是最忐忑不安的。
见那郎中松了线,长乐公主忙追问道:“怎么样?是有喜了吗?”
那郎中眼睛一眨,辩道:“这个,需要两边都把完了才知道。”
长乐公主叹息一声:“那好吧,把仔细些,可别弄错了。” 郎中郑重其事地颔首:“万万不敢有误。”
于是,在把众人的胃口吊足了之后,那郎中收了线,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不是喜脉。”一句话让众人心中的期待一落千丈。长乐公主难以置信地问:“先生确定?”
郎中颔首:“喜脉亦称滑脉,往来流利,如雀啄米,回旋前进,如盘走珠,妇女妊娠后气血旺盛,养血聚胎,胎气鼓动肾气而致喜脉。少夫人的脉细直而软,状如丝线,浑无喜脉之兆,是细脉之征,主气血两虚。”
“啊?”长乐公主觉得不可思议,颓然坐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失望:“不是喜脉啊。。。。。。,气血两虚,那,那可怎么办啊?先生看看开个什么方子能把身子尽快调理好?”
那郎中颔首:“夫人莫慌,就来写,就来写。”于是铺展笔纸迅速写了满满一张,“这是药方,夫人差个人随我去药房抓药吧。”
郎中一走,长乐公主不住叹息,掀帘入内,坐下来拉着颜倾的手不迭地带着数落地嘱道:“听见没,气血亏虚,瞧你,这副纤弱的身体怎么怀得上孩子?每次还不乖乖地吃我差人送来的补品,往后啊,生了孩子更不容易了,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还要服侍相公,身体不好,怎么消受得了?”见她乖乖地默不作声,长乐心里明白没听到好消息,她心里应该也极为过意不去,又替她抚背道:“好啦,折腾了这么久,好生歇息吧,尽快调理好身子,一会儿,我让人把厨房里炖好的阿胶送来。。。。。。”
——
皇帝只给江洲任了个检校官,不过是个散官,没有正式职权,与正职并存,不过是临时办事的,比如,这段日子被任命为检校某州都督/刺史,但不会动摇某州都督/刺史的正职职位,日后这个检校可能就被收回去了。一说检校加某个职位,懂得的人就知道那不过是个协助办事的闲职,被任命的人只是深得皇宠罢了,因为不用兢兢业业地为朝廷效劳、不用出类拔萃、不用立下丰功伟绩也能轻而易举地混个官当,哪怕是闲的。
昨日那个猜测一萌生,江洲办着公事时就坐不住了,一心系着她的肚子,匆匆处理完了公事,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甫入房门便吸了一腔醉人心脾的熏香。彼时,她正蜷着身子坐在暖炕的垫子上,穿着对襟褙子 ,手执熏炉亲自为他熏衣,炉内逸出的篆烟细细,盘旋着袅袅升了起来,炙得她两腮泛了红晕。
琥珀正忙碌地在一边收拾碗具,不断地发出喋喋的声响,他看了眼那碗具里的残汁,该是安胎的药物罢,心头的喜悦难以言喻。琥珀刚刚收拾完了,一抬首恰发现了他,江洲赶紧竖起食指压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琥珀点点头,自觉携着食盒碗具退了出去。
蹑手蹑脚,他悄悄走去了她身后,趁人不备,突然一手从身后把人环住,一手顺着对襟褙子底下摸了进去。真是猝不及防,颜倾惊的挣了一下,手一抖,熏炉歪了,火星子溅出来,将那即将熏好的衣服燎了个狰狞的洞,她欲拿开那只手,手中的熏炉却被夺下放在了一边,那只微凉的手却把她温暖的小腹贴得更紧,她垂下头,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
江洲轻笑,那只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的手慢慢移动,上下抚摸:“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的臂怀极暖,暖得发烫,烫的她的后背燥热起来。她的脖颈雪白,漾着一粒幽幽的荧光,是那秀致的耳垂上玲珑的翡翠耳坠子发出的。江洲忍不住以吻去捉那粒荧光,那吻极湿极热,烫的她的肌肤起栗,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项,她只觉得头脑愈发眩晕了。
“怎么了?”江洲这时才好像察觉了一些异样,掰过脸来,只见那澄明的眼里有泫然之光,她抬起黯淡无彩的眸子,低声道:“郎中说,不是喜脉。。。。。。”
“不是?”他有些意外,眼中的失落稍纵即逝,忙道:“没关系,咱们成亲还不足两月呢。”
她还是闷闷不乐,侧首望着他清峻的面庞:“我瞧着,娘好像很失望。”
“不用理会,孩子是咱俩的事,还早呢。”手贴着肚皮慢慢移动,那纤腰不盈一握,又一直探入肚兜底下,
握在掌心,温软香腻,轻轻松松横抱着人起身,耳边暧昧道:“总会怀上的,我们努力一些。”
——
“怎么了,不住地叹息什么?”晋阳侯看着躁动不安的妻子,疑惑地询问。
长乐公主斜斜靠在贵妃榻上,懒懒道:“哎呀,这都成亲快两个月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这个月没换洗,那天回来时还吐了,我还以为她有孕了呢,今天把过了脉,原来没有,空欢喜一场呢。”
“不到两个月呢,你急个什么呀?”晋阳侯埋头继续撰文。
长乐一板一眼地说道:“准是新婚夜时出了岔子,那试了新红的白绢真不该弄丢在地上,多不吉利啊。”
晋阳侯无语,不理会她了,只听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专宠了快两个月了,肚子不该还没动静啊,归根结底还是体质太纤弱了。”她又想了想,忽然坐起身来,神色郑重地提议:“要不,给儿子多纳几房妾室吧!前些日子,那后头吴员外的夫人还问我,咱儿子这新婚过后,准备什么时候纳妾呢!”
“纳阿花?”晋阳侯身子一震,哭笑不得。
长乐也笑:“怎么可能?咱儿子自然要才貌俱佳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吴员外的夫人是想帮人牵线,有好几家闺秀都想着我们儿子呢,渴盼入咱们府呢,那闺女们一个个的都亲口说了:别说给咱儿子做妾了,就是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说实话,这儿媳妇的出身还是有些低了,虽然封了个郡主,不过好歹她生的像魏滢,还挺聪明,这次入宫还讨得了母后的欢心,大概魏滢见了也觉得她像自己,悄悄收了她做干女儿。既然做了正室那就继续做吧,咱们家也没委屈她,我也不会苛待她,我就是在考虑要不要挑几个好的人家出身的姑娘,纳进来,绵延子嗣,你觉得呢?”
收做义女这件重要的事晋阳侯自然早就知道了,晋阳侯也没觉得惊讶,淡淡道:“我没意见。只要你儿子愿意。”
长乐一想,泄气道:“他肯定是不愿意了,眼里只有他媳妇呢。”
晋阳侯笑笑:“就是替他纳了妾他不宠还是盼不来孙子,纳回来不等于白白多养了几个女儿?还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芳华。”
长乐抬起纤纤玉指指着他道:“你们姓江的一个个的都是情种。”
“合着你不希望?那我改天纳几房小妾回来。你就只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也觉得太少了呢!”晋阳侯接着道:“回头你替我挑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想得美!”
“那我自己挑。”
“你敢!”
晋阳侯:“这不就得了,你站在那儿媳妇的那头想想罢。别拿出身来说事啊。你就是太心急了,孩子们还年轻,抱孙子不是早晚的事嘛!”
长乐又蹙眉道:“话是这样说没错,我是怕她万一就生不出孩子了呢?今天郎中说了,说这儿媳妇气血两虚,这可不是好事啊,我记得郎中当初也是这么说魏滢的,我就怕这儿媳妇跟母后那样,跟魏滢那样,你看魏滢夫妇,尝了多少辛酸才求来一个女儿啊,唉,可惜后来又没了。”
晋阳侯怔住,妻子的一番话似醍醐灌顶。魏后无所出,魏滢婚后几年也是无所出,宋国公府那单薄的人丁,她莫不会也。。。。。。
晋阳侯仔细想了想,折衷道:“纳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再等等吧,现在才多久,要是一直没动静,那就慢慢物色几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番外生子篇)
“生了生了,生了位千金。”
“女儿?”江:起什么名?起什么名?起什么名?
“呀!还有一个!”
“两个?”江:会不会一下子来两个女儿
小剧场3(番外生子篇)
苏:“你看吧,我早问你了,万一是个女儿呢?现在起什么名?”
江:“哈哈,弟弟跟姐姐长得真像!”
“啊呀,臭小子比姐姐还重!”
“啧啧,姐姐比她娘还生得好看!”
苏:“听见没有啊?”
江:“儿子叫叔彥,女儿叫季鸾。”
苏:“明明是女儿先出生的,老三是姐姐,老四才是弟弟!”
江:“不管了,这小家伙比姐姐还重,换一换,让他做哥哥,保护妹妹!”
☆、点绛唇
“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脣的其若丹。”男人对着那面镜子吟道,镜子里,美人散着青丝,睡眼惺忪,神态慵懒,听他这么赞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顺势抬起手来握成松松的拳头,轻轻捶了捶身后男人抵在她脖子处的下颚:“还不更衣上值去!”
江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更衣一边道:“今晨无事,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半日不用去?”她顿下篦发的动作,转过脸问他。
江洲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难道娘子你希望我去?”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过头去继续篦发。
更衣的间隙,他还不忘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心血来潮,步去她身后,抚弄着她的头发道:“娘子,让为夫亲自来为娘子点唇画眉吧。”
愣了片刻,她答:“好。”语气没有惊讶,面上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羞赧的神色,反正前世也不是没有过,他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男人,无微不至。她觉得他还是像前世一样爱她,而她会比前世更加爱他,这一世,无论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不幸,还要经历什么坎坷,哪怕他像前世那样忘记她,她也一定要缠着他,为他生儿育女,无论富贵贫贱,苦也好,乐也罢,就是要一辈子和他纠缠,纠缠到死。
“娘子在想什么?这黛眉长敛,让为夫怎么画?”江洲转动着眉笔,望着她踌躇,迟迟不能下笔。
她笑笑,继续蹙眉道:“这哪能难得到我聪明的夫君?他总会有办法的。”
“为夫的确有个办法让娘子不再蹙眉,而且屡试不爽。”他笑得温润,一手摸去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伸去那长敛的眉心轻抚。
腰间传来轻痒,她抑制不住,在他温热的指尖抚摸下立即舒展了眉心。
“是不是屡试不爽?”他收回不安分的手,一边问她一边专心致志地为她描起眉来。
美人低笑,红了脸。
擅描丹青的男子为妻子点唇画眉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因为他知道如何用寥寥数笔勾出含颦的眉黛与水剪的双眸,让诗人禁不住赞叹:“眉剪春山翠”,“瞳人剪秋水”;如何用朱砂笔毫在美人白雪凝琼的靥边晕开两抹淡淡的斜红,颜欺三月桃花,“斜红相倚卧春风”;如何在樱桃檀口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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