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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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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他。告诉姐姐,姐姐一定很生气,只道:“我想不起来。”
完了继续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里,江洲肯定知道。
青鲤叹息了一声,看看她面前的那把古筝,问:“妹妹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比那严孺人还厉害呢。”
“啊?”颜倾支支吾吾,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却听青鲤又神思恍惚地说道:“妹妹知不知道,自上次郡王撞见她和你斗琴之后,一直让她侍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づ ̄3 ̄)づ╭?~
☆、鼓琴瑟
颜倾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匆匆去找江洲。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王隶。彼时,江洲正跟王隶坐在荼蘼架子下喝酒。颜倾走近,听见江洲对王隶说道:“你来的太晚,荼蘼即将开尽。”
王隶面色沉暗,有些感伤,但很快驱散面上的乌云恢复明朗:“不必惋惜,春来花自青,春尽花事休,尚有芙蓉宛转在中秋。”
江洲点头,继续为他斟酒。
王隶四下顾盼,偶然看见了立在不远处偷听的颜倾,伸长了脖子望着她笑:“几年不见,想不到当年那个丑陋的小公子变化这么大,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了!”
江洲赶忙回首,看见了她,弯唇。她也笑着朝二人走来。
王隶快速瞥一眼江洲,提高了嗓门对一步步走近的她道:“小公子可真厉害,让某人宁愿醉死在小公子的温柔乡也不愿归家去。”
江洲觑他一眼,笑而不语,起身去携她,她由他牵着来到王隶跟前,看着王隶有些得意的神情,也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不继续呆在青楼狎妓了?”
王隶收住脸上的笑容,一愣,自若答:“不想醉生梦死了。”看着江洲引她坐下,二人目光交汇时心照不宣的温柔,王隶若有所思。
她一到来,江洲便把王隶给忘了,握住她的手搓来搓去,关切问道:“怎么这么凉?出门时不添件衣裳?”“不冷,真的不冷。”她粲然望着他笑。
相瞩是种温柔,眼神一旦交汇便移不开目光,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王隶心境黯然,羡慕不已。咳了咳:“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
江洲这才想起这里除了他和她,还有第三个人,觉得失礼,遂欲起身相送,王隶扬手,示意他止步,挥袖洒脱离去。行至院门,王隶悄悄回首,望见院中两人缱绻嬉闹,如胶似漆,心中愀然,苦笑旋离。
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琴瑟之好。
荼蘼开尽,她离他越来越远。芙蓉花再好,不是心头好。
当可望不可即的倩影真的站在他跟前时,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一些事情,冲动指引他去靠近她,自卑压抑他隐瞒真相,当她问起他是谁时,他也只敢说:我是你妹妹的朋友。。。。。。
他不知道她当时已经起了疑心:若不认识我?又哪里知道她是我妹妹?
——
嬉闹,她跑不掉,跌在他怀中。江洲把她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刺激王隶?”
“哪句?青楼狎妓?难道不是吗?”她不满地数落,“王隶这个大骗子,尚有芙蓉宛转在中秋?是放下了吗?所以去青楼风流。放下就放下了,今日还想着去接近我姐姐,再伤她一次么?你不是说他有隐疾么?难道他不该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跑去青楼?”
她说得很激动,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见状,江洲忙拍背抚道:“他面上无所谓,其实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所以,他是跑去青楼诉苦了?”
江洲:“。。。。。。”想了想,“你不了解男人。”
“那你们男人是什么样的,就是有难言之隐时可以跑去青楼诉苦了?不顾自己身体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洲连忙解释,又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隐晦地跟她讲道:“大概是,不忍让心爱的女人看见他的狼狈与,无能,他才会去青楼找其他女人,尝试罢。”
“看见了又怎样?”她盯着他问,“如果爱他,她还会嫌弃他吗?”
江洲道:“可你姐姐并不爱他。”
相互沉默了片刻,她猛然从他身上站起来,又问:“那如果姐姐也爱他呢?他还会那样做吗?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跟他一样吗?”
“你怎么可以拿我与他的情况相提并论?”江洲不悦,想了想,回答:“我当然不会。”伸手去拉她:“别激动,也不要去苛责王隶了,他有他的苦衷。”
也许是那一刻的犹豫,让她心生不安,猛然甩开他的手:“你为什么要一直帮他讲话?他就是不对!可以体谅他的苦衷,”她似在和他较劲,倔强道,“但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去青楼找其他女人就是不对!”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气跑了。
江洲叹息一声,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也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较劲。江洲的心中不但没感到不快,反而有一丝欢喜。但接下来的几日,他就欢喜不起来了。就因为自己为王隶去青楼之事多解释了几句,她就一直在生他的气,几天了还不见消,正焦急着,又频频收到家中催婚的书信。
江洲亲自去找她,结果她还在耍性子,他心中急躁,各种烦恼堆积在心头,为了让她心安,直接跟她坦白:“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找其他女人的,别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替王隶去青楼辩解了。”
她真的平静了很多,似乎消了气。
看着她前后鲜明的变化,江洲忍不住刮她鼻子道:“口是心非。不是说愿意给我做妾吗?依我看,以后若真让你做了妾,我这一生都别想安宁,娶你为妻之后,别想看其他女人一眼了——”
话刚说完,又见她对他怒目相向了,她这次直接跑去床榻上抓住枕头对他砸了过来。 江洲这下生气了,干脆不说好话了,跟她大吵了一架,她呜呜哭着,把他赶出了门外。江洲这下知道错了,怎么把一件小事给扩大了?焦急地拍门求她。
任凭他在外面怎么求她,她就是不开门,非要折磨折磨他。听他在外面喊了半天,心又软了,准备去开门,却听他火气十足地狂拍了一下门:“你耍什么脾气?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我真走了!”
一听她也不乐意了,抓起瓷杯砰得一声砸向房门:“要走快走!”
江洲气愤,干脆不管她了一气之下走掉了。
几天相互不见,冷落彼此。
半夜睡不着觉,她总是想着那天跟江洲争吵的事,闷闷不乐。每天趁着琥珀睡着之后,溜到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抚琴。怕吵着人,抚得缓慢而低沉。
地上的枝影摇动了几下,她猛然抬头,刘恪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月光里,她惊吓得推翻古琴,一跃而起,警觉地退后:“你来干什么?”
刘恪盯着她看:“莫慌,我听出你琴声幽怨,就过来了,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这几日深夜不睡觉却在此处抚琴?”
“与你无关。”她退后一步,左右瞭望,想跑进屋子去。
刘恪大笑:“估计是知道了江洲要成亲的事了吧!”
她猛然抬头。
“怎么,你不知道?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刘恪得意笑道:“他要回去跟一个叫苏晚晚的女子成亲,那苏晚晚可是丞相的女儿,我听说还和他指腹为婚呢。”
她僵住。想起江洲说过的话“我真走了。”莫不是真要走了。
刘恪看见她脸上的失落,继续道:“看来他是真没告诉你,想一走了之呀。他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就要回去了,而且不打算带你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他不可能娶你,连把你一起带回去做妾都不想,以后如果还能想起你,也顶多把你接回去让你做妾。”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不关你的事。”她怎么也不相信,江洲不会忘记自己的。迫不及待地抓起地上的古琴摔向刘恪,“你滚!”力气太小,古琴还没到刘恪脚下就落地碎得稀烂。
刘恪低头看着那粉碎的琴,笑笑,果真走了。
独自穿行在夜色里,刘恪一时找不到方向了,在自己的王府里迷了路,伫足径边,任夜风卷动衣袂。方才伫立墙外听她抚琴已久,想不到归去时,王府里的幢幢灯影已渐次熄灭。
即使有明亮的月光,依然不见脚下的路,草丛里的螽嘶声此起彼伏,衬得暗夜更加寂静,就在此时,一声琴音忽然划破茫茫夜色,挑动了他的心弦,刘恪这才如被指引,转了个方向去了琴音的源头——还有一点孤灯明亮的地方。
严孺人正坐在灯下抚琴,抚的是同一曲子。见他到来,忙起身施礼,“郡王——”
抬首时接上他痴迷打量的目光,娇羞地低首浅笑,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美好的下颚和弯起的樱唇。恍然间,刘恪看到那熟悉的、梦寐以求的弧线,心神颤动,走近她,撕拉一声扯碎了她的衣服,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刘恪推倒在身下。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刘恪发狂地咬着她的下颚,严孺人痛彻心扉的叫声鼓破了窗纸。刘恪不做任何前戏,扶着她的腰身冲刺,迫不及待地释放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望见他眼底涌动的情潮,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她一边叫喊着一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忍着痛苦缠住他的腰身努力迎合。破掉的窗纸肆无忌惮地荡漾,撩人的夜风钻进来时吹熄了屋里唯一明亮的烛火。黑暗里响着刘恪的低喘和她娇软的呼唤:“郡王。。。。。。郡王。。。。。。郡王。。。。。。”
夜色逐渐加深,几番大开大阖的纠缠,刘恪几乎精疲力尽,倒在一边,严孺人侧身抱住他,贴近他结实的胸肌上轻咬。刘恪没有反应,半晌恢复了一些精力,再次翻身猛力把她压在身下,严孺人心跳不已,伸手欲去抱他,忽然被他擒住下颚。
“谁让你弹这首曲子的?”
严孺人疼得眼里泪花直转,委屈不堪,张嘴不能说话,听他又问:“谁让你学着她的穿着打扮的?”
他询问的语气如常,手中的力道却巨大,她再也忍不住,说不出话只能于口中嘤嘤,泪珠子滑过下颚,滴落在刘恪的手心,刘恪松了手,下床拾衣。
得到解脱,严孺人心存希冀,坐起身来,翘首望着他道:“夜深了,郡王就歇在这里吧。”
刘恪系完腰带回头瞪了她一眼,疾步往外走去。
☆、惊心魄
阿六告诉江洲:“那颜家姑娘今晚一个人还在闷闷不乐地抚琴,不过只弹了一阵儿就没弹了,少爷,你真的不找时间过去哄哄吗?都决定要回去了。”
江洲来来回回地踱步,招呼阿六研墨,然后在灯下奋笔疾书,把完成的书信交给阿六,吩咐明日给她送去。这才放心地和衣睡下。
第二日,当着阿六的面看完了书信,颜倾黯然道:“他要走?是不是不准备带我一起?”
阿六一愣,答:“好想是,不过少爷是在为姑娘你着想啊,少爷此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打断:“走!尽管走!跟我说什么?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阿六惊愕地望着气愤的颜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颜倾又问:“是不是要回去跟苏晚晚成亲?”
阿六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清楚,越表达越说不清楚,忙道:“不,不是。”
她愈发觉得可疑,偏偏昨日又听了刘恪的话。哗哗撕了书信,恨恨道:“你记得替我贺他与苏晚晚新婚之喜。”
阿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忙开口替他少爷辩解,可是嘴皮子太笨,讲出口的几句也没讲到点子上,人却已经被她赶出了门外。完了,阿六开始替他家少爷忧心了,颜家姑娘火气这么大,少爷要费一番心思好好哄了。
江洲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悻悻归来的阿六,阿六的脸上写满了事情没办好几个大字。一问经过,江洲苦笑道:“她怎么知道我与苏晚晚有婚约的?还撕了我的信,真是个傻瓜,她知道什么?再也不想看见我?怎么说得出这些丧气话?”
阿六摇摇头,怕他又指使自己跑去传话,为难道:“少爷,你还是亲自去见她吧,把一切都跟她讲清楚,免得她误会。”
江洲长舒一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阿六一走,严孺人过来找她了,见她闷闷不乐,便问她缘由,她也不讲。严孺人便大胆询问:“可是因为郡王?妹妹是不是也喜欢郡王?但因为自己的姐姐已经是郡王的侍妾,觉得跟了郡王就背叛了姐姐,才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哼。。。。。。”颜倾嘲讽地笑了笑,“我才不会喜欢他。”
见她神色和语气中都透着几分厌恶,严孺人稍稍放心,喜悦地挽着她道:“妹妹天天闷在屋子里多无聊啊,今天天气不错,和我一起去花园走走吧。”
严孺人满目期待,颜倾也不好推辞,遂笑着点头,由她携着去了花园。日头高了,走得累了,额角起了一层薄汗,两人便去了轩中小坐,严孺人口齿伶俐,说到兴头上时颜倾一句话也插不上,严孺人扯着扯着,竟然扯到了刘恪,一边替她斟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妹妹见郡王第一面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不知妹妹还记不记得?”
闻言,颜倾略略回忆了下,想到后来刘恪的无礼之举,立刻变了脸色:“我不记得了。”
“啊。。。。。”严孺人点点头,又笑道:“多少姑娘都爱慕郡王啊,妹妹竟然不喜欢郡王,我瞧着,郡王好像对妹妹有些意思呢。”
“姐姐别胡说!”
严孺人笑笑,见她生气的样子,又问:“难道妹妹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她垂首不语。
严孺人又想说话,一抬首望见了站在她身后的高大人影,惊得花容失色,慌乱地敛了笑容起身施礼,“郡。。。王。。。。。。”
听她这么一唤,颜倾如被寒气侵体,后背瞬间蹿起凉意。站起来一转身就发现了神出鬼没的刘恪,往后连退好几步,和他拉开一截子距离,才跟他施礼。
刘恪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这次不等她开口找理由遁走已经指着她发话:“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颜倾斜着眼睛瞥了严孺人一眼,欲跟她求救。没想到刘恪已对严孺人下了逐客令:“你先退下。”
严孺人离去之前瞥了颜倾一眼,不敢不从刘恪的命令,匆匆走了。
待人一走,刘恪坐了下来,放在她脸上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嘴角噙笑,并不急着说明留她的意图,只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她迟疑着没动。
“你就这么害怕本王?”刘恪恼了,一堕茶盅道:“本王让你坐你就坐!”
声如洪钟,她的心就如那荡起来的茶水,落下去后才惶恐地坐下,焦急问他:“有什么话郡王不妨直言。”
“本王昨晚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
“与郡王无关。”
“呵呵——”刘恪牵引了一下嘴角,手里的茶盅转了两下,又端至唇边慢慢呷饮,盯着那孔雀蓝釉不紧不慢地问她:“不知你听说过没,江洲,他还有个弟弟,叫江渚。”
她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
“一定没听过吧。”刘恪眉峰一挑,笑道。
“你想说什么?”
“在妻妾之间,晋阳侯更宠爱妾室,可是,却更喜欢嫡子。江渚是晋阳侯的妾室所出,几乎是众人不知道的存在,跟江洲的地位可没法比。你若去了江洲身边做妾,即使再得他宠爱,将来生了儿子也没有地位。他喜欢你,却不一定更喜欢你的儿子,因为,即使是不喜欢的女人,生的也是他的儿子,他当然更喜欢血统更加高贵的儿子。”
颜倾从来没想得这么长远。不想听他胡说,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腰间忽然一紧,刘恪快速从她背后贴了上来,紧紧地拿双手圈住她的腰,又凑到她耳边道:“他能给你什么?别为他守身如玉了,等他走后,嫁给我,我会让你做王妃,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她拼命挣扎,挣脱不开,泄气道:“我不值得郡王厚爱,郡王不要逼我。”
见她铁了心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刘恪气极,对着她的侧脸吻了下去,她越是挣扎他就把她钳制得越紧,他手一拧,把她整个身子反转了过来面对自己。他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厌恶地瞪着自己,征服的欲望更加强烈,掰着她的脸就去咬她的唇。她挣扎得更厉害了,抵死反抗时,鼻尖忽然嗅到一丝奇异的香气,她迷迷糊糊,浑身瘫软,倚在了他怀中。见她不再挣扎,刘恪才将鼻壶收进袖中。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慢慢地,她看见了他温暖的笑容,他一只手慢慢滑过她如缎的长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他低下头来,慢慢将脸移近她,就像是那个月光美好的夜晚,隔着窗子,他将他唇上的温度都传递给了她。
她环住他的脖子,渐渐失去了力气和意识,慢慢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不远处的灌木后爆出“琤”得一声,远远观望的江洲犹如冰封,碎裂的指环一块一块滚珠般从他松开的手中落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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