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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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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受伤了。。。。。。”摸着他脖子里还在淌血的伤口,她的眼泪一滚而出,心疼道。江洲一边替她拢着乱发,一边替她擦眼泪:“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没事。”对话完了两人再次抱在一起。
  苏晚晚突然大笑起来,嘲讽地指着她说道:“江郎,想不到你会喜欢这种女人,我算是看错你了,除了有几分姿色会勾引男人她还有什么?不过是刘恪穿过的破鞋!亏你还当宝贝一样捡起来继续穿!”
  闻言,江洲慢慢转过身来。苏晚晚不禁后退了两步,后背蹿起一阵阵凉意。她看见他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面部的肌肉抽搐得厉害,一双能喷出火的眼睛瞪着她,似乎要将她挫骨扬灰,她浑身颤抖起来,突然后悔说出方才那番话了。
  ——
  “皇后娘娘。。。。。。”
  魏后侧过脸去,守在门外的贴身宫人立在帘子后,神色慌慌张张。魏后看了苏夫人一眼,苏夫人赶紧擦掉眼泪,敛了衣襟危危端坐。魏后命令道:“进来吧,有何要事要禀告本宫?”
  宫人瞥了苏夫人一眼,答:“方才有人路过水榭,听见扶安郡主和苏小姐似乎起了争执,随后,两人打起来了。”
  苏夫人蹙起眉头,赶紧随着魏后站起了身子。陪同魏后赶到的时候,水榭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二人的视线被完全遮住,只能听见拍打水花激起的扑通扑通的巨响,有人落水了?魏后和苏夫人心中都是一焦。
  发现魏后到来,围观的人自觉退开,列队跪拜。二人这下看清了落水的人,苏夫人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落水的人正是苏晚晚,此刻她正被几个侍卫抓着往岸边捞。魏后的视线往人群中一扫,看见了夫妻二人,他面色严肃,紧紧牵着他发髻凌乱的新婚妻子。二人的视线也放在落水的人身上。
  苏晚晚被带到岸上,不顾苏夫人的关怀,爬起来往魏后跟前扑去跪下,水珠子弹起来溅上了魏后的凤袍,华丽的金凤尾上晕出一块块水渍,魏后心中不悦,脸上的神情却关怀备至,忙弯下腰来伸出双手去扶她:“孩子,快起来,你身上湿淋淋的,先跟你娘一起回去换身干衣裳。”随后咳了咳,围观的人纷纷退去,惟有江洲夫妇依然立在一边。
  苏晚晚摇摇头不愿起身,本想等着魏后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可魏后就是不问,苏晚晚又跪着朝前挪了两步哭得楚楚可怜:“皇后娘娘,晚晚今日颜面尽失,往后再无脸见人了。”
  “孩子,快别这样说,先回去换身衣裳吧!”魏后还是没问事情的前因后果。苏晚晚鼻子一酸,大胆仰面盯着魏后,狼狈的模样尽显于魏后跟前,且泣且诉:“皇后娘娘,晚晚方才偶遇扶安郡主,和郡主闲聊了几句,郡主得知晚晚与公子洲有过婚约,不知是心生了妒意还是什么,就与晚晚发生了争执,还动手打了晚晚。”说到此处,忍不住斜眼去瞥江洲和他身侧的女人,江洲恶心地看了她一眼,把他妻子的手攥得更紧。
  苏晚晚心一横,咬牙道:“最后,郡主还狠心地将晚晚推入了水中。。。。。。”说完去观魏后脸色,哪知那雍容的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半分动容的神色。苏晚晚心中一动,哭得更厉害了。苏夫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心疼又有些愠怒地盯着她,在魏后跟前自己也不好插什么话,却见魏后嘴角浮出淡淡的嘲意,善于察言观色的苏夫人连忙伸手去拉她:“快跟我回去换衣裳。”苏晚晚不听,倔强地跪在地上不走,誓要逼着魏后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魏后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稳坐中宫几十余年,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话语说不说谎一看便知,这种把戏早就司空见惯,视线扫过江洲,放到颜倾脸上:“扶安,是这样吗?”苏夫人闻言也从苏晚晚身上移开目光去瞧她,可她低垂着头,零乱的头发有些遮脸,看不太清她的面容,苏夫人对这位郡主的面容愈发好奇了,因为魏后先前还在跟她说她像年轻时的自己。
  颜倾刚挪了挪脚步,哪知江洲已先动身去了魏后跟前跪了下来:“启禀皇后娘娘,苏家小姐是被我推下去的。”
  苏晚晚插话道:“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他此举是在护妻。”
  江洲继续道:“是苏家小姐无理取闹在先,欲拿发簪去刺扶安的脸,如果不是臣及时赶到挡了一簪,扶安如今怕是已被苏家小姐毁了容貌了,饶是如此,苏家小姐仍不罢休,继续口出秽语,又不依不饶地扑上前来要打扶安。后来与臣推搡间,不慎跌入池子。”
  魏后笑了:“本宫知道你们夫妻鹣鲽情深,可本宫问的是扶安,不是你。”完了又将视线放在颜倾面上。
  苏晚晚有些得意,江洲担忧地瞥了她一眼,就怕她会傻傻地忍气吞声。她走去魏后跟前跪下,禀道:“回皇后娘娘,先出言不逊的是苏家小姐,她说扶安与兄长刘恪有苟且之私,先动手打人的也是苏家小姐,后来是苏家小姐自己不慎失足跌入了池子,怨不得谁。”
  “你胡说!”苏晚晚吼道。
  江洲长舒一口气,魏后心中笑了,这才像是魏家的人。正想着如何给苏晚晚台阶下。却见她转过了身子伸手去拉苏晚晚:“苏家小姐,消消气,你落水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苏晚晚厌恶地想打掉那一双手,却见另一双手也伸了过来,是苏夫人的,忙握住苏夫人的手起了身。
  魏后吟吟笑道:“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晚晚快回去换身干净衣裳,你们夫妻二人也回去歇着吧。快起来,别老跪着。”说着顺手拉了颜倾一把,按住她的手拍了拍,还替她拢了拢乱发,又把人交到江洲手中。
  苏晚晚不甘心地瞥了她一眼,但也没有法子了。苏夫人一边扶着苏晚晚,一边去看颜倾,看清面容时一下子怔住。果然跟魏后说的一样,从那孩子的一双眼睛里,苏夫人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整个人如被冰封一般,魏后先前跟她说的话回响在耳边:“不知你见了会是什么感受,如果也觉得她像,不如就认作干女儿吧,反正你跟长乐关系这么好,长乐的孩子不就跟你自己的孩子一样么?”
  

☆、巫山雨

  苏夫人惊愕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在苏晚晚的催促下才恍然应了一声,离开时还频频回头看她。
  魏后内心一声长叹,也由贴身宫人搀着走了。
  颜倾并没有关注苏夫人,因为她没有见过年轻时的苏夫人,万万不会想到方才站在自己跟前的就是她的生身母亲,她连自己不是颜家的亲生女儿都还不清楚。
  江洲的内心也在挣扎,他自然也发现了苏夫人开始关注她了,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心愧疚,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她被他捏疼了,蹙眉问他:“江郎,你在想什么?”
  他笑笑,双手捧着她的脸,赞道:“倾儿今日真厉害,我以为你会由她欺负呢。”很快掩饰过去。
  她自豪地仰着下巴:“我为什么要任她欺负!我讨厌死她了,巴不得她先动手呢。”见他笑得没心没肺,往他胸上狠狠一捶:“还不是因为你!”
  ——
  晚秋的天黑得早,皇帝批完奏折出殿时,外面已经黑得看不见路了,宫人赶忙为他掌灯,询问是否传膳,皇帝扬手一摆示意不必,迎着瑟瑟的秋风,足靴咯哧咯哧地踏过厚厚的落叶,径直往魏后的凤藻宫去了。
  魏后知道他晚上会来,算着时辰,早早命人备好了膳食,待见了皇帝的身影时,笑吟吟地上前替他掸去落叶解下斗篷,皇帝握住她的手一阵儿嘘寒问暖,才坐下来跟她一起用膳。。。。。。
  “朕听说今日俩人打起来了?”皇帝伸展着双臂,有意无意地问道。
  “可不是嘛!”魏后一边为他宽衣一边试探地问道:“不知陛下查清了没,扶安到底是不是晚晚啊?”
  皇帝的眸光突然定住:“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朕知道你早就猜出来了。”说完欲去拉她的手,魏后突然转过了身去,将皇帝已经换下的龙袍撑起来,专注地亲手理平每一处褶皱,眼珠一转,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唉!真是委屈我们晚晚了,陛下不能只顾着偏袒孙儿和孙媳妇啊,到时候可要好好赏赐我们晚晚哪!”
  皇帝摆摆首,笑着去了她身边,“一定。”自她鬓边挑出几根细细的银白的头发丝儿,又道:“不过朕准备委以洲儿重任,他们夫妻怕是很快就要分别了,晚晚估计要苦守一阵子了。”
  魏后手里的动作一僵。
  “怎么了?”皇帝看出她的异样,询问。
  魏后转过身来,蹙眉道:“陛下可真狠心啊,臣妾今日见他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正是甜蜜时候呢,那孩子的心思现在可都在晚晚身上呢,一刻不见晚晚就跟丢了魂儿似的。。。。。。陛下现在让他夫妻二人分离不是狠心是什么?”魏后绘声绘色地形容,神态和语气都极力夸张渲染夫妻二人的甜蜜,一说完,只见皇帝陷入了思索。
  见他有些动摇,魏后笑笑,继续补充种种细节,皇帝的神色愈发凝重。
  夜空密布阴霾,不见星月,一场秋雨正在酝酿。
  屋檐悬垂的镀金方形鸟笼忘了收,迎着嗖嗖冷风,金丝鸟一双爪子紧紧勾着晒杠,蜷着羽毛瑟瑟发抖,再也不能鸣唱自如。屋子里有暖炉供着,里头的人赤膊光臂,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嘶——”他故意呻|吟,不住地对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诉求:“疼,轻一点。”
  她为他上药的动作极轻,每次听他这么一叫唤,心中都是一颤,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又关怀备至地询问。纤细的五指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了,不料他依然不满足,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折腾了,干脆不继续上了,对着他光秃秃的膀子狠狠捶打:“都怪你,干嘛要长得那么招姑娘们喜欢?一个个的跃跃欲试,嫁人了的,没嫁人的,即将嫁人的都在觊觎你,千方百计地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你!”
  江洲错愕了一下,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连忙揽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细细嗅着她的发香:“是是是,怪我怪我怪我。”心中却不平:好意思说我?之前被刘恪觊觎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的感受?现在知道那种滋味了吧。
  脸埋在下面,她的话似乎在他胸膛里嗡嗡响着:“你以后不许再见苏晚晚,就算万不得已见了也不能理睬她!”
  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湿润了一片,心中涌起一阵要告诉她真相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住了,只道了一句好。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可她今日还是受委屈了,却要在人前把自己伪装得坚强。心疼的同时他又觉得庆幸,她把最真实的自己只展现给了他一个人看。
  将她的下巴捧在手里的感觉,对他来说,永远都像是捧着一件最珍惜的宝贝。
  沐浴后的身体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她穿着宫娥们沐浴后常穿的烟水色浴衣,上面用浸成赤色的蚕丝精致地绣着嫣红欲滴的樱桃,浴衣是为宫娥们设计的,滑软透薄且束腰,轻而易举地勾勒出玲珑的身材,目的很明显了。她本来身段就生的不错,穿出来的效果真是好,不住地吸引着他的眼球。墨玉似的头发由一支白玉钗松松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肤白唇红颜色分明,眼角还噙着几滴晶莹的眼泪,似乎更添了几分娇软与妩媚,怎不叫人爱怜。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秋蛾在窗纱间扑腾来扑腾去,发出啪啪啪的响声,芙蓉帐内已溢满醉人的熏香。他伸过手去,抽走她发髻上的白玉钗,那墨玉似的头发瀑布一样流泻下来披满了香肩,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乌亮的光泽,就像她黑曜石般的眼珠发出的色泽一样。五指和她葱白似的纤指相扣,五指娴熟地拨开浴衣,如玉的白肌显露在眼下,轻轻按压摩挲了几下,洁净光滑,瓷器一般透着水泽。
  他很快俯首将炙热的唇贴了上去。。。。。。灯芯的温度已高到极致,火焰拉到最长,剥剥两声结出一朵灯花来。浴衣早就被他咬开了去,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一路寻香,吻到右乳上方那块印记时突然顿住,那许是日后认亲的唯一证据了。
  被他反复吮吸,她抑制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双手不断拍打着埋在怀里的男人的后颈,拍着拍着却一下子被控在身下了。脖子上的伤口因为牵扯裂了开去,又开始渗血,他丝毫不察,坐起身来先把自己除了个精光,又伸手去剥她的衣服,被她止住。她看着那渗血的伤口,笑道:“今日不能,癸水来了。”
  一盆冷水一样浇得他兴味索然,也不早说,衣服都脱了,只好乖乖地躺回去,身体的热度怎么也消减不去。她拿起药罐,语笑嫣然:“看你,伤口又流血了。”他烦躁地推开药罐子,意兴阑珊:“不用,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她侧过身去,想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一弯弧度怎么也平不下来。聪明的江洲怎么可能瞧不出来,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脸上移开,总觉得那笑容诡异得很。于是霍然起身。来不及防御,下身一凉,亵裤已经被他扯了去。他目光犀利:“骗我?”
  “不骗你,算着日子,真是在这几日了。你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把腿张开!”“。。。。。。”“张开些。”
  。。。。。。
  女人紧紧蹙起的眉头终究是慢慢舒展了开来。抱着他的身体,她清楚地明白他寸寸深入是要触及她的心脏,索取她的灵魂的。脖子里的伤口慢慢变得狰狞,流出来的血滴子也慢慢结成了红花。。。。。。
  “我好喜欢你。”两朵海棠漾漾地自她面上盛开出来,不断晕染着。
  他笑,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刚才还说不要,现在就喜欢了,渐渐加快了速度:“我会让你更喜欢我的。”
  伤口不疼了?那上药的时候叫唤什么?他只看见她面上不断盛开的海棠,哪里会想到她也在想着他的口是心非。
  焰影投射在窗纱上,窗外的飞蛾寻着屋里橙黄的暖光,极速地扇动翅膀拍打着窗纸,一只只的,都奋不顾身地想要鼓破窗纱扑向那摇曳的火焰里。像飞蛾扑火一样,他愿意奋不顾身地沉沦;每一次迎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她也渴望被他揉碎。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_^#   #^_^#

☆、受瞩目

  内侍入殿的时候,皇帝正立于案前专心致志地挥毫。内侍不敢近前打扰,但又是得了皇帝命令来跟他汇报情况的 ,只恭恭敬敬地猫着腰伏在一侧行了个揖礼。
  虽上了年纪,老皇帝依然精神矍铄,耳聪目明,已然听见了有人前来,只闻脚步声便知晓是回来汇报的宫人,淡淡开口:“说吧。”甚至没抬一抬眼皮,继续神态优容地蘸墨,于素白滑软的松江纸上洒下一排排婉丽飘逸的字迹。
  内侍近前,娓娓说道:“昨日辰时三刻,公子和郡主去了中宫,觐见了皇后娘娘,巳时三刻出来,去了御花园,依次过石湖,水园,踏雁矶,最后去了枫林蹴秋千,其间,二人一直形影不离。丁巳时,苏小姐芙蓉园寻绣帕回来,为赶上苏夫人的脚步,选了枫林近道,偶然间发现了二人。。。。。。”
  说到此处,内侍顿了一下,略去种种,继续道:“午时,公子携郡主归去行馆用膳,乙未时至丙申时屋内嘻声笑语,音声不绝。酉时,苏小姐来到二人所旅行馆,恰遇上郡主出来,把人邀去了沉樱水榭,不到半个时辰,起了争执,二人扭打起来,苏小姐一怒之下拔下金簪欲往郡主脸上划去,公子及时赶至挡下一簪,苏小姐情绪激动,不依不饶的言行彻底惹恼了公子,为了庇护郡主,公子推搡了苏小姐,苏小姐跌倒在地,起身时身子一歪不慎堕入池中,惊动了皇后娘娘,事得平息,众人散去,苏夫人离去之时,注意到了郡主,频频回看。戌时,公子和郡主回了行馆,屋内灯光明至癸亥时 。。。。。。”
  说完,抬眸去观皇帝,皇帝依然不动声色地笔走龙蛇,却问他:“你把沉樱水榭所发生的一幕描述得如此详细做什么?当朕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么?”
  “奴才的不是,陛下英明神武。”内侍不由在心中佩服起眼前的人来,他少年时就跟在这位帝王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如英年时一般,眼底清明,揉不进一粒沙子。瞧着是在聚精会神地书法,心中却已将自己的话语盘算完毕。
  皇帝搁笔,捧起一气呵成的作品细细地观看,内侍悄悄瞥了一眼,直叹那笔法开合有致,气势跌宕,宛如游龙。
  皇帝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是年轻气盛,精力十足,贪恋闺房之乐呢!过些日子就倦了。。。。。。替朕传召他们夫妻二人。”
  夫妻二人接到传召,很快整装前来觐见。三叩九拜,跪谢皇帝赐婚恩典。皇帝让他们免礼,闲话家常,简简单单地问了几句。颜倾开始还感到紧张不安,听他语气平淡,瞧着也和蔼可亲,似乎跟皇后娘娘一样,都像是和善的人,才放下了局促,嫣然笑着,和江洲一起自如回答起来。
  只聊了约摸半个时辰,皇帝便唤了内侍进来,吩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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